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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身世之谜

第四章 身世之谜

加尔姆斯特教堂前,今天不是什么节日,但是在场的人数也已超过魔法使之国一半的人数…

几天前,赛伯邑家族的女儿测出了和父母双方不同色彩的消息在整个魔法使之国飞一样的传播着,有人说薇拉是塞尔玛与人私通产下的不洁之物,也有人说是薇拉其实是个冒名顶替,妄想过小姐生活的贫民,是一个无耻的小偷,甚至还有一些隐秘说薇拉其实是传说中恶魔的化身…

在众人的注视下,薇拉被护教军带上教堂的高台上,原本就蠢蠢欲动的人群瞬间沸腾了起来。

“这就是那个不洁之人吗?看起来很正常啊。”

“魔鬼最会伪装自己,别被她可怜的外表骗了。”

“赛伯邑家族一直是神的忠诚的教徒,怎么会…”

“嘘,别说话,那边的护教军在看我们…”

护教军用手中长矛重击地面,一道魔力激波震荡开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强大的魔力,虽然威严,但对人无害,吵闹的人群立刻全都闭上了嘴。

塞尔玛和路易斯走上高台,站在薇拉左右,安道尔站在薇拉对面,这个架势,证明着认亲的仪式已经准备完毕,就等着教皇来主持仪式了。

安道尔看着眼前憔悴的妹妹,心中满是愧疚与心疼,他想要与妹妹说话,但是迫于父母和教会的压力,他做不到,哪怕妹妹就在眼前,最后安道尔也为只能对着妹妹笑笑,希望这样可以稍稍安慰一下薇拉的内心。

此时的薇拉早已经麻木,如同木偶一样,站在高台的中心,一动不动。

“各位贵安。”

众人向着传来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位身着黑袍带着面具的修女正站在刚才那几个正在高谈阔论的人旁边。

“哇!”那个觉得薇拉是魔鬼的人被吓了一跳,险些摔倒,紧盯着这位修女,修女的面具挡住了她的眼睛,无法看清她的表情,只能从嘴角的弧度看出她在微笑。

“特莉丝,是你?教皇大人呢?”

“教皇大人今日有事,叫我主持仪式,路易斯大人。”

“你也配?”

路易斯对不屑一顾特莉丝,一个小小的修女还没这个资格对自己说话。

“够了,路易斯,你这自以为是的家伙。”塞尔玛瞪了路易斯一眼,路易斯不敢对视,冷哼一声,不在说话。

“特莉丝,你是圣会的修女,神的代言人,你也应该知道,神不喜欢做事拖沓的人吧。”

“那是自然,塞尔玛大人,但是神也不喜欢性情急躁的人。”

特莉丝依旧微笑着,看着塞尔玛,塞尔玛眯起了眼睛,看着眼前微笑着修女,也露出了微笑。

教堂广场上的气氛瞬间压抑下了,每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就连风也在这一刻停止了。

“这是…”薇拉突然感到了周围有些细线,两条蓝线,延伸过去,一条在向下,一条向上,顺着向下的那条蓝线看去,线越来越粗,再尽头处汇聚成一道光束,薇拉努力想要看清楚那尽头的人,但却只有一团黑色,顺着另一条线看,却可以看清楚塞尔玛和她身边的蓝色光束。

四周一片寂静,气氛剑拔弩张,在其他人看来,这两人不过是在危险的对视,而在薇拉看来,双方已经准备好战斗的架势了。

“铛”,“铛”,“铛”…

教堂的钟声响了起来,打破了这危险的沉默。

“到时候了呢。”

特莉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薇拉面前。

“什么?!”塞尔玛完全没有看到特莉丝是什么时候上来的,教堂广场上其他人也面面相觑,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薇拉明白,在钟声响起的那一刻,特莉丝周身的蓝色光束猛然收缩,聚集在特莉丝身边,特莉丝的身形隐入光球中,之后光球飞速飞上台,飞到自己面前,特莉丝的身形也再次出现。

“你好啊,薇拉。”

“你好…”

“不用紧张,照我说的做就好,闭上眼,什么都不要想。”

薇拉闭上了双眼,特莉丝点了点头,走到广场中心。

“祝星仪式开始。”

随着特莉丝的宣告,塞尔玛,路易斯和安道尔身上同时发出蓝色的光柱直冲云霄,特莉丝站在薇拉面前,握着薇拉的手,微闭双眼,蓝色的魔力凝结成丝线,环绕在周围。

薇拉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了,突然闪过一丝蓝光,但是当薇拉伸出手的时候,蓝色的光变成了墨绿色,并不像蓝光一样稳定,而是在闪烁着。薇拉想要靠近这墨绿色的光,但是她动不了,只能看着这绿光,没想到,这绿光像是感受到了薇拉的目光一样,闪烁了几下,便飞到薇拉身边,转了几圈之后,撞进了薇拉的身体。

“啊啊啊,好疼!”薇拉瞬间感到了剧痛,那绿光彻底融合进薇拉的身体内,薇拉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要被撕裂了。

“好…好疼啊,要…要死了…”

薇拉的只觉得意识在被分解,一丝丝的丧失。

“薇拉,保持清醒!”

“这是…”

“月华之灵,护佑吾身!”

一道蓝光闪过,随后薇拉猛地睁开了眼,薇拉发现现在她已经在特莉丝怀里了。

“薇拉,你…”

“特莉丝修女,可以宣布结果了吗?”塞尔玛从一旁走过来,看着特莉丝和她怀里的薇拉。

特莉丝看向塞尔玛,同时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然后恢复如常。

“还能站立吗?”特莉丝看向怀中的薇拉。

“可以。”

特莉丝放开薇拉,薇拉重新走到了高台中心,看着下面的人群,也不知道为何,原来熟悉的面孔现在看来如此的陌生,一阵阵恐惧感不断冲击着薇拉的心,她听见了,听见下面人群对自己的议论,甚至开始对嘲讽自己了,薇拉只感觉头越来越疼了。

不过并没有,下面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议论,人人都关心着最终的判决…

“依照群星的判决,薇拉.赛伯邑,并不具有赛伯邑家族的血统,依照律法,去除赛伯邑这一姓氏。”

“那么可以结束了吧。”塞尔玛看了看特莉丝,头也不回的走了。

“妹…”

“闭嘴,你这混蛋,她已经不是我们家的人了,真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在意她,赶紧走!”

安道尔被路易斯带着离开了。

“这样啊,看来她做不成大小姐咯。”

“唉,真没意思,还以为能看见捉奸呢。”

下面的人群开始散开,有人幸灾乐祸,有人觉得来的不值,但是无人对薇拉的情况关心。

半小时之后,人群走光了,只剩薇拉还在广场 。

“唉,为什么会这样…”

薇拉走回家,发现门已经被上了锁,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赛伯邑家族的人了,但是自己不是赛伯邑家族的人,那自己又是谁呢?自己又该去哪里呢?

“请问你叫薇拉吗?”

“啊!”薇拉听见别人叫自己,急忙转过身去,在她看到来人时,心里重现燃起了一丝希望。

“你是薇拉吗?”

“是。”

“我是伊西斯学院的导师,介于你的姓氏已经被剥夺,所以无法入学,请你把徽章交回。”

“什么?!可是…”

“这是学院的决定,也是自古以来的传统,更是律法,你不会想违抗吧。”

“…”

薇拉没再说什么,把口袋里的徽章拿出来,递给了伊西斯学院的导师,导师拿了徽章,没再和薇拉说别的话,带着其他的人走掉了,这下薇拉彻底失去了希望,她不知道该去往何处,甚至不知道,自己晚上要在哪里过夜,一天之内,她就从未来的受人尊敬的魔法使,变成了一个无姓无家的流浪者。

薇拉走过街道,看着这熟悉的一切,此刻竟如此陌生,无言的穿过居民区,走到小路上,凭借着记忆穿过林间的小路,走到之前和哥哥到的山崖之上,看着这清冷的月亮,薇拉的心更加的冰凉。

“也许这就是我的命运…”

“也许我确实是个不该被祝福的孩子,也许我就不应该有梦吧…”

“我叫什么?薇拉吗?这个名字为何不也一起取走,为什么要将我抛弃呢。”

薇拉靠着一块石头上,闭上了眼睛,今天的事使她无法再进行思考了,不如去做一场梦,逃避这悲惨又混乱的现实。

“薇拉,你在吗?”

“我…不确定。”

“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我叫什么,是不是薇拉,我也不知道,我哪里出生,我又是谁的孩子。”

“为什么在意这些呢,你一直都是你自己啊。”

“我自己吗?”

“不要逃避你的命运,他总是可以你带给你机遇。”

“机遇?”

“不理解不要紧,你只要知道你叫薇拉,你就是薇拉,谁都不能改变你的。”

“…”

“薇拉?”

“嗯?”

“薇拉?”

“什么?”

“薇拉?”

薇拉猛地惊醒,才发现那声音是从背后传来,薇拉猛然回头,却发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正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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