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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庄园之中

第二章 庄园之中

“一,二……五个!瑟琳娜,你生了五个!这下可糟糕了,我只事先想好了三个名字……”二皮说道。

“五个吗?看来你得忙活一会儿了,亲爱的,我太累了,给他们盖点毛也好,草碎也好,交给你了。”说着,凯瑟琳就离开仔窝到一旁翻身倒下。

“嘿,瑟琳,你还不能睡,我着急需要两个名字。”二皮向身后的凯瑟琳喊去。

“哎呀,会有人给他们起名字的,回头你要是觉得不好听自己再改”凯瑟琳虚弱而不耐烦的回复道。

“就像你不满意二蛋这个名字一样吗?”二皮问道。凯瑟琳已经睡着了,没有回答。

雪白的侏儒兔在稻草上微微呼吸,与欣喜中照顾着小兔崽们的大灰菜兔相映衬,在昏黄的灯下,更是衬托出了一番恬静温暖的风景……

二皮撕下腹前的毛给这群睁不开眼睛的“粉色小肉团”盖上保暖,但其实母兔窝本就很暖和……

“好了,爸爸要回去了,要是被他们发现了我,估计明天餐桌上就会多一道菜了……”二皮对着这群孩子们说。

微风走过丛林,走过草地,走过庄园的角落。宁静的夜悄然无声,万物在生长,在变化,在无声无息地奋斗着,却,终会凋零。

两个月后……

“哒哒哒哒哒哒,猛兽出击,拿来吧你……”二球冲向隔壁的猪圈,蹦哒到猪小王的身边。

现在正是家畜们的午饭时间,二皮家的老三“二球”,两个月大的小母侏儒白兔再一次到猪圈嫖饭……

“今天有什么特色?”二蛋因够不着饭池而向一群大口咀嚼食物的“唠唠”询问。

“糠,来点?”一只最小的小猪,猪小王对二球说道。

“我妈叫我回去吃饭,我先走了。”说着,二球又蹦哒蹦哒回去了……

这座庄园临近城镇不远处,城镇里的有钱人多,庄园也因此被带动经济增长。午饭间,无论是人类,还是动物,都在享用着他们的午餐。

“小卷心菜~”二球回到“侏儒崽子窝”后,唤起比自己小几秒的灰白色侏儒母兔“二苟”。

此时,一群侏儒崽子们正在吃一种叫提摩西草。见到自己三姐来了,就咽下最后一口转了过去。

“姐,咱们为啥跟大姐,二哥,五弟他们吃的东西不一样?而且他们的耳朵好像比你的长……我咋感觉小金的毛比我的好看……你又去哪了……晚上我们去看妈妈吗……”二苟一连好几问,让二球不知如何回答,而且二苟自己的耳朵也很短自己却不知道。

“二苟,你好好‘呲’饭,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我们晚上去看妈妈”二球说道。

“嘿,二球,跟我们讲讲你今天一上午遇到的趣事儿吧……”一只“金吉拉”对二球说。

在这座庄园,对于兔子的养殖,不同品种的兔子要分开养,菜兔每天的饲料要比侏儒兔和垂耳兔以及各种血统兔的饲料多出好几倍,菜兔是食用兔,有时也会与侏儒兔垂耳兔杂交,但绝不会与血统兔子杂交。而侏儒兔,因为个体较小,饭量小,庄园的各个田园主们便把他们作为宠物出售给城镇,城镇的孩子很多,对于这种啮齿类小动物也很好出售,也很廉价,商家们总是在庄园里购进一些漂亮的侏儒兔、垂耳兔以及较贵的不知血统是否纯正的“金吉拉”“安哥拉”等品种来吸引城镇里爱好动物人的眼球……对于小孩子,一只廉价的小侏儒兔便可以让大人省很多心,若是养死了,便再买几只即可,何必让孩子吵闹自己呢…………

