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尔从怀中拿出一枚银币，用手指轻轻摩挲了三次。
“姐姐！”希瑟薇紧紧抱住了她，鼻子在她身上嗅来嗅去，“姐姐，我好想你啊。”
“真的？”艾薇尔温柔地笑了起来，伸手揉揉她的脑袋，“那还要我找你，你才来？”
希瑟薇环住姐姐的脖子，在她的腿上坐了下来，一脸笑眯眯的：
“我怕投影进来的次数太多，被尤利西斯那些人注意到。”
“哼，算你说了个合适的借口吧。”艾薇尔笑了一声，在希瑟薇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其实我也想你。”
“嘿嘿嘿…”
希瑟薇的脑袋上都已经快要冒出粉红色的泡泡了，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姐姐，你没受伤吧？”
“安心吧，那种级别的敌人还不至于能让我受伤。”艾薇尔安慰了她一句，“她连圣域都不会使用。”
听到这里，希瑟薇才松了口气。
在这次行动前，伊莎贝尔因为堕落为邪灵术士，又被希瑟薇时不时接管身体搞事，气运下降到了六——满值十二的话。
不然的话，即便艾薇尔实力碾压她，也会因为各种意外而抓捕失败。
比如，博尔吉亚家主突然路过、天上掉下来个陨石、有个妖精走错了路出现在那里等等等等。
当然如果伊莎贝尔的气运还在八、九，就该希瑟薇亲自出手了。只有她这个外来者，配合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能力，才可能克服气运障碍。
“姐姐…”希瑟薇把脑袋埋进艾薇尔怀里，哼哼唧唧的，“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艾薇尔似乎有些不明所以：
“嗯？”
深深吸了口气，希瑟薇坚定地抬起头来，眨巴着大眼睛和她对视：
“我们是姐妹，还是情侣？”
艾薇尔抚摸着怀中人的头发，微笑着反问道：
“你希望是什么呢？”
屮，弹反是吧？
希瑟薇差点骂出来，猛地张开嘴巴，咬在了艾薇尔的肩膀上。
“诶哟，你干嘛？”艾薇尔哭笑不得地低下头看她，“咬我干什么？”
“姐姐…你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打死也不松口。”
希瑟薇含糊不清地说道，语气却异常强硬。
她懒得搞那些弯弯绕绕、旁敲侧击的，直球算完了。
艾薇尔似笑非笑，弹了下她的脑壳：
“想造反啊？”
希瑟薇也不理她，就这么咬定青山不放松。
“好吧。”
艾薇尔沉默下来，有些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比较好。
希瑟薇对她心怀不轨的事情，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从上次希瑟薇突然吻了她一下就能看出来了。
而艾薇尔对希瑟薇是什么感受，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亲情？爱情？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有两个选项：一，继续当姐妹，但大概率会当不下去的；二，直接当恋人。
艾薇尔咬住下唇，眼神飘忽不定，左手不自觉地敲击起轮椅扶手。
“我…”她张了张嘴，觉得嘴唇有些干涸，“我喜欢小希，我想和你…在一起。”
希瑟薇却不依不饶，继续咬在她身上问道：
“哪种在一起？”
“恋人那种…吧。”艾薇尔有些无力地笑出了声，“也不知道老妈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大概咱们两个中，有一个要进骨科了。”
为什么你一个异世界的人也会知道骨科的梗啊！难道《■之空》已经厉害到打破多元宇宙的壁垒了吗？
希瑟薇在心中咆哮着，松开一直咬在艾薇尔身上的嘴巴：
“姐姐，现在我需要你帮个忙。”
“什么？”
艾薇尔歪了歪脑袋，看起来一下子就年轻了几岁。
“把这枚银币放在地上，锁门。”希瑟薇的投影吩咐道，“锁死这里的空间。”
艾薇尔不太理解她想要干什么：
“锁死空间，你还能投影进来吗？”
“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好吧。”
艾薇尔叹了口气，把银币放到地板上。接着蛛网蔓延出去，把整个房间都包裹起来。
突然，地上的银币燃烧起来，一对又一对羽翼从中伸了出来。希瑟薇的投影变成了一座冰雕，眨眼间就破碎掉，变成了数不胜数的冰屑，与银币上的火焰纠缠。
“呼啊…”希瑟薇踉踉跄跄从中走了出来，脚下一滑就扑倒了艾薇尔，“不好意思，第一次用，不太熟练。”
“什么？”
“就是，借助投影，把本体传送过来。神明都会玩的小把戏。”
希瑟薇耸了下肩膀后解释道。
“嗯…我就不去纠结为什么你会神明玩的小把戏了。”艾薇尔虚着眼睛，“你能不能从我身上下去？我起不来了。”
“啊，抱歉。”希瑟薇这才反应过来，“我说你靠着的墙看上去怎么像地板。”
“因为它就是地板。”
希瑟薇挠挠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就像我说的，第一次用，不太熟练。”
“小丫头你还不起来是不是？”艾薇尔终于忍不住了，“你想压垮我的轮椅吗？”
“嘿嘿嘿…”
希瑟薇这才略显尴尬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顺手把姐姐扶起，帮她拍拍身上的灰。
“为什么要我封锁空间？”
艾薇尔随口问道，明显是想要岔开话题。
“这就像一个标志，可以确保我不会跑偏。虽然穿过空间封锁进来难了一点，但好过被卷进时空乱流里。”希瑟薇整理了一下双排扣风衣，把话题拉了回去，“姐姐你刚刚说，想和我在一起？恋人那种？”
艾薇尔的脸颊上浮现出一抹红晕：
“你说是…那就是吧。”
嘿嘿一笑，希瑟薇摩拳擦掌：
“那姐姐，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恋人做的事情？”
“进展这么快吗？”艾薇尔目瞪口呆，“我才刚告白诶。”
“我们都相处十二年，快十三年了，还需要慢慢来吗？”希瑟薇在艾薇尔的大腿上坐下来，“姐，既然你情我愿，那我们现在就是恋人了。那不就该做点该做的事情？”
“不是，你，我…”
艾薇尔被这家伙搞得头都大了。
“先洗澡先洗澡。”希瑟薇说着，推着艾薇尔的轮椅就往浴室跑，“啊，我等这一天好久好久了。”
“等一下。”
艾薇尔突然喊住了她。
“怎么了，”希瑟薇奇怪地歪了下脑袋，“姐姐，你身体不舒服吗？诶不对，半神会来那个吗？”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艾薇尔被气笑了，一把揪住希瑟薇的衣领，把她拽到自己面前，“弯腰！”
“啊？”
希瑟薇呆呆地看着她，老老实实弯下了腰。
然后艾薇尔抬起脑袋，嘴唇恶狠狠地撞了过去
“唔！”
希瑟薇的眼睛瞪的老大了，手舞足蹈不知所措。
等到艾薇尔放开她，已经是三分钟以后了。希瑟薇揉着脖子气喘吁吁，舌头虚脱地躺在口腔里。
“洗澡吧。”
艾薇尔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推着轮椅继续前进。
第二天早上，艾薇尔的床和沙发已经因为不堪重负而垮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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