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尚书来了!”太监的一声大喊,让交头接耳的其他官员听了都虎躯一震,但是听到完整的报告后却又议论纷纷起来。
“诸葛尚书和镇北王夫来了!”太监第二声喊诸葛梦一行已经到了皇城。
“哼,没事,不管是诸葛梦还是谁,只需要我一席话,观把她骂的体无完肤,再不敢出现在凌云台上矣。”
“诸葛尚书和镇北王夫来了!”太监第三声大喊,所有官员都检查仪容,等待诸葛梦的来临。
诸葛梦和安室来到凌云台前,安室和诸葛梦各自检查着衣冠,诸葛梦看着安室,“王夫,我教给你的,你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作壁上观,坚持主上的政策,一切都交给诸葛尚书来舌战群儒。”安室看着面前雄姿英发的诸葛梦,“尚书令,你行吗?”
诸葛梦微微一笑,“我可是,诸葛家的后人啊,请王夫放心。”说罢就迈步进入凌云台,太监大喊,“尚书令诸葛大人到!镇北王夫到!”
诸葛梦进入凌云台,看着安室走上主位坐下,这才回过头来,“奉陛下和镇北王命,梦领尚书台事,节制内廷机务!安室坐镇凌云台,督内府机务。”
“万岁!万岁!万岁!”群臣山呼海啸。
诸葛梦向安室示意,安室点头,诸葛梦于是开始按着图册开始一丈一丈地测量土地,不久就查出隐藏田地至少六百顷,士族们脸一阵红一阵白,看着诸葛梦的眼神也越发凶狠,不久就有户部尚书张怡拍案而起,“诸葛梦,你好大的胆子!”
诸葛梦看着张怡,“张尚书,本尚书令奉陛下敕命清丈全国土地,怎么就胆大妄为了!”
“我张怡乃东吴名士,江南国政,士族乃擎天一柱,若无士族,国家焉有守成之将?而你把士族的土地收归国库,是何居心?”
“诸葛梦要倾覆东南社稷!”
“诸葛梦包藏祸心!”
面对这些指责,安室愣了一下,不禁想笑,这借口,也太蹩脚了,就这还舌战群儒,说出来也不怕辱没了诸葛武侯的脸面。诸葛梦更是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枉你张怡还是江东名士竟也说出这等荒唐之话,我大晋带甲百万,上将千员,大多都来自寒苦之地随陛下南征北战而归,有几个江南士族儿郎,至于吏户礼兵刑工各部,士族子弟虽多,却清谈黄玄,不务正业,虽位居高位,却尸位素餐,国祚在此,谁能倾覆?这土地是大晋之土地,还是世家之土地?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还是世家的天下?我不屑和你在沽名钓誉之徒交谈。”一番话下来,张怡大惊失色,跌坐在榻上一言不发。
礼部尚书虞兰反击道,“昔日孟子有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可见这天下是大家的天下,所以你这么清算,妨害大家的利益,怎么不算颠覆国家呢?”
诸葛梦听了,愣了一下,“请问虞尚书可知农桑几何?”虞兰答,“不知!名士岂可耽于农稼。”诸葛梦拍案而起,“社稷之事,在祀与戎,汝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由此观之,世家并不为重,昔日商君依法治国,道不拾遗国力强盛,今日吾奉法而行,汝三番五次阻拦,是何居心?几分为公几分为私?借着国家大事来谋取私利,不是我所敬仰的,不是国之名士却罔谈国运,真是可笑。”一番话直接把虞兰气的七窍生烟。
礼部侍郎步蓝反驳道,“不然,孔子耻于君子农稼,农稼之事,自有人为,士族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自有道理,岂可因此而说士族无用,诸葛尚书,你言过了,田地,世人之倚仗,岂可剥夺她们的食邑来取悦天子?武侯之后竟然有如此谄媚之人,真是……”
一言既出,满堂哄笑,士族都瞪大了眼睛看诸葛梦的表情,诸葛梦却哑然而笑,“请问,我如何剥夺她们的食邑,列位臣工且看,琅琊王氏以律及食邑应六百二十倾和六千六百户,却多查出来三千顷的田产,我奉命没收侵吞的田产,如何称得上剥夺她们的食邑,如今圣上都在节衣缩食锐意北伐,却有国家蛀虫妨害府库,梦拨乱反正,何罪之有?至于谄媚?诸葛世家出山以来,无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反而有些士族,不问世事,却向先帝进言黄老玄学虚妄之事,这才是真的谄媚,你不是真的名士,我不屑和你辩驳。”一番话下来把步蓝逼问得哑口无言。
然而兵部陆玑又反驳道,“我晋连年征战,兵士疲敝,君上还要继续发兵,实乃逆天而行,诸葛尚书若身为良臣,就应该劝说陛下偃旗息鼓,南北分治,岂不美哉。”
安室惊的瞪大了眼睛,这些人居然还会这么说的吗?脸都不要了,彻底从辩论变成了胡搅蛮缠,安室不禁担心起诸葛梦起来,这样下去的话,诸葛梦不一定应付得来。
诸葛梦勃然大怒,拍案指着陆玑的鼻子大骂起来,“你还知道什么叫仁义什么叫廉耻吗?亏汝入职兵部,却一点骨气都没有,黄河之北天下军民无不引颈等待天兵,你却要和敌人和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你沾了几条?无耻之徒,即日解除汝一切职务,我等不需要这种厚颜无耻的小人!”