凯瑟琳与二皮的孩子们,在他们一个月大的时候,便教会了他们“爸爸”“妈妈”“哥哥”“弟弟”“妹妹”“朋友”“人类”这些词………

二球不喜欢被圈起来的生活。因为根本跑不远,所以兔窝的“监狱”系统并不完善,二球每天都在到处跑,她透过破旧的木屋墙板缝,看到过远处紫丁香下流淌的小溪。她登上草垛与每一只飞过的麻雀打招呼……当然,也有其他鸟。她尝过除提摩西以外的食物。她聆听风穿过庄园的声音,倾听雨水嘀嗒落在远处未知地方的声音……还有人类的声音。

二球将自己看到的一切讲给二苟听,可二苟并不感兴趣,好像对这样的生活很满意。

夜幕降临,两个小东西正向母兔窝蹦哒……

“妈妈!”二苟见到凯瑟琳后非常高兴,和妈妈贴在一起,完全看不到她整天懒散的样子了。

“嫲嫲~”二球也跟着贴贴。

凯瑟琳见到孩子们也甚是惊喜,但又略带些责怪,那么晚跑过来很危险……“你俩咋又跑过来啦。”

别的大母兔见到这场景也感到十分温馨,又互相苦诉道自己的孩子只顾着吃喝睡玩,完全忘了自己母亲…………可真正能过来的,能有几个呢?

因为菜兔的身体素质比侏儒兔要强,在菜兔窝想要出来是很困难的,再从上次一只公菜兔被发现偷跑出来后,窝的“防护”措施又被加强了,现在很难再出来,上次见到二皮不知有多久了,还有她的其他的孩子们……但是,能够每天都见面的,整个庄园,估计也只有凯瑟琳一家了……

以前这里的田园主会给动物们取名字,二皮与二蛋便是田园主给起的,凯瑟琳不喜欢二蛋这个名字,便自己改了凯瑟琳这一名字。

其实这几个小家伙并不是凯瑟琳的第一窝,已经生过多少窝自己也忘了,自己的孩子被卖掉,被吃掉……慢慢地,凯瑟琳也就习惯了,她知道自己是什么,明白自己活着的意义,时间一长,便不再去想……可偏偏这两个小家伙对自己就那么地亲近,若是不及时调整状态,只会让自己呕心抽肠。

二苟在向妈妈叨叨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比如她吃了多少饭,睡了多久,有多少来参观的人类喂了她什么奇怪的食物……旁边的一只土黄色的垂耳母兔叫了二苟一声。

“咦?谁叫我?”二苟看向一旁。

“这个小灰球也是你的孩子吗?凯瑟琳。”伊莉·兰对着二苟温和地说。

上次伊莉·兰因为产崽去了另一个窝,未曾见到二苟,也就是平时看到二球白天喜欢来串串。

“二苟,那个是伊莉·兰阿姨。”凯瑟琳说。

此时二苟又学到了一个新的词语‘阿姨’。

“你好,阿姨,我叫二苟……你的毛色真亮……”说着二苟便跟兰兔夫人唠上了……

一丝微风钻过窗户,扑向这群半啮齿生物,为她们带来一丝季节的凉意。

二球蹦哒到妈妈的身边,“妈妈……”

“二球,最近还好吗,你们两个?”

“嗯,生活跟平常一样,仍有些同伴被送走,仍有些穿着不同的人类来往……”二球面对妈妈略带低沉的说道。

凯瑟琳微微眨了眨眼,眼角也流露着一丝哀伤。

“好好活下去,孩子……要记住,你是姐姐,你要保护好二苟……即使妈妈不在你们的身边,也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凯瑟琳在低沉的对话中用尽全力地用语言与眼神来嘱咐二球……

二球早已知母亲画中的含义,毫不含糊的回答:“妈妈,我会保护好二苟,直到她过上城镇的生活,我们会好好活下去,即使妈妈不在身边我们也会好好的…………”二球话语过半便泫然欲泣,她明白今后会面对什么……以至于可能再也见不到自己最亲爱的父母、兄弟姐妹们……

