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的手没入镜面，抓住了镜子里的人，然后将其拉了出来。
被拉出的人直接消失不见，镜子里面只留下一道影子。
周围没有变化，但白祈隐约感觉到是有些变化的。
不敢在房间里多呆，白祈将门推开走了出去。
在白祈的身后，那条大狗也跟了出来。
缓了口气，白祈开始打开第9扇门。
是一间宿舍，他来过的宿舍。
在宿舍靠门的二层床铺上。
一名有些瘦弱的女孩躺在被窝里。
在白祈看过去后，女孩转动脑袋，向白祈看了过来。
很白净的小姑娘。
有着一头乌黑的头发，她对白祈笑了。
下一秒就出现在白祈的身后，挂在白祈的身上。
很凉、很冷。
还带着电流的麻意。
能令人心底滋生出恐惧。
白祈拍了拍女孩的手。
“下来吧，如果你不想自己走路，你可以躺在大狗身上。”
女孩歪头看向大狗，大狗上跳下窜了起来，似乎在抗议，说你怎么能这样。
但下一刻，女孩就趴在大狗的身上。
大狗极力的反抗，但最终也没将女孩甩下去，渐渐失去抵抗。
一缕不易察觉的头发从大狗的脖子上解开，悄悄的，除了大狗，没有几个注意到。
白祈在宿舍里转了转，在床下的书桌上找到一个贴纸，上面有女孩的名字“埃琳”。
这似乎是小队里唯一有名字的。
“埃琳？”
白祈叫了一声。
女孩直接抱住了他。
看来，她知道自己的名字。
白祈看向身后的无脸男孩。
“你叫什么名字？”
无脸男呆站在那，没有什么反应。
“埃琳，去骑那条大狗去吧。”
女孩松开了手，趴在大狗的背上。
大狗“哽机哽机”抗议自己的不满。
离开第9间房，白祈向最后一间走去。
此时他多少有些放心了，这里的怨灵，最少有一部分，是从停尸间进来的。
这么算，这里有不少他的老朋友。
推开第十扇门，白祈看到了星空。
一望无际的星空。
白祈只瞄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没有在这间房间多呆。
白祈看着通往第二次的楼梯，停下脚步。
在第二层的诡异经历还历历在目。
白祈觉得，短时间，还是不去的好。
等晋升序列6，再继续探索。
“今天就先探索到这吧。”
白祈解除了能力，回到旅店中。
旅店的温度骤然间降到冰点。
白祈打了个哆嗦，直接进入灵界。
紧随其后，大狗的身体再次巨大化，燃烧的黑色火焰让它如何看都不乖，只像是一只不服管教的恶犬。
在大狗的背上，蕾娅也巨大化了。
只是，她的面容出现改变，变得有些恐怖。
那是一张没有脸皮只有肌肉纹理的脸，是猩红的，眼珠裸露在外的，常人根本没有勇气与之对视。
随后，无脸男孩也进来了。
他的脸上依然没有脸，他的衣服撑起，让他好像风筝一样放在天上。
最后一个进来的是那个嘴巴张开无比狰狞的玩具熊。
在灵界它看起来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变得更大了。
“你们都乖乖的，不让你们吃的不能吃，也不能随意攻击，否则就送回去，再也不带你们出来。”
身形无比巨大的各类怨灵围在白祈的周围。
白祈以有着脖子的人头鸟的姿态向结界边缘飞去。
他想看看怨灵吞噬这里的灵后有什么反应。
白祈来到边界，神性物质的气息引来无数的灵物聚拢了过来。
最急不可耐的几个向白祈发起攻击，张开大嘴要将白祈吞下去。
“这个可以攻击！”
本就躁动不安的怨灵扑了过去。
几个冲到面前的灵物被分食。
白祈注意到怨灵的形体比之前更加凝实了些许。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
源源不断的有灵物冲过来，源源不断的有灵物被吞噬。
埃琳的漆黑长发犹如实质，如同章鱼的触手将冲过来的灵物抓起，吞噬。
“怨灵不是这样养的，各种负面情绪堆积在它们的体内只会让它们陷入疯狂，成为不听指令的危险的存在。”
白祈看向身边，是那个趴在泡泡上的女人。
她怎么在这？
“好了，停止吧，别吃了。”
人头鸟白祈呵斥了一声，体型巨大的凶灵停止进食，再次回到白祈的身边。
此时周围的灵已经被吃出空缺。
还在进食的都是埃琳用头发从远处拉来的。
周围的灵也终于感到危险，没有再扑过来。
“那可以向您请教下，怨灵要怎么养吗？”
“一千贡献。”
“成交。”
“怨灵吃再多的灵物也不会具备灵体，它们只是将灵体撕碎，让其重归世界。”
白祈想着明显不同的几个怨灵，“可它们似乎变得更厉害了。”
“那是因为它们将负面情绪融入到自身，它们本就是由负面情绪构成的。”
原来是这样。
“那要怎么养？”
“吞噬灵是必然的，但要帮助它们分离不需要的负面情绪。
一只以恐惧支撑的怨灵你只让她融合恐惧就好，一只悲伤支撑的灵你只让它融合悲伤就好。
这样能够让它们一直保持稳定的体征。
如果不分负面情绪，胡乱的吃，到最后它们的体内会诞生其他的怨灵，这些怨灵会从体内钻出，毁掉原本的主体。”
白祈连忙追问：“那要怎么做才能分离不需要的负面情绪？”
尼拉格讶异的看了白祈一眼，“当然是需要特定的权柄了，不要说你没有这个权柄，没有权柄你养怨灵做什么？”
白祈还真没有分离情绪的权柄。
等等！
窃取，是不是也能窃取负面情绪？
晋升序列6后白祈曾试着窃取生命可惜失败了。
情绪方面，他还没尝试过。
窃取，恐惧。
猫头鹰爪子向埃琳抓了一下。
无数个嘶吼的骷髅出现在鹰爪中。
他们被包裹在漆黑的烟雾中，一张张扭曲的人脸就像水里冒出的泡泡。
一个接一个的冒出，对白祈嘶吼着，尖啸着。
“那我怎么分辨支撑他们的负面情绪是什么？”
尼拉格看着白祈手中挣扎扭曲的黑雾陷入沉思。
回道：“你要了解它们的过去，让它们入你的梦，经历它们经历过的痛苦。”
白祈恍然大悟。
这个，他经历过。
埃琳进入过他的梦。
“汪！汪汪汪！”
大狗对着白祈叫了几声，样子无比急切的看着白祈手中的黑雾。
其他的怨灵都没有它表现的那么急切。
或许，这也是一个方法？
白祈将那团黑雾抛给大狗。
赠予。
大狗一口吞掉，身上的黑色火焰燃烧的更加旺盛了。
“教会下面关押一只快要崩溃的怨灵，它曾为教会做过不少事，如果你愿意帮它，那一千贡献我可以不要了。”
白祈看着尼拉格。
这一幕，怎么那么眼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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