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瑟薇看着面前的衣物，表情略显呆滞：
“这是…什么东西？”
“女仆装啊。”森尔沃特一脸坦荡，“你看不出来吗？”
希瑟薇瞪着死鱼眼，一副别人欠了她十二八亿人民币一样：
“当我问一个答案很显而易见的问题时，说明不是我有问题，而是我觉得你有问题。”
森尔沃特双臂抱在身前，轻轻挤压着自己的柔软：
“所以呢？”
沉重地叹息一声后，希瑟薇拿起黑白双色的女仆装，给自己换上。
那裙摆短到惊人的女仆装，被白色的蕾丝装饰着，穿到希瑟薇身上后，让她显得分外可爱，和她的画风完全不符。
“所以我究竟要干什么…”希瑟薇继续瞪着死鱼眼，不爽地看向森尔沃特，“还是说你喜欢女仆？”
森尔沃特轻轻笑了一声，笑容里带着些许的残忍：
“接下来，希望你能好好做一名女仆，尽可能取悦我。”
“喂！”希瑟薇立刻双臂在身前交叉，“你可别想对我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放心，怎么会呢？”森尔沃特用修长的手指挑起希瑟薇的下巴，然后一点一点下移，“你只是一名女仆，一名服侍我的女仆。多余的事情，我也不会让你去做。”
用力一戳，森尔沃特收回了手指，充满恶趣味地打量着希瑟薇的表情。
此刻，希瑟薇像上了岸的鱼一般张了张嘴巴，眼睛里闪着诡异的光，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见状，森尔沃特捏了下她的脸颊，然后双手扣住她白皙的脖子。
漆黑的寒冰凝聚，一个尺寸正合适的项圈就戴在了希瑟薇的颈部。
“很好，很好，”给她戴好项圈后，森尔沃特的表情突然冷了下来，“现在，去把城堡给我扫扫干净！”
就这样，希瑟薇开始了她的女仆生涯，被另一个自己压榨的生涯。
这么大一个城堡，只有她一个女仆。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给森尔沃特捏肩捶腿都是她一个人做的，天天都是连轴转。
也不知道是她晋升半神后，身体素质明显提升，还是怎么样，反正希瑟薇距离过劳死还有一点距离——但也只有一点。
在这座城堡里，希瑟薇度过了辛苦的一个多月。至于外界过去了多久，谁知道呢。
是日，希瑟薇正半跪在森尔沃特身边给她捏脚，后者忽然拿出怀表来看了一眼：
“外面已经过去一天了。”
希瑟薇眨巴眨巴眼睛，没接她的话。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希瑟薇发现，像这种不经过允许发言的行为，只会给自己换来悲惨的结局。
“还不错嘛。”森尔沃特看了脚边的希瑟薇一眼，忽然收起了玉足，“这些天我也挺愉悦的，姑且给你一点奖励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你是愉悦了，我都快累死了啊！
希瑟薇在心底咆哮着，表面上还要竭尽全力保持微笑。
森尔沃特示意希瑟薇站起来，跟着自己走。
城堡里道路复杂，哪怕希瑟薇已经打扫了一个多月的卫生，有时候还会迷路。所以她也不确定森尔沃特会带自己去哪里。
希瑟薇心里还是有点发虚的…因为她发现，另一个自己还真有点水仙的倾向，所以自己确实有些危险。
但森尔沃特要是真来硬的，希瑟薇也打不过她，也就懒得考虑逃跑或者反抗了。
最终，森尔沃特带着希瑟薇来到了书房。
书房不大，三面墙都被书架彻底遮住了，正中央是书桌和椅子。
森尔沃特拉过椅子坐下，用下巴指了下门。希瑟薇赶紧把门关好锁住。
“接下来，我要教导你一下，命运术式里那些能力的运用。”一边说着，森尔沃特一边随手拿起根羽毛笔舔了下，“当然，我还是喜欢‘编织命运之手’这个名字。”
“命运类能力，比你想象的更多，也更加复杂。我只会讲一遍，要是没记住…”
森尔沃特没把话说完，只是微笑着看向希瑟薇，轻轻歪了下脑袋。
你还能杀了我不成…希瑟薇腹诽一句，眼神里却透露出“保证完成任务”的意味。
“装模作样。”森尔沃特评价了一句，“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一个人？你以为我猜不出来你实际上在想什么？”
希瑟薇见自己的想法被看穿，直截了当地说道：
“除了外貌，我们可不像是一个人。”
“呵，那是你自以为。其实我们的恶劣程度差别不大，无非就是…你比我多了底线，虽然很灵活。”
森尔沃特翘起二郎腿，玉足轻轻晃动着：
“我可是货真价实的三无：无道德、无素质、无底线。”
三无还能这么解释吗…希瑟薇的表情微微扭曲了一下，赶紧把话题拉回来：
“你不是要教我命运术式吗？”
“我突然又不想讲解了。”森尔沃特咬了下羽毛笔的羽毛，“还是让你感受一下吧。”
说着，她敲了敲桌子。
虚幻的银白色光芒明灭，房间里的一切似乎都扭曲了。
很快希瑟薇就知道了所谓的“感受一下”是什么意思——让她作为被攻击的对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在希瑟薇的感知中，大概是半个世纪，森尔沃特终于收起了力量。
希瑟薇虚脱地瘫倒在书房的地板上，眼神都黯淡了很多。
被命运能力作为目标，带来的不仅是身体的痛苦，还有精神上的折磨。
看着汗如雨下粉嫩可爱的希瑟薇，森尔沃特忽然就笑了，而且是不包含任何恶意的笑。
“你别笑，笑得我怂。”
希瑟薇都这样还要继续吐槽，仿佛这是她为之奉献一生的事业。
“这么热衷于吐槽，不愧是我啊…”森尔沃特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算算时间，你也该返回现实了。”
“你将拥有一次召唤我的机会…当你面对某个不可战胜的敌人时，可以考虑一下。”
“然后呢？”希瑟薇翻了个白眼，“你不是要告诉我，我过去的身份吗？”
“过去的你？就在这里坐着啊。”森尔沃特用左手捧住自己的脸，右脚挑起希瑟薇的头，“怎么了？”
希瑟薇张了张嘴：
“不…就算你是过去的我，但你的身份呢？”
“身份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森尔沃特冷笑了一声，“希瑟薇•森尔沃特，你猜猜这个姓是从哪里来的？”
“什么意思…”
“森尔沃特，就是地狱语中的公主一词。”森尔沃特傲慢地扬起下巴，“你以为你的精灵为什么是堕天使大公？你以为蒂亚为什么会忠诚于你？你以为蕾文为什么称呼你为‘公主殿下’？”
希瑟薇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地狱公主？难怪你那么难伺候…”
“有什么问题吗？”森尔沃特弯腰掐住希瑟薇的脸，冷笑一声说道，“哪怕我找三百多个女人来，每天换一个，也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翻了个白眼后，希瑟薇盯着她说道，“我们果然不是同一个人。至少我是天无二日，心里只有姐姐一个太阳。”
“…你接下来是不是要高呼‘忠诚’了？”
“嗯，不愧是我，居然猜到了我想说什么。”
叹了口气，森尔沃特轻轻拍了拍希瑟薇的脸：
“别废话了。再见吧，未来的我。”
说着，森尔沃特打了个响指。
希瑟薇只觉得天旋地转，几秒后跌倒在地。抬头望去，自己已经身处现实世界。
长出一口气，希瑟薇苦笑了一下，站起来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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