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你看起来好像很可口的样子呢,让我吃了你吧?”
“又松懈大意了呢,如果我对身体的控制再多一点,你刚才就死定了呢……”
“可爱柔弱的样子真的是很能激起别人的**呢,好想把你一点点的折磨死啊……”
“……”
自从新的人格觉醒了之后,羽几乎每晚都会被这样的声音所困扰着,虽然刃无法掌控身体,但是二者的精神却是一定程度上相连接的,也就是说他们可以做到直接在脑海内进行交流。
为了能够方便管理,羽的性格一开始就被刻意的朝着怯懦和胆小的方向培养。自从刃摸清了这一点后,出于对自己这个‘紧箍咒’的不爽和报复,她便开始寻找各种机会来恐吓羽。每次只要刃稍微动一动嘴,羽就会被吓惊慌失措,求着哀求她不要这么做。
但是刃怎么可能会答应呢?
再加上被困在这具身体中,大部分时间都无法自由活动,如此一来,这也就成了刃唯一能够打发时间的手段,而且……羽害怕时的那副柔弱样子真的很能激起别人的**呢。
“求求你,不要……不要再说了!放过我吧!”
每当那恶魔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的时候,羽唯一所能做的就是紧紧的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用手死死的堵着耳朵,心里暗暗祈祷让这可怕的一幕快点过去。
一晚两晚还好,时间一长,羽的精神状态就开始陆续的出现了问题,然而那些科研人员们并不会管这件事。对他们来说,羽不过是这具身体的一个‘保险’或者说‘开关’,没有人会刻意保养一个开关的,反正负责战斗的也是刃,人格切换也是由外部完成,羽唯一的作用就是在切换的时候利用和身体的高度契合性强行压制刃。换句话说,只要他存在着就可以。
就这样,时间持续了几个月的时间。或许是因为同一件事已经做了几百遍的缘故吧?刃也逐渐有些腻了,在羽特别疲惫的时候偶尔也会‘高抬贵手’一下,让他可以安稳的休息一个晚上。
“说起来,这里的人似乎一直对羽充满了恶意呢。”
精神上的连接所产生的效果并不是只有在脑海内交流这么一个,刃也可以通过羽的眼睛或者读取部分记忆来感知外部,在没有恐吓羽的空闲时间里,她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那就是……除了部分科研人员之外,研究设施里的其它人都对羽,或者说这具身体充满了敌意或者是恶意。
虽然负责战斗主要是刃,但是各种体能训练以及特殊药物的使用时,人格却是羽。在训练的时候因为目标设置的苛刻而没完成是常有的事情,所以惩罚自然也是在所难免的。其中大部分都是体罚,而且极其严厉,也就是羽的身体素质远超于常人,并且设施内还有这足够先进的医疗科技,换做是普通人,恐怕早就被折磨死了。
对此,刃从来不发表任何看法,甚至有点幸灾乐祸。毕竟这是羽的宿命,作为一个被制造出来的人工之物,武器一样的存在,他的宿命就是该如此的。
然而敢于用这种粗暴方式对待羽的却并不只是负责训练的人。从安保人员到药剂师、再到检查身体的女医师、甚至是负责送饭的卫兵,每一个人似乎都对羽充满了恶意,或是故意或是无意的做出伤害他的事情来。
比如在洗漱的时候被等候的安保人员故意抓住脖子把脸摁进水池里,在吃饭的时候被强迫不许用任何餐具还有手,只能很屈辱的用嘴巴啃食,受伤送医的时候被束缚带捆绑着全身,然后用手一点点的把并不严重伤口撕开一些,在身体检查时因为回答问题慢了而被找借口惩罚……
事后刃从某些途径得知,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曾被‘能力者’们杀死过亲人或是留下过痛苦的回忆,因此对能力者充满了仇恨和恐惧,其中自然也包括羽--哪怕羽是他们亲手制造出来的。
恐惧和仇恨在心里日益发酵,最后演变成单方面的伤害,对此……负责项目的科研人员们反而是乐于见到这种情况发生,因为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给羽灌输过任何有关于反抗的概念,这些粗暴的对待非但不会造成不好的影响,反而会让羽朝着更加软弱的方向发展,更加方便于自己的管理。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这些人对于能力者们都有着一种近乎本能的鄙夷,在他们看来,‘能力者’这种生物不过是一群变了异的怪胎而已,连被称为‘人类’的资格都没有,更不要说是人造的了。
所以只要不造成严重的伤害,他们是不会管的。
……
直到有一天,羽因为训练的实在太过疲惫而没有对送饭的卫兵表现出‘恭敬’的姿态而在吃饭之前被卫兵暴打。
或许是因为今天的心情格外不爽吧?卫兵的手下意识的加重了许多,不但用上了拳脚,甚至拿出了警棍,其中一下刚巧不巧的打在了羽的一侧脸颊,片刻,血从耳朵和额角流淌下来,人瘫倒在地上……
从始至终,羽都没有反抗过一下,只是蜷缩着身体,直到卫兵满意了为止。
这下子就连刃都看不下去了。
“我说你到底窝囊成什么样子啊!他都已经这么欺负你了,为什么不还手啊!”
