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协会的会长室里,一名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紫檀木制的桌子后面。
倘若你从天花板往下看,你就会发现一个人头在其那里来回地伸缩。
一手按着她乌黑的秀发,会长王东铖半眯着眼睛,脖子仰靠在椅背上,情不自禁地发出愉悦的声音。
“会长,活好吗?”
觉得有点呛,长相秀丽,头发微卷的女修士李兰姬将之吐出了口,改用手,还不忘用另一只手盘核桃,可谓技术娴熟,并抬头仰望王东铖,
“那任务的事,能让我接吗?”
这任务也有优劣之分,比如,有的任务活多钱少还危险,可有的任务就相对而言不仅赚地多些,还安全轻松些,所以,这奖励多事少的任务就成了优质任务。
而你想要接这个优质任务,自然也要有点关系嘛,而这个李兰姬则是在运用自己得天独厚的优势来接活、攀关系而已,毕竟,都是一场交易嘛!
“好说,好说,最近是有两个相对而言活少钱多还安全的任务。”
会长王东铖指了指李兰姬夸张又傲人的胸脯,言语里也多了几分暗示之意,
“只是要接这任务的人很多,我有点儿不确定。。”
“会长大人,您这是哪里话,我们的交情可不算浅了!”
本来就是低领,李兰姬将其一扒,使其整个跳出,然后用其裹夹着,双手还不停地挤压,
“您看?”
“那是要出都城做的任务,可现在全城封禁,你就算是接了,也没法完成啊!”
一边享受着服务,王东铖一边用鞋尖踢了踢李兰姬的下三路,
“不过嘛,你要出城,其实,我是有路子的,只不过。。”
在散修里还算小有名气的李兰姬知晓今天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了,她直接站起身,径直朝身后的办公桌上一坐,肥圆的双股顿时就摊开了,你说这大吧,可又翘;说这肥吧,它又有弹性,总地说来倒是不差的。
踩在核桃之上,李兰姬朝着会长王东铖笑了笑,并给王东铖上了一道鲍鱼。
“你可真‘马蚤’,真空?”
戳了戳鲍鱼,竟发现其在吐水,很显然,是渴望依旧了,对此,王东铖自然是极其乐见其成的,整个人直接站起。
“要来见你,特地如此。知道你就好这口菜!于是啊,我就特意地做给你吃!”
将衣服的下边缘往上一撩,以免其误事,李兰姬更是叉开了,让其更方便些。
有洞,无名,初窄后宽,一蛇探入其中,发现其中有水源,蛇渴,便饮之,但奈何水有限,蛇将之饮尽仍渴,无奈,蛇拱了供身,蛇先退再进,以谋更深。
果不其然,更深处的水源有更多的水,口渴难耐的蛇立刻猛饮,终于,碰到了水的源头处,其乃一凸出的小石,其水尽从其流出,蛇尾一摆,小石松动,瞬间,一股洪水浸没了小蛇。
“你这,不行啊!”
没想到李兰姬这么快,一时间,王东铖有些不过瘾。
“别急!”
身体转了个身,李兰姬改成背对王东铖,并将四肢伏在桌上,两前肢低垂,两后肢高抬,活似猛虎要下山,又似狗状。
有花,蜜蜂欲采其花蜜,但花瓣紧,蜂一时有些无奈,急离,猛蓄力,蜂以尾部猛扎花瓣,瓣抵挡不住,故而让蜂的尾刺进入,蜂为寻花蜜,用尾刺探之,先捣后转。
终于,在蜂的不懈努力之下,花蜜终现,蜂吸其蜜,而为吸其蜜,尾刺亦越陷越深,总将蜂整个吞没,蜂惧,乱舞,花颤,蜜泄,瓣开。
终于,蜂采完了蜜,花传完了粉,而其有价,其价为瓣彻底开而不能拢,蜜沿花茎而下流但不能擦,蜂亦失其尾刺,不能神,已无先前之威风。
做完事的王东铖已经得到了满足,一屁股瘫坐到椅子上,一手摸着额头,一手穿好衣服,
“其实你要出城做任务的话,我有路子,我认识一名守城的统军,姓赵,其为南城门的城门校尉,其生**财,你若是给的足,他应有法子让你出城去做任务。”
“果然,王会长是不会亏待人的!尤其是不会亏待可人儿!小女子今日就谢过王会长的消息了,改来日,待我完成任务之后,我再来给王会长交流交流经验,汇报汇报情况!”
任由其流淌,李兰姬也难地擦拭,毕竟,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而是说,她已早已习惯了这种交换。
身子能值几个钱?皮肉能值几个价?反正天生的,不用白不用!
名节?能有灵石来地实在?能有攀龙附凤来地好?这女人的价值何在,依我看,就是要学会放下,放下那莫须有的操守,如此才能活地欢快!
说句难听的,想我往日不识抬举,拼死拼活地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任务,一个月才赚几个钱?现在我学聪明了,懂得灵活,一下子,这收入翻了好几倍,修炼资源什么的,倒是再也没缺过!
所以啊,我觉得,这做女人呢,要搞清楚自己的价值所在!想以前,我去那珍宝阁,看见那灵丹妙药买不起,瞧见那羽衣灵裳穿不得,可现在,我要什么,就有什么!吃的用的都比以前好了不止数倍,呵,这才是实在的,像那种虚无缥缈的名声,去它的吧!
真是的,既有得爽,又有钱拿,何乐而不为呢?更何况,我最近练了部关于双修的功法,通过这种事,我还能让修为得到进步,真是一箭多雕!
这世人笑我贱,骂我‘女昌’,我还笑他们贫呢!哼,这世道,谁在乎名节,谁就一傻子!
