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的暗厅之内,两人正在密谈,两人正在警惕随时都有可能反水的对方。
“李大人,你邀我来此,还有别的事吗?”
目睹了他直接一掌击毙李夫人的场景后,罗洛对其有些提防,因为今时不同往日,李家主击毙了与其有联姻关系的王氏,这一秘密可比原先的所有秘密要来地重磅地多。
而这个足以引起李、王两家反目的重大秘密,也足以让李家主动杀心了。
李家主先前没有杀心,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罗洛等人所掌握的情报对他是构不成威胁的,最多就是令他的名声变坏;但这,也谈不上有什么实际的利益损害和致命威胁。
可现在不同了,因为愤怒与失态,李家主一气之下竟当着罗洛等人的面,将王氏给击毙了,而这样的情况,绝对属于突发意外。
这是罗洛所未预料到的,也是李家主因怒极而失控又失去理智下的突发行为,可以这么说,待事情过后,谁也不希望这事情会发生;皆希望时光能回转,以此好改写当初的意外。
这倒不是说王氏不能死,只是说,王氏不应死在罗洛等人的面前。其实最好的做法,就应由李家主私自地绝密地将王氏给处决掉,因为这样会使双方都省下很多的麻烦。
只是可惜,时光没有倒流的时候,事情已然发生了,而罗洛与李家主之间,也不可避免地凭生了间隙与猜忌,就这样,王氏的死令原本就脆弱的合作关系又雪上加霜了。
斟酌了片刻,衡量了半晌,李家主最终决定继续与罗洛合作下去,因为他相信,罗洛是个明白人,而这样的人是断然不会把秘密给泄露出去的,因为没有好处,又或者,坏处大于好处。
试想一下,罗洛能把这个秘密卖给谁呢?王家,还是激进派的人,又或者新生势力的崔靖?可无论将秘密卖给谁,罗洛所得到的好处总归是有限的,但其行为所带来的坏处却是无限的。
因为走漏情报,贩卖消息的这一行为势必会将李、王两家得罪死,而这一后果是现在的罗洛所无法承担的代价。
所以,分析清楚了其中的原委极其前因后果后,李家主倒也就消了杀意,转而朝罗洛笑道,
“没什么别的事,就是想催一下,杀害李家李世子李敖的凶手,现有线索了吗?又何时能将其捉拿归案呢?”
“听李大人的意思,你是又有新的线索能提供给我了?”
面对李家主的催促、试探,罗洛没有对其进行直接回答,反而是反问了回去。
“我所能提供的线索,早就已经提供完了!不过我相信你能在我们约定好的时间内将凶手绳之于法,并完成我们之间的约定!毕竟,这事不止我一个人在催。”
李家主摇了摇头,转而看向羽翎,
“御史大人,你先前数次索要我李家的锻体秘法,为的就是给这白家的后人使用吧?”
“是,也不是。”
罗洛没有急着承认,反倒是打了个哑谜,俗称谜语人行为。
“哦,你对我故弄玄虚可以,但对于情感方面的事,你可就无法顾左右而言他了!”
作为一个人,大多是有八卦心的,李家主也不例外,他对于罗洛三人的盘‘木艮’错杂的恋爱关系很是感兴趣,因为这种关系足够狗血,
“因为姑娘们可不会满足于一种模棱两可式的答案!”
觉得李家主有些八卦过头了,更不想被人过问自己的私事,罗洛故而将话题一转,把话题聊到了李家主的身上,
“比起我,我更好奇李大人与丫鬟秀红之间的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此话一出,瞬间就吸引了羽翎和纸鸢的注意力,高高在上的李家主与他的贴身丫鬟之间的爱情故事,一看就很狗血和虐恋!
嗯,是有故事的味道!
盯着李家主,纸鸢和羽翎非常地好奇这个魔幻爱情故事的来龙去脉、事情经过,因为这可是一场不亚于公主与乞丐私奔了的传奇经典狗血爱情故事!
“她自幼伴我长大,我与她的事,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有些扫兴,李家主不是很想提及他与秀红的爱情故事,转而就改变了话题,
“御史大人,其实我觉得,你我之间,很像!”
“李大人贵为元婴期修士,我哪有资格与您相比啊。”
恭维了一句,罗洛尽显谦虚道,
“所以,李大人啊,你也就不必谬赞于我了!”
“其实,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忘年交!”
认为罗洛是个有用的人,所以李家主打起了感情牌,试图与之拉近关系,因而与其谈起了心,
“因为你与我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叛逆精神!你我都具有这种精神。我因为这种精神,所以敢为了秀红而与我家老祖翻脸,只不过,最后失败了就是了。”
“李家主,可你现在成功了啊!”
没想到对方会突然聊起感情方面的事,也就是俗称的谈心,罗洛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只得略显生硬地回道,
“所以,你与秀红的事,一定会有一个好结局的!而这就是所谓的先苦后甜嘛!因为真挚的爱情总是要历经磨难的!”
李家主和秀红的结局到底会不会好,其实罗洛也不知道,不过很多时候,话嘛,就是得捡好听的说。
话说到了李家主的心坎里了,李家主顿时就激动了,一起身,竟是满脸感动地拉着罗洛,
“御史大人,今日一见,我甚觉你我二人有缘,不如这样,你我在此结拜,结为异姓兄弟!如此也算是满足了我想与阁下交好的心愿!”
与洛洛结拜?嘶,不对劲啊!
