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对着水月动了动手，示意她坐进一点。
“李前辈，有什么事吗？”水月压低声音问道，显然她是怕打扰到自己的师傅。
李紧皱眉头让她心里一惊，不断在思考是不是自己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阿秦啊，你真的是鬼？”
水月很疑惑，这个和师傅一般神力的李前辈，会问这个问题？对于他们来说，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吗？纵然有些疑惑，她还是回答了李的问题。
得到答案的李摸了摸自己下颚根本不存在的胡子，接着发问:“那你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吗？”
水月眼里有些恍惚。
李察觉到了这一点，在想是不是自己踩了雷，让水月回忆起了不好的过去。
“回前辈，我不记得了。”
看着水月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或许是隐瞒，或许是实话，不管怎么说，李还是接受了这个回答。
按查尔曼的说法，水月这丫头已经活了几百年，我到这虽然也不过四百年，但前三百多年都在神像里待着，直到这几年才被一道不知从何而来的诡异的冲击波震碎神像，自己才重见天日得以自由活动。
对李来说，当务之急就是查明那道冲击波的来源。至于为什么自己会被砌进神像里三百多年无法动弹，只能在脑内世界到处玩耍。无关紧要，反正自己不老也不死，三百年不过一瞬罢了。
“抱歉让你回忆起不好的过去了。”
水月听到李前辈的道歉，急忙回答:“没事的前辈，是我的问题，是我太弱了......”
自卑，不敢接受他人的道歉......李在心中还想到了更多可以描述水月性格的词语，不过大多都是猜测。有一点他倒是可以确定，水月总是会习惯性地把自己放在一个低下的地位——以求自保。造成这般的原因，极有可能是她生前受过太多的侮辱，那些黑暗的过去已经塑造了她，彻彻底底地影响了她。
顿时，李的心中又被同情和愤怒充满。
他深吸了一口气，喝着闷酒，不再言语，留下水月一个人愣在座位上，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不过水月不知所措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很快，一位不速之客闯入了她的视野之内。
来者身着白底红衣，身材高挑匀称，如瀑般的暗红色头发散在两肩，右眼角下有颗美人痣，眸如烈火般热情，眉目潇洒，给水月的第一感觉就是女中豪杰。
不过看她的样子，她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哎呀又是您，这次要喝些什么呢？”店小二一看到她，明明冷汗都流出来了几滴，但还是要装作热情地迎上去。
“老样子，最烈的酒给我拿来，再来两碟牛肉，钱不用愁，一分不会少你。”
“诶～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准备。”店小二眯着眼，点了好几个头，又擦了擦汗，连忙往后厨跑。
水月更加好奇了，站在店门口的这位佳人到底是谁？怎么大家见了她都是一副害怕的要死的模样？
站在背光处的她，有那么一瞬间，给了水月一种十分恐怖的感觉。
特别是当她看向自己的时候。
以及。
当她走过来的时候。
然而这次吸引水月的不仅有她胸前两抹光景，还有坐自己的李前辈。
前辈你怎么在抖啊！
水月诧异的眼光在两人之间飘忽不定。
李显然是察觉到了什么，他闻出来了，那让他刻骨铭心的味道——是疯女人！李低着头，甚至用手捂住头，好像在想什么不堪回首的过往，实际上，他只是不想让那个“疯女人”发现自己而已。
随着那位佳人越走越近，李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控制不住，甚至越抖越厉害。
水月微张樱唇，脸上满是震惊。
李前辈你为何如此惊慌？她就是你说的那个“疯女人”吗？
又是何方神圣会让李前辈陷入如此困境？
水月不懂，但她大受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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