【注:以上就是李兰姬的想法,也只代表李兰姬个人,希望各位有鉴别能力的读者君,看看就好,而没有自我鉴别能力的,请千万不要学习书中的不良行为及想法。】
越想越得意,李兰姬跳下地面,整了整衣服,并最后在临走前给王会长来了个吻别,而王会长也趁机咸猪手了一把。
摇曳地走到门前,李兰姬刚将手放到门把手上时,突然,门开了,迎面进来一群人。
这群人自然是罗洛一行人,众目相对,一时有些错愕。
纸鸢瞧了瞧李兰姬的杂乱的衣服,微微眯了眯眼,似是对其发生了什么已经了然了,但并没有多说什么。
明悟地比纸鸢晚的羽翎则是眉头紧锁,张了张嘴,本想指责他们这种权色交易的行为的,但转念一想,一是罗洛要委托王东铖帮忙,二是以权谋利的事罗洛也没少做,倘若自己现在去指责这事,不仅有点双标的意味,更怕坏了罗洛的事,于是,羽翎也就没说什么了。
见到这一幕,李兰姬就笑地更猖獗了,不知从哪掏出手绢,在路过纸鸢和羽翎的时候,还故意用手绢晃了晃她们的眼,似是在自得些什么。
而随行的四位壮汉见到如此‘尤物’的李兰姬,自然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其中的王坤更是其中翘楚,在其他三人都还只是用目光去欣赏白花花的美景的时候,他倒好,想直接上去问联系方式,也就是交换通讯符箓。
通讯符箓顾名思义,在一定范围内,将之使用掉可用来传递消息,故常被修士用来互传消息,符箓分子母双符,将子符给对方,对方为传消息将其使用掉后,母符上就会出现相关的讯息,如此可不怕消息传错对象,因为子符和母符是一一对应的。
有了这个,双方再互相交换子符,由此可达到远程传讯的效果,当然你如果有钱的话,可以直接用它来聊天,也就是把通讯符箓当草纸来用。
对于王坤的举动,一旁的赵乾连忙将其拉住了,并示意他现在正是上卯时间,也就是上班时间,还是不要太放肆地好。
只瞄了李兰姬一眼,罗洛就将视线收回了,倒不是他怕一旁的纸鸢和羽翎,他只是有些好奇李兰姬来这的目的。
“只看了一眼啊?那么白花花的,你不多看两眼?”
好奇罗洛的行为,纸鸢贴近了罗洛,双手朝上一伸直,伸了个懒腰,而这双手臂则恰好地挡住了罗洛的视线,也就是说,哪怕罗洛再转头,怕也是看不到了。
对于纸鸢的传音问讯,罗洛只是淡漠地笑了笑,并用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传音回道,
“你在担心什么?我若真是贪恋美色,色字摆在第一位的人,你早就孩子都有了,哪能放你到现在呢?”
转了转眼珠,发现他还真不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人,反倒是自己貌似有点这种倾向,纸鸢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待李兰姬彻底地离开后,她才伸完懒腰,将手放下,
“鬼知道你是不是有问题!”
“哎,这话说地过分了吧!还有,我们总共就没认识多少天,你不觉得我们进度太快了一点吗?俗话说的好,女怕嫁错郎,我个人觉得,你应该深思熟虑后再决定要不要更进一步。”
对于纸鸢的神奇回答,罗洛稍稍地有些不喜,但很快就变成了关心,甚至是过度的关心,
“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做错事,如果是那样,有些错误,是一辈子都无法挽回的!毕竟,人的初恋只有一次。”
他是有什么大病吧?一般谈恋爱,不都是想把对方的衣服从有搞到没吗?他倒好,劝人多穿点?还是说。。哦!
欲擒故纵!
小可爱,没想到啊,你还会玩这招!那好吧,姐姐我就陪你玩玩,你欲擒故纵是吧?那就看我如何将计就计!
在恋爱方面的理解一直都是满分的纸鸢一瞬间就领悟了罗洛的深意,并完美地避开了所有的正确解答,讲真的,能完全误解到这个程度,纸鸢的脑回路真不是盖的,特别是在恋爱方面。
“好的,我就听你的!”
既然他要我深思熟虑,那我不妨就来个三思而后行,只要我一直托着,到时候,急的就是他,届时,哼,我就既能达到目的,又能保全完美的形象了!纸鸢对自己的计划满意地点了点头,并暗叹只有自己才能想出如此完美无瑕的计划,传音道,
“总之呢,既然你开口了,那我就把话放到这,其实啊,一直以来我都是个极其传统的女人,所以啊,我是不会在婚前跟你做那事的,因为,我不是个随便的女人!”
为了给自己立形象,纸鸢又强行给自己贴了贴金,哎,别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她自己加标签加地很开心。
回想了一下纸鸢一直以来的行为,罗洛实在没发现她到底传统在哪里,保守在哪里,但为了她高心,罗洛还是继续陪着她演了下去,
“我知道,你是极好的。所以,我会把最好的放在最后的。”
“嗯,那事得放最后。”
为了应景,纸鸢半侧过头,目光微微向下,脸颊稍稍地羞红,像极了纯情的少女。
可其内心却是一个老司姬,不说特别污吧,只能说很少有人能比地上她,毕竟,她好歹也是博览群书的。
这种事,不就是个幌子吗?这年头,那种事真能挨到婚后才去做?可不开玩笑的吗?就算真有那种人,那我纸鸢也自认自己不是那种人。
今天我纸鸢就把话放这,不出几个月,他绝对忍不住!说直白点,他要是忍得住,那就是我纸鸢长地丑!不会撩!没身材!
哎,但那是不可能的!再怎么说,我洗完澡,假装衣服忘带了,我就只得裹一条毛巾出浴室吧?他人得在家吧,我找衣服得在他面前晃晃吧?诶,这契机不就来了吗?
