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刚回阁楼,一个老鸨便找上门来,“这位公子,雪千柔姑娘想见见你。”
“不见不见!”苏尘还没开口,李白小姐姐就跳了出来。
哼(•̀へ•́╮),狐狸精有什么好见的?
苏尘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打趣道,“怎么吃醋啦?”
“……唔。”李白发出好像承认,又好像没有具体意义的鼻音。
“好啦,见见而已,也没什么的。”
“那好吧——”
得到了明确的答复后,老鸨把雪千柔请了进来。
她一进门,便朝苏尘恭敬鞠躬,“千柔见过公子。”
苏尘随意摆手,让她坐下,又给她斟了一杯茶,才道:“雪姑娘有什么事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吧,不必跟我遮遮掩掩。”
雪千柔没想到他这么直接,抿着茶水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公子刚刚弹的曲子旋律和手法上都很有新意,妾身想跟学一学……妾身知道这个要求很突兀,但这个对妾身真的很重要,只有公子肯教,无论……什么、什么要求,妾身都会尽量满足公子。”
“学曲子干嘛,还是说,你想当花魁?”
“……是。”
苏尘沉吟着不说话。
雪千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慢慢抿着茶水等他。
她不知道苏尘会不会答应,但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当上花魁,这是掌控青楼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当不了花魁就什么也没了。
一直等到茶水快喝完了,苏尘才突然开口,“你是修士吧?”
“……呃?”雪千柔惊讶他怎么突然问了这样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嗯,不过修为不高,只是一阶巅峰。”
“嗯……也足够了。”
“足够……什么?”
“没什么,你的要求我答应了。今晚就这样吧,我过两天再来找你。”
雪千柔惊喜他突然就答应了,还在愣神。直到苏尘带着李白走出了阁楼才反应过来,赶忙致谢,“千柔在此谢过公子,两天后恭候公子大驾光临。”
……
路上,李白小姐姐在掐他的腰,小脸气鼓鼓地像只被偷了粮食的松鼠,问:“你怎么就答应她了?说,你是不是馋她身子?”
苏尘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我更馋你的身子。”
顿了一下,又说:“多个朋友总归是多条路的,雪千柔能当上三大名妓之一,手下必然是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不错的情报组织。他日若她真能当上花魁,对我两也是有不小的帮助的。”
少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俏鼻重重地出了一口气,才不情愿地收回他腰上的小手。
其实苏尘还有一点重要的原因没说,他想利用雪千柔手下的情报机构大致了解一下最近几日锦官城中苏家和萧家的情况。
毕竟他是离家出走逃出来的嘛,保险起见还是得多多注意这两家的动向,要是被苏老爷子gank抓回去成亲,那可不妙。
……
五月立夏,阳光明媚,气候稍微热了起来。
不过夏季高温未能太多消减人们逛街游玩的兴致,宽大的街道上车马阗泳,人们熙攘往来。
苏尘突发奇想给自己放了一天的假,在这热闹的街上闲逛,经过各种酒肆、南北杂货、胭脂水粉,经过卖着绚烂花儿的中年人,又经过卖细索凉粉、砂糖冰雪冷元子的小摊……
一直逛到下午,途中下了点沾衣欲湿的小雨,珠打青苔,噗噗作响,顶着黄昏下的微雨,最后在一处河边的树下歇脚,那树高壮精神,黛色参天,枝叶多且翠绿,滴水不漏。
河水流得很缓,浅吟低唱,嘤嘤细语,岸边一处街道介于热闹与荒凉之间,处于城郊,位置稍稍有些偏,没有大的店铺,路上多是些挑担子来的小商贩,行人不多,黛色的树下有一个灰袍老者在悠哉悠哉地摆棋摊,颇有书生气地摇着折扇,边上有鲜红惹眼的旗帜,“比棋”二字苍劲有力,据说谁赢他就能得到十两银子。
