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瑶眯着眼,“是兰妹的战旗,兰妹她们回来了,英雄回来了。”看着安室坐在那里喝茶,“别呆坐着了,快跟我走,去看看我大晋儿郎的风采。”
安室放下茶杯,和司马瑶登上土山,抬头远望:旌旗飞扬,战马嘶鸣,人声鼎沸,,出水蛟龙,下山猛虎,金盔金甲,兵刃锋利,骑兵彪悍,步兵英勇,浩浩荡荡班师,兵部早就等在这里,见司马兰带兵前来,立刻迎接道,“南阳王辛苦,陛下已经在太极殿为南阳王阁下备好了今年的桂花酿,请……”
司马兰示意,战将全部下马,脱下甲胄,丢下武器,脱下甲胄的一瞬间,司马兰一甩长发,更加英姿飒爽,只可惜……
身材太娇小了,安室真的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合法萝莉是怎么指挥千军万马的,但是司马兰很明显是战场上的老将,安室很快就被军阵中的一位特别高的女将吸引了,相貌实在很奇特啊……鼻子高高的,肤色也特别的白,身材确实是战斗的好手,安室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很快司马瑶就发现安室的不对劲,气鼓鼓地对着安室的腰上的软肉拧了一下,安室痛的呲牙咧嘴,“我错了我错了。”
“那你还看,哼!”
司马兰也发现了司马瑶他们,立刻堆满了笑意,蹦蹦跳跳来到司马瑶面前行礼,“二姐,我得胜回朝了!”
“嗯,好样的。”司马瑶摸着司马兰的脑袋,看向了远处的苻惠,“这位是……”
“二姐,这就是我抓获的爱将苻天王,苻将军,这是我二姐司马瑶大将军。”
苻惠一听司马瑶名号瞬间精神来了,立刻向司马瑶行礼,“镇北王,在下有礼了。真是宅心仁厚啊,镇北王亲自安抚饥民,这是大善事。”
“不,这是我相公的手笔,怎么样,厉害吧,厉害吧。”司马瑶向司马兰显摆道,司马兰嘿嘿嘿地笑着,“二姐,你真的把姐夫拿下了?”
“当然了……”司马瑶眉毛一挑,司马兰便欢喜地向司马瑶和安室行礼,“那恭喜了,等我向大姐述职以后大家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好啊……”司马瑶说,看向安室,安室却说,“不急,我想看她们是怎么赈灾的,毕竟酒什么时候都能喝,但对于他们来说,食物,就是天。”
众人都回头看去,饥民衣衫褴褛,食不果腹,都抱着一个破碗去等接济的米粥,司马兰突然鼻子一酸。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安室慢悠悠地说,看着一片饥民,“你们觉得这些是什么?”
“是大晋的子民。”司马瑶看着安室,“不许吊书袋,给我回去,我今晚还要听你给我讲书呢。”向安室使眼色,安室无奈,只好站起身,向她们行礼,“安室告别。”说完司马瑶身边一半卫兵就跟着安室离开了。
司马瑶看着苻惠,“我知道你的,你们先去述职,我先回去了,我和你们一起回去,反而不成体统,列位,司马瑶拜别了。”说完行礼,就骑上马离开了。
苻惠看着安室离去的方向,“宅心仁厚啊……”
“想什么呢,这是我姐夫,你打坏心思的话我就揍你一顿,诸将回到兵部各自记录,俱有封赏。弟兄们,谢谢你们,今晚兰一定和列位痛饮,不醉不归!”
“好!”士卒欢愉不已,于是司马兰带着诸葛萌,刘诗瑶,桓华,桓黎,桓黎,苻惠等将军来到兵部,交付盔甲武器后身着锦衣走向台城,在太极殿外,诸将行礼跪下,“陛下万岁万岁万岁!”