我就不信了,我都那样了,他还忍得住,只要他一冲动,嗯,那他今后不就得任我拿捏了?呵,小瞧我的撩人技术?也不看看本仙子是谁!各种皇叔我都看过,对于这种情节,我可是信手拈来,别小看了我的理论知识,理论好的人,哪怕是第一次实践,那活也不会差!
当然,如果出水芙蓉,浴巾诱惑的计划不行,那我就让他教我做饭,届时,我还故意学不会,然后逼他必须手把手的教,再然后,我就说灶太热,然后不经意地穿清凉点,再摩擦摩擦,诶,他要是还忍得住,那就不是我有问题,是他有疾!
哼,小可爱,你还想玩欲擒故纵?还想玩婚前拒绝的戏码?还想装正人君子?诶,我就喜欢你这种口是心非!口嫌体正直!装好男人?看我不让你野性暴露~
就这样,误会了一切的一切的纸鸢定下了个自己很满意又很得意的计划,并打算在最近就将其付诸行动。
与纸鸢用传音的方式闲扯了一阵后,罗洛走向王东铖,扫了一眼他疲惫但又神清气爽的神情,罗洛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然后依旧一言不发。
与罗洛同行的六人站在罗洛身后,亦是沉默不语,但长相严肃,甚至偏凶煞的四个壮汉却给王东铖带来了极大的视觉上的压力,倒不是说王东铖怕他们,只是长相摆在那里,让人不得不心生压力啊。
由此可见,随行携带四名壮汉也是有好处的,最起码可以给人带来一种压迫感,不然只带纸鸢和羽翎的话,除非她们动手,那基本就不能给人什么压迫感,甚至还容易让人看着迷,毕竟,仙子哪怕是生气了,那也是一副极其美丽的景象啊!
在这种情况下,长相好的弊端就凸显出来了,那就是吓不到人,无法给人压迫感,更不能让人看着就感到害怕。反而还易让人误以为打是亲骂是爱,也就是长地好看,哪怕是生气了,那也无法令人感到恐惧,只能让人看到美的另一面,又或者触发某些人的某些奇怪爱好。
终于,王东铖对着四张恶煞脸属实是看不下去了,拿起杯子里的枸杞茶喝了一口,
“御史大人,怎么有空来我这啊?我这又没什么稀奇的玩意,您来,不是白跑么?”
“我知道你现在很累,我也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这样吧,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用手肘支着扶手,用手腕撑着脸颊,罗洛微斜着脑袋用双眼注视着王东铖,
“李夫人,这个人,你熟悉吗?”
在查阅过李夫人私藏的书及书信后,再加上诱炸,罗洛从纸鸢那里得到了相关的线索,也就是李夫人和王东铖曾有过书信往来。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王东铖明显地顿了一下,又神色略微紧张地望了望自己杯里的茶,虽然这一切都很细微,但都没逃过罗洛和纸鸢的观察。
“认识啊,李家的李夫人嘛,娘家是鼎鼎有名的王家,这么有权势的一个人,我当然是认识的,只是!”
将茶杯放到桌上,王东铖开始了他的表演,又或者有些东西他是万万不敢说的,因为牵连到的人太多,还都是他惹不起的人,
“就好像我认识那些权贵一样,可那些权贵不一定认识我啊!”
“女帝陛下对这个案子的重视度极高,为了这事,连城都封了。”
见王东铖有些油盐不进,罗洛语气一变,态度亦不善起来,似乎也不想再听他的废话,
“所以,你若是配合,那就是大功一件,可你若是知情不报,那就是论罪要严惩!”
罗洛的警告,在王东铖听来无疑是耳边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那种。
或许是在散修协会里当惯了该机构的土皇帝,面对罗洛的告诫与潜在威胁,王东铖竟是完全地不屑一顾,
“严惩?你试试?”
区区一个金丹期中期的修士,给他脸了?!还试试?老娘立刻让他逝世!
面对王东铖的不屑,罗洛没急,纸鸢急了,在她眼里,旁人若是瞧不起罗洛,这比轻视自己还要来地严重,也更易激怒纸鸢,论维护罗洛,纸鸢在某种程度上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就算被人骂成是舔狗,纸鸢亦是甘之如饴的,因为她很清楚,倘若自己不帮他出头,不去爱护他,那这世上怕是再也没有愿意守护他的人了!
至于羽翎,呵,试问一下,我纸鸢金丹期初期的修为不比她要来地更够格吗?又或者说,论修为,她筑基中期的修为上地了台面吗?够资格吗?有能力去保护别人吗?
所以,这些事,还得我纸鸢来才行,也只能由我来!
心思落定,纸鸢拔剑出鞘,剑光寒芒一闪,剑未至,诡异黑火就先笼罩在其上。
没料到纸鸢竟敢当众出手,王东铖顿时大急,
“这里可是城内,是禁止私斗的,你竟敢如此放肆?”
“呵,我这不是私斗,只是秉公执法罢了!”
没有理会城内不能私自斗法的规矩,纸鸢早已打算给王东铖一个教训,好让他老实点,更以办案执法为由强行将自己的行为正当化、合规化。
纸鸢行事之霸道果决,由此可见冰山一角。城内不能私自斗法,这是城内的一个规矩,为的就是保证城内秩序的稳定,确保修士在城内的生命安全,防止城内的公共设施不被破坏等等,故而有了此规定,一般违反者将会受到严惩。
而纸鸢敢冒着遭受当地大势力严惩的风险去出手,足以证明她对罗洛的爱护已经到了一种极端,更可证明纸鸢从头到尾都是站在罗洛这边的,不存在背叛的问题,只能说她只是有一些不得已的苦衷罢了。
纸鸢出手之快速,令众人难以反应过来,待王东铖话语落时,长剑的剑尖已经到达了王东铖右眼的前面,剑尖前端的黑焰已经快灼烧到王东铖右眼的眉毛,仿佛在下一瞬,此剑便能刺穿王东铖的右眼,使其变成一个独眼龙。
令其一眼失明,这便是纸鸢对王东铖的惩罚。
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就在纸鸢以为自己将要得手之际,一张六品符箓突然飞了过来,挡在纸鸢面前,其保护对象竟不是王东铖,反而是纸鸢自己。
就在纸鸢疑惑之际,一股强大的气息从王东铖身上爆发开来,毫无疑问这是独属于元婴期的气息,瞬间,蓄谋已久的王东铖一掌拍到了防御符箓上,整个符箓发出难以承受的声音,其形成的保护罩瞬间就出现了裂纹。
“退!”
