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心看着远去的司马瑶,喃喃自语。
“是的,同一个师父,为什么呢?”慕容心看着远处,不解,两人的兵法,枪法都是同一个师傅教的,那年,人在洛阳,永嘉之乱还没爆发,甚至慕容鲜卑都没有发生暴乱,而当年的她,正是慕容家在洛阳的质子。
“还要比试吗?”在洛阳的小校场上,慕容心穿着薄凉的汗衫,看着面前意气风发的司马瑶,“司马瑶,你赢不了我的,就像我赢不了你一样。”
“赢得了还是赢不了,总要试一试才知道!来!”司马瑶舞起枪来,“今天我一定要先把你比下去,再吃饭!比试后我请你喝酒!”
“好啊,城南有家酒庄,酒的滋味不错,来啊!”慕容心看着司马瑶不服输,犟劲也起来了,拔出虎头枪,“提前说好,虽然说是同一个师傅破不了招,但是如果我赢了的话不许哭鼻子!”
“呵,谁输给谁还不一定呢!”司马瑶摆好阵势,“来吧!”
“冲啊!”当年的司马瑶和慕容心,彼此打的有来有回。
“是啊,都是一个师傅教的,为什么呢?”慕容心看着远方的营垒,瑟瑟的秋风让她彻骨生寒,秋风下“司马”的大旗猎猎作响,司马瑶的军营把整个黄河包围地像铁桶一样。
“你真的以为司马宣王战胜不了诸葛武侯吗?”司马瑶嘲讽的话语犹在耳边,这一句话让慕容心不解,就像在洛阳,慕容心质问的时候,师父也是笑而不语。
“好了,别生气了。”在洛阳的酒肆,慕容心看着气鼓鼓的司马瑶,“不就是又输给我了嘛,又不是第一次了,好了,这顿酒我请,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当年的司马瑶,没有眼睛里的狠辣,只是天真无邪的皇家小姐,身穿富贵人家所穿的花团锦簇的蜀锦,头上的凤钗闪闪发光,表现出的是汉族女子的知性柔和,犹如小桥流水,而对面的慕容心则是在自己的罗裳上装点着一点点的山羊的柔毛,显得豪气十足,也丝毫不在意身旁异样的眼神。
“天哪,是鲜卑人。”
“这年头,鲜卑人都这么富贵了,我们还,唉……”
嘀嘀咕咕是从来不会停止的,慕容心虽然不介意,但不代表不会听到,皱着眉头,“你看,汉人对各族的偏见还是太厉害了,部落也是,很仇视朝廷派来的使者,唉,想当年我刚来洛阳,遇到的冷眼比这要多的多呢。”便举起筷子夹着蔬果丢进嘴里,“唉,真希望有一天,什么汉人,匈奴人什么的,大家都可以围在篝火边,手拉着手唱歌跳舞。”
司马瑶不语,“钱还够吗?”
“什么?”
“喂,今天咱们喝的可都是好酒,至少三钱银子哩,我经常见你一文钱掰成两半花,你确定你钱够吗?小二!小二!”司马瑶高声一叫,店小二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诶,来了,客官还要些什么?”
“再来两壶上好的烧酒,烧鹅要烧的皮焦肉嫩,上大料!有羊腿吗?都弄上来,先把银钱给你!”司马瑶把十钱银子拍在桌上,“剩下的记在我名下,以后还来沽酒!”
“诶!好嘞!”店小二收起银钱,开心地走了,慕容心看着店小二离开,“真奢侈啊,你,这就是皇家子弟的魄力吗?”
“呵,你看看那些权臣,都拿锦缎来铺路了,我这里喝几壶好酒怎么了。唉,憋屈啊,搞不懂她们,一个一个的,五石散吸得云里雾里,连话都不会说了,憋屈啊,我想去草原一趟,去学骑马。”
“会的。”慕容心看着喝了几杯酒就面色潮红胡言乱语的司马瑶摇了摇头,“我说了,你喝酒喝不过我的,还逞强,唉。”
“谁,谁说我喝不过你的,接着喝,快活啊,快活!我就这么几个朋友,你算一个。”司马瑶迷迷糊糊趴着桌子睡着了。
“嗯,你算一个。”慕容心点点头,随后架起了司马瑶,再抬头一看,当时即将就国的司马琼站在门外。
“琅琊王?”
司马琼点点头,帮忙把司马瑶扶上了马车,“瑶妹没有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来困扰你吧,如果有,那真的抱歉啊。”司马琼说。
慕容心看到的,司马琼和司马瑶不一样,司马琼的眼神里,已经有了计谋。
“琅琊王,很快就要就国了吧。”
“按理来说,是的,琅琊好啊。好山好水好风景,闲云野鹤,一富家翁足矣。”司马琼自嘲地笑着,但是慕容心看得出来司马琼的落寞。
皇三女被发配到远离中心的琅琊做藩王,意味不言而喻。
“对了,我问你一个问题吧。”司马琼看向慕容心,“你知道大晋的国运是怎么来的吗?”