司马琼扶起司马兰,“辛苦兰妹了,辛苦大家了,各有封赏,大家好好休息,来年再战五胡!荡平河山!”诸将行礼,“吾皇万岁!”苻惠被司马琼留下,但是司马琼并不看苻惠,而是牵着司马兰的手,两人一起坐在前面的榻子上嘘寒问暖,嬉笑之声不绝于耳,而司马瑶在旁边自得惬意,只是翻看着书卷。
苻惠站起来告辞,“陛下,我先告退了。”被司马琼喊住,“不许走,苻天王,朕还有许多事情没问你呢,你的归向,是面前的镇北王和南阳王争论了许久才决定的事情,也就是说,你能活着站在朕的面前,你要感谢她们呀,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太失礼了。”
苻惠无奈,向司马瑶和司马兰行礼,“多谢列位不杀之恩,但是我也见识了晋的不讲信用,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要么就杀了我,要么就放我回去。”
司马琼站了起来,“你们回去吧,兰妹,犒军就交给你了。”司马兰行礼,“是。”担忧地看着司马琼,“姐姐……”
“放心,朕有分寸。”司马兰无奈离开。司马瑶则是站起身看着苻惠,看了好一会,点点头,向司马琼行礼,“臣拜别。”就离开了。
司马琼一步一步回到了皇座上,坐下,看着苻惠,“那好啊,苻王,我们谈一谈,不以司马琼和苻惠的名义谈,以万民皇上和氐族首领的名义谈一谈。”司马琼说,向苻惠行礼作揖,“苻王,请。”
苻惠愣住了,也向司马琼行礼,“晋王,请。”
而安室还没回到京城,司马瑶的骑兵就先来一步拦住了安室,“王夫,王爷请你先到中军大帐,今晚南阳王犒军,务必出席。”安室叹了口气,“带路。”
“多谢王夫。”骑兵们直接指引着马车来到了大营外,安室下车,看向军营,果然是十八般兵器,罗列分明,战旗猎猎,鼓角风鸣,一片肃杀,军士见到安室翩翩而来,无不侧目,掩面笑道,“好一个俊俏的白面小生啊……”
“嘘,噤声,这位可是大将军的夫婿,你不知道吧,这位可不是好惹的。”
“大将军好福气啊。”
“是啊,大将军好福气啊。”
安室见到了刘诗瑶,刘诗瑶把安室安排在了司马瑶的大帐里,安室无聊地坐在大帐里,不一会就睡着了。
而太极殿里,激烈的争论一直没有停下。
苻惠的“失礼”表现到了极致,直接箕坐面对司马琼。司马琼咬牙切齿,“不愧是胡将,连礼仪都学不会,礼崩乐坏啊礼崩乐坏啊……”
“哼,刘媚说过,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你们汉人做了那么多年皇帝,也该轮到我们胡人了,礼崩乐坏?是谁朝堂五石散大兴起风,是谁不顾礼法自相残杀?你们司马家也不见得多么礼仪之邦。”苻惠说,“我追随大汉高皇帝攻陷长安,晋王室屈颜到了极致,汉人早就没了气运,这天下不是汉人的天下!”
(史料载,汉赵皇帝刘渊虽是匈奴人,但是是冒顿单于和汉公主和亲的后代,所以自认为汉高祖后人,也称汉高祖)
“这天下也不是胡人的天下!”司马琼拍案怒喝,“五胡乱华,生灵涂炭,你们还有理了,你们倒行逆施的还少吗?你们对百姓好吗?为什么冉敏能借用胡汉的矛盾一道杀胡令就可以绞杀后赵皇帝,你难道不知道吗?”
“难道你们汉人对胡人就好吗?”苻惠反问,“你们,征,伐,剿,杀,屠我们胡人也不少,我们的草原,我们的营帐也有不少是你们烧毁的,我们的草原荒芜了,难道我们南下讨个活路都不可以吗?”
(据调查,五胡十六国时期,全国气候变冷,大量草原衰退,这也是少数民族靠近中原区的原因之一)
“这不是你们屠杀的借口。”司马琼说。
“这是胡汉矛盾的后果!”
大殿悄然无声了,司马琼冷眼望去,“汉高皇帝以来,胡人胡马屡次南下,劫掠钱粮,杀害子民颇多,我汉也长驱直入,斩杀单于,燕然勒功……说出去,还是你们先侵犯汉人在先。”
苻惠看着司马琼,“不管胡汉了,我可能对你行礼的,昔日晋王率兵十万扫荡漠北,很不幸,我全家都是被你们的长枪捅死的,我不向你降,我的部族还在等着我,所以,陛下如果你真的有好生之德的话,还请怜悯一下氐人,放我回去。”
“毕竟你的志向恐怕不是只做汉人的皇帝吧,司马琼……”苻惠看着司马琼。
司马琼看着苻惠,“你真的要走。”
“真的要走。”
“你可想清楚啊,北方现在虎狼四起,可不太平,你这种愚昧的仁慈可保不了你,你,朕是一定要招降的,就连兰妹都三次写信让我不要杀你,足见我们的诚意,苻天王,你考虑好了吗?”
“考虑好了,我们不做金笼子里面的麻雀,我们是上天的雄鹰,如果陛下放我回去,日后交战,我必退兵三舍,以报恩德。”苻惠说。
司马琼冷笑起来,“好啊,退避三舍?你把自己当晋文公了吗?可惜,我不是楚王,好啊,英雄是打出来的,不是喝酒喝出来的,放你走就是了,不过,有几件事,你得先和朕做完才能回去。”
苻惠愣住了,面对苻惠归国的请求,司马琼的条件是……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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