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洒的冷水冲刷下,秦译终于让自己发热的脑子平静下来。
这事情实在很怪。
他原先怀疑胥乔与害了他的人同伙,谨慎忌惮。
后来相处,发觉这人心性单纯憨稚,忌惮值调降。
她确实单纯到因为一句玩笑话就来身体力行逆推他。
但目的为的也不是爱,而是坚持要他的信任。
信任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要毁坏是一瞬间的事,她却固执的异常认真。
秦译忍不住用拳头砸了下牆。
如果她是敌人同伙,没啥好说,他直接开爽,还能反过来用美男计。
但现在情况扑朔迷离,她更像是个全然的好人,他就作不到无情无义,提枪上阵。
只是闭上眼,那裸露时如月光柔润的肌肤与曲线便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想狠狠地欺负她。
神圣虔诚的神态,温和平稳的澄澈眼神,真让人兴起一种破坏,亵.渎纯白的征服欲。
她要是因为被欺负的哭起来是什么样子呢?
不是因为疼而哭,而是深得受不了,或者想要的受不了的那种哭。
“王八蛋。”
秦译骂了一句,骂的是自己,还有不争气的身体。
他在浴室手冲了两次,可谓是人生耻辱。
但当他擦着发走出浴室时,发现床上的人型寿司卷没了。
被单留着,整整齐齐的叠成块儿。
秦译盯着那豆腐块,开始怀疑自己这老婆曾经受过军中训练的可能性。
虽然这开间一眼就能看穿,没地可躲,他还是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学姐?”
无人回应。
去哪呢?
桌上剩的羊肉拌饭也不见了。
秦译拉开门左顾右盼了下,不见人影。
拨打手机号码,铃声直接在室内响起。
他想,这下可伤脑筋了。
但他从阳台窗户往下看,便看见她了。
蹲在巷子的路灯下,拿着那小碗羊肉拌饭,正在喂一条瘦骨嶙峋的黑狗。
行,这下他明白黑黑是谁了。
他也跟着下楼,但没有惊动她,只是在一侧的墙角看着。
瘦瘦的黑狗饿极了,一小碗羊肉饭吃得飞快,吃完还猛舔她的手,十分亲热。
“黑黑,你今天过得好吗?”
那黑狗像是听得懂她说话,用鼻轻哼两声,撒娇的用脑袋顶了顶他的手。
“今天的饭很好吃吧?以后还有的,我给你带来。”
秦译挑眉,不置可否。
一道菜里肉也没多少,她把自己那份的肉净挑出来留给这条黑狗,只吃豆干和榨菜,听这语气,以后似乎还想继续这么做?
不过他没吭声,静静看着。
她和这条黑狗说话时,神态语气倒比对他生动多了。
真.人不如狗。
那黑狗很撒娇,两只前脚都蹬到她大腿上,把身子直往她身上凑,呜呜撒娇,她也不介意那是条流浪狗,展臂把它瘦瘦的身躯抱在怀里,语气略冷,柔声安慰。
“……你等等我,等我换了一间可以养狗的房子,我就养你。”
黑狗以鼻哼哼叫,很是顺从地蹭着她。
秦译听见她叹息。
“要是人都跟你一样就行了。”
“以前大家说话都很坦诚的。”
“他说话也反反复复的,说好了这样就能加深信任,又临时反悔。”
“……明明都按着逆推的要求做了,他衣服也脱了,下面也……"
秦译:……?
我老婆对着一条狗,喋喋不休的抱怨我们闺房不和?
不过秦译自我检讨,这件事责任也完全在他。
他单方面逗她,又单方面阻止她的行为。
“抱歉,是我不好。”
他走出墙角,对着她背影道歉。
那条黑狗很怕人,一听到陌生人说话声,吓得从胥乔怀里一溜烟跑了,躲进狭窄的楼房缝隙中,只探出半个狗头在那里窥伺,眼睛黑亮。
她侧头看他,也不起身,维持蹲着的姿态,大眼里有几分控诉。
就不知道是控诉他事到临头过门不入,还是控诉他把狗吓跑了。
不过仔细想想,不管哪个似乎都是他的错。
秦译在她身边跟着蹲下来,还一边招手,招呼躲在缝隙里的黑狗。
“黑黑,来。”
显然人类少年的魅力并不能跨越种族,即使黑黑是条**,也没用,面对秦译的招呼,黑狗反而退了一步,更加紧张,发出了惊慌的呜呜声。
胥乔终于有了动作,把他伸出的手按下去。
“你吓到它了。”
从她眼中的不满来看,秦译可以无奈又好笑的确定,比起自己过门不入这事情,吓到狗这事情在她心中更为严重。
长此以往,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这也给了他一个赔罪的想法。
“今天是我不好,你并没有做错。”秦译借机反手握住她的手。
“你可以生气,但给我机会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因为我不希望被你误会,误会我是一个只要对方人漂亮,主动献身,有机会上就上的男人。”
秦译说的诚恳,情感真挚。
胥乔看着他,微微偏头,神情不是怀疑,反而像是迷惑。
秦译继续道:“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和你开这样的玩笑,因为我察觉了……自己还是得和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抱歉,我可能比较传统。”
少年一笑,显得有点羞涩,又赧然。
“现在我既没有真正的喜欢你,也没有完全的信赖你,那我们做这种事情是很空虚的,只有真正的喜欢了,相信你了,这种事才有意义。”
寻常女性听到这里,大概已经倾倒一大半。
什么纯情又传统的小少年人设,太香了。
这是秦译厉害的地方。
他不但有正直的三观,忍得住欲望的自制,还懂得示弱。
你只是自己闷着做个好人,为善不欲人知,心里给人着想却不说,那等于没有。
秦译就偏要把这些事情明明白白的说出来,还用一种近似于狡猾的,温情脉脉,博取他人好感的方式来说。
说白了,秦译是个善于用反派手段的好人。
可惜他这缕春风撞上钢筋混凝土。
胥乔没有感动,只有恍然大悟,继而眼神清明反问了一句。
“如果你信任我了,那我们何必做这种事?”
秦译:……
有点头痛。
老婆觉得做这种事的目的只有:
(一)夫妻的义务。
(二)博取我的更多信任。
至于什么情啊爱啊似乎不存在她的脑海里。
他遇上的是个根本没有恋爱脑的宝宝学姐。
不过秦译不打算继续深究这件事了,他有旁的目的。
“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帮学姐完成一个愿望吧!”
秦译说这话时盯着黑狗消失的墙角,并没看胥乔,因此他没注意到胥乔听了这话,突然睁大眼,万分讶异的神情。
“学姐不是想养狗吗?但这里的条件不好,如果你把钱给我管,我有办法让我们搬到更好的地方去,到时也能养狗了,你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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