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
“可恶!怎么可以…唔…”
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血红的液体从口中一喷而出,眼眼前草绿地地面染上了玫瑰般的鲜红,身材瘦弱的少年脸色苍白,汗流浃背,左手紧紧捂着鲜血直流的胸口,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不禁双腿一软,一下子半跪在地上。
离开自己正对面五米距离的草地上是一个十五六岁的男人,黑色靴子、洁白的汉式衣裳、一头血色头发随风飘逸,很是帅气,却又透发着正义的气场,对负伤的对手高呼。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只见少年把剑插到地上,借助这个支点,费尽全身力气,不断颤抖的双腿又带动身体站了起来,接着,拔出地上的双手长剑,放置于跟前,摆起中段的架势。
看来他又要发起进攻了,注视着少年,挺立前方的白衣男子气势凌人的双目透露出丝丝怜悯和担忧,神色慌张地高喊着劝阻吃力不讨好的对手。
“时鹫!”
“我怎么可以在这里就这么输掉,明天的对手可是…”
被称作时鹫的男孩呼嗤呼嗤气喘不停,悲伤的泪水滴答滴答夺眶而出,脆弱的声音微微地颤抖,自言自语。
看着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时鹫一再站起,男子渐渐感到恐惧,先是慢慢后退几步,然后五彩斑斓的玻璃球从战兢的手里啪啦啪啦纷纷落掉到地上,开出了七色的花朵。
“你会死的!笨蛋!”
男子不由得对眼前这愚蠢无比的家伙释放出心底压抑的情感。
拖着发软的双腿,时鹫死死地站了起来,颤抖不停的双手紧紧握着残缺的匕首,聚集全身气力对眼前锋芒毕露的男子大步冲去,热血地大吼。
“别开玩笑了!侍风!”
侍风抬起双手,准备接下对方重重的一击。
让人惊讶的是,就在快要接触时鹫的刹那间,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意从时鹫体内汹涌而出,猝不及防的侍风竟被突如其来的杀气所震慑,趁着慌乱之时,时鹫举起右手一把伸向精神恍惚的侍风,夺去了他头上的履带。
爷爷说过这个镖术全靠“意”来完成,可到现在时鹫都未明白“意”到底是何物。
石板大地开始晃动,四面的景象——石柱、守卫、墙壁…好像拼图,一块块地变成碎片。
“灵魂护者之境”消失了。
“赫…赫…”一阵喘气过后,筋疲力尽的时鹫终于放弃战斗,扫视着周围的绿地,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边大口呼吸,边兴奋地起吐字来。
“我赢了…我赢了…”
【一幕幕的昔日情景电影般在时鹫的脑海中浮现】
※※※※※※※※※※※※※
“哥哥!”
萝莉兴高采烈地冲入少年的怀里。
房内沉褐的木板被入射的红光照出一片薄薄的橙黄。
“月亮之井怎么说的?”
“不,其实也没什么。”(慈祥地注视着萝莉的眼睛)
染得少年眼神坚定地望着窗外渐渐落下的夕阳。
“我一定要找到答案,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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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惊失色的侍风也嗖地一声随之倒地,身处河边的二人力困筋乏躺在草地上,望着残阳如血的天空,夕阳西下。
“臭小子,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明天的考试还能参加吗?”
时鹫微微一笑,十分坚定地回应前辈挑衅的话语。
“当然!经历重重难关我才走到了这里,怎么可以轻言放弃。”
转变的还真快~前一秒钟还斗得你死我活的二人此时此刻竟躺在草地上满怀期待地抒起情来。
『九天之下,在一个名为墨州的沿海小城里,每天都诞生着命运之子——镖师。』
传说海的对面,有个叫星座部落的地方,那里藏有镖师梦寐以求的答案,为了找寻这个『答案』,世界各地的人们纷纷成为旅者,远赴这个神秘的世界接受种种试炼。
被命运选中的人们从小接受各种残酷的训练,无论在肉体抑或精神上,每个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照墨州的传统,满13岁,少年少女便得前往府内一展才华,以取得镖师考试的资格。
而大总管——时鹫的祖父,给孙子出的题目恰是夺得其学长侍风头上的履带,这对初学乍练的时鹫来说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任务,因为亲爱的时凌大人曾吩咐,倘若被夺去头巾,侍风便失去了这次中级考试的资格,因此,侍某在这件事情上也是毫不让步。
『有了镖师证明,你就可以自由进出大型拍卖会,即使奔赴远洋,你也不必为船票发愁,完全能享受到免费乘坐交通工具带来的保障。更重要的是,凭着它你能毫无顾忌地赚大钱,发横财』
“有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爷爷,你说你一有后台的人还那么卖力的干嘛呢。”
侍风一直对时鹫大户人家的背景很是羡慕,在他的理解中,有一个当官的爷爷就等于有了整个墨州。
“哎…”
时鹫则长叹一口气,选择保持沉默。
事实上,时鹫并非总管的亲孙子,而是13年前从人贩子手里救回来的婴儿,不过,这不可告人的秘密除了时鹫和爷爷,就只有老一辈的三个人知道。
尽管如此,年迈的总管一直把他当做自己的亲孙子看待,自小请来城中著名教室教授其镖师之道,更时常带着他参加各地镖师培训,好叫他能从中获益,成为栋梁之材。
如今的时鹫已个是13岁的小伙子,就像他的爷爷,这奇怪的家伙总喜欢绑着破旧的黄头巾,穿起一身粗糙的布衣就大摇大摆地走出门去,丝毫没有官府中人高贵的形象。
话虽如此,时鹫倒是长的比较白净,五官也是端正俊秀,看起来略带异国风味,因而常被专程拜访时凌的委托人当成外国游客。
“风,说真的,我很想亲眼见证那个传说的‘答案’,可明天的对手…凭我一个凡人的躯体根本就不可能取胜。”
此时正值九月初三,正如时鹫所说,离今年的镖师考试只剩下一天时间了。
听着时鹫不要脸的感叹,侍风也跟着一脸苦逼地吐槽。
“作为一个墨州人,成为正式镖师无疑是人生的大事,多亏了你我明天的考试就要泡汤咯。”
时鹫也只好无奈地别起嘴角,伸出手来开玩笑地扯着侍风鲜红的长发。
“你都已经是镖师了,差一个级别又有什么所谓啊!”