趁着六品防御符箓还没完全被破碎掉,罗洛一边施展法诀维续着六品符箓,一边示意纸鸢退到自己的身边来。
没有丝毫的犹豫,纸鸢连忙抽身速退,因为已经吃瘪的她不想再给罗洛增添新的麻烦。
很好,王会长你很好!气息维持的好极了!故意伪装成金丹期的修为,就是想诱骗我出手吗?
呵,今天算我纸鸢遭了道,中了计!但是,不会再有下次了!被人反过来算计的事,不会再有下次了!
扮猪吃虎?王会长,算你将气息掩藏地好!
因此事,今日我算是在罗洛面前丢脸丢大发了,不过,无所谓,毕竟,今日所失的颜面,我来日定会讨回!
退到罗洛身后的纸鸢心含不甘,内心思绪更是愁怒交加,愁的是自己变地和羽翎一样,在罗洛面前,竟都成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色;怒的是自己竟被王东铖给算计了。
抬头望了一眼羽翎,碰巧,羽翎也在回头望她,瞬间,四目相对,纸鸢发现其眼里并没有轻视和幸灾乐祸的意味,只有一种替自己劫后余生的喜悦,一下子,纸鸢对羽翎的评价好了许多,感情也复杂了许多。
没想到,这世上真有正直,讲忠义的人呢!换了我,若是翎儿吃了这样的瘪,我怕是早就开始说风凉话了吧?
虽说我说风凉话的目的是希望其能更好地记住教训,但风凉话毕竟是风凉话啊,我的尖酸刻薄依旧是尖酸刻薄啊!哎,她这般,倒是显地我纸鸢是个小人了!
不过,也对!我纸鸢本就是个小人,一个黑暗邪恶但又有自知之明的小人!白羽翎吗?你若是真的是正直忠义宽厚之辈!那我就容许你当我的好友,好闺蜜,好战友,好同事。甚至是好情敌!
因为唯有这样,我才认为你有与我一争的资格!更因为你是这种人,我才想与你做好闺蜜,才放心将后背交给你,毕竟,人人都喜欢和忠厚正直又死守规矩的人交朋友!
因为,这种人一般不会背叛你,更不会在背后捅你刀子,所以,哪怕是我这个小人亦不例外;因为,老实人一向是做好朋友的对象,君子一向是可靠公正的化身,忠义之士一向是守节尽职之辈,而这些都是值得信赖的存在,故而,我欣赏他们,更愿意与他们结交!
毕竟,这种人,交到就算赚到,而我一向乐意如此,至于欣赏嘛,自然是发自内心的!
因为人都有一种特性,那就是越欣赏什么样的人,便越不会做那样的人!而我更是如此。
所以啊,为了出卖羽翎,而不被羽翎出卖,那我就好好地与羽翎打好交道吧,让她做我的闺蜜吧,然后,直到有人为她出了一个高价。
哼,不愧是我啊,小人中的小人,黑暗中的黑暗,狠毒中的少女心,一生没多少感情可讲的纸鸢!
打定了主意,发现了羽翎是个极好利用的人之后,纸鸢就更改了对待羽翎的法子,更为其制造了一套压榨计划,打算将羽翎这个正直忠义的人好好地利用一番。
由此可见,纸鸢的心不是一般地黑,想法及思想不是一般地扭曲,不过,这也符合她本就腹黑狠辣戏精的性格,只能说,羽翎遇到这种人,不知是福还是祸啊!
在纸鸢收回心思之际,罗洛已经对王东铖戒备到了极点,羽翎更是横枪站在罗洛的前面,试图用自己强悍的肉身来保护他,虽然没什么用,但这也是羽翎的一种敬业精神,一种过度的敬业精神,甚至已经过度到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在图谋些什么了,比如罗洛下半生的所有收入。
“御史大人,你就这么喜欢被女人护着吗?”
轻轻一震,有元婴期修为的王东铖便将早已摇摇欲坠的防御符箓给震碎了,
“还是说,你怕了?”
“我怕?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坐在椅子上,至始至终都没移动过分毫的罗洛依旧平静地望着王东铖,虽说话的语气依旧平淡自然,但其内心已早已不像其外表那般波澜无惊,各种心思皆有,但最多的是觉得他碍了自己的道,
“袭击朝廷的钦差大臣以及其下属官员,怎么,你是嫌位置坐地太久了,还是嫌乌纱帽戴地时间太长了?你若是真想入狱辞官,我现在就可以上奏陛下,好成全你的期望!”
“哎,御史大人,您怕是说笑呢!我这位置是怎么坐也坐不够的,你我皆知,人努力一生,不就是为从百姓中来,好不回百姓中去吗?”
一听罗洛要上奏女帝,王东铖顿时就怂了,因为他现在已经很清楚地意识到了一点,无论眼前这个人修为如何,但只要他有直接启奏女帝陛下的权利,那就不能将其得罪地太死,否则若无了转旋的余地,那只会给自己的仕途添堵,
“我能有今天的修为,也全仰仗自己身为京官啊,虽说不是很大,但于我而言,已经不小了。所以,御史大人,看在同僚的份上,您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毕竟,您也知道,我一个贫民来的,能爬到今天的位置,是有多么的不易,还望大人您体恤体恤小的难处,这样,我们还能交个朋友!”
