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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第二十一章 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半夜时分,天欲刚亮还未亮的时候,女帝寝宫内。

一场极为机密的谈话正在发生,女帝坐在帷幕之后,对着面前的黑衣女子,

“王爱卿的宴会,有何异常之处?”

蒙面的黑衣女子名为司马命如,乃是女帝亲信,更是天道令银质令牌的持有者之一,有着元婴期的修为,是天宫势力里最神秘的一批人。

半跪在女帝的虚影前,司马命如低头回道,

“王谢可能是想借此事形成一种不党而党的联盟关系,其野心之大,陛下需谨慎。”

“你站起来,抬起头,你我之间,无需这么拘谨。”

对于自己的亲信,女帝的声音明显地多了几分柔和,随着黑色轮廓一挥手,一股清风就将司马命如的左膝盖给强托了起来,

“野心吗?是个人都会有的,更何况是一个旧居高位却永远比孤矮一头的人,王爱卿会有别的什么心思,实属正常,只不过,孤量他有心,却无胆!”

“说起胆!”

司马命如又将罗洛三人的情况汇报给了女帝,并下意识地谏言道,

“这三人,我觉得是个隐患,不如。。”

“命如?命奴!”

对于司马命如的谏言,女帝显得有些不喜,声音变回了往日的清冷与威严,更有一股寒风刮到司马命奴的脸上,像是在告诫她,

“你的职责,只是汇报你所监视的一切,至于如何去做,是由孤来决定的!你如此多言,是越活越不知规矩了吗?”

“不,属下万万不敢!命奴是陛下的狗,陛下的刀,陛下的傀儡,陛下的工具!”

察觉到女帝有些不悦,司马命如立刻双膝跪倒在地,并将双手放在身前的地面上,头重重地磕在地上,言语里满是反省和自责,

“像我这样的,是不需要自我的想法的,陛下的命令就是我的一切,这一点,命如从未忘过!而这,也正是命奴这个名字的由来!”

见司马命如并没有心存算计,只是单纯地为自己着想,内心的怀疑也就散去了一半,女帝对她的语气也就温和了许多,

“你明白就好。不过,你只有元婴期的修为,这监视王爱卿的事,孤派给别人了。至于前朝皇帝和他的两个属官,就由你来全权监视吧。”

“可否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始终觉得罗洛三人是个祸害,对女帝极为忠心的司马命如拼命地想要为其铲除祸害。

“他的事,你别管。”

对于罗洛,女帝犹疑了两下,最后还是心软了,

“对于他,你全程只可监视,不得出手!”

“是!”

话音刚落,司马命如就消失在了寝宫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又或者说,司马命如这个人都好似从未存在过。

一场绝密的谈话,将森严又无情的君臣关系体现地淋漓尽致,更彰显了整个局面其实都在女帝的监视之下。如此压抑的氛围,自然比不上罗洛的快活小木屋来地欢愉!

“哎!”

纸鸢指着盘里的饭菜,表情显地是极为的不满,手中的筷子更是对着全素的早餐戳个不停,

“你偷懒了吧!全部都是菜叶子,你喂猪啊?”

“就是说啊!肉呢?”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羽翎和纸鸢都是肉食性生物,对于全素,羽翎自然是吃不惯的,

“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只会动口而不会动手?说句难听的,你要是不想做,你就别做,把几片菜叶子一摆,再放几个番茄和萝卜,就能算早餐?!”

“就是,就是!你不常说什么。。什么优待员工么?”

一把拉住了正欲出门的罗洛,纸鸢对今天的早点显得是极为的不满,甚至可以说是委屈,又或者是在抗议,

“那你的员工餐就这样?!几块生菜叶子?”

因为最近伙食太好,罗洛觉得纸鸢和羽翎的脸的轮廓明显地胖了一圈,甚至隐隐有出现双下巴的趋势,于是罗洛就想给她们换换餐,也好助她们管理好自己的身材。

今天的沙拉,就是罗洛几番考量后的产物,但没想到,没有沙拉这一概念的纸鸢和羽翎竟将罗洛的好意当成了敷衍和欺负人。

所以,就有了今早的这么一出抗议‘大戏’,羽翎甚至还说自己要罢工。

瞄了瞄纸鸢的下巴,又瞧了瞧羽翎已经凸出来的腰部,罗洛莫名地笑了笑,

“你们确定,伙食要和往常的一样?顿顿都是有鱼有肉,餐餐都是荤字开头?”

“咋地?”

羽翎双手环胸,仰头望了望罗洛,眼里满是不满,

“做个饭,你还这不做,那不做的?莫不成,给我烧饭,委屈你了?”

不要脸的三儿,你自己想吃啥,你自己去做,让我的心上人给你做什么?!

看看你那凸出的肚子,马上就要三层肥肉了!哼,好吃懒做的东西!老娘就是不提醒你,看着你身材整个毁掉!

有些双标,又很腹黑的纸鸢为了破坏羽翎的身材,又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竟破天荒地赞同了死对头羽翎的话,

“就是说啊!你要是不想做呢,你可以直说的,我可不会怪你的,我一向都很体贴、温柔的!所以呢,这饭,你到底用不用心做?”

或许是察觉到了罗洛已经发现自己的真面目了,最近的纸鸢有一种演都不想演的想法,想要直接发动专属于自己的不讲理特权,然后直接以欺负人的形式强迫罗洛答应自己的要求。

这种情况,简称摆烂加撒娇再加脸都不要了。

可问题是,纸鸢将不要脸的程度把握地极好,每次都是在一些小事上撒娇卖萌,然后显地不讲理,而且这种事,一般都是罗洛不好拒绝的事。

试想一下,一名长相极其甜美婉约的仙子,故意在一些小事上对你撒娇耍横,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嫌烦?!那这种,活该单身!

第一反应,肯定是觉得她很可爱嘛!

而且尺寸拿捏地极好,又不要你花一分钱,你会觉得什么?乖巧懂事,又懂节制嘛!

如此,加上纸鸢先前在罗洛心里立的人设,温柔体贴仙子!

这样加起来,就是既温柔体贴,又懂撒娇卖萌,偶尔还会耍耍小性子,发发横的又懂体恤你的钱包的超乖巧懂事加可爱女友!

这样的,人的第一反应是什么?肯定是想和她结婚啊!当然,你如果觉得她是个骗子的话,那我的建议就是,乖乖地上当受骗吧!毕竟,人家是骗色又不是骗财,何乐而不为呢?

这有没有道理,太有道理了!这样好不好,太好了!本作者在这里小小地祈祷一波,给我来个只骗我色,不骗我财的女友吧!如果成真,你们就会看到这本书大抵是应该断更了!

毕竟,我都有那样的女友了,那还有时间和精力写这本书吗?我想大抵是没有的,因此,再求一波!而诸位读者则应期盼着本书断更,毕竟,你们要为作者的幸福生活着想!

好的,言归正传,从这里来看,你就会发现,纸鸢从头到尾的表现,都是在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极其适合,且超级想让人与之结婚的形象!

当然,这里得排除她原本的腹黑个性,不过不管怎么说,纸鸢的攻略大计是仍在进行的,而且已经进行到了下一个阶段!

前一个阶段,超级适合谈恋爱的女友;这一个阶段,超级适合的结婚对象!如此盘算,真可谓步步为营、招招图谋不轨啊!

这叫什么,这就叫高段位!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每一招的背后都充满了深意!现在的纸鸢,就好像已经织好网的蜘蛛精,就等着已经在网上的罗洛越陷越深,直至无法自拔呢!如此,纸鸢的攻略大计才能完美成功啊!

而另一边,我们的羽翎或许是因为段位不够,并没有看出纸鸢的深意,她甚至以为纸鸢如此撒娇不讲理的姿态会引来罗洛的厌恶。

哼,拜金女,就是做作!现在就这么蛮横不讲理了,以后还得了!你就等着好感度下降吧!

呵,可笑!如此恶意卖萌、爱撒娇使小性子的女人,谁会要啊!如此行事,纸鸢真是不智!

嘛啦,待罗洛对纸鸢彻底地厌恶后,他大概。。啊不,一定就会立刻发现我的美、我的好!

届时,他一定会哭着、求着来追我!到时候,对于这个不负责任的渣男,我一定会狠狠地将之修理一顿,然后再辱骂一顿,最后再给他两个大耳光子!

然后,再超级特别非常十分地勉为其难地答应做妻。。。做。。做他的道侣!嗯,毕竟孩子还是需要爹的!

自以为可以稳坐钓鱼台,却殊不知已被偷家了的羽翎正美滋滋地幻想着未来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呢!啊对,她还想以女主人的身份雇纸鸢当家里的女佣!

可事实上呢,自以为自己有孕,可实际上肚子凸起的全是赘肉的羽翎,定会有梦碎的一天,而距离那一天的到来,肯定不会远,毕竟,满打满算,羽翎的梦最多只能做十个月不到的时间,甚至还没有十个月。

时间依旧在继续流逝,一切的一切都会在日后发生爆炸,然后,真相皆会摊在每一个人的面前。

就这样,罗洛给心怀各异的纸鸢和羽翎补做完了蛋白质丰富的早点,然后就忙着出门面圣了。

没错,在罗洛心里,她们永远都是第一位的,甚至都放在了面圣的重要程度的前面。

闻着碗里的肉味,纸鸢一边欢快地吃着,一边幻想着攻略大计成功后,能真正吃到荤腥时的场景,一大早都敢满脑子想着牛牛,纸鸢真不愧是肉食动物啊,关键还只好罗洛这一口。

至于羽翎呢,她一边喝着肉汤,一边不自觉地拍着肚皮,心里默念,快快吸收,快快吸收,好快快长大!确实吸收了,不过不是莫须有的孩子,而是她腰部的赘肉。没错,正如羽翎所想,她的赘肉正在快快长大!

不愧是沙雕的冰山,外加一孕傻三年(羽翎自以为怀孕),羽翎的这副状态真是将喜剧的内核是悲剧,体现到了极点。

“对了,罗洛去面圣,不会有危险吧?”

刚把碗里的汤喝了不到一半,羽翎就抬头看向纸鸢,眼里流露出一种极为真诚的担忧,另一只抚摸着小腹的手更是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对着羽翎的眼神看了好一阵子,最后纸鸢有点受不了了,撇过头,以一种极其不耐的语气,

“你身为白家的后人,关于天宫和太一的那点秘事,你难道不知道吗?”

一向尚武又不太爱关注政治消息的羽翎摇了摇头,用手指搓了搓桌面,满脸期许地望着纸鸢,似乎是很希望通过她多了解罗洛一点,

“我不是很清楚耶,鸢鸢姐,你能告诉我吗?”

默默地看了一眼羽翎,纸鸢打心底其实是不想告诉羽翎的,毕竟,让自己的情敌知晓地太多,终归不是件好事。

双目微垂,纸鸢心思犹豫不定,但在其打算拒绝的前一刻又猛地忆起羽翎刚刚的对罗洛的真诚的担忧眼神,心中暗叹一口气,终是心太软,

“翎儿,你可知,太一皇朝为何会被天宫那么轻而易举地拿下?”

作为天宫无数年的死对头太一皇朝,无论其再怎么衰弱,可瘦死的骆驼终归比马大呀,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几个月不到就被人占了都城吧,那可是雄踞一州的大势力。

甚至就连自己的皇帝都被人抓去当了俘虏,如此种种的不合理之处,皆是困扰羽翎已久的地方,更是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所在。

看了一眼目光里满是好奇和求知欲的羽翎,纸鸢也就没再卖关子了,

“那是因为天宫无耻至极!”

