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冥海了。”海伦娜伸手揉揉艾薇尔的脑袋，对她和希瑟薇说道，“小家伙，照顾好你姐姐。”
“放心吧，冥帝阁下，我一定会保护好姐姐的。”
希瑟薇嬉皮笑脸地，朝着这位最古老的神主鞠了个躬。
“哼，最好如此。”海伦娜那冰霜般的脸上露出一个微弱的笑容，接着祂朝希瑟薇伸出手：
“把你那张面具给我一下。”
希瑟薇知道祂要的是该隐那张“死神的假面”，乖乖从衣服里取出递了过去。
“这是当年该隐那小子借助我的力量打造的。他进过一次冥海，还拿了点海水回去。”海伦娜随口解说道，用手指按了下假面的眼睛，“我给它加强一点。人类被它看到，会直接死亡。半神被它看到则会失去感情，生命力快速流失。”
“另外，你可以用它驱使那些仿徨的灵魂…艾薇尔应该见过了，就是被困在大厅里的那两个。”
“啊？”艾薇尔想了想，“就是我在青铜城堡击杀的两个怪物？”
“不是怪物，是灵魂。”海伦娜纠正道，“他们是为了修建青铜城堡而死掉的人类，但灵魂被大门挡住，无法进入冥海，又无法离开青铜城堡，只能在大厅里仿徨。”
“类似的灵魂还有许多，有些是被邪灵术士驱使的，有些是和那两个差不多，死亡区域刚好无法进入冥海。”
然后海伦娜将面具递回给希瑟薇，同时压低声音说道：
“你们最好小心一点…生命把那个瓦西里打造成气运之子，还另有隐情。”
“我猜到了。”希瑟薇点点头，表示自己早知道有阴谋，“就是不知道是什么隐情。”
“现在告诉你也没任何用。”
听到海伦娜的回答，希瑟薇立刻就想到了什么：
“被诅咒的知识？”
“你比我想象中更聪明。”海伦娜不置可否，“小心为上。”
“冥帝阁下，你应该明白，我很特殊。”希瑟薇的表情严肃起来，“我的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而且有不少秘密。”
海伦娜看了她一眼，又看看艾薇尔，意思是你确定要让她知道吗？
“没关系。”希瑟薇耸了下肩，低头对艾薇尔说道，“姐姐你介意吗？”
艾薇尔温柔地笑了起来，帮希尔薇揉了揉鬓角：
“不介意啊。你来自哪里，和你是我的妹妹，又不矛盾。”
“只是妹妹？”海伦娜的问题让希瑟薇和艾薇尔都红了脸，好在祂没继续说下去，而是回归正题，“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
“那好吧。”海伦娜点点头，“但你不能告诉其他人。除了我和生命，没人扛得住诅咒，你除外。”
海伦娜俯身在希瑟薇耳边说了几句，后者脸色大变，立刻抬手按住鬓角，用“凄神冰霜”冻结了自己的一小部分心灵体和灵魂体，阻止诅咒扩大。
“还算机敏。”
海伦娜瞥了她一眼，就不再多说，而是打开了返回冥海的大门。
“谢天谢地…”看着祂回去，希瑟薇吐出一口浊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总算是知道了这个最大的秘密。”
未知带来的恐惧是无法克服的，但未知变成已知后，希瑟薇就放心了不少。
虽然这个秘密就像个定时炸弹，随时有可能毁掉希瑟薇这具身体。但她相信有系统的帮忙，自己还能坚持几年。
艾薇尔也没追问秘密是什么，而是轻轻拍了拍希瑟薇的手：
“我们回去吧。”
“好。”希瑟薇点了下头，从地上站了起来，“唉，也不知道卡莲她们怎么样了。这几个月都没进幻梦城聊天。”
“有什么办法能让她们变得更强呢…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吧，然后找个机会送给她们。”
希瑟薇自言自语的话音未落，就发现艾薇尔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有些困惑地问道：
“姐姐，怎么了嘛？”
“你知道吗，有时候你显得很高高在上。”艾薇尔头一次用严肃的表情和希瑟薇说话，“你对卡莲她们的帮助，总有些像是施舍…”
希瑟薇愣了一下：
“真的？”
“不仅仅是对朋友，你对所有人都这样。”艾薇尔继续说道，“你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很高的位置上。你就像小孩子面对蚂蚁，当你心情好了，你会送它们一点食物。”
“有时候你却会用放大镜烤焦几只蚂蚁，因为你讨厌它们。”
“你甚至会很喜欢里面的几只蚂蚁，但你实际上并不是非常在意它们。”
“你甚至都不在乎这个世界，不在乎任何人…也许除了我？我觉得你会看着世界毁灭，只是因为那或许会很有趣。”
希瑟薇眨巴着眼睛，有点无话可说。系统也诡异地保持了安静。
艾薇尔忽然苦笑了一下：
“你的态度，和海伦娜阁下非常像…都像是人性缺失，仅剩下神性。”
“喂…不至于吧？这么夸张吗？”
希瑟薇目瞪口呆地看着艾薇尔。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养成这种性格的。”艾薇尔嘀咕着，“你的幼年教育也没缺失啊。”
“我不是说了，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希瑟薇赶紧说道，“说不定我的性格在那边已经定下了呢？”
“也许吧。”艾薇尔说着，捏住了希瑟薇的下巴，“我打算对你进行人格修正。”
希瑟薇居然没听懂：
“啥？”
“人格，修正。”艾薇尔一字一顿，“你做好准备吧，我要调教你一下了。”
“姐姐…你要不要这么吓人。”希瑟薇吞了口口水，向后退了一步，“我有点害怕，真心的。”
“我知道。”
艾薇尔还是那种温柔里带着一些宠溺的笑容，却让希瑟薇不寒而栗：
“放心，很快你就会发现，害怕是应该的。”
希瑟薇据理力争：
“我又没做什么坏事，为什么要调教我…”
艾薇尔歪了歪脑袋：
“没做坏事？把星辰之父教会的神职人员变成怪物？杀掉启灵塔激进派和教会的所有人？”
“这些怎么算坏事啊！”希瑟薇大喊大叫，“他们死有余辜好吧？再说了，他们的死亡为拯救世界做出了重大贡献！”
“我不是说你做的不对…”艾薇尔翻了个白眼，“有些时候确实需要一些激进手段才有用，有时候需要牺牲一些人才能拯救更多的人。我做不到，不代表别人不应该去做。”
“我只是说你的态度，有问题。”
希瑟薇抽了抽嘴角，决定还是不要争论这个话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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