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熟悉的房间天花板。阳光一如既往不会体贴人,自顾自地灌在申屠珏的脸上,完全不在意刚清醒的申屠珏昏沉而疼痛的脑袋。
“你醒了?”坐在电脑桌前的徐浩麟问道。
“姑且还是确认一下,这和你的小命有关,你现在是申屠珏吗?”
“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是申屠珏还能是……”话说到一半的申屠珏不禁哑然,因为听到的话确确实实是自己想说的没错,在语言理解和表达方面上并没有任何的问题,而问题在于声音,那声音就好比是银铃般清脆悦耳,有着女性特有的尖细的高声调的声音。申屠珏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手明显变得小巧,纤纤玉指就仿佛是“精致”和“可爱”所具象化出的物体打造而成的一般,皮肤不似男生的细腻,宛若温润的玉石一般。而最重要的是头发,长而柔顺的银发如同从脑袋上淌出的一汪瀑布一般披散在自己的肩旁上,虽然因疏于打理而显得有些杂乱,带着一些卷发。
“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就连发出的惊叫都充满了女性的可爱。
不理会像是受惊了一般呆住的仓鼠一样处于“Σ(っ °Д °;)っ”状态下的申屠珏,徐浩麟虽然多少有点明白情况了,但还是不能放松警惕。
“虽然看样子你应该是申屠珏没错了,但是为了防止那种潜意识中仍然有那家伙残存的问题,能配合我做几个测试吗?”徐浩麟的表情虽然变得温和了一点,但是声音依然充满严肃感。
“那个你放心好了,我可以保证那家伙已经完全湮灭了。”一道银光闪过,从申屠珏的身上飘出了个虚影。
“诶?老爸?你从哪里出来的?为什么变得这么小?”申屠珏看清其人后不解的问道。
申屠珏父亲申屠瑛突然凭空出现,但又好像是从申屠珏的身体里钻出来一样,而且更加怪异的是,他的身体变得非常的小,就好像是等比例缩小的手办一样,而且他居然公然违抗牛顿的万有引力学说,无视地球的吸引悬浮在空中。
“原来如此,最后居然真的成功附灵了吗,就连你现在的存在形式简直都和器灵一模一样了。”徐浩麟若有所思。
“真该说不愧是世界第一的附灵师吗,在那种情况下附灵而且还是用前所未有的附灵方式也能成功。嘛,虽然说提出理论的人是我。”
(诶?附灵是什么意思?老爸你们在说什么啊?)
“你还好意思说,为了提防你失败导致最后是那家伙残留下来的情况,我可是守着你儿子整晚没有睡觉啊。”徐浩麟不满的说。
(你们在说什么啊?那家伙是谁啊?)
“以你的体质,就算不睡觉也不会出事吧,况且现在…这应该已经是我的女儿了吧…”看着眼前的娇小白发少女,申屠瑛有点无奈的说。
(对啊,为什么我会变成…变成女生啊?到底发生啥了?)
“之后怎么办,你儿子…女儿既然都已经发生这样的变化了,关于御灵师界的事情是不是应该让她知情?”
“啊…这个嘛…”
“所以说,你们两个别自说自话啊!倒是给咱好好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什么了啊喂!!!!!!”
不断被无视的申屠珏仿佛炸了毛的松鼠一样,明明很生气的样子,但是大喊大叫着的样子却有着说不出的可爱。
于是徐浩麟简短的给申屠珏做了解释。
“总而言之,就是这样,因为你是完全没有灵力的【素体】,所以存在被那家伙覆盖了,于是就变成了女性的样子。”徐浩麟不负责任的解释。
“什么叫做‘总而言之,就是这样’用点笨蛋也能听懂的表达方式行吗?你们之前说的御灵师又是啥啊?”气鼓鼓的申屠珏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就是说,灵体就好比是颜料,身体就好比是画布,颜料会改变画布呈现出来的样子,而你则是特殊的【素体】,因为你没有一丝灵力,所以画布是不表现任何颜色的白,因此任何外来的灵体要是入侵的话都能将你的身体改变成他们的样子,想要占据你的那家伙就好比是画在白布上的颜料,直接让你的身体呈现变成了她的样子了。”
“等等,那照你们之前的什么“附灵”的说法,老爸不也是在我身体内的灵体吗?而且为什么我的身体还是维持着现在这个女孩子的样子,你们不是说她的存在已经被湮灭了吗?那也就是说她的灵体现在应该已经不在我的体内了吧?”