“原因我不知道,但我知晓,太一的死对头天宫早在几年前不知发了什么疯,竟主动提议与太一和亲,说是两家可并为一家,如此可以诞生出一个雄踞两州的盖世巨擘势力,从而再从北州和东州发兵,即可剑指五州,谋取整个天下!”

随着纸鸢的义愤填膺,昔日的秘事逐渐呈现在羽翎的面前。

“和亲?!”

盯着纸鸢,羽翎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像是忆起来了什么,

“这件事,我曾在家中听家父说起过,不过只是只言片语。那联姻的对象。。。”

“你想的没错,就是女帝和罗洛。”

朝羽翎点了点头,纸鸢直接说出了惊人的事实,

“虽然他们的修为差距很大,可他们皆是皇族,所以,倒也不是不能相配,毕竟,皇室更看重血脉。原本,这两大势力是想借他们二人的联姻将两个势力整合到一起,可谁料,这竟是天宫的骗局呢?”

“怪不得!”

经纸鸢这么一提起,羽翎才猛然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

“我是说罗洛在位的时候,别说皇后了,怎么连个妃子都没有呢!搞了半天,是太一皇室的老祖不许他有女人啊!”

“其实,说来也是可笑!为了筹备这场骗局联姻,更为了双方的颜面与威严,不仅罗洛也好,女帝也罢,都得是赤子之身才行!因为婚前破掉童子身,在世人和两大势力眼里,这是一件丑闻!”

讲到此处,纸鸢将已经温凉的汤一饮而尽,并用手帕擦了擦嘴,接着毫不掩饰地笑了起来,

“他在位有两三年,却一点荤腥都碰不到。毕竟,他得为了他原先的未婚妻女帝守身如玉啊!处男皇帝,你敢信?”

“可守了一场空!等来的却是一场骗局。”

摇了摇头,感叹了下世事无常,羽翎亦将剩下的汤喝完了,并用纸鸢的手帕擦干净了嘴,

“不过这也正常,以他的情况,他在位的时候,不过一傀儡罢了。娶谁嫁谁,和谁行周公之礼,皆不是他能决定的!”

正是因为罗洛在位的时候是一个傀儡,所有的决策跟他的关系基本不大,所以羽翎才会听他解释,看他表现,否则,以羽翎执拗冲动的个性,压根就不会听他讲那么多,一见面,那就是长枪一刺,给他来个透心凉。

正是因为羽翎知道错不在他,所以才会根他谈什么考验期,要不然,羽翎再怎么自我作贱,也不会作贱到给仇人当护卫。

如今成了罗洛护卫的羽翎,现在除了把他当成渣男,并极其地厌恶外,已经对他没什么仇恨了,毕竟,羽翎也没再朝罗洛吐过口水。

“其实,这也是件好事!”

对于羽翎擅用自己的手帕,纸鸢白了她一眼,并嫌弃地抖了抖手帕,其意思大概是,你自己有,咋还用我的,你是懒得自己洗手帕么,

“正是因为他不被允许拥有自己的女人,所以他才能幸免于天降大帽啊!你想想,敌军都打进来了,这皇帝的后宫还能幸免吗?可他倒好,给人家敌方女帝守身如玉,哎,压根就没有后宫!如此,亦算是一场幸事!毕竟是少了一场侮辱。”

“事实是这样,可话也不能这么说吧!”

看不惯纸鸢在那里抖抖抖的,羽翎直接将她的手帕一把抢了过来,揉成团,朝不远处的垃圾桶里一扔,

“毕竟,你我皆知,此他非彼他,就算真有帽子,那和罗洛也没关系呀!况且,我一直以来关心的都是将我从地牢里背出来的那个罗洛,至于那个傀儡,我认都不认识。所以,帽子不帽子的,我压根就不关心也不担心。”

可惜地望了一眼垃圾桶里的手帕,纸鸢暗叹了口气,对于羽翎的这种浪费行为,纸鸢一向都是反对的,但也没去捡,毕竟,那块手帕也不是什么好料子制成的,

“我晓得你在担心什么,担心他去傍富婆是不是?”

