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妇女一直在滕雏钰耳边细说着,半天了,滕雏钰还没有听到妇女在说什么,只是见嘴唇一直在动。
一会儿那名妇女笑了笑,消失在她眼前。
她知道,这名妇女,是羽蕾瑰的母亲。
“阿姨?你说什么?等等!”滕雏钰想追上妇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双腿像灌了铅一样,完全动不了。
一抹阳光洒到滕雏钰的脸上,这股刺眼的感觉让她不得不睁开双眸。她坐起来,从枕头里翻出手机,发现睡过头了,便匆匆地爬起来洗漱。
就在她掀开被子的时候,发现两张A4尺寸的线谱纸被压在她淡蓝色的睡衣下,她捡起来,是一首曲子,看笔迹,好像是自己写的。
奇怪,她不记得自己有写过这首曲子,而且这首曲子里的音符,有点儿诡异,完全不是她自己的风格。
眼看现在时间紧迫,滕雏钰也就先把曲谱放书包里,回到学校才慢慢研究。
“是不是只要成为明星就有资格唱你写的曲子?”五年前的那天,羽蕾瑰满身伤痕坐在滕雏钰面前,双臂还紧紧地抱着滕雏钰写的曲子。
自滕雏钰的父亲去世,她就一直寄住在羽蕾瑰家,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下,但也没说过几句话,自从那件事之后,她有点害怕羽蕾瑰。
还有更让人不战而栗的,就是羽蕾瑰经常都跟那些她看不见的东西说话。七岁,滕雏钰和羽蕾瑰进入同一所小学。
羽蕾瑰的母亲交代过,叫她尝试跟羽蕾瑰相处。
的确,在学校,依旧没有敢搭理羽蕾瑰的人,但就算这么说,滕雏钰还是很害怕的。
滕雏钰有一架钢琴,是父亲生前给她最后的生日礼物。
父亲去世那天,她什么都卖出去了,唯独这架钢琴,无论多少钱她都不会卖掉。
其实滕雏钰知道,每天回家,羽蕾瑰都听着在她的房间里传出的钢琴弹奏声,而羽蕾瑰每次都坐在门口的地板上静静地听着。
待琴声停下,她走出房间的时候,羽蕾瑰便会悄悄地离开。
十岁,滕雏钰开始尝试写曲子,每天都在不停地练习的她,手指都要肿起来了。
她并不具备音乐天赋,她只是单纯地热爱,还有不想废弃父亲生前留给她的东西。
那个叫羽蕾瑰的女孩,照旧每天站在她的房间门前,听着她练习,时不时还准备个小冰袋放在门口。
那时候的滕雏钰,觉得她的确是长得漂亮又细心的女孩,但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有点害怕她。
虽然知道羽蕾瑰过去的人都觉得她有点可怕,不过她确实长得耐看,总之就是有那种竞选校花潜质的女生。
可惜她给人感觉总是很冷淡,在那个时候,这样的女生应该是叫有点嚣张或者是高贵冷艳什么的,所以她被欺负的频率还是挺高。
羽蕾瑰身体很弱,经常会生病,每次被欺负得过火,都会生一场大病,每次都是差点要命的那种。
但是很神奇,她的母亲,每次都有办法挽留她的生命,这样就算是医院,都不一定做到。
那天放学,就在学校围墙外的一个角落,滕雏钰依旧看到三个学姐围着羽蕾瑰,每次滕雏钰都是当做看不见从另一个方向绕道走。
这次,她意外看见羽蕾瑰手上好像抱着本什么,定睛一看,是她写曲子用的本子,怪不得今天上学的时候发现不见了,原来是她拿了。
本来滕雏钰对于羽蕾瑰这种不问自取的行为应该是厌恶的,自她看见眼前的这一幕之后,她心中的怒火,瞬间熄灭了。
又是高年级的那三个学姐,不知道怎么,羽蕾瑰好像总惹到这些人,然后常被围起来说教。书包里的作业也撒了一地,反正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滕雏钰还是见惯了。
“哎?什么东西?”那学姐蔑视一笑,抢过羽蕾瑰手中的本子。
她貌似轻轻一颤,在眼眸抬起那瞬间,趁不注意她一脚踢到那学姐的小腿上,那学姐一吃痛,松开本子。
接着羽蕾瑰慌慌张张地捡起本子,一溜烟地跑了,书包也没拿。
滕雏钰一直躲在转角位,待三位学姐离开,她才走过去捡起羽蕾瑰的书包,收拾好给羽蕾瑰带回去。
滕雏钰回到家,向羽蕾瑰的母亲打过招呼后,便走上羽蕾瑰的房间。
到房间门口的时候,那门没有关上,她听到羽蕾瑰的歌声,唱的就是她的曲子。
旁晚的微风吹拂着羽蕾瑰房间里的碎花窗帘,泛红的发丝在夕阳的映衬下,虽然白瓷般的玉肌上还带着伤痕,却还是显得那般动人。
那迷人的歌声还在耳边荡漾着,滕雏钰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好像找到了归宿。
就是那个时候,羽蕾瑰对滕雏钰说了一句“是不是只要成为明星就有资格唱你写的曲子”。那之后,羽蕾瑰开始了她成为艺人的梦想。
初中毕业后,羽蕾瑰的母亲向滕雏钰交代过一些事,要她们到城里上学,还说什么那是羽蕾瑰她的命,当时滕雏钰还不清楚。
直到昨天,滕雏钰收到了羽蕾瑰被发掘的消息,她才有点明白过来。
而现在,她就得照着羽蕾瑰的母亲交代的事去完成。
但是今天一早被窝里的曲子,又是什么?还是说,这东西是要交给羽蕾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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