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艳阳高照,热浪滚滚冲击着苏丽玛老朽的躯体。
“马内为了马内,不能让墨染把我的钱都抢走了,呜。”苏丽玛大口喘着粗气。
“啧,这么热的天,谢特啊,不过为了马内我忍了 我对马内是真爱。”
正当他仰天嚎叫时,
一辆出租车从他身边飞驰而过,带起的热浪让苏丽玛头脑感觉更加昏沉。
“嘛,今天好像还没午睡,怪不得这么晕。”
头顶烈阳,苏丽玛一手扶着额一手撑着膝盖,汗水顺着褶皱的皮肤缓缓滑下。
眼前的事物越发模糊,甚至出现重影
“今天有四十多度吧。”苏丽玛这样想着“我之前可不会这样乱想。”
头越来越沉,越来越沉,天空中的太阳死死压在头顶,又热又闷。
苏丽玛还在走着,一步一步,机械一样不停,每走一步,都感受到从脚板上传来的支撑感,与头顶传来的沉重感,两者相互在苏丽玛体内抵消着冲击着。
忽的一阵头晕目眩,苏丽玛像喝醉了酒一般走起路来找不到平衡。
“碰”
苏丽玛一下躺在了马路牙子上。
不知睡了多久,
苏丽玛只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于深海一样,不停下坠,摇摇晃晃像坐着摇椅。
“呼吸好困难,胸上腔被气顶住了吗,怎么不通气。”
“身体外面好热,里面却好冷。”
“好安静啊,这是到睡觉时间了吗,墨染?”
苏丽玛没有得到回应,她感觉自己好像是在胸口里面说话,自言自语的低吟。
她死了
她真的在阳间死了,上一次在掉入火山口中他因为自身阴阳特性动用了自己的能力吸入了阴间,但这次,在煎熬中活活中暑熬死。
睁不开眼,不想使劲,脑海里自动闪过前世今生的记忆,一张张浮现在眼前。
“不,不,别让我想起来,不要。”
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伫立在大家门前。
四月的飞花正是繁忙的开放,翩翩蝴蝶惹人注目,但她就是这样站着。
这里是安徽苏家,明清的大商帮,门口伫立着两头威严的狮子,一爪握着绣球,对立相望。
小女孩站在两头大狮子的视线交汇处,小手点着两头狮子。
“你们在这里相视而望,不知道过少年了,这几百年的相守也无法触及彼此,真是可怜,唉~。”
一副指教的模样看起来像个小大人。
朱门沉重,两人从两边拉开,从门里款款走出来一个端庄的妇人,身着粗布,却掩盖不住面部的冷傲,刺脚的草履,阻碍不住坚定的步伐。
“娘亲,你终于来了,丽玛等你好久好久了。”
女人听到话脚下滞了一步,但没有过多停留。
高台之上,隔门而望,似有春水细流,涓涓不息,又似怒海洪涛,苦大仇深。
她眼里都是暗淡,偶尔闪出的光,是冷漠;她眼里似有万千星辉,明眸闪动,天真得无邪。
小小的苏丽玛面对此情此景,却感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明明好不容易见到娘亲怎么心里怪怪的,娘亲怎么穿的跟厨娘姨一样?”
“娘亲前天晚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何不准我再喊她娘,算啦回来再问吧”
女人听到那一声亲切的娘亲,看着向自己跑来的苏丽玛,惨淡的眸子中闪出一瞬的温柔。
只一刹那,她的温柔便不存于言表。
女人目视前方,一步两步三步,小小的人就要撞上去了,绕开,四步五步,不停一步。
苏丽玛转身抓住女人衣襟,整个人都依在上面。
女人腿上一重,差点摔倒,终于显现出一丝异于冷漠的慌乱。
苏丽玛正要握住她从袖中抽出的双手,她未谋先知一样,稳住身形,便立刻揣回衣袖。
后面的侍女一把拉住苏丽玛,
“小姐快回屋吧,老爷和夫人正在大堂等着你呢。”
“胡说,你骗人,你们的夫人明明在这呢!”