见羽翎点了点头,纸鸢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并用手拍了拍羽翎扔她手帕的手,似是在惩罚她不懂节约,

“这个你不用担心,因为当初他是傀儡的缘故,所以婚事连通知都没通知他一声。还有,现在这个情况,哪怕他跪在女帝面前求收留,那女帝除非是瞎了眼,才会要他。”

作为傀儡,他就是这么的惨,连他的婚姻大事人家都懒得通知他一声,毕竟,娶谁不是娶,嫁谁不是嫁,反正在婚前也不可能见面,所以,通不通知,没啥子区别,等时间到了,衣服一换,礼一成,也就算是结成了;根本没必要通知,反正在幕后掌权者的眼里就是如此。

至于傍富婆,也就是傍女帝这条大腿的路子,讲真,这是罗洛从未设想过的道路,因为这种操作,不敢想啊!

试想一下,你在敌占区,你深陷敌营,结果你突发奇想并付诸实际行动,直接把对方明面上的老大给泡了,以此来破局,啊,这种操作,似乎可行,但我觉得,太花哨了。

所以,保守起见,我们还是别走这条线了,毕竟,傍女帝傍地好还好,可这要是一个没傍好,那就是身首异处的下场,太危险了,咋还是保险一点!

“也是,就那个废材,除了我们,谁看地上他?”

认为是自己多虑了,羽翎也就放宽了心,毕竟,半步合体期的女帝和筑基期修为的罗洛在一起的画面,实在是太违和了,就像在北上广有三套房的富婆突然和进城打工的农民工在一起了一样,你敢想吗,想都不敢想!

“还有,你一个金丹期修士,就别用差手帕了!”

握住纸鸢的手掌,羽翎将自己的用上等料子制成的手帕塞给了纸鸢,并贴近她的脸颊,很认真地说道,

“来,我把我的送你,这好手帕才配得上你的身份!”

一时不太明白羽翎为何要送自己手帕,但纸鸢也没多想,只当是羽翎的好意;一把将其推开,然后默默地收下了她送的手帕,

“挨那么近干什么,知道的晓得我们是冤种型的纸制闺蜜,不晓得的,还以为我俩是。。是关系很好呢!”

“你少误会,我是直的。”

对于纸鸢的脸红,羽翎警惕地抱住了自己的胸口,

“我虽然喜欢女扮男装,但我是直的!我与你之间,最多就是闺蜜程度的打闹,至于别的,你想都别想!”

“你连种都没有!”

看着一身男装的羽翎,纸鸢不屑地瞟了瞟她的下面,并做了个手势,

“我想你啥子啊?!莫不成,你是雌雄同体?再说了,我想的是洛洛的牛牛,你连那玩意都没有,我图啥子?难不成,图你的芊芊玉手?你可别恶心我,要手的话,我自己就能解决,哪需要你?”

“你听听,你说的话,像是个姑娘家说的话吗?罗洛一不在家,你就原形毕露了是吧?”

对于纸鸢的露骨发言,羽翎听地是又羞又惊,因为她实在想不到纸鸢竟敢如此大胆的发言,

“矜持呢?你再这样,我觉得你都快成女流氓、‘吃’女了!”

“哼,我看你是同道中人,我才这么跟你说话的!”

对于羽翎所谓的矜持,纸鸢是满不在乎的,直接双腿一翘,将脚搭在了羽翎的大腿上,

“再说了,这里就我俩,咱就算是说的露骨点,又何妨?何必遮遮掩掩的,在我看来,那叫矫情和做作!”

“您可真豪迈!”

对于纸鸢的这种行径,羽翎亦是无可奈何,只得亦将自己的腿伸到纸鸢怀里,然后双方互替彼此按摩起来,

“就刚刚那一翘腿,你咋不直接翘罗洛肩上?”

“有病啊!翘肩上?!”