女帝的虎皮就是好用,只要罗洛扯着这张虎皮,那但凡是在天宫里任职的官员,那就都得给罗洛一个面子,最起码,表面上都得客客气气的,那叫一个丝毫不敢怠慢。
知晓其只是畏惧女帝贬他的职,扫了一眼王东铖,罗洛估摸了一下他的心理底线,以及其最大的隐忍度,
“朋友?你伪装修为,还想借机杀掉我的侍卫,如此行径,可不像一个好友的所作所为啊?”
对于伪装修为的事,王东铖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语气更为温和甚至是讨好,
“御史大人,话不能这么说吧,我承认,我刚刚是伪装气息了,可那只是我在修炼一门品阶不错的伪装气息的功法啊!这何错之有呢?再者,是您的侍卫先动地手吧?”
身为元婴境的王东铖之所以对罗洛这般客气,只因他已不是再用高阶修士看待低阶修士的目光去看待罗洛了,而是把罗洛当成了自己的同僚,对待自己的同僚,自当是要客气些。
“我的侍卫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吗?”
为了将错误划到王东铖身上,罗洛一把将纸鸢拉了过来,并指着她,故作严肃地道,
“她新来的,不懂事,可以谅解,而其我也会罚她的!可王大人你,做了这么多年的会长了,怎滴是越做越回去啊?难道,你连规矩都不懂了吗?还是说,你想重回基层,来个从头做起?”
将纸鸢的错误归于她是新来的,归于她年轻不懂事,归于她上任天数少没经验,如此,便可以将一件主动袭击事件化成一起新来的侍卫因没经验而造成的工作上的失误,这样一来,不仅性质轻了很多,而且也无法再让王东铖去指责什么。
因为罗洛才是纸鸢的直属上司,要论责罚,也应由罗洛对纸鸢进行实施,而作为一个外人的王东铖,他若是紧咬此事不放,甚至再对纸鸢出手的话,那就要由原先的自我防卫行为变成越职管理,毕竟,纸鸢不归他管,王东铖亦无法对其进行任何的指责和惩罚,最多就是向罗洛投诉她。
可这有用吗,貌似有用,但实际上任何人都看得出罗洛压根就不会怎么着纸鸢,最多就是当着王东铖的面指责纸鸢两句,这还是演给他看的。
深知其理的纸鸢立刻戏精上身,先是深深地低垂着头,再是双手不停地捏着衣角,显出一副新人做错事而极度诚惶诚恐的模样,声音更是柔弱了许多,仿佛这一切都像是因没有经验而导致的无意的失误,
“御。。御史大人,请。。请您责罚!”
语气之颤抖,态度之反省,模样之怯弱,属实让罗洛感到纸鸢演技之精湛,虽然罗洛对纸鸢的戏精早有预测,但也实在没想到这位竟是一名影后级别的存在。
演地很好,以后少演我,这是罗洛此时对纸鸢的第一感受。
“嗯,责罚是少不了的,而且对于你的失误,我是一定会严惩的!”
为了把戏做全,罗洛亦配合纸鸢演了起来,语气更是一种充满恨铁不成钢意味的懊恼语气,
“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你还敢犯错?真的是!哎,罢了,我回去再收拾你!”
“是。。是!”
颤抖着双腿,纸鸢很应景地摆出一副极度恐惧的样子,双眼微微失神,表情凝固,手也微抖起来,眼神里更多出了一种求饶的神色,仿佛一回去纸鸢自己就真的要受到莫大的责罚一般。
莫大的责罚?他要罚我?哼,他是想把我绑起来,然后。。
哎呀,真的是好怕怕呀!还是说,他想罚我给他搓背,但是不能用手。。
嗯,这就有点涩涩了!又或者,只穿着围裙给他做早餐?可是,这样的话,我怕我自己成了他的早点!
不过也可以,哎,总之!我纸鸢是极度欢迎洛洛来惩戒我的,最好是特别超级非常严厉的那种惩戒!
由此可见,纸鸢是真的做一套想一套啊!她做的和想的在此时是完全不统一的。
就这样,纸鸢想着想着,突然莫名其妙地脸红了,不过幸运的是,她的头是低垂着的,外人并没有看到她此时的双脸的绯红。
脸怎么红了?这女的这么变态的吗?别人说她,她还兴奋到脸红?
外人没看见,可眼见的羽翎却瞧见了,用余光瞟着这出筑基修士教训金丹修士的戏码,羽翎一边暗叹世道是真的变了,一边小心又仔细地观察着纸鸢的面部表情,似乎在推测她的真实想法。
直到羽翎看到纸鸢脸红了,瞬间,羽翎就想歪了。
这别人骂她,她会脸红,会高兴,甚至还会兴奋。。嘶,这种情况,我好像在哪本书里见到过,像纸鸢这种行为叫什么来着。。哎,算了,忘了就忘了!
反正,她这种行为,是一种特别扭曲加变态的行为,就和她人一样,既变态又扭曲!不过,我羽翎是真的没想到她纸鸢竟是这样的纸鸢,原本以为腹黑如她最起码也该是个主动位的人,可没想到,她竟喜欢被动的。
诶,真是丢脸!平日里行为像个舔狗也就罢了,可真没想到,她纸鸢就连心理竟都成了被调教好的形状,可真是。。真是。。。真是白给的专家!还自带自我攻略并自主调教的那种!