就一盘棋的功夫来算,酬金算是很多的了,有很多人兴致勃勃地前来尝试,想靠自己几十年下棋的技术赢了那十两银子养家糊口,不过那灰袍老者棋艺实在是高超,运筹帷幄,谈笑间下了大半天,对手换了一茬又一茬,他还是屹立不倒,悠然悠然晃着折扇,一把都没输过。
来下棋的大多数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大爷,输了也不气不恼,和和气气地拱手,表示甘拜下风。后来实在输得太多,于是他们干脆一起联合,希望能打倒那棋盘大魔王。如此下了十几手,接下来几乎每一手那些组成联盟的老头都面红耳赤地吵着下一步该怎么走,熙熙攘攘地宛如菜市场。一局下来磨去了小半个时辰,最终还是输得一塌糊涂,指挥的老头们分析原因,吵来吵去,总归是达成一致的意见:下棋的人第一步就下错了。
苏尘在一旁慢悠悠地看棋,虽然看不大懂棋,看着他们争论也是好玩,有种退休老大爷的既视感。黄昏的天空有飞鸟归巢,彤红的落日在山巅尖上,光线渐淡,稍稍显现出一点暮色。
灰袍老者以一当十,将对面杀得那叫一个片甲不留,潇洒得很,对手们连一把没赢苦闷难受,借口回家吃饭去了,临走前老头联盟解散,他们无奈地感慨:“让那小老头装到了。”
灰袍老头活动着筋骨意犹未尽,抬眼,看到了一旁的退休老大爷模样的苏尘,顿时眉开眼笑,怎么看都是挂着贱兮兮地笑容朝他一招手,“来来来,小兄弟,陪老夫下一把,赢了可就有十两银子了,你这一个月吃喝都不用愁。”
这是没对手了,随便抓个人?苏尘苦笑,看了眼天色,推辞了一番,但架不住那老头的热情邀请,硬是被他摁在了椅上。
他叹了口气,下就下呗,反正输了也掉不了几块肉。这把下的是象棋,帮忙摆棋的时候,自然也有“公子是何方人士”之类的事情,苏尘随口敷衍几句。
君子风度拉满的老者请苏尘先动棋,苏尘也没客气,“啪”得一下走出第一步,棋盘颤动,桌上的茶水也剧烈摇晃起来。正所谓闪现劝退,不管会不会下,这样都显得气势很足,然后把对手震慑住。
这气势如虹的一步棋果然将灰袍老头这个下棋多年的大魔王镇住,哦不是,准确来说是人都傻了。
他眉头皱得很深,生怕自己看错了,眼睛都快伸到棋盘上,眸光复杂,琢磨沉思了半天,终是疑惑地开口道:“呃……公子的棋艺,敢问是跟谁学的?”
“看棋谱自己琢磨的。”
“哦?自己琢磨的?那也不对呀……棋谱哪有这么教的……”
“……嗯?”
老头脸色浮现出如同便秘一般的神色,懊恼地搔了搔头发,一边的茶杯拿起又放下,最后迟疑地说:“你应该是有个师父的吧?只是那师父特别嘱咐你为了你好,在外边不要自称他的徒弟……”
“……什么意思?”
“这开局……老夫下了一辈子的象棋,第一次见到有人开局就走“帅”的,你这棋下得有点费老头啊。喂,小子,你看我下棋看了一下午就学到这玩意?换作我是你师父,我也不愿意认你。”
苏尘翻了个白眼,煞有介事地嘴硬道:“你懂什么,这叫让领导先走……我下的是棋么,我下的是人情世故。”
这一你一步我一步的下了大概有十几手,被吃了不少棋子的苏尘好不容易反攻了一手,一边将吃掉的棋子收下,一边念叨道:
“放水啊,不要顾及走君子一套我情面啊,能多放就多放。”
“是什么让你产生我没有放水的错觉?何止是放水,我都快放海了。”
“棋盘上我的棋子都没剩几个,你管这叫错觉?”
“我也想让你啊,棋子都送到你面前了,你还顾及着是不是陷阱死活不肯吃,我能有什么办法?”
老头笑眯眯地捻起棋子,将军。
大概是看着苏尘相胃猛冲的诸多操作颇为好玩,又或者是单纯享受欺负初学者的乐趣,灰袍老者把玩着棋子乐呵呵地笑,“要不要再来一把?我们改玩围棋,这个输得慢,我再多让你一点,尽量不让你输得太难看。”
“算了算了,你还想着欺负我两回?”
但只赢了一把不够爽快不够过瘾的老头仍坚持着再下一盘,苏尘沉吟了一会儿,思考起对策来,看着他认真地说:
“再下一盘也行。不过事先说明,我可是会作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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