“还手?但是没有人给我下过这样的命令啊?”
“你是蠢货吗?这种东西还要人教?被人打了当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还手啊!不然他下次还会变本加厉的欺负你的,你是受虐狂嘛?你也不想总是遭受这样的对待吧?”
“当然不想,可是……真的没有人允许我这样做啊……”
“你这个大白痴!没救的东西!”刃的语气变得急躁起来,有史以来,刃第一次对羽发了脾气,迟钝的家伙她不是没见过,但是像羽这个地步的,她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遇到,那些人之前到底给羽的脑子里都灌输了些什么东西啊?
“少废话!既然你要有命令才肯动手,那好,我命令你!下一次再出现这种情况给我还手,一直给我打到那家伙再也不敢对你动手为止!”
“可是……可是……”
“再敢给我‘可是’一个字的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杀掉你!区区一个保险开关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作为羽最为恐惧的人,面对着刃凶恶的呵斥,纵然他心里有一万个不敢也只能照做。
于是第二天,那个送饭的卫兵又来了,可能是因为昨天打得不够爽吧,这一次他打算继续昨天的事情。然而当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平日里无论被自己如何痛打也不敢还手哪怕一下的人肉沙包今天居然一反常态,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
羽会还手--这个冲击力对于安保人员来说不亚于沙包成精了反击自己一样,以至于直到被一拳打中面门,牙齿散落他才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还手了!他居然还手了!马上拉警报!实验体反叛了!马上调集人手!快!”
安保人员还以为是实验体反叛,所以立刻拉响了警报,结果没过一会,大量的人进入了房间,把羽抓了起来。
很快,真相被查清,一顿刻骨铭心的惩罚自然是少不了的。
然而在刃的威胁之下,当第二个人试图欺负羽的时候,羽依然做出了反抗,然后又是严厉的惩罚,紧接着第三次……如此循环,在第十次的时候,已经再也没有人敢欺负羽了,并且还得到了一点点的‘优待’,几本用来打发时间的图书和每天四次进食时,一顿享用普通人的饭菜的机会,而不是之前单调而无味的人造食物。
这些自然也是刃‘硬逼着’羽向这些人提出的条件。
“如……如果你们不答应的话,我……会反抗的!一直到你们答应为止。”--当羽用害怕的几乎快哭出来的声音提出这些要求的时候,实验人员确实有一种想把羽当场抹杀的冲动,然而可惜的是,除了羽之外,其它的实验体要么是没达到预期要么就是以失败而告终,在有替代品之前,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
“哼,总算是有点男孩子的样子了,稍微有点骨气之后,我欺负起来也会更有乐趣吧?”--刃在心里这么想着,当然,是否真的如此那就不得而知了,也许是因为欺负的时间长了、欺负出感情了,又或许是自己想找一种其它的消遣时间的方式,亦或者是自己的心里还残存这一丁点的正义感……总之,只要她不肯对羽完全放开自己的内心,羽自然也就无从得知她的想法。
至此之后,刃又开始用‘威胁’的手段‘强迫’羽来做更多的事情,比如为自己争取更加平等的优待条件,亲手改造自己惯用的武器并进行喜欢的涂装,给自己讲睡前的故事,或者听她发牢骚,讲述着以前自己如何如何厉害……
“喂!不知死活的东西,不准笑!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哦!”
“呜……对……对不起……”
当讲到一些有趣的地方时候羽还会不由自主的笑出来,而结果就是被刃用凶恶的语气再度呵斥。
不过至于效果嘛……看羽那副畏惧中又带着点调皮的样子就知道咯。
“你那是什么道歉态度!如果不是正好我今天心情不错,我绝对要用残忍到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可怕手段让你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现在我命令你去睡觉!明天早上有任务要执行,如果你敢拖慢赖床的话,我真的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残忍’的!”
“是……是,那么晚安。”
“晚安!”
……
之后的日子里,两人格就这么一起和谐的相处着,在战斗和训练之余,刃还会主动教羽一些生活的常识,希望让他能更像是正常人一些,尽管威胁和训斥还是少不了的,但是隐藏在凶恶语气后面的,则是对他的关心。
直到一年之后,羽和刃在一次任务中遇到了自己平生以来最为强大也是最为难缠的对手,在落入陷阱的情况下,刃虽然勉强以一己之力突出重围,但是却遭到精神系能力者的重创,自那天起,羽就发现自己再也感知不到刃的存在了,仿佛彻底死掉了一般。
没有了刃,羽自然也就失去了作用,被关进了冰冷的牢房等待‘销毁’,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一伙叛军冲入了实验设施,阴差阳错之下把他放了出来……
……
“姐姐……”
如果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刃在自己心中的地位的话,那肯定莫过于姐姐了。羽其实一直都很想这么称呼她,但担心刃可能会不喜欢,所以一直都没有叫出口。如果时间能够重来一次的话,他肯定无论如何都要试着叫一次的,自从见识过雪莉雅与乔伊娜之间的感情之后,在他的心里,姐姐二字已经是一个相当神圣的词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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