啊,你说这种变态不变态?真是太变态了!你说像纸鸢这样的,罗洛会珍惜她吗?我想,肯定不会珍惜,最多是把她当宠物。嗯,这样的话,我似乎也可以做她的女主人。
女主人。。。哎。。。纸鸢的。。。。
就这样,羽翎想着想着,越想越歪,思想和道德也发生了大规模的滑坡,其脸蛋亦不由自主地红了,而且还是那种发烫的红,嗯,想来是她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东西。
就这样,纸鸢和羽翎就都默默地退到了罗洛身后,并都侧着脸,低垂着脑袋,如此来掩饰并隐藏自己的脸红以及思想上的大规模偏离正轨,或许是角度问题,她们的神奇脸红表现,只被罗洛见到了。
额,还都是一览无余的那种,这就有点戏剧化了,很难让人不怀疑这是不是纸鸢和羽翎的故意所为,毕竟,脸红的清纯仙子,还是蛮吸引人的。又或者,这只是个偶然。
很理智地无视了纸鸢和羽翎的似有意又无意的刷好感、刷形象值的行为,罗洛再次看向王东铖,
“王大人,你也看到了,这该罚她的,我也罚了。现在,是不是只剩下你的问题了呢?那么,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交代!”
将纸鸢的问题摘干净后,现在是只剩王东铖王会长的问题了,毕竟,他故意隐藏修为且诱使纸鸢出手袭击的事,罗洛一直都很在意这事背后的幕后指使是谁。
要知道,倘若罗洛刚刚没有用那张六品防御符箓,那么纸鸢轻则会被他一击重伤,重则嘛,那就不好说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了,但起码的重伤是逃不掉的,毕竟修为差距摆在那里。
没错,站在客观的角度,是纸鸢先出手的,是她的不对,可我在乎吗?更何况,她是为了维护我而出手的,倘若我不找找王东铖的麻烦,又怎对得起这般维护我的鸢鸢呢?
不公正,不公平,甚至毫无公正的道理可讲,不就是指我维护鸢鸢的这件事吗?确实如此,论客观的道理立场,我绝对是错的,甚至王东铖的自卫反击是非常正确的!
可是,我在乎吗?我自认自己不是一个道德高尚的好人,所以这种废公理偏私欲的事,我是做地出来的,双标也好,恶人也罢,这都是我的知错而行。
况且,我的这般偏私以自我为中心的行为已经证明了我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有私心的平凡人而已。
但,试问一下,倘若我因公理而不去替鸢鸢出头,更因所谓的道义而不去站在她的立场去照顾她,甚至还反过来去真的责备她,那么,那样的我是不是连个东西都不算呢?甚至连个人都不算!
在非好人和连人都不算之间,我想我还是要选择前者的。
心思流转,罗洛见王东铖沉默不作答,便再次催促起来,
“还请王大人给我个交代,否则,我不好向陛下交代啊!”
借着女帝的虎皮,罗洛给王东铖下了最后的通牒,你隐藏修为并想一击击杀纸鸢的事,没那么容易被揭过去,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深知幕后主使的牵连极大,但代表女帝的罗洛也不好糊弄,王东铖犹豫了下,看了看罗洛身后的六名随从,对罗洛暗中传音道,
“还请御史大人屏退左右,以免有些东西被有心人听了去。”
没有丝毫的犹豫,罗洛侧过头对着纸鸢和羽翎等人,
“你们先出去吧!”
看了一眼罗洛,又扫了一眼王东铖,纸鸢立刻会意,立刻就转身对着王坤等人,
“你们,出去!”
“还有你和白姑娘。”
觉得纸鸢是会错了意,罗洛暗中对纸鸢传音,以防止当众说出会造成尴尬。
“我不!我要是走了,他万一对你不利呢?”
用金丹修为的特有威压将王坤等人强行请离后,纸鸢斜了斜眼,歪着脑袋,并不打算听从罗洛的指挥,更是直白的传音道,
“再万一,他是个龙阳之癖爱好者呢,我得保护好你!”
“鸢鸢姐,你这话就有点危言耸听了吧!”
纸鸢一不小心开成了群聊,一下子羽翎也加入了聊天室,还是加密过外人无法截取到的那种,
“我看人家那元婴境的修为,最多也就会会傀儡秘法、血奴秘术这种强制**役的招式!”
“何止强制**役啊,搞不好,直接给他喂颗毒丹,到时候,人家想怎么滴他,就怎么滴他!届时别说龙阳之好了,没准就连性别都能给你换咯!”
晓得羽翎是什么目的,在这种情况下,纸鸢对羽翎那叫一个配合,危言耸听都不带打草稿的。
“何止啊!搞不好还一群人一起呢!”
羽翎说着更是不动声色地靠近了罗洛,甚至还暗地里指了指自己的枪头,眼一瞥,直勾勾地看着罗洛,暗示之意更是十足,
“你觉得这枪头尖吗?”
被羽翎说的重口恶心到了,但纸鸢也没驳击她,毕竟,她们现在是统一战线的,于是纸鸢接过羽翎的话柄,
“其实剑柄也行的,到时候,好几柄一起。。。”
“够了!你俩留下!”
时至今日,罗洛已经彻底认识到了这两位仙子的非凡之处了,这和他曾经看过的玄幻小说里的仙子完全是特么两回事,见过这般博览群书又理论知识超丰富的仙子吗,罗洛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罗洛心目中的形象已经由原先的扁平变地极有内涵起来的纸鸢和羽翎,仍沉浸在计划通的喜悦中,好耶,他改口了!他主动要求我们保护他了!还有,他刚刚害怕又无奈的样子,超可爱!!
倘若哪日罗洛有幸会了读心术,在其听到纸鸢和羽翎的心声后,不知罗洛的内心会作何感想,但可以猜到的是,那种心情绝对会很复杂,就好比你吃了某牌子的方便面后,竟猛地发现碗里多了一些不该有的脚皮一般,此时的你绝对想吐,可当你调查后发现,当初你的那碗的酸菜其实是两位仙子踩的,还是极其貌美的那种,此时,你告诉我,你又作何感想?
千万别和我说,走,去喝她们踩的葡萄酒去!