“这是有区别的,我为了保护你让你的意识保留下来,是以附灵的形式依存于你的身体的,我与你之间联系的媒介就是你的身体,并不会影响你身体的呈现形式,至于你的身体为什么会保持她的样子的话…那是因为对于这已经被改变的画布,你自己却没有任何灵力,也就是说你没有办法用你自己的颜料来把它染回去,就只能保持着被改变后的样子了。”
“那也就是说…咱以后的身体都是这个模样了??”申屠珏难以置信地问。
“恐怕是的。”
申屠珏再一次呆愣住变成“Σ(っ °Д °;)っ”的样子。
“看来咱的闺女一激动就喜欢用“咱”自称呢,也不知道是谁教的。”某个不自觉的家伙这么说着。
“话说回来。”申屠珏突然问道,“老妈呢,老妈她怎么样?”
三人陷入一阵沉默之中。
来到卧室,理惠安详的躺在床上,好像是睡着了一样,安详地躺在床上,她的胸口微微地上下起伏,显然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占据理惠的那个家伙固有能力是【灵魂吞噬】,理惠的身体虽然确实没有受伤,但是灵魂却受损了,所以现在陷入了昏迷的状态,和植物人一样,但是说不定…说不定以后总会找到办法的…”
眼前的一幕充满了不真实的感觉,因为母亲确实只是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甚至连呼吸都是一如既往的平稳,就仿佛只是在安睡一般。
“老妈她…总有一天会醒来的,是吧?”申屠珏的声音平静的让她自己都有点难以置信。而父亲带着几分犹豫的眼神看着自己。虽然他没有说出口,但是他的犹豫就已经可以说明很多了,恐怕母亲能够再次醒来的机会非常的渺茫。但或许是因为依然相信父亲也没有笃定不会苏醒的那一丝希望,因此申屠珏心中并没有感到异常的悲伤,但是胸口宛如被揪住般,非常的难受。
在不知过了多久之后。
“虽然不想打断你们默哀,”徐浩麟的声音响起,“但是不得不告诉你的是,你得考虑一下将来的打算了。”
“经历了这些属于世界里层的事件后,你也不能算是完全置身事外的人了,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放弃原来的生活习惯,从今往后开始另一段普通人生,虽然肯定很不容易,但是在你能独立之前,生活的各种方面我都会援助你的……”
“我选第二个。”申屠珏毫不犹豫的否决了第一个方案。
徐浩麟不满地说:“小家伙,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不是说开玩笑你随时还能反悔什么的,做出了决定之后就要对它负责。”
“我知道,但是…就算再回归普通的生活,那又能怎样?那也已经不再是我想要的普通日常了。”
珏悲伤地看了一眼母亲。
“况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第二个方案是让我也成为像你们说的御灵师吧?我愿意…当然我并不是说想要去报仇什么的……”
知道一瞬间面对那种未知时有多无力的申屠珏并不希望他人再重蹈她的经历,但是这并不是说是出于善心而发表的圣母言论,那种心理其实更加像是,被消防员从火灾现场救出来的小孩,因为对救星的憧憬,因此希望着自己将来也成为他们那样的人去帮助别人。
“该说,不愧是你的女儿吗……连往浑水里跳的个性都一模一样。但是小家伙你不要搞错了,我们御灵师不是什么高尚的职业,决定能否成为御灵师的不是品格,而是能力,就算是帮助别人…其实也不过是因为利益罢了…”
徐浩麟带着自嘲的无奈说着。
“你的决心不错,不过如果你想成为一个优秀的御灵师的话,你要记住,不是说因为有力量,才去保护别人,而是因为你想要保护什么,想要获得什么,然后才去追求的力量。”
之后,父亲拜托徐浩麟去处理一下各类的后事,让处于植物人状态下的理惠入住医院,让政府人脉帮忙修改申屠珏的身份信息,以及各类其他信息的修改。
3天之后。
一直沉浸在母亲昏迷的悲伤之中显然也不是个办法。在这三天时间中,申屠珏努力地了解着和御灵师相关的各类事情。
各类的恶灵和妖魔一类的玄幻事物其实一直都存在于世界之中,只是因为城镇中几乎都布置了大型的驱魔结界,因此一些小妖小怪不会轻易靠近人类居所,而稍微强力点的妖魔则是会有御灵师组织派人去对付。妖魔的存在其实并不罕见,在各类深山老林中所见的奇异生物或者是诡异怪谈的事件,其实大都和妖魔有关。御灵师们则是在暗中和这些危险的存在直接对抗的人。
“你的新制服,准备一下吧,你得去学校了。”
时隔三天不见的徐浩麟带来一套女款制服,关于申屠珏加入某个御灵师学校的事情也终于敲定。
“这个新制服…怎么有点眼熟…是哪个学校的啊,应该是专门培育【御灵师】的学校吧?”
“那是当然咯。”
申屠瑛回答道。
“就是我曾经任职的那个学校,也就是你们的南镇高中。”
“诶?”Σ(っ °Д °;)っ
“南镇高中作为一所普通的面向一般人的高中存在,当然那只是为了顺利建造而提交的表面上的材料,事实上那里也是【御灵师】的聚会场所,同时也兼当培训机构存在,在你们的教学楼地下还有一个学院存在,那就是御灵师学院‘云帆楼’学院,虽然说是云帆,但是却在地下就是了…”
“那也就是说,我还要回到原来的高中上学吗……”
“没错,而且你也是要回到原来的班级上继续学业的,同时也需要到‘云帆楼’学院里培训。”
“诶,诶诶诶诶?你不会是开玩笑吧?咱还得去和原来的同学在原来的班级继续上课?哈,哈哈,这个笑话真有意思啊……哈啊……”
申屠瑛的眼神告诉珏,这完全是认真的。
“不要不要不要,连性别都变了啦,你要咱怎么去面对原来的同学啊,难道说:‘嗨,你好,咱是申屠珏哟,哎呀,一不小心变成女的了呢。’这种鬼话怎么可能有人信啦。”少女的脑袋摇的就像一只拨浪鼓一样。
“说到底,咱为什么还要去继续普通的学习啊?”
“因为对于御灵师来说也需要一个表面上的身份啊,你这样还能当学生已经算方便的了,很多御灵师都因为职场上战胜不了内卷而发愁呢。再加上作为南镇高中学生这一点,进出入也比较方便,毕竟你可没有被登记为异常人口,要伪造一个新的合法身份可是很麻烦的啊。”
“先不说那些了,试试看衣服合不合身。”
徐浩麟催促道。
接过去的申屠珏打开包装一看,首先毫无疑问的是,这确实是南镇高中的制服,小巧紧致的黑色女式上衣制服,带有格子设计的百褶短裙,以及一双硬质小皮鞋。抱着手里这套过分可爱的衣服,申屠珏脸上写满了拒绝。
“哦对了,差点忘了,还有这个。”申屠瑛一拍脑袋,带着申屠珏来到了二楼父母房间的大卧室之中,慢慢飘到硕大的衣柜边上。
“固有能力【念力】。”
衣柜的抽屉自己打开,从里面飘出了一条白色的,短小的,三角状的,常年处于绝对领域之中的,行为正常的男生不应该看见的,被狂热分子所追求的布料。
“来,穿上吧,应该不会有尺寸问题。”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意识到眼前之物是什么东西而变得满脸通红的申屠珏用自己的银白长发遮住自己的眼睛大声喊着。
片刻之后,心如死灰的申屠珏看着镜中穿戴整齐的自己,衣服合身的让她不敢想象为什么徐浩麟会知道她身体的尺寸。但是不得不说的是……
“我好可爱……”
以曾经作为男性的标准来看待现在的自己,简直是该死的可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叹着气的申屠珏走出卧室,而徐浩麟则是背靠着门框在外头等待,看到他那副样子,申屠珏感觉有一股无名业火在心中熊熊燃烧。她下定决心要打破这家伙的面无表情的样子。
“呐,怎么样,你们逼人家变成的这副模样,可爱嘛?”运用自己脑海中有限的姿势,申屠珏嘴角微扬,用食指戳住自己的脸颊,微微将头歪向一边。
“单论样貌确实不错,但是我个人觉得你那涨红的脸可比那姿势可爱多了,顺便一提,我已经有未婚妻了,无论怎么样你都不会可爱的过她的。”徐浩麟带着得意的表情说道。
“呜呜,你个混蛋。”满脸通红的申屠珏,头上甚至冒出了热气。自己到底是在干神马,为什么会脑子一抽做出那种姿势啊,呜呜。
“话说,如果有人问我为什么变成女生了,那我得怎么回答啊。”某个冒热气的白发少女试图转移话题。
“很简单,就说你本来就是个女生就行了,虽然伪造出一个新的身份凭空产生一个人很难,但是修改一下已经存在的信息对我们的技术人员来说不算什么难事。你的各类身份信息已经改成现在的样子了,至于为什么会装成男生,这个你只要归因于父亲有着奇怪的癖好就好了。”
“喂喂,尊重一下生物学上已经死亡的人好吗?”某个灵体呼吁要尊重逝者的人格和名誉。
“那身高怎么解释,我这可是明显变矮了喂。”
“好说,以前男装时用了超级增高垫咯。”
“声音呢,声音?”