知道羽翎的深意,纸鸢不自觉地红了红脸,并掐了掐羽翎的脚心,

“我可没主动到这种地步!再说了,我要真这样,那怕是得将他吓跑咯。”

“嗯,应该不会立刻吓跑,我猜,最多就是露水情缘。”

食指的上关节与下关节挨在一起,关节处也就自然而然地凸出来了,羽翎一手抓住纸鸢的脚踝,一指的关节处拼命地钻她的脚心,似是在报刚才的仇,

“你说的对,太主动了,不好,必要的矜持,是需要的!不能太便宜他,得让他跪着追求咱们才行。”

“谁和你咱们?”

渐渐地按摩变了味,成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刑法,纸鸢拼命地掐羽翎,羽翎疯狂地钻纸鸢,

“明明只有我!”

就这样,纸鸢和羽翎又开始了欢愉的清晨,只能说,脑子有坑的人和满是恋爱脑的人在一起,总能摩擦出欢乐的火花!像极了小学时候的男女同桌,总能给你整点事出来!

当然,这世上有喜有悲,纸鸢和羽翎那边是喜,罗洛这边自然是悲,顶着女帝的压力,罗洛强行解释道,

“这鹿是陛下的,这舞姬也是陛下的,所以,下官将其皆献于陛下!”

为了表忠心,为了表明自己没有什么小心思,罗洛一大早就托魏忠的关系去面圣,然后把从姬城武手里得来的七彩灵鹿,王谢手中赢来的五名舞姬,都送给了女帝,希望以此来表明自己的立场。

本来呢,这种方法,就有一点强表忠心的意味,但一般情况下,女帝还是喜闻乐见的,因为哪怕是演的,那也足以证明这是个聪明人,最起码知道该如何站队。

再加上要用罗洛安抚东州的本土势力,女帝本来是龙颜大悦的,毕竟,罗洛向她表忠心了,知晓进退,更知应该站哪队。

可坏就坏在,罗洛把五名舞姬也送给女帝了,本来呢,如果女帝性别是个男的,那这大抵是不打紧的,甚至还会很高兴,可问题就在于,女帝是个女的啊!

你送人家舞姬,这就有点,怎么说呢,就好比你在冬天的时候给人家扇扇子一样,好意是好意,可时机错了,甚至容易让人误解。

要知道,女帝因为种种原因,至今未婚,连个男宠都没有,这就导致外面一直谣传她是个弯的,也就是所谓的同行爱好者,是一朵盛开的百合花。

可谣传毕竟是谣传,女帝之所以到现在仍单身,之前是因为与罗洛婚约的缘故,而在其婚约被破坏后,她公务繁忙,也没空去谈恋爱,又或者说,她看不上一般人。

因此直到现在,她都是单着的,可这并不代表她喜欢别人说她是个弯的呀!特别是今天,罗洛一献就献五个,还是五名绝美的舞姬。

这其中的意味,就让女帝不太好想了,再加上刚上完早朝,还在气头上,这下子,罗洛算是撞到了女帝的气头上。

可罗洛哪里会想到这么多,他之所以送女帝五名舞姬,压根就没别的意思,单纯是家里太小,容不下,说句不好听的,就两个女人,纸鸢和羽翎,都能上演一出宫斗大戏,这一下子加到七个,那还让不让罗洛活了?

所以嘛,肯定要送出去,因为没法自己留着。

如此一来,在误会的加持下,罗洛感受到了来自女帝的巨大压力,一股无边的寒意更是席卷了他的全身。

不清楚哪里出问题了,也不晓得过去曾与她有婚约,罗洛也只得万金油地道,

“下官身无一物,可一有珍宝,就只想来献于陛下,若陛下瞧不上眼,那臣也是罪该万死!毕竟,谁让臣最宝贵的宝贝污了陛下的眼呢?”

