“你今天到莫柠家里，她家里人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江鸢坐在沙发上，把黑丝的美腿放在茶几上。
她也已经吃过饭了，说是之前在外面吃的。
她理所当然的把慕涛带回自己家，其实也没什么原因，就是想带回家腻歪一会。
况且今天慕涛也没什么作业。
“说什么？”慕涛笑着把一片西瓜递到女人面前，“不过是那些老生常谈的话题，说什么做莫柠的男朋友类似。还有一些关于学习上的絮絮叨叨。长辈么，都这样。”
“没有讨论到与我有关的事情？”
“什么意思？”
“你的衣服上有我的香水味。很淡很淡。”江鸢轻笑了一声，瞟了慕涛一眼，“如果你那位小青梅的妈妈经常喷香水的话，应该能闻得出来。”
“莫柠没有闻出来？”慕涛提起自己的衣角闻了闻。
什么味道也没有，太奇怪了...
也就是说，他被这位姐姐暗算了？
昨天他确实是穿着江鸢家里的那条短袖回家的，早上也没想过换衣服，直接穿出门了。
“小姑娘当然闻不出来，我只是在洗衣服的时候往里面加了点香水，这种香味，没有经过几年淡香熏陶，闻不出来的。别人只觉得是洗衣粉的味道。”江鸢有些狡黠的笑着，“本来也让他知道的这种打算的，只算是我的一种恶趣味？”
“所以，她怀疑我处对象了？”
“哈哈哈，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没有。”
“我想也是。”江鸢咬了一口西瓜，唇齿间发出清脆的响声，“她识相的话，也不会深问下去。”
慕涛没有回答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
两个武则天在泉水里虚空放大，然后隔着一整张地图对线。
真就千里之外的博弈呗。
运筹帷幄之中...
“然而呢，她大概已经猜到我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了，在你的表情中也发现的七七八八。”
“我明明一直在否定这件事情本身，我觉得就算闻到香水味...”慕涛这么说着，被江鸢银铃般的笑声打断了。
“哈哈哈，我的傻弟弟~你真是蠢得可爱，有没有人跟你说，你的演技在大人面前拙劣的好笑。是一眼就能看出假话的程度。”她的话有些讥讽的味道，但并不顽劣，也没有什么攻击性，就像是大人对小孩子无意的嘲弄，反而是透露着宠溺的味道。
慕涛也不算是恼怒，就是用力的咬了一大口西瓜。
其实他也知道莫柠妈是绝对看出来了，但是她不会说的。
因为在他面前说出来，他们脸上都挂不住，整个气氛会格外的尴尬。
“所以，弟弟你呢？你对你那个小青梅到底有没有意思？”江鸢眯了眯眼，用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嘴唇，在昏黄的灯光下，有些妖冶的笑道。
“没...”慕涛的话还没说完，又被坏女人用柔软的手指盖住了嘴唇。
“嘘，想好再说，”她的语调很温柔，循循善诱，“姐姐并不想要你在这个时候给我表什么忠心。你们这个年龄的男孩子心里理应有三妻四妾...姐姐当然也可以满足你一点小小的愿望，只要姐姐做大。”
慕涛眯了眯眼睛。
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她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没有，至少目前为止，我没有喜欢过莫柠。”慕涛这么老老实实的回答着，跟在莫柠床上回答的一样，“我们就是关系很好很好的朋友，值得交出背后的朋友...”
说到交出背后。
他妈的，其实也不能算交出背后吧。
把他之前谈恋爱的事情告诉她妈当成玩笑来开，这算不算背刺一击啊？
当然这都是小事情，起码在大事情上，那家伙不会有什么背刺行为。
属于是可以完全信任的类型。
“这个答案还算过关吧？”江鸢甩了甩头发，咬着嘴唇，带着一点戏谑的笑容。
这下子慕涛知道了。
这只是一场钓鱼执法。
慕涛丝毫不怀疑，刚才如果他说半个字喜欢莫柠，他就会被狠狠的劳动教育改造。
虽然还不至于感情破裂，但是总归是免不了一顿责怪的。
“那你觉得，她有没有可能喜欢你呢？”
“我还不至于普信到这个程度吧？”慕涛低头笑了一声，“莫柠在学校里很有名很厉害的，之前高一高二的时候，很多学长给她递情书。里面甚至有前任学生会长。”
为什么慕涛知道这些...因为他经常会莫名收到一些奶茶，或者吃的，可能是要讨好一下他制造一些接近莫柠的机会...
这些零食里什么署名的都有。
之前初二初三不懂事的时候，莫柠还会跟他分享一些男生的情书，两个人当做笑话看了。
“但怎么说，你都是姐姐看上的男孩子呀？你觉得，追她的男孩子，会比追姐姐的男人要优秀吗？”江鸢这么笑着，用在湿巾上擦干净的手，轻轻的绕着慕涛的头发，“不管怎么说，应该不必那些小男生差吧？”
慕涛看了一眼江鸢。
看着她漂亮的脸颊，娇艳的红唇，白色的T恤下勾勒出完美又慵懒的曲线，居家裙下黑色丝袜绑架的美腿。
慕涛甚至有些不敢把手搭在坏女人的黑丝上。
为什么回家还特意换上黑丝，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如果单纯对比颜值的话，江鸢和莫柠应该是没有可比性的。
她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美感。
一种是都市里潮汐喷涌的葡萄酒，愈沉愈深唱着纸醉金迷的歌。
一种是校园里青春烂漫的橘子汁，渐品渐甜吹着清新朝气的风。
慕涛不喜欢莫柠，不代表他觉得莫柠不漂亮，单纯是太熟悉了，没有好奇感，所以不喜欢。
如果真的要打分，两个人应该都是9.5分，是那种市井里很难找到的美好。
“不知道。”慕涛真的对比不出来所以给不出答案，就事论事，答案就是不知道。
在这种地方不需要虚伪的讨好。
“那就...正好让你知道知道。”江鸢摸出手机，在自己日历的时间栏里滑动了一下，放在慕涛面前，
“这周六，我家里安排的一场相亲，你陪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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