简而言之,心情一定是极为复杂的。
通过一唱一和的形式获得了留下来的资格的纸鸢和羽翎,一左一右,立于罗洛两边,别管有没有用,反正,人家是真的担心罗洛的安危。
微微失神地看着立于自己身前的两人,罗洛稍稍有些感慨,人的变化,真是相当地大啊,其中一个,见面还拿匕首刺我来着;另一个,初见还朝我吐口水来着,可如今,这变化也太大了一点吧?
前后变化如此之大,这。。这不太正常啊!就特么离谱,她们到底是图啥子?!
为什么会这么主动地维护我?这不对劲!有问题!
你说感情吧,这种东西。。不太可能是一见钟情吧?嗯,绝对与感情无关!那么,到底是。。
哦!!我知道了,我是老板,她们是员工,她们讨好我一定是为了提高工资和待遇!!
没错,一定是这样,不然她们为何要这般主动地维护我?难不成是图我这个人?那怎么可能!我还没那么自恋好吗?!人家姑娘图你身子,做梦吧你!
这铁定是为了提高待遇和工资,毕竟,我怎么也算得上是她们的老板、她们的直属上司!她们这么维护我,铁定是为了这些!
幸好,我晓得了她们的意图,虽然她们平时的心思都很难猜,但唯独这个,我绝对有把握!一定是这样,我敢打包票!如果不是,那就让我罗洛。。哎,怎么可能不是!
那么纸鸢先前的和我私定终身,难道?!哦!我懂了,一半是出于感情,还有一半是想更快升职加薪,嗯,我能理解!毕竟,人家一个仙子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地喜欢你呢?还那么白给?
这绝对是有目的!毕竟,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白给的仙子,还是白给你?田螺姑娘看多了?还是白娘子看地走火入魔了?人家这么做,绝对带点图谋!
思来想去一下,其实也不难理清我与她之间的关系,除了相好的关系外,我不还是她上司加老板吗?啊,这样一看,瞬间就合理多了,毕竟,哪个员工不想当老板娘呢?
如此一来,纸鸢也好,羽翎也罢,不都是在身为老板的我的面前图表现吗?就好像公司里的员工一样,老板查岗的时候,总要认真地干活吧,哪怕是装的,那也得装地极其认真啊!
所以嘛,我也不能自作多情,我要搞清楚,人家的一切所作所为,不过是在图表现,图更好的待遇和薪资罢了!所以啊,我可不能误解了,免地闹出笑话!
而这提高待遇和俸禄的事情嘛,我看看,嗯,她们最近的表现不错,那我就找个机会,好好地给她们升个职,加个薪!也让她们乐呵乐呵,毕竟,不能让她们白干啊!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罗洛的这种逗逼想法是正常想法,毕竟,作为一个正常人,你应该是很难相信这个世上会有如小说、漫画里一样白给的女主,所以嘛,在不相信有白给的这一先决条件下,罗洛也是自然而然地将纸鸢和羽翎的行为理解成了图表现的图升职加薪的行为。
就这样,某种意义上的误解是越来越大了。
再次将矛头指向王东铖,罗洛立刻催促道,
“耳目都走了,你可以说了。”
见罗洛如此信任羽翎和纸鸢,王东铖也就默认了她们的留下,长袖一挥,一个高级的隔音阵法就随之启动,很明显,对于这件事,王东铖是极其小心和谨慎的。
在确保没人偷听和监视之后,王东铖这才缓缓开了口,
“其实这事,我知道你想知道些什么,你是想问,这事到底是哪派做的,对吗?”
其实一直到现在,罗洛都还没弄清楚李世子的死到底是哪个派弄出来的事,就上次宴会事件而言,罗洛除了白得一头半步元婴境界的七彩灵鹿的妖兽肉身外,其实于案子方面也没有得到过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再者这件事,其实谁是凶手真的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搞清楚这是谁设的局,唯有清楚了这点,那接下来的路才好走。
“王会长实在人,一语就说中了重点!”
见王东铖是个明白人,罗洛也就直接了很多,毕竟,也懒得再多做解释了,
“那么,还请会长行个方便。届时,我定会上奏陛下,到那时,你也算是大功一件啊!”
“这年头,你挨了处分,那就一定没了升职的空间!”
对于罗洛的利诱,王东铖显地并不是很心动,反而悠悠地道,
“但有功嘛,却不一定升职,毕竟,有功劳的人多了去了,都等着呢,我自认是争不过!”
“不过嘛,有一个东西,叫做关系,我若是有了它,那就大抵会升了。”
没有给罗洛反驳的余地,王东铖直接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你知道的,我是散修出生,这辈子,坐到散协会长这个位置,那大抵是做到头了,接下来只有降,不会有升!你曾是皇室,你应该懂的,像我这样的散修,一辈子,特么的一辈子,就这样,最多这样,就到头了!如果接下来还想继续升迁,你应该知道的,我必须得进世家这么一个圈子,不然,没有任何机会。”
“我知道你的难处,可我现在也只是一个临时工啊,要是过去,让你升迁,那就是我一句话的事,可放现在,不行了。”
对于王东铖的大倒苦水,以及说心里话,罗洛亦表示理解,并再三强调起有大功的好处,
“但是,你若是能有大功,那还是可以的,这样,你把这事的幕后人告诉我,就报一个名字的事,我就立刻上奏陛下,替你邀功!届时,你凭着这份功,定能自创一个世家,而你就是这个王姓世家的开山祖宗!”
“可能吗?我现在想依附他们,他们都不太瞧地上我。每次做事,脏活累活全是我干,可结果呢,他们还是把我当小弟,丝毫没把我当自己人来看过!”
散修出生,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的王东铖,也算得上是一个传奇,在其同乡人的眼中,他这样的,已经完完全全是一个成功人士了,但放在今日的都城,似乎还是不够看,
“这样,只当我求你!只要你能答应我的请求。。不,恳求,我不但把我所知道的所有告诉你,而且还把我的全部家当给你!”