慕容心当然知道,但是选择摇头,“我不知道。”
“那你觉得,在五丈原,宣王真的赢了武侯吗?还是单纯地熬死了武侯?”司马琼的一番话让慕容心震惊起来。
“到底,是怎么样的呢?”司马琼耸耸肩,“其实世人一直说司马家没有赢,真的是这样吗?那就大错特错了,我告诉你,司马宣王赢了,赢得大胜,因为,知晓天命就是我们战胜敌人的武器。”说完登上马车,自己挥遍,驾车远去了。
“驾!驾!驾!”司马琼挥着马鞭,将落寞与英气挥洒得淋漓尽致。
“鸢飞戾天,望峰息心,目入百川,雄心不已。”司马琼吟唱着诗句远去了,留下不知所措的慕容心,还有司马琼的忠告。
“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吧,司马与慕容终有一战,你死在洛阳,瑶妹会伤心的。人质的处境,就是这样。”
慕容心来到了洛阳郊外,去见教会她枪法的老师傅,老师傅一眼就看出了慕容心的心事,“洛阳虎啸龙吟,的确不是你这福浅的人该待着的地方,至于你问的问题,是的,就是这样。”
“师父,你毕竟是从蜀地来到洛阳的枪法师傅,武侯不是天下第一吗?怎么宣王能……”
老师父微微一笑,“很快你就会知道的,好了,我乏了,你回去吧。我歇一会。”说完就躺下了。
慕容心点点头,“师父,徒儿离开了。”就起身行礼,飘然而去。而此时老师父睁开了眼睛,诸葛梦出现在了老师傅身后,“师父,原来你的弟子不止我啊……”
“我教了很多人兵法,技战,五行,八卦,百艺,本想把这些惠利于民,现在看来,可能弄巧成拙了,唉,丞相的这些好东西啊,都被她们糟蹋了,北方大乱的话,必定群雄逐鹿,而一二孽障学了这些的旁门左道,恐怕就要杀人百里了,梦,你和萌的兵书研习的如何了。”
“正在精熟,倘若天下大乱,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去寻找可以匡扶乱世的一代雄主。”老师父说。
“是。”诸葛梦行礼。
慕容心不解,为什么,为什么司马瑶受制于人,却依然百战百胜,自己只是被慕容月的无心之言就惊吓到寝食难安,自己输了。
输得很惨,慕容心已经确认,之前司马瑶的进攻失利,全是假象,司马瑶的部队,像狡猾的五步蛇一样盘踞在草丛里,一但瞅准时机,就咬自己一口。
司马瑶等待的时机是什么?慕容心不知道,正是这种不知道让慕容心更加烦躁。
慕容心看着远去的司马瑶,心里惆怅无比,“怎么办啊……”
“太傅……”前燕斥候见到慕容心如此颓唐,连忙上前去扶,“太傅,您怎么能输给司马老贼呢,太傅您没事吧,太傅……”
慕容心拔剑,一剑刺倒了斥候,斥候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慕容心的剑。
“太……太傅……”
“你不该来的!”慕容心拔出剑来,带出鲜血洒落,然后又一剑没入斥候的胸膛,“你不该来的。”一边说一边刺,直到面前的斥候已经面目全非。
“我会善待你的家人的。”慕容心一脚把斥候尸体踢进河里,看着远处。
“我懂了,不就是学那位大人的战术吗?我也会。”
司马琼看着御花园繁花锦簇,稍稍感到放松,“安室,你觉得这些花怎么样?”
安室则是看着这些芍药,“好漂亮,御花园的花要是不好的话,花匠估计就该身首异处了。”
“哈哈哈哈。”司马琼笑的肩膀一颤一颤,连带着头上的金步摇摇来摇去,“倒是奇妙的回答,你和年轻的瑶妹一样,古灵精怪,啊,真好啊,这花园我是仿着洛阳皇宫的御花园建的,在这里总能想到在洛阳的生活,真好啊,可惜,繁华已逝,不复矣,不提了,我说过的吧,我是一个胸怀大志的人。”
安室愣了一下,“是的。”
“但是,你好像不相信啊,你似乎更认为我像是一个只喜欢偏安一隅的王爷,是吗?”司马琼微微颤抖的肩膀,是难掩的兴奋,“我要告诉你,朕望的,是大晋的江山,望的,是数不尽的鸿鹄大志,我要做千古一帝!”
随后,在司马琼的讲述当中,过去的图像,逐渐清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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