与生俱来的探索追求精神,让二球变得比常兔强大。

说着,二球与母亲窝在一起,闭上双眼,享受片刻的温暖。

母兔窝除二苟唠嗑的声音外,顿时变得低沉起来,一些大母兔也因此亲情感到压抑与无可奈何。

“所以,你蹲到最后他也没喂给你吃嘛?”伊莉·兰一脸无奈地问向这个小家伙。

“嗯!我就蹲在门口很明显的位置,他只看了看我,直到把手上的好吃的吃完也没喂给我,当时天气可热了,我还一直等着……”二苟急切地抱怨道。

那天庄园来了一个小男孩,穿着像城里人的模样,干净利索。在小兔子窝看兔子的时候吃着冰激凌,没有太注意到一个灰色的侏儒兔在盯着他,因目光洒落在了一群五颜六色的侏儒兔身上。

夜,为她们带来庇护,朦胧之中笼罩着庄园,大自然为之洗脱颜面,这里便是,“乡下的城镇”。

不知过了多久,仅能看到月光已经覆盖了整个庄园,这群夜行动物们不会错过每一个富有生机的夜晚,不会因顷刻的亲情磨灭掉夜晚的好心情,它们同样也在追求美好,我们,何曾不是为得到一丝美好而活着呢……

母兔窝在一阵凉风吹过后,抖擞抖擞精神,开始唠了起来……即使在窝里散散步也很放松……

“时间差不多了,二苟,我们该走啦。”二球唤起那边在跟其他大母兔唠嗑的二苟。凯瑟琳也微微笑了笑。

“我妈妈喜欢吃木头,下次我也给阿姨们带一点过来。”二苟显然是没有听到二球的呼唤,跟大母兔们唠的津津有味。

凯瑟琳并不喜欢吃木头,只是二苟还在磨牙期,觉得木头很有嚼劲,所以有次给凯瑟琳叼了一块树皮来,凯瑟琳也勉强嚼了嚼然后说好吃……

“二苟真懂事……”几个听二苟叭叭的大母兔无奈地说……

二球蹦哒到二苟的身后,轻轻咬了咬二苟的尾巴,二苟这才反应过来,转过头看到二球后说到:“姐,我压到草了吗?”

“该走了,和阿姨们告别吧,我们再跟妈妈说一声。”

“我们才刚来就走鸭?”

天不久就要亮了。

“该走了,下次再来玩。”

二球与二苟告别了阿姨们,最后对妈妈还是有一丝不舍,但是不再有过多话语,匆匆离开了……

相遇,是离别的开始,世界的规律,无人能篡改,或许,仅是刹那间的相遇,让我们感受到的美好,支撑着我们生存下去的希望罢。

三个月后……

风光旖旎,工作日的庄园仍是一如既往的喧嚣,城镇的商人日常来庄园采购货物。

他们穿着体面,不曾在富田园地主面前有失风采。

“这些样品我很喜欢,但愿所有的产品都是如此。”富商乔瑞斯·伊斯曼略带严肃地对着这块土地的主人皮尔·卡德说。

“您是第一次收购我的东西吧,但请尽管放心,我也是这个庄园的老人物了……”皮尔卡·德急促的回复道。

乔瑞斯向来是不相信代购商的,中间的差价含糊不清,总是带着自己的女儿来庄园里亲自采购。仅是一批货物,两人就交流了一上午,富人之间的交流让我们琢磨不清……

“姐~你可别再瞎跑了,妈妈让我看着你,你自己要自觉才是……”二苟懒散的趴在窝里,嘴巴一张一合地唠叨窝里散步的二球。

“二苟你也要多运动运动,你瞅瞅你内个肚子。”二球又反过来说二苟。

动物们的生活总是那么单纯,朴素,犹如初始的人类,若是给它们一个机会进化,也许世界就会呈现出不同的面貌。

窝里的同样的小兔子们大多是趴着的,白天懒散的特性无法改变。

“那我就起来去围栏边边吃一口刚长出来的绿草吧。”二苟目光锁定围栏口的绿草。

在历经踩踏的土地里顽强钻出的一株绿草,即将被一个碳基生物食用掉……

“我只要微微的把头钻进去,然后咬到草后我就缩回来…………够不到……那么就用爪子够一够……”二苟竭尽所能地去够这株鲜嫩的杂草。

但侏儒兔的爪子长度可想而知……

“你可以先把围栏吃掉,二苟。”一只同窝的金吉拉来到二苟身边对她说。

二苟已经不再是那个两个月的小兔子了,她已经五个月了!自然知道小金在糊弄她。

“你啃一个给我康康先。”二苟反驳道。

“二苟,有人来了……”