对于王东铖开出的如此条件,一时间,罗洛纳了闷,因为罗洛并不清楚王东铖的要求是什么。
见罗洛没有说话,以为他是答应了,王东铖立刻忙道,
“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的,就是你把你的家奴卖给我!”
“家奴?”
不清楚王东铖所指什么,罗洛一时有些没明白过来。
而罗洛身后的白羽翎则捏紧了手中的长枪,一脸愤怒地盯着王会长,但碍于修为差距,羽翎亦是敢怒不敢出手,因为她知道,她不是他的对手,打不过他,所以讨不回自己的尊严,也只能任由别人骂自己是一个家奴。
虽然从客观的角度上来讲,王东铖并未说错,因为自罗洛把羽翎这个死囚带回家后,羽翎一直是贱籍,更是以家奴的身份待在罗洛身边的,虽然名义上是护卫,可真论起来其身份依旧是家奴。
现在的这个身份,也是羽翎一直在表面上轻视、蔑视,甚至侮辱罗洛的原因之一,其原因很简单,其实现在的羽翎因为身份的突然变故,一直都是有一种淡淡的落差感,甚至是自卑感的,试想一下,一个女孩,前几个月还是世家大小姐,可现在却突地成了家奴了,你说,这能没有落差感吗?
这种事,哪怕是一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再好,那也是会因此而泛起忧伤的。更何况是一个没怎么历练过自己的单纯的姑娘。
因为这个,所以羽翎一直都很害怕罗洛瞧不上她,甚至担心他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工具而已,毕竟,论身份,现在的羽翎就只是一介家奴而已,压根就没有什么权利可谈。罗洛无论要怎么她,那都是合理且合法的,甚至是天经地义的,因为就这个身份而言,现在的羽翎不是人,只是罗洛的一件物品罢了,无论怎么处置,那都是罗洛的自由。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羽翎不得不害怕罗洛并未将她当成人来看,而是将自己当成一件物品。如果是这样,那么,罗洛对羽翎自然是没有丝毫的感情可言的。
而自卑,也就随之而来了。你所珍视之人,竟从未将你当成人来对待过。
而俗话说的好,一个人越缺什么,就越补什么,羽翎这般担心罗洛真的把她当成一件物品来看待,那么她也就越发地想要彰显自己的存在感、价值,甚至是喧宾夺主,想要以此来掩饰自己身份低微的事实。
当然,也有通过这种方式,想要以此来自我提高身价的嫌疑,不过更多的是想要在罗洛心中树立起一个完美的冰山英气仙子的形象。
如此行径,当真是高傲也羽翎,卑微也羽翎。
少女的这般心思,你说,罗洛知道吗?
“就是白家的后人!”
以为罗洛绝对会答应,此时的王东铖已经显地有些迫不及待了。
“嗯。。。”
用余光扫了羽翎一眼,罗洛沉默了半晌,最终竟答道,
“当初姬大人可是出价十万上品灵石呢,我都嫌卖地贱了,你呢,你能出多少?”
哦?
本以为罗洛会当场拒绝,没想到他竟询问起价格,这实在是令纸鸢感到意外。
果然,当初不过是价格不够高而已!本质上,他还是把我当成一件物品来对待的!
羽翎转头,深深地望了一眼罗洛,发现他表情依旧,瞬间,羽翎只觉自己好贱。
“三十万上品灵石,我的全部家当!”
以为罗洛是答应了,王东铖立刻开出了自己的最高价码,生怕罗洛反悔。
“好啊,我们定个时间。”
避开了羽翎的心碎眼神,罗洛对王东铖点头微笑道。
“现在交易不行吗?”
王东铖显地有些急切,因为他迫切地想要将羽翎献给那些曾与白家有过仇恨的家族,以此作为投名状,好攀上一些世家的关系。
“你的全部家当值三十万上品灵石?我得先验验你的全部家当值不值那个钱吧?若是不值,我不是亏大了?”
罗洛一把拉住转头欲走的羽翎,并强行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用手捏着她的下颚,强行让其面对着王东铖,
“交易这么好的货色,我不可能让交易过程有任何的风险的!不确定你的钱已经到位了,我是不会把货给你的!”
好奇地看了一眼羽翎,又看了看一把就能将羽翎强行拉到怀里的罗洛,纸鸢先是看地眼皮直跳,再是看地怒火中烧,最后看地恍然大悟。
好家伙,翎儿也成戏精了。就羽翎那体修的力气,罗洛能拉地动?特么的,差点把老娘都给骗过去了。
还有,这三儿现在应该很享受吧?
发现了盲点的纸鸢,看待整个场景的感受已经是瞬间变了味。
特么的,这女的为了表示反抗,还在那里扭着呢!幅度还巨大!我特么,真的是!艹!
受不了羽翎表面看上去很反抗,其实内心却很享受的表里不一行为,纸鸢一时有些气结,毕竟,那位置,纸鸢自己也没坐过几次,而且,她还没试着这样扭过呢!要知道上一次,那纯粹是纸鸢的主动行为,从头到尾,罗洛可没捏过她下颚,像现在的这样的玩法,那可是纸鸢梦寐以求的!
试想一下,一个第三者,坐在你心上人的怀里,和你的心上人玩着你梦寐以求的想和心上人一起玩的游戏,你的心情会好受吗?绝对不会!所以现在的纸鸢那是极度愤怒的。
不过为了大局,她还是忍了,由此可见,她对罗洛,不是一般的好!
哎!我可没兴奋啊!我这都是为了配合罗洛,我这都是演的!我才没对这种事感到高兴呢!
不过。。鸢鸢姐那副非常愤怒但又不得不忍耐的表情,我看着可是极为的心情顺畅呢!
嗯,那就再大幅度点,一嘛,为了演地逼真些,二嘛,我太喜欢纸鸