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不了注意力。
更何况是在叶雨秋并不擅长的数学课上。
台上的老师还在讲解着作业上的题目，而叶雨秋表面上是一副假装做笔记的样子，实则是在想着跟课堂毫不相关的事情。
都怪那个夏灵珊。
叶雨秋隔着衣服，小心地按了按那天夏灵珊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的位置，表情有些复杂。
那天，叶雨秋并没有在夏灵珊家待太久，不如说很快就从那里逃了出来，而且也没有让她送。
说实话，在身体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只是一道红色的痕迹而已。不过大概是心理作用，叶雨秋总是会被这道痕迹吸引注意力。
在自己的身体上留下她的痕迹，是在说自己是她的东西之类的意思吗？
实在是太不讲理了。
夏灵珊就好像是一瓶被打翻的浓墨水，在叶雨秋还没有注意的时候，就已经把她完全染上了自己的颜色，不管曾经是白的，绿的，还是蓝的，最后都被她染成了让叶雨秋不可忽视的黑色。
如果自己一开始并没有男友，自己会接受夏灵珊的告白吗？
叶雨秋不禁想到了这个问题。
认真想了想，叶雨秋觉得那个时候自己应该还是会拒绝的吧……毕竟叶雨秋那个时候可完全没有要跟同性成为恋人的想法。
而且，如果叶雨秋没有男友，夏灵珊也没有强吻她的时机，之后的事情应该也不会发生才对。
所以，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呢？
应该不是只是因为喜欢上吧？
唔。
叶雨秋甩了甩头，将这些不干净的念头甩出了自己的脑海。
如果只是单论外貌的话，叶雨秋虽然有着自己长得不差的自信，但她自然也知道，比她长得好看的，光是在自己班上就有不少。
尤其是像夏灵珊她那种级别的女生。
叶雨秋下意识地朝后斜方撇了一眼，那是夏灵珊坐的位置。
不过或许是巧合，夏灵珊这个时候同样在看着叶雨秋。
夏灵珊调皮地翘起来嘴角，在老师背过去板书的时候，小幅度地向叶雨秋挥了挥手。她坐在最后一排，所以即使这样，也不会被别人注意到的。
这家伙在学校干什么呢？
叶雨秋嘴角僵硬地回应了一个笑容，然后连忙转了回去。
坐在叶雨秋后排的聂玥也朝她刚刚看的方向看了一眼，但看到的是依然在认真听课的夏灵珊，没有任何异样。
聂玥困惑地歪了歪脑袋。不过因为是在课堂，所以聂玥也只好收回内心的疑惑，继续听着课。
……
食堂。
“小玥，你觉得……”
叶雨秋一边把自己碗里她讨厌吃的蘑菇挑出来，一边犹豫着要不要跟聂玥说这件事。
“觉得什么？”
“…真的会有女性喜欢自己的同性吗？”
叶雨秋小心地组织语言。
“哦~，是这么前卫的问题啊。”
聂玥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
原来这个问题很前卫吗？
叶雨秋点了点头。
“肯定有的啦，”聂玥没有任何犹豫就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实际上女性天生就是双性恋，爱上同性跟爱上异性的概率差别也是不大的。”
“是吗？”
“反正杂志上是这样写的。”
“当然是正经的杂志了。”
见叶雨秋的眼神有些怪异，聂玥又补充道。
“如果，有一个女生跟你告白，你会答应吗？”
叶雨秋接着又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但是聂玥却好像吓了一跳，身体稍微后仰了一点，看叶雨秋的眼神也有些怪异。
“你，”
她欲言又止。
“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说的是如果啦。”
叶雨秋一个弹指轻弹在了她的脑门上。
“痛。”
聂玥揉了揉被弹的地方。
“我刚想说如果是你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
“别说胡话。”
完全没有像面对夏灵珊那种心动的感觉。果然那家伙是特别的吗？
“不过，如果对方是真的喜欢我，而且长得可爱，我还是会接受的。”
“重点是长得可爱吗？”
“长得可爱很重要好吧。”
聂玥挺了挺自己单薄的胸膛，理直气壮地说道。
“……真的不会在意同性这一点吗？”
“我觉得真心喜欢的话，是肯定不会纠结对方性别这种事情的。”
真心喜欢啊。
叶雨秋其实自己也清楚，自己并不是很介意跟夏灵珊都是同性这个问题。而是在意这件事情所带来的影响，以及别人对这件事情的态度……不对，这样一想，就好像是自己并不排斥跟她交往一样……
聂玥眯着眼睛，看着在她对面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的叶雨秋。
“雨秋。”
“嗯，什么事？”
“你刚刚那个样子，完全就是一个处于恋爱烦恼中的少女。”
聂玥噗呲地笑出了声。
对于聂玥来说，叶雨秋最近的行为实在是太明显了，明明苏延都没怎么过来找过她。再联想她刚刚问的问题……
嗯。
“你是不是被某个女生表白了？”
“……”
叶雨秋只是低着头，没有回应。
“…不是吧，真被我说中了？”
聂玥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随口开的玩笑，居然真的说中了。
“明明你都有男友了？”
“就是说啊。”
叶雨秋无奈地叹了口气。
“对方是谁？”
这种事情，聂玥不可能不感兴趣。
“说了你肯定也不信。”
“怎么会呢？”
告诉聂玥也没有什么问题。
“不要跟别人说。”
“放心吧，我肯定不说。”
叶雨秋看了看周围，没有看到认识的人，然后小声地向聂玥说道。
“是夏灵珊。”
聂玥愣住了。
“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
“我没那么无聊。”
叶雨秋看起来没有一点在开玩笑的样子。
“…契机是什么？”
“……接吻吧？”
叶雨秋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有些扭捏地说道。
“你们都已经亲过了吗？”
“……嗯。”
聂玥突然觉得脑子好像有些不够用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个看起来清纯的好友，居然背着她的男友，跟别的女人接吻？
“啊，不是，那是她强吻的我，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好吧……”
虽然之后好像是自己主动亲的她。不过叶雨秋并不打算说出来就是了。
“我觉得，”
“嗯？”
“脚踏两条船是不对的。”
聂玥严肃地说道。
“所以，我也在想之后该怎么办啊。”
叶雨秋深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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