淡黄色连衣裙,外披白色蕾丝边,圆润可爱的金黄色瞳孔和清晰可见的黄色微微卷起的长发,长发上插着一支蝴蝶钗,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小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小蛋糕……

这个小姑娘定是富人的孩子,大约有个七岁左右,一双小黑皮鞋包裹着的双脚在庄园的土地上笃笃前进。她看到了二苟……一只灰色的小兔子在围栏边边蹦哒,童真的心灵顿时与此时的风景相融合,她感到非常可爱,赶忙上前去想要摸一摸。

一个不小心,踩到了那株鲜嫩的杂草……

“嘿!你在做什么!你踩到了食物,一株美味的食物……”二苟在隔着一个围栏的距离,对着她叽叽的叫,非常气愤。

“哇,小兔子会叫!”伊斯曼·安德妮娅开心地蹲下,伸手穿过围栏缝隙想去摸一摸。

一双温暖的小手掠过头顶,划过二苟的耳朵……这种感觉,是有生以来第一次,那种温暖的惬意,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不知怎么地,二苟不再关心那株草,而是想要睡觉……

那双稚嫩的小手还未从二苟身上离开。“球球姐,你不来看看吗?”小金对着窝里的二球说。

“一个小姑娘好奇而已,让她们玩去吧。”二球很放心的说道,她自己也在回忆这段时间所见到的事物,人类的奶酪,蜂窝里的蜂蜜,未曾见过的蔬菜…………

有什么是比此刻的情景更加单纯的呢…………

午饭时间差不多要到了……

乔瑞斯与一圈地主交谈过后,还是决定与皮尔合作一番。

“好了,就这样吧,我要带着安德妮娅回去了。”

“噢,很高兴能与您合作一番,其实我特别想留你们尝一尝我们田园的特色午饭,若是你们不着急回去的话……”

“我的妻子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回去,感谢您的邀请……不过……在此之前……安德妮娅哪去了,这个庄园太大了,刚才一直没注意看着她……天哪,这下糟糕了……”乔瑞斯语言过半便焦急了起来。

“噢,这个您不必太担心,这里对于城镇里的孩子们来说有很多新鲜事物,比如很多的小动物,我们可以去羊圈、鸡圈、或者是兔窝看一看。”皮尔也连忙反馈道。

“但愿吧。”说着,乔瑞斯便赶忙回头去找。

风一如既往的走过庄园,与它们会合,为它们指引着方向。

不远处就是兔窝,乔瑞斯看到了她。

“小妮娅,我们该走了。”乔瑞斯看到安德妮娅后松了口气,向不远处的她喊去。皮尔也紧跟在后面。

“爸爸,我想要这个。”安妮娅也同样向乔瑞斯喊去。

“什么?”乔瑞斯没有听清,慢慢走近安德妮娅。

一旁的皮尔跟上前,看出了这个小姑娘喜欢这只小兔子。

“我想要这只灰色的小兔子。”安德妮娅站了起来,抬头看向父亲。

“可是……”

这时,皮尔从工作服的口袋中抓出一把钥匙,粗糙的手指划过一把把串在一起的钥匙,捏着其中的一把,打开了兔窝的围栏,把二苟给颠了起来放到围栏外安德妮娅的面前……

“孩子既然喜欢,就带走吧……这个绝对卫生,伊斯曼先生,你可以看到我的兔窝的卫生环境……”皮尔连忙对乔瑞斯说。侏儒兔窝相比肉兔窝确实干净很多……

说着,皮尔弯着腰专业地抱着二苟让安德妮娅抚摸……

二球与小金看到了这一幕……

二球几乎是冲出窝。

围栏门还没锁,但是已经关上,二球根本出不去。

“二苟!二苟!你别怕,不会有事的,不要乱动,会受伤的,你千万别慌,你…………”二球手忙脚乱,几乎失去理智,在围栏口又蹦又跳。

她曾想过这一天,终会来临,但也许会有一场热泪盈眶地离别,也许会是毫无离别之感地散场。从母亲那里得知道的,足矣让她应对这一痛苦……可是,当它真的来临的时候,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

