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你把我送回家的吗?”周一山直截了当的询问。
秦译不意外。
当时他急着带胥乔去找千警,也不能丢着周一山不管,加价叫了一辆快车,带着两人一起走,周母丢了儿子一整晚吓破了胆,半夜三更看见儿子被送回,感激的语无伦次。
但当时秦译也没心思编故事了,把人平安送到以后,忙带着用自己外套包住的胥乔去找千警。
周一山醒来以后听母亲解释,肯定觉得怪。
明明跟他一起被绑的是律师,怎么送他回去的人是秦译?
秦译对此不慌不忙,摆出一脸担忧。
“是叔叔通知我去接你们的,话说你们发生什么事,怎么跑去郊区的厂子里?”
他反过来追问。
周一山就噎住了。
那天的事,他和母亲本来想报警,但被律师先生一通电话劝住了。
牵涉到这么庞大的资产,想用下做手段也难免,但现在他们没有拿住人,没有证据,对方也没有要求赎金什么的,法律讲求证据,无法证明这件事发生过,就算跑去报警也只会被无视。
律师先生说交给他来处理,莫慌。
别人是针对他来的,不是他们母子,也让他不要再告诉其他人,多一个人知道,可能多一个人遭遇灭口危机。
现在秦译摆出一副好奇的样子,周一山反而退缩了。
“没事,什么事也没有。”他说,眉头却纠结得很。
秦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嘴上却故意好奇的多问两句,周一山恼了,就把便当往他手里一塞。
“多吃饭,别问了。”
秦译轻松愉快的吃起饭来。
周一山自觉陷入了成人社会的无边压力中,承受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压力。
他看了秦译一眼,见他正低头滑手机,不由得心里叹息——无忧无虑,你真幸福。
秦译正查询着海庄市的家政公司。
××
穿着简朴的黑发女性按着手机指示,来到指定地点。
这是一个家政私人委托,委托主是个忙碌的上班族,因为太忙了无暇打扫家里,便找了家政公司服务。
她按下门铃,等了一会儿,门开了条缝。
是个年轻女孩的声音。
“是保洁阿姨吗?请你等一下,我正好在洗澡,衣服没穿好,你稍等一下再开门!”
继而脚步声匆匆远去。
黑发女性依言等了一会才推开门,才刚走进玄关,门便在身后砰地关上落锁,明亮落地窗前的窗帘猛地被人拉上,室内陷入光线晦暗不明,她一惊,便有人影直扑过来,黑暗中银光一闪。
她闪电矮身闪过,抬手一抛,细绳对准对方脖颈,刀尖一偏,把到了脖颈边的皮绳切断,冰凉触感缠上她的腕间,下一秒猛地把人往牆上固定住,刀尖直逼到她的咽喉前。
她一动不动。
一只手伸过来,按下她身旁的开关,房内瞬间明亮。
“夏小姐。”秦译礼貌打招呼。
“又见面了。”
和上次真是天差地别,如果不是有心理准备,简直认不出来是她,穿得像个七大姑八大姨,花布上衣紥脚裤,还包着头巾,让人看不清面孔。
夏知曼一愣,马上意识过来这是一场钓鱼执法,畏缩的神色一变,笑容曼丽灿艳。
“小弟弟,才没几天呢?。”
“上次没能勒断你的脖子,你甚是想念,想再来一回?”
“还是你想念和姐姐在草丛里贴贴的触感,想再贴贴一次,体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感受。”
夏知曼不无惊讶。
遇到那种命悬一线的事,正常人都要缓过几天,平复心里创伤,但秦译脖子上的痕迹还没全褪,便主动找上门来。
这种不是愚蠢,就是勇气可嘉。
“夏小姐,我这人很正常,没那么受虐,不会喜欢一见面就想杀了我的人,你这种自恋的毛病得改。”秦译温和微笑。
“只是上次我们俩都没机会好好聊,人多沟通少打架,这世界才能更美好。”
“你这是想沟通少打架的意思?”夏知曼讽刺的看了眼喉前的刀。
“不是时常有那种桥段吗?不打不相识的。”
夏知曼娇笑一声,笑容娇美,含讽带刺的。
秦译并不介意,继续往下说。
“夏小姐,你是聪明人,我也是,咱别狗咬狗,不如联合起来。”
“你脑子进水了吧?”
夏知曼用看傻.逼的眼神瞥了秦译一眼。
“合作这种事,是双方势均力敌,而我不用你也能把这事情做成,我强你弱,何必要跟你合作?”
“我知道丁叔的秘密。”秦译淡定道。
“如果你不跟我合作,这个秘密你不知道,到最后我们都会输掉。”
“你想要制药公司的股份,可以给你,而我只想要钱。”
“反正你只是舍去自己不想要的部分,这买卖对你不亏。”
夏知曼先是笑,但是看秦译的神色始终坚定不移,慢慢的也敛了笑。
“什么秘密?”
“你先答应和我合作,我就告诉你。”
“……好啊!”夏知曼答应的很痛快,眼里却闪着狡猾,一看就不是真心的。
“你说说什么秘密?”
“遗书应该有两份。”
“……?!”
秦译清楚的记得一个丁毅兴和他说过的瓜。
为什么丁毅兴那么关照自己的哥哥,除了喜欢当乐子人,还有一点愧疚。
丁毅国的妻子,丁毅兴的嫂嫂,他们三人打小就是玩伴,青梅竹马,只是后来她嫁给了更加稳重老实的丁毅国,而没有选择致力于创业,而且个性狂放反复的丁毅兴。
丁毅兴以前谈起这段时,一点也没有遗憾。
“我是她,我也选哥哥,比起一个朝不保夕,天天想这想那的人,还不如选我哥哥,我现在的成功只是从结果论来看,成功都是偶然,失败才是常态,她不愿意赌偶然也很正常。”
但年少时血气方刚,对心上人另嫁他人难以接受,丁毅兴在哥哥婚前大醉一场。
有人进了他房里,酒精降低了判断力。
狗血的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在婚前一晚,他把一顶绿帽戴在哥哥头上。
虐,太虐了。
而丁毅国的大儿子是在婚后十个月内出生的。
谁都会有所怀疑,而丁毅兴肯定会为这份怀疑留下备案。
这件事有点久远了,是在秦译小时候听的,更像是丁毅兴说的玩笑话,他才一时半刻没想起来。
等想起来以后,他才发现,自己和夏知曼都走错方向。
他们都以为他们找了一个最正确的人合作,其实那才是最不该合作的人。
被戴了绿帽,又有亲近死者机会,不会被防备,这不是妥妥的动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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