安室看着诸葛梦怒发冲冠,不禁担心起来,恐怕文官发生骚动,仅凭殿下武士恐怕不好解决,这时司马琼的声音响了起来,“说得好!”众人知道司马琼已经回来,不禁大吃一惊,连忙整理仪容,端正坐好,司马琼已经步入凌云台,安室抬眼望去,司马琼金盔金甲,天子剑闪闪发光,意气风发,看着安室。
安室,诸葛梦和其他官员立刻行礼跪拜,“恭迎圣上班师回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马琼摘下头盔,凤眸扫视着一切,“众卿平身……”
“谢陛下!”众人起身,司马琼说,“尚书令说得好啊,陆玑,你竟然厚颜无耻到这种境界,你可是朕的兵部尚书啊!你的部下都在前线拼死血战啊!你竟然要降?你真的是无耻!来人!”
“在!”武士出现。
“将陆玑贬为庶人,陆家子弟一律不得为官,查抄陆家全部田产!”
“是!”
“司马琼!你敢!”陆玑没想到司马琼一开口就拿自己开刀,怒火中烧之下竟然想鱼死网破,官袍下竟然藏了一把尖刀,咆哮着冲上去要杀司马琼拼命,但是司马琼已经拔出天子剑,这一跳,陆玑自己跳到了天子剑的剑尖下,瞬间血溅四处,陆玑就这么死在了司马琼怀里,司马琼面无表情地把陆玑拔了出来,陆玑“咕咚”一声软倒,众臣看着惨死的陆玑吓得不敢说话,司马琼拂去剑刃上的鲜血,冷冷地说道。
“把尸体给我明天拖到东市,千刀万剐!”
司马琼见惊呆的安室,扶起安室来,“辛苦你们了,诸位,本来我迎回天眷,所以急匆匆赶来是来和大家共乐的,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无耻之徒,司马家不需要叛臣,让你们看看什么是叛臣的下场!”说罢大喝一声,“把祸乱后宫的羊氏给我带进来!”
众人大吃一惊,抬头看去,武士把打得半死不活的羊氏丢进了凌云台,司马琼按着钢盔看着她们,“就是他,先帝北狩而不守节,以身饲虎狼,先帝不堪受辱而死,这等不知廉耻的叛臣,留着何用,拉出去,拔出舌头,砍断四肢,千刀万剐,悬之东市!”
“是!”武士拖走了伤痕累累的羊氏。
安室看着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羊氏,不解。
等到百官抱头鼠窜地逃出凌云台的时候,安室起身想要离开,却被司马琼叫住了。
“等等,镇北王夫,还有尚书令,你们两个留下,陪我吃顿午饭,怎么样?顺便,我想听听建康的情况。”
安室和诸葛梦面面相觑,但还是行礼,“遵命。”
而当慕容心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
“太傅……”慕容月小心翼翼地看着慕容心,“太傅,您感觉身体怎么样?”
“我还好,陛下,晋军没有杀来吧。”慕容心脸色苍白,看着慕容月,“陛下,司马瑶的处境,我已经知晓了,晋军虽然勇猛,但是不无破绽,我……我……”感觉肺内排江倒海,止不住的喘,“我,恐怕也要油尽灯枯了……”说完,咳嗽不止。
“姑姑宽心,不是这样的,慕容家,需要姑姑,姑姑你别这样,妈妈已经走了,姑姑再走了的话,月月该怎么办啊……”慕容月着急地要哭了,殊不知正是自己的无心之语,点醒了慕容心。
自己,已经是权臣了,隔着黄河对面的司马瑶,就是这样一面是要砍死自己的外来之敌,另一面是时刻对自己捅刀子的后方。
慕容心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陷入了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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