“变态父亲,准备了特殊的药水。”
“喂喂?!”某个灵体再一次声张自己的存在感,然而依旧被忽视。
“真是,被你打败了……”申屠珏充满无奈的嘟囔。
这时,门外传来了急切的敲门声。
“谁啊谁啊?”申屠珏不耐烦的打开房门。站在外头的就是曾经的好友,现在的申屠珏最不想见到的人。
“诶,诶?对……对不起,我应该是走错了,不好意思。”看着眼前陌生可爱少女,吴响连忙道歉,扭头就打算离开。
“等等,吴响,别走。”
“诶?你认识我吗?”吴响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过这么可爱的少女,看这身制服,难道说其实是暗恋自己的学妹吗……一直在偷偷地关注自己,但是又隐藏着心中的爱慕,今天因为这出乎意料的命运的邂逅,少女终于决定要迈出那一步……
“我是申屠珏。”在吴响脑内快要构思完一部酸酸甜甜的青春恋爱轻小说的时候,申屠珏毫不犹豫的降下晴天霹雳。
“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
“等会等会等会,这也太奇怪了吧,申屠珏,我那兄弟申屠珏虽然看起来有点中性,身体也不像个男生,非常的纤细,但是他绝对不会是你这样可爱的女孩子啊。”
“我的父亲……他有着奇怪的癖好,所以我之前一直穿着男装。”申屠珏满脸残念地说。
“那身高怎么解释,你这可是明显变矮了喂。”
“以前男装时用了超级增高垫咯。”
“声音呢,声音?”
“变态父亲准备了特殊的药水……”
申屠珏默默的捂住自己的额头,这个对话怎么有点似曾相识。
“就算你这么说……”
意识到这些说辞还不够,申屠珏说出了那个禁忌的词汇,那个曾经吴响只和她分享过的召唤恶魔的咒语。
“觉醒吧,燃烧吧,世界将要见证你的重生,闪耀的烈焰白牙,疾驰的暗红赤雷之世纪末…”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相信了,快闭嘴!不对,求求您了,别再继续念下去了。”从某种意义上,这确实是召唤恶魔的咒语呢,不过是心中的恶魔就是了。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吴响突然发出奇怪的笑声。
“该死的申屠珏,你还我可爱的学妹!”吴响突然间掐住了申屠珏的脖子,被吓了一跳的申屠珏朝着他的小腿胫骨就是猛的一脚,精致的小皮鞋对小腿造成了成吨的伤害。
“可爱的是咱啦,谁知道你说的什么学妹啊。”虽然吴响其实并没有用力,但是被美少女踢,对他这样的阿宅来说应该是一种赏赐吧,嗯,没错,不需要道歉。
小腿吃痛的吴响抱住自己的脚靠着墙壁,好半天后才严肃地问道:“那,你前几天晚上跑到我家里的时候说的那些事情是怎么回事?阿姨现在怎么样了?你到底为什么后来又突然走了?这几天都不见你来上学,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事情边走边说吧。”申屠珏叹了口气。
在前往学校的路上,申屠珏和吴响说了事先和徐浩麟串通好的口供:父亲其实有奇怪的癖好,母亲因为这一点最终精神失常,所以才会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情,最后当申屠珏放心不下回到家中时,父母都已经不见了,因此她也终于不用继续“女扮男装”了。尽管仔细分析的话,这个说法存在很多的疑点,但是现在能够求证的当事人只有申屠珏一人,所以说这个完全牺牲某人的说辞可以立于不破之地。自己的好友的表情完全不像是被那种简单的借口说服了的样子,不过没有过分的追问也是他的体贴和优点了,知道自己并不想说出真相时,吴响一直都能做到有分寸的适可而止
“话说回来啊。”吴响听完之后说道。
“什么?”
“也就是说,以前晚上在我房间里的,和我一起打游戏的,经常和我发生过激肢体接触的……居然是你这样的美少女吗?”
申屠珏默默地用小皮鞋又给那小腿胫骨上来了一脚。无视无药可救的好友那句“多谢款待!”