小金也在旁边踌躇着不知所措,昔日的玩伴被抓走,自己顿时也不知如何应对。

“我只是担心家里还养着一条狗,要是兔子被吃了,会成为安德妮娅童年的阴影的。”乔瑞斯担忧地说道。

“哈哈,我想,伊斯曼先生家的狗一定很聪明才是。”

“但是狗的本性……好吧,安德妮娅,爸爸同意你带走它,你要好好照顾。”

说着,乔瑞斯掀起外套左边,从内兜里拿出一个皮尔卡丹牌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面值较高的纸币递给皮尔。

皮尔将抱兔子的方法教给安德妮娅后,就起身推辞道:“一只兔子而已,孩子来一趟庄园挺累的,开心就好。”说着,皮尔将递来的钱推了回去。

刚才被皮尔颠起来后,二苟没有吓尿已经是给了很大的面子了……这段时间,二球与妈妈在说话的时候,二苟虽然表面在妈妈怀里贴贴,但是妈妈的话,她记得很清楚,也明白姐姐此时的行为……

乔瑞斯与皮尔最后又谈了谈,安德妮娅在原地抱着二苟抚摸着,脸上洋溢着童真地笑容……

此时的庄园一如既往的忙碌,马圈里的劳动者在喂马的同时也在挑选着能为他取得胜利的良马。小猪们在不自觉中打着鼾。鸡圈里的母鸡在一点一点地教给孩子们生活……不远处的风车又吹了起来,唤醒了昏昏欲睡的他们。

“姐姐,我已经长大了吗?”二苟用尽自己所能坚持的平常的语态来询问二球。

二球顿时愣住了,但是,二苟的话语让她稍作了喘息,微微看清了现实……二苟就要走了,无法改变的事实……

“对!二苟你已经长大了,至少比我要大……我还是你的伙伴,你不要担心……”小金已经忍不住要哭了……

“没事的姐,我们不就是为了更好的生活而在这里长大的吗?不用为我那么高兴的!”二苟这次更加用力地说。

“好的!我知道了,你要好好的,好好地吃饭,好好地睡觉,好好地玩…………代替我们去尝一尝人类的奶酪,代替我们去吃一些新鲜的蔬菜,代替我们去小河边尝一尝河水,是甜的,还是苦的,还是咸的…………”二球更是激动地向二苟喊去,本就红红的眼睛略微盖住了湿润的红眼角。

“对了,孩子,它叫二……二什么来着,我总是以二给它们取名字,回家给它取个你喜欢的名字就好了。”皮尔在最后努力表现出对乔瑞斯诚恳的表现。

“那么,我们就下次见吧,皮尔先生,麻烦你要亲自运送这批货物了。”

人类间的感情,动物也许无法理解。动物间的感情,大多是眼睛可以看得到的。

乔瑞斯转身带着紧抱着二苟的安德妮娅向不远处庄园小路边的汽车走去,皮尔在送他们的时候,瞟了一眼兔窝,一群兔子集体围在栏杆口的场面属实罕见,让他想起了门还没锁……

二苟爬到安德妮娅的肩膀上,对着窝喊:“我能闻到很远很远的食物,我一定会闻到你们的早饭午饭晚饭顺着回来的……”

他们的步伐未曾停顿,也不知这句话传递过去了没有,只是二苟最后看到的二球,脸上是微笑的…………

“好了珊娜,不要乱爬啦,会掉下来……”安德妮娅对着肩上乱叫的二苟说道。

“我有新名字了吗……”

从出生便开始担心的事情,到最后,二苟为不使姐姐伤心而做出的表现,也许,这才是长大的表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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