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威压，护体罡气？！你是化境宗师？”大叔难以置信地道。
子寒不说话，只是默默调集了身边的雪刃。
叶飒这一边……
叶飒看了看眼前的死跑龙套，又看了看子寒那边的场景。
谁会放着好好的戏不看，跑去跟杂鱼打架？
于是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个死跑龙套的给干趴下了。
淘出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瓜子，坐在沙发上看戏。
导致子寒和大叔之间近乎高手般的对决逼格瞬间下降了好多。
但是高手嘛，当然要有自己的逼格啦！怎么可能去过多关注你一个杂鱼。
子寒手夹着一柄雪刃，周围还浮着一圈雪刃。他沉声道：“以霜雪作喋血之刃，化长夜为战场，在下刀间雪。”
嗯，很中二……
当然，子寒这也是要动真格的了。
叶飒想着，记得这是他爹叶寻澜教给子寒的——
叶寻澜：“子寒啊，你觉得战斗最重要的是什么？”
子寒：“足以化险为夷的战斗经验？”
叶寻澜：“不。”
子寒：“弟子愚昧。”
叶寻澜：“是装【哔】啊！”
子寒：“……”
叶飒：“……”
叶寻澜：“记住，开局首先装【哔】，我已经帮你想好了台词，你就照着这个念就好了。一出场就先从气势上压倒对方，然后再用技术虐菜，一定会有不少漂亮妹……咳咳，一定会赢。等到你化境的时候，名气也足够被赋予称号，那我再给你想一个霸气一点的绰号。”
……
然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什么？你说为什么没有问叶飒？
那当然是问过的啦！
叶寻澜：“叶飒，你觉得战斗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叶飒：“打不过……跑！”
叶寻澜：“对头！”
……
言归正传，大叔看着子寒报上名号，随后沉默。
垂着眸子，垂着双臂，他没有动作，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呵……呵呵呵，A级可封号，不到A级，就算业绩再好也不配留下名字……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真是，真是有趣啊！天资有限就连遗臭万年的资格都没有……”大叔像是魔怔了一样，进行着像是黑化一样的发言。
叶飒：“呃，不，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像我就完全不需要什么遗臭万年！”
“闭嘴！”大叔说，“像你这种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话，你这种连努力都没有过的人，凭什么来对努力之后的人的人生指指点点？”
“呃，不，我应该没有对你的人生指指点点吧？更何况，我怎么就没有努力了？”叶飒道，“我只是说，你不要以偏概全，像是所有人都在追求名利这种东西。再说了，一个个都去当高层，谁来当中下层甚至底层？”
“特别是，我俩的身份反了吧？啊？为什么是你一个中年大叔来对我这个尚且十五岁的少年说出这种，‘你这么平凡就是因为你没有努力过，不思进取’之类的话语？”
“都一样！”大叔道，“你可知道我为了出人头地，究竟吃了多少苦？”
大叔一把撕开自己的上衣，露出里面早已数不清的狰狞的伤疤，大叔指着自己胸膛前的一条斜而长的伤疤。
“看见没有？已经砍到了心脏！当时我都甚至以为我快要死了！闭着眼睛，只能感受到血袋里的血顺着针一直流到手臂上，心脏每一次搏动，伤口上的血就多一些。”
“可是最后怎么样？我活下来了！可是我还是没有跨过这该死的一步成为A级……连同我所做的功绩，没有一个人提及，他们都说，A级的那个大人救他们于水火。”
“可是……我呢？”
大叔讲得很动情，叶飒都忍不住为他鼓鼓掌。
但是——
“你是小孩子吗？”叶飒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摆出说教的语气。
模样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生活不是小说，凭什么你努力了就一定会有回报的？”
“你上工地搬砖，把得到的钱统统拿去买彩票。但是你最后一毛钱都没拿到，你说你搬得很累，手还被划破了。”
“然而呢？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你很努力，其他人就不努力了？凭什么就你一定要有高回报？”
“你这是诡辩！”大叔说。
“是，是诡辩。然后呢？”叶飒说，“你一个赏金猎人，在死人堆里混饭吃的，你跟这个世界要公平？抱歉，天堂可能会有你要的，你要不去试试？”
“再说了，”叶飒踢了踢刚刚被他干掉的杂鱼，鲜血流了出来……不，血已经不新鲜了，叶飒捂着鼻子，继续道：“他们也是出来混饭吃的，但是现在呢？他们一动不动，他们死了，而你还活着……这样公平吗？”
“哼！只会扯口舌之利。”大叔不屑地说。
“但是我说得也没有错啊！”叶飒说。
“我不与你争辩！”大叔说，然后平举起一只手，用“引力”想要将叶飒吸过去。
什么主角的嘴炮都是骗人的！
“你的对手是我！”子寒看见他们俩扯皮完毕，立刻用一把雪刃甩了过去。
大叔表面上空门大开，似是被叶飒激怒，实则是在引诱子寒先出手，以便摸清子寒的攻击门路。
大叔立刻放弃了叶飒将子寒投过来的雪刃用“斥力”使之停顿，然后弹回子寒那里，刀尖相向。
子寒自然不惧，用出来【暴雨梨花】，控制着雪刃回归，同时将其他的雪刃也聚了起来，组成了一把白色长刀。
“这招，是我近日所思而成，结合了不少有同样想法的前人心得，使用起来已经是不错了。就是没有真正实战过，今天，请阁下助我练刀！”子寒沉声道。
大叔的脸皮抽了抽，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有你这么直截了当说拿人当磨刀石的吗？
叶飒眼前一亮，对，教练，就是这个！我真的真的要学！
想想近可劈砍，远可散扔！这多香啊！
涂点黑色眼影，再喊一句“只攻不妨，天下无双，魔刀千刃！”
这，这不是妥妥的刺客了吗？
子寒挥刀斩去，在护体罡气的作用下，大叔的异能完全没有了效用。
但是，就在此刻……
“住手！”
叶飒的脖子有点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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