来到教室,申屠珏照常和那个经常问好的同学打招呼,然后无视对方那诧异的眼神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全班的同学都带着惊讶的目光看着自己,不擅长社交的申屠珏被这样的眼神刺的浑身不自在。但是同学们却也没有直接来向自己搭话的,显然都对自己奇特的样貌感到好奇,但是又担心他们突兀的搭话可能会有些不合适。
因为申屠珏和吴响一起进入的教室,显然两者是熟识的,所以同学们都去问了吴响这样突然出现的银发美少女到底是何人。
“喂喂,吴响你这混蛋,那个银发美少女是新生吗?看你和她说话的样子,你们一定认识吧?是什么时候勾搭上这样的美少女的啊!可恶啊!”
“嘿嘿,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吓到了…”
“谁会被美少女吓到啊?难道她其实是男的…………?”
“呃,兄弟你说对一半,她确实是女的,但是她其实是申屠珏…”
“……?”
在吴响说出真相的时候,围绕在他身边的男生显然都一副大脑宕机,然后带着震惊的眼神看向这边。
“那个美少女?那个传说级别的银发美少女?是申屠珏那个闷葫芦?”
在本人面前这样评论?呼呼?咬你哦?
“是吧?我一开始也吓了一大跳,但是那是她自己承认的,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理由,但是她知道只有我和那家伙才知道的绝对的秘密,而且你说她那样的美少女假扮成那家伙也没有半点好处吧?所以说虽然难以置信,但是这个美少女就是申屠珏了。”
男生们再次投来惊奇的目光。
呼呼,咱是美少女还真是对不起了,又不是咱愿意变成这样的。
心中有些忿忿感的申屠珏表情稍微有些冷淡,板着一副脸,托着自己的脸颊看向窗外,但是却又因为在意男生们的讨论所以总是时不时的瞄过去几眼,这幅画面对青春期的男生冲击力可谓是反物质炸弹级别的。一众男生都在这样的一颦一簇中沦陷。
而女生们则是凭借着同性的优势,外向的直接和申屠珏打起了招呼。
“嗨,你好呀,是新来的插班生吗?”
一个留着乌黑秀丽的长直发的活泼女生前来打招呼。正是班上的交际花,和所有人都有着不错关系的女生,初墨。
“你好…不过我不是插班生,我是申屠珏…”
“是嘛~你的头发是白色的好漂亮啊,是染的…等等?!你是申屠珏?”
初墨正想用常用的方式寻找话题时,却被申屠珏投下的重磅信息炸弹可惊到了。
“诶诶,对不起…只是…才三天没见,你的变化…非常的…呃…惊人…”
初墨显然极其的不平静,要是能平静的话才怪了。
“呜,虽然可能难以置信,但是我本来就是女生,因为一些原因,一直打扮成那样。”
申屠珏再次搬出准备好的口供,但是初墨的眼神显然是觉的这是在忽悠傻子呢,但她并没有刨根问底的询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原因,不管是不在乎还是说照顾申屠珏的感受,就结果而言是帮大忙了。
在女生和男生两边都有人帮忙解释之后,很快全班同学的目光由起初的好奇都变为了后来的更加好奇。不过很快,上课铃声响起。
一名戴眼镜的青年走入教室宣布上课。
晓雾一进到教室的时候自然也注意到了教室中那个独特的身影,但是早在前几天,就有自称申屠珏叔叔的人带着各类身份证明,来向他这个班主任解释起了前因后果,在户口本和身份证上的照片都清楚地表明着,自己的这个学生是一个女生无误,而且还有着天生的白化病。不仅如此,这名学生还因为各种家庭原因而不得不一直表现成之前的男生模样。虽然疑点重重,但是监护人带来的证明总不可能是作假的,晓雾也不得不相信这个“真相”。
上课时晓雾老师视线时不时的往坐在窗边的申屠珏身上飘去,却又在对视的时候自然的别开。虽然说作为南镇高中的老师,出于保护这个可怜女孩的自尊的目的,要将她当作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对待,应该尽量避免提及那些事情,让时间慢慢抚平她的悲伤回忆,但是果然还奇怪吧,自己学生中的一名男生其实是可爱的银发女生这种事情,想不在意完全是强人所难吧?
一节节的课程照常的结束,老师们也因为事先有晓雾的通知,所以都没有将奇怪的目光表现出来。而到了中午午休时,申屠珏走向了学校的电梯,那里通往着这个学校的秘密设施,御灵师培训学院——云帆楼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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