小苏丽玛气鼓鼓地指着仆人愤愤道。
奴婢眼神也有些慌乱上看下看不知如何是好。
“小青,带你家小姐回大堂去,别在人前丢人现眼,别摸黑了苏家的脸。”
女人声音平镜般沉稳,话语听上去像是赌气,可话里,哪有什么感情。
“小姐快走吧,快走。”小青眼眶红红的,死命地拉住小苏丽玛。
“不要,你是个大骗子,我才不跟你走,我要找娘亲。”
“啪”
女人终于回过头来,手掌还贴在苏丽玛脸上,这样打不疼。
“娘亲,你终于看丽儿一眼了。”两只小手环上女人留在脸上的手,脸有些疼,手很凉,像冰敷一样很舒服。
女人身影抖动了一下,随即用力抽出手再也不顾什么形象冲上马车。
随着一声“起轿”马车以苏丽玛怎么也赶不上的速度飞逝出她的眼眶。
马车上,女人半掩着自己消瘦的容颜,马车颠簸,颠碎了伊人的痴梦,颠沛了泪花的旅程。
“丽儿是娘亲无能,若来生娘亲为你做牛做马来偿还。”
大堂内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苏丽玛哭花了小脸,双手不住的抹着眼泪。
“哭哭哭就知道哭,唉”正堂上端坐着一个大腹便便(pian)的男人单手扶住额头。
“老爷别气了,姑娘这也是一时的伤心,毕竟这么多年了,就算是条狗也养出感情了啊。”
一个雍容华贵,头戴金叉的贵妇趴在男人耳边劝道。
“不许你这么说我娘,你才是修勾!!”苏丽玛仰着花脸,气愤地冲着女人大喊。
“混账东西,来人把她给我关进东屋,一天不许喂饭,我看看这臭丫头嘴到底有多臭!”
大腹便便的男人正是苏丽玛的爹,但是在苏丽玛心中她早就不是了,就在那个夜晚,她偷跑出去,误听这个女人和自己父亲密谋,
“这最近生意不景气啊,家里又这么乱,真是辛苦你了玉桂。”苏怀仁轻拍着玉桂的手说。
玉桂隐晦的有些想抽出手但还是忍住了。
“老爷您说这话就见外了,我玉桂生是苏家人,死也守着老爷您,您呐才应该注意身体。”玉桂献谀道脸上堆满了假笑,也许只有男人才看不出这是真是假。
苏丽玛搁着墙都听得出来,这女人对自己可是明里一套暗里一套,富贵家的孩子,也是需要生存的,在温饱满足的战场上。
“诶对了老爷,这下人今天来报,晋商大腕杨家大儿子上战场回不来了,这杨老大好像准备给他儿子订个婚,娶个童养媳。”
身为老油条的苏怀仁一下子就听出来玉桂话里的意思。
屋内一阵寂静
“这,此事还未顶多,我也听说了,但杨大哥还没亲口说出来,咱们现在送上门一是可能冲撞了人家,误了人家意思,二来啊,丽儿还小。”苏怀仁停顿了一下
“却已经有了几分姿色,是个美人胚子,玉桂啊,”苏怀仁一把搂住玉桂的腰把她搂进怀里。
“老爷~,坏死了。”
“哈哈有句话不知你听没听过?”苏怀仁趴到玉桂耳朵上轻语
“有言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此言得之。”
“玉桂啊你要知道,越容易得到的,越贱,苏丽玛是个奇货,我还不能在手里居一阵子。”
“等到时机到了就把林香玉休了,让你做正房,让苏丽玛管你喊娘,这样咱家你就做大,杨老大那边也好堵着嘴。”
“唉,钱这种东西真的重要吗,我要是有钱,娘亲,还能看我一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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