这话就说地很可怜了,一个人一得到稍微好点的东西,就想着要拿来献于陛下,而不是私藏,这物虽然轻,可却充满臣民对陛下满满的尊崇之情啊。

如此打感情牌,女帝也就不好再拿罗洛怎么样了,最起码不好开口要他的命。

可女帝毕竟是女帝,她自然晓得罗洛在打感情牌,可也不好在这上面多说什么,毕竟,这明面上,她得讲君臣情啊,否则,寒了人心,那就不好了。

虽无法在他的献礼上挑毛病,可女帝有其它的法子找他的麻烦啊,摆了摆手,示意五名舞姬先下去,

“李世子的案子,可有进展?”

待五名舞姬走后,整个宫殿内又只剩女帝和罗洛两人了。害怕女帝因为葵水来了,而心情不好,然后将自己随意地一手拍死,不想死地如此稀里糊涂的罗洛斟酌了两下,这才躬身开口,

“三个月内,必定水落石出!”

“三个月?”

女帝借此事做文章,直接一拍鎏金的扶手,声音不怒自威,好似罗洛犯了天大的错误一般,

“为了这个案子,孤特地封了整个都城;现在整个都城,只许进,不许出!如此大规模的封城,你想让孤持续三个月?呵,笑话,最多再给你一周的时间!”

我特么!这女的今天绝对来亲戚了!三个月缩到一个星期?!你当是在挤海绵?挤挤总能出水的?

这完全不现实啊!不行,我得据理力争下。

感觉时间太紧,罗洛朝女帝拱了拱手,用既急切又为难的声音诚恳地道,

“若是可以,身为臣子的我,自然是希望能立刻破案;可事实却总不尽如人意,臣斗胆,请陛下。。”

“孤听说了,最近有不少的当朝要员给你送礼了啊!”

不想再看罗洛演戏,女帝不耐地挥了挥手,直接了当地戳中了他的要害,言外之意,你要是再推脱,我就治你的贪腐罪!届时,数罪并罚,你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感觉女帝今天的脾气特别大,罗洛犹疑了两下,也没敢再继续与其辩论下去,只得躬身,

“一周时间,微臣定当尽力而为。”

看着他如此恭谨的模样,女帝于内心暗叹了一口气。

我召见他,我都特地地换了身衣服,他就没看出来吗?全程低头不与我对视,样子倒是做地好极了,显地极为恭谨,让人挑不出半点的毛病!

可问题是,那我的衣服不就白换了吗?活见鬼,把自己裹地像粽子似的大黄衣我是从年头穿到年尾,从去年穿到今年,每天都是一样的颜色,差不多的款式!真是愁煞人!

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换件鲜艳点的衣裳吧,他倒好,瞧都不瞧!那我穿给谁看啊?说难听点,为了保持威仪,我不可能在大臣面前穿地太艳。

至于宫女和太监嘛,我穿给他们看,倒不如不穿,毕竟,若是那副打扮被他们瞧了去,指不定要在我百合女帝的绰号后面,再加一个欲女大帝的称号呢!

那样,我可算是彻底没了声誉!哎,真烦,因为位置太高,讲究太多了!

思来想去,女帝对着罗洛瞧了又瞧,看了又看,最后耐不住自己的欲望,竟直接命令道,

“抬头,孤,美吗?”

我???有病吧?!

这女的问问题,怎么这么奇葩?还有,她为什么说话的时候,都是一种又御又欲的语气,听起来就像。。。

别,不能这么想人家,人家好歹是皇椅上的人。

碍于女帝的直接命令,罗洛只得勉强地抬头瞄了一眼,然后再猛地低下头,这倒不是罗洛害怕,关键是礼仪要做到位,否则若是人家说自己有不敬之意,那可就麻烦了!

