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兆丰年啊。”
希瑟薇推着艾薇尔，漫步在大雪纷飞的街道上。
今天希瑟薇穿了件束腰的金丝边黑风衣，一头栗色长发随风飘动，看上去显得英姿飒爽，居然有种中性美。
而艾薇尔在大冬天身穿短裙，黑色高筒袜一直套到膝盖上面，微微有些勒紧大腿，露出奶油般、肉乎乎的肌肤。
不过她一个传说，即便不穿衣服，也比普通人暖和。
随手把耳边的碎发捋到脑后，艾薇尔轻笑一声：
“有你发明的化肥和其他东西，丰收其实很简单吧。”
“是他们。”希瑟薇纠正道，“我只是提出了一个构思，发明创造的是那些普通人。何况，有再多的科技，也离不开天气的影响啊。”
“也对。”
艾薇尔拍拍希瑟薇的手，目光扫过街上的景象。
街道两旁的店铺都是门庭若市，行人脸上也是喜气洋洋，一派繁荣的景象，完全看不出这里是刚经历过战争洗礼的塔尔希。
“阿尔茜的能力比我想象中还好。”希瑟薇感慨万千，“这才几个月，塔尔希就恢复了。”
艾薇尔却摇了摇头：
“不是恢复，是变得比过去还好。”
“是啊…均田制，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出来的。”希瑟薇似笑非笑，“也就在这种地方可以实行，毕竟她和苏就相当于战术核武了。”
艾薇尔想起了什么：
“说起来，苏也接近史诗阶了吧。”
希瑟薇撇撇嘴：
“以她的天赋，早就能摸到门槛了，只是为了等阿尔茜罢了。现在看来，阿尔茜应该是劝她别等自己了…毕竟二人的天赋加点又不一样。”
“哦？”艾薇尔露出一个微笑，“那你会等我吗？”
“姐姐，你就别开玩笑了。”希瑟薇觉得如果自己是漫画人物，现在应该是满头黑线，“明明你进度比我快。”
“可我比你大三岁啊。”艾薇尔叹了口气，“比你进度快也没什么好骄傲的。”
希瑟薇没好气地敲了下艾薇尔的脑袋：
“怎么没有？二十五岁的传说阶一级啊！除了老妈和伊蒂丝阿姨，也就只有蕾文殿下和该隐殿下比得上你了。”
“可我是继承神位了啊。”艾薇尔先是辩解了一句，旋即才意识到什么，“小希，你刚刚是不是敲我头了？”
“姐姐你能别在贬低自己以外的事情上那么迟钝吗？”
希瑟薇翻了个白眼，一副老子造反有理的模样。
“死丫头，皮又痒痒了是吧？”艾薇尔笑骂一句，随手把她拉进自己怀里，“三天不打你就要上天啊。”
没给希瑟薇发言的机会，艾薇尔用力低下了头。
三分钟后，希瑟薇红着脸擦擦嘴，舌头虚脱了般躺在嘴里：
“好好好…姐姐我错了。”
“你啊…”艾薇尔露出一个放纵孩子的笑容，“安慰人的技巧能不能再差一点？”
“可姐姐你真没必要自卑…你这样会气死百分之九十的传说的。”
希瑟薇嘟哝一句，心说以后打架你就上去唉声叹气“我怎么这么废物啊，晋级传说也太晚了”，等对面问你几岁晋升的，你再来一句“二十四”，我估计不用打，对方直接被气死了。
她当然知道艾薇尔为什么心态会出问题…一方面是艾薇尔从来没意识到自己的天赋，只认为自己靠的是努力加小运气，另一方面是希瑟薇在系统扶持下，升级和玩一样，都快追上她了。
对此希瑟薇真的想爆粗口：运气？瓦西里一个气运之子已经把全大陆百分之八十的运气分走了！你身上半点都没剩下好吗？
再说了，你和谁比不好，非要和我这种开挂的比？
希瑟薇一边腹诽自家姐姐，一边回到轮椅后面，把下巴压在她的脑袋上。
艾薇尔有些无奈地露出宠溺的笑。她总感觉希瑟薇是只猫咪，现在的姿势就像小猫趴在主人头上一样。
二人这么秀恩爱，也没被路人注意到。希瑟薇早已为她们施加了一个命运术式，别说普通人了，半神都会下意识地忽略她们的存在。
不然的话，她们早就被路人骂死了。同性关系在依苏拉大陆还是遭受着很多偏见的，即便是启灵塔塔主阿利安娜都不敢表明。
当然，无论是阿尔茜还是叶莲娜，亦或者格里高利的内阁，如今都在进行改革，配合启灵塔、东方商会的宣传，努力消除着人们的偏见。
“姐姐…”希瑟薇忽然小声哼唧，“我想喝奶茶了。”
艾薇尔眨了眨眼睛，便明白了她是在问自己想喝什么：
“我要加椰果的布丁奶茶。”
“没问题，等我一下。”
希瑟薇嘿嘿一笑，把艾薇尔推到路边后自己走向不远处的奶茶店，同时解除掉自己身上的命运术式——要是所有人都注意不到她，还怎么买东西？
很快，她就提着两大杯奶茶，要返回艾薇尔身边了。
路边穿着短裙黑丝、打扮成兔女郎的美少女冻得直搓手，看到希瑟薇走过来赶紧递给她一张传单。希瑟薇低头看了一眼，有些哭笑不得：居然是东方商会旗下的赌场！
这推销都推销到自家老板头上了？
她嘴角抽搐了一下，接过那张传单的同时用手指轻轻点了下兔女郎的手腕。
兔女郎还没反应过来，希瑟薇就已经再度消除掉自己。而兔女郎却感觉到阵阵暖意从手腕那里蔓延至全身，驱散了寒意。
“不娶何撩啊？”
艾薇尔接过加椰果的布丁奶茶，忍不住调笑了她一句。
“毕竟是自己的员工嘛，当然要改善一下待遇。”
希瑟薇嘟囔了一句，喝了口自己那杯摩卡咖啡。
艾薇尔笑了一声，捏了下希瑟薇的脸后才问道：
“你怎么那么喜欢喝咖啡啊？”
“习惯？”希瑟薇挠挠头，“不知道，总感觉…是受什么人影响的。”
艾薇尔似乎明白了；
“你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人？”
“不知道哇。”希瑟薇倒是实话实说，“我不是说过，我失忆了嘛。”
“没关系，”艾薇尔笑着说，“反正我是你姐姐，这点又不会变。”
希瑟薇坏笑着歪了下脑袋：
“真的只是姐姐吗？”
艾薇尔的表情不变，举起手中的奶茶示意希瑟薇喝一口。但她却在希瑟薇低头的瞬间收回了奶茶，让希瑟薇跌倒在自己怀里。
然后艾薇尔的手就不轻不重地抽在了希瑟薇的臀部：
“你猜？”
“又打我。”希瑟薇一点异议都没有，“我猜什么啊…”
艾薇尔用鼻子出了下气，随后揉乱希瑟薇的头发：
“不要明知道答案还问。”
“嗯…”
希瑟薇把脑袋埋进艾薇尔怀里乱蹭，嘴里还在哼哼唧唧。
艾薇尔无可奈何地提醒她：
“咖啡快洒了。”
“没事，要是洒到姐姐大腿上，我一定舔干净！鞋子上也一样！”
“你啊…”
艾薇尔都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了，感觉这小丫头越来越变态了。
这种时候艾薇尔都会想起希瑟薇曾经提过的一个职业叫做心理医生，负责心理辅导，治疗心理疾病。她觉得自己该想办法在启灵塔高层会议上提议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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