这洛洛现在不过一原皇罢了,也就是敌营里的特殊俘虏。可这李家主贵为世家之主,还是彻头彻尾的北州天宫势力的人,像这样的人,会真心与洛洛相交、结拜吗?
一定有鬼!
百思不得其解,纸鸢实在是想不出李家主与罗洛结拜,其李家主能得到什么好处,反倒是这事一传出去,会给李家主带来数不尽的麻烦,也就是会使李家主在得不到利益的同时,反而惹上一身‘月喿’!
如此蹊跷的行为,不得不引起纸鸢对其的怀疑,所以,纸鸢认为李家主此举是另有所图、居心不良!
看了一眼羽翎,羽翎立刻会意,只见羽翎上前一步,摆出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模样,对着罗洛的脑袋就是一指,
“跟李家主结交,你个废物也配?!李家主何许人也,跟你结拜,岂不是降低了人家的身份!所以,你给老娘识趣点!麻溜地,识相点!”
“就是,人岂能与狗相交?”
来了招指桑骂櫆,纸鸢在说人的时候指着罗洛,却在说狗的时候指着李家主,看来纸鸢是对李家主的意见很是不小了,
“洛洛啊,你自知一点,还是别攀人家的高枝的好!”
古有邪术,可用一滴血就能对对方下咒,特别是修为高的修士对付修为微末的修士时的手段更是多了去了,所以,纸鸢和羽翎才用这种方式来阻止李家主的阴谋,虽然有些对不住罗洛,但效果还是达到了的!
所以,他应该不会怪我的吧?
若非事出有因,纸鸢和羽翎也不会说话说地这么难听,活似那恶毒女配,特别是羽翎,纯纯的一要被打脸的挑衅主角的高傲的不知死活的配角样!
“两位姑娘言重了,御使大人绝非你们所言的那般不堪。”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家主倒也不好继续逼迫罗洛与其结拜,只得退而求次道,
“不过,就算如此,就算没有结拜成功,我们亦是极好的忘年交,更是很要好的好友;御史大人,你看,我说的对吗?”
“对极!”
弄出一副很熟络的样子,罗洛赶忙接过李家主的话柄,并显出一副真情实感的模样,
“李大人说的极对,这正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嘛,所以我们之间不用结拜,不用搞那俗一套,只用凭心而交就好,因为这样的友情最为真切!”
“御史大人所言甚是啊!”
话说地好,李家主握住了罗洛的双手,一脸的真诚与激动,仿佛他俩真是多年的好友一般。
有些看不下去了,纸鸢避开了他们紧紧相握的双手,可其又转念一想,觉得李家主不会就这样放过罗洛与自己,以及羽翎。
要加码,要体现自己与李家主是同一战线的!要与李家主的利害关系一致!要让他认为我们是他的人!
唯有如此,才能彻底地打消他的疑心,并获得他的全力支持。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将自己也趟进这趟浑水里!
打定了主意,又暗中征求了下罗洛的意见,纸鸢这才朝李家主开口道,
“李大人,王氏还有两个从王家带来的陪嫁丫鬟吧?我先前与她们有隙,所以,您能宽容一下,许我报下私仇吗?”
此话一出,李家主哪能不知晓她的言外之意与其话中的深意,她的意思,无非就是,这王氏死后的善后活,我们接了,算是我们的投名状,所以,你安心吧,我们其实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
像这种自愿下泥水的行为,李家主乐意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拒绝呢,但是碍于家主的身份,李家主还是装出一副不舍的模样,
“哎,那两个丫鬟,也为我李府操劳了多年。啊,若是可以,我也是希望她们能活下来的,只是可惜,她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啊,这也算是她们的命,哎。。你去吧,去了结你的私人恩怨吧!”
真是假惺惺!你若是真不舍、真不愿,以你元婴期的修为,还拦不下我?
呵,真是一个比一个虚伪!
心里虽这样想着,但纸鸢还是在表面上做出一副十分感激和激动的模样,
“谢过李家主!”
话罢,在得到李家主的允许和首肯之后,纸鸢便顺着李家主所述的地点去往了那两个丫鬟的休息室。
对此,羽翎自然是很不满的,因为在她眼里,这属于一种滥杀无辜。
可在纸鸢眼里,这份杀戮却是一种投资,因为这两个丫鬟绝对活不过今晚,既然她俩横竖都得死,那么为什么不让我拿来当投名状呢?
如此,她们的死也算是做出了一份贡献吧!为洛洛与李家主的合作做出贡献!为我的修练之途做出贡献!
有些以自我为中心,更很是心狠手辣的纸鸢直接来到了那两个丫鬟的住处,也就是王氏的分院厢房处。
有些杀戮成性的纸鸢对于这种有好处的杀人行为是完全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的,甚至有点乐在其中的味道;因为她杀敌越多,获得的好处就越多嘛,所以乐此不疲。
某种意义上,纸鸢的心理是有些扭曲的,轻下脚步,纸鸢开启了刺客模式,走路无声更无风,身形也不会被神识给扫描出来。
就这样,纸鸢猫进了两个丫鬟的住处,趁其闭目修炼之时,纸鸢抬手落剑,一剑扫过了二人的脖颈,再转瞬,两个人头落地,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干净利落。
两团黑色的小火苗由指尖弹出,顷刻间就将两个丫鬟的残骸焚烧地干干净净,只余一地的白灰,随风一吹,也就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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