话又说回来,这一头披肩红发是侍风独特的标志,墨州之内拥有如此鲜血般颜色毛发的,除了封印在地牢里的魔将开元,就只有侍风一人了呢。
“我只是把你带回现实罢了,什么镖师答案,不过是个传说,更何况七次前去星座部落的远征团都没有了音讯,这种危险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干了。乖乖地做好你的本分,只要拿到中级许可状,我可以就在各地开展讲习会了!不仅经济有了保障!还能名扬天下!”
“噗…就你这德行还名扬天下?!”
“真有趣,我不成名难道留给你么…还是说其实你一直在妒忌我,怕我成名之后妹子全归我了?”
侍风故意露出一副掉节操的表情→_→,对万年单身的时鹫讥讽起来。
虽然这家伙表面看起来挺文静的,里面却完完全全是个狂野派,还是个情场高手!!暗中勾搭的妹子多的都可以组军团了…
“你就懂泡妞。”
“我堂堂凤鸣大镖师才不会去干苟且之事。”摊手:“不过嘛,假如给我个机会到斯塔特学院…学点隐身术什么的…”【(¯﹃¯)口水】
“那种高贵的地方可不是你说去就能去的,就算世界上真出现了伟大的魔法师也绝不会是像你这样的人。”
“切…人是要有梦想的,小屁孩懂什么。”
侍风为时鹫的话感到一阵不屑。
“谁说我没梦想了?!我以后要去星座部落,我还要去特兰西亚,把远古的镖术通通带回来!这才是梦想,你个采花贼!”
“…”时鹫这回真激怒侍风了:“采你妹啊…一天到晚采花贼采花贼的,不能安逸点么?整天就懂做白日梦。”
“我妹是梨花。”
没想到时鹫一语惊人啊!
“噗…你…你脑子坏掉了啊,梨花老师的名字你也敢拿来开玩笑,小心遭天谴。”
时鹫→_→地回看了侍风,苦逼地笑道:“呵呵…呵呵…”
“啊…好痛…”
正当高兴的时候,时鹫的却脑袋突然被人从后面狠狠地敲打了一下,忍不住疼痛的小子不禁在地上来翻滚,双手捂着头大叫起来。
“都要考试了还在这里坐着闲聊,真拿你没办法,拜托,你不练习的话好歹也呆在家里休息啊,躺在这么个凉飕飕的草坪上身体出毛病了怎么办,还弄了一身番茄酱(喂喂,这是血好吧),明天还要不要考试了啦╮(╯▽╰)╭”
给时鹫这一拳的正是从小给他指导的私人教师梨花。她是镖师学校出了名负责任的老师,总管老头子从时鹫5岁起就请来这位优秀的指导者为他补习,在梨花的眼里,时鹫就像她的亲儿子一般,嘛…嘛,毕竟是看着时鹫一路长大的嘛。
不管从打扮还是神态上两人都极其相像,绑着那破烂不堪的头巾,外加一身暗黄粗布衣(无力吐槽),一样的眼神,一样的性格,给人一种看似颓废非颓废的感觉,十足十母子倆,当然,时凌老头子亦是如此。
看见梨花的出现,侍风哭笑不得地对时鹫说出讽刺的话语。
“哈哈,一说曹操曹操就到,看来你家长又来了!”
啪…连侍风也被狠狠地打了一拳。
转过身去,梨花捂起嘴巴便笑边说道。
“哎呀,刚才不小心手滑了…虽然做时鹫的家长听起来不错,虽然我也很喜欢,但是嘛…呵呵呵呵…呵呵呵”
鼻青脸肿的两位小镖师一脸无辜地看着站在一旁自言自语狂笑不止的梨花,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肯定是故意的!”
也是,梨花时鹫师徒二人本就形同母子,墨州大地上除了时凌老头,要数到最关心时鹫的人莫过于梨花了。
时鹫的状况并不理想,测试也不只是成绩的问题,对于梨花来说,时鹫的安全才是最值得担心的,因为协会规定,只要通过镖师考试的人都能取得一个全新的身份,这种测试对于杀人不眨眼的S级通缉犯来说无疑是一个再好不过的重生机会。
也许是想到了明天的考试吧,刚还在哈哈大笑的梨花又顿时沉默了下来,这个突然的举动未免让时侍二人感到了压力。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思索许久,一脸愁容的梨花终于叹了口气,对身后的时鹫竖起大拇指,把原本深稳的声调搞怪地飙的高一高。
“明天的考试加油!!我相信你!”
说罢,梨花便独自一人离开了。
在傍晚的阳光之下,梨花的身影显得那么憔悴与孤寂,与二人道别的情景仿佛印下了一种莫名而又强烈的忧伤和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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