而罗洛的种种行为及演戏内容,皆是围绕着对女帝表达出极其的尊崇而展开的,而这为的就是省掉不必要的麻烦。

刚刚的惊鸿一瞥,也让罗洛看清了女帝的穿着,不知是何习惯,她总是喜欢把鞋袜丢在一边,赤脚踩在明亮的石面上,不是黄里透黄的龙袍,而是普普通通的素白衣裙,比起上次的大红色绣金凤纱裙,这一次明显地要朴素很多。

上一次是雾里看月,朦朦胧胧,但这一次,很直接,白裙的裙摆不长,刚刚到膝盖上面一点,比起上次的若隐若现,这一次明显是清纯路线,虽然露出的极为有限,但很显然,女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比起太露骨和遮地太严实,这种恰到好处的风景无疑更让人流连忘返。

毕竟,前者太腻,后者太土,而两者之间的恰到好处,则将人的内心拿捏地极好;裙摆长一寸显俗,短一寸显妖,而这刚刚好,却能成为人心目中永远的白月光。

当然这是一般人的感受,而我们的男主的直观感受却是。

这女的真是女帝?怎么搞地和花魁一样?上一次玩纱衣,这一次弄素衣,就中间一次穿的比较得体;还喜欢赤足,这简直。。。

鸢鸢都没她风情万种吧!真是,她该不会在暗示我什么吧?毕竟,穿成这样,我觉得,我要是鼓起勇气一下,万一成了,我岂不是可以少奋斗几百年!

一时间,罗洛有些犹疑不定,毕竟,他终究不知道女帝到底缺不缺男宠,万一她穿成这样,是赶着和某个男人赴会,共赴巫山呢?

那乐子不就大了?直接身死道消的节奏!不成,咱不能吃这碗饭,况且,咱还有鸢鸢呢,已经和其私定终身了,怎么着也得对她负责啊!虽然她有点小问题,不过,影响不大。

终于,犹豫几下之后,罗洛还是放弃了走捷径的想法,并装作极其真挚地道,

“臣下不能用世间的俗词来形容陛下的美,因为,再好再美的词用在您身上,那都是俗气!”

“倘若人间真的有惊鸿一瞥,那我想,瞥见的对象一定是陛下您!”

觉得马匹拍的不够,罗洛又加了一记。

明知是假,可女帝就是忍不住的开心,强忍住笑意,并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去。

罗洛如蒙大赦,连忙离开了宫殿,生怕女帝又要问什么奇葩问题。

“对了,这鹿你拿去吧!”

看了一眼缺了条后腿的鹿,女帝对其明显有些嫌弃,直接一挥手,那七彩灵鹿就直接飞进了罗洛的储物袋,

“只当是孤赏你的!”

不敢久留,罗洛拿到七彩灵鹿后,就直接告退了。

其实,作为女帝生命中唯一的婚约对象,女帝对罗洛是有一定的特殊情感的,如果没有,她也不会在见他前去特意地换衣服,当然在她的生命中,罗洛也是她唯一梳妆打扮的对象。

毕竟,作为女帝,她是不好在身边的人及天下人的面前打扮地过于精致和唯美的,因为,世人不需要她美,只需要她威严和庄重!

可是,作为一名女人,还是一名底子极好,极为漂亮的仙子,她又怎会没有爱美之心呢?遥想当日,女帝对着镜都将自己梳妆打扮好了,只待出闺的,可谁料,事情竟然惊变,往日的婚约对象,竟成了如今的生死敌!

无奈,无奈,将嘴唇上的朱红抹掉,把脸颊上的妆容洗去,让梳了几个时辰的发髻归于往常,从此,女帝依旧是女帝,无数人敬仰的存在,也没人知晓,她当时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去梳妆待出阁的!

更无人知晓,她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将妆容卸掉的,只能说,朱颜已老,时事易变,蓦然回首,竟已无缘。

就这样,女帝把自己唯一的小女儿性、爱美心强行地施加到了罗洛的头上,毕竟,如果可以,她也想让人见证自己,见证自己不穿黄袍时的样子究竟有多美!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罗洛都不得而知了,毕竟,女帝把这一切的一切都藏地太深了。

而这也是女帝没有对罗洛下杀手的原因之一,而今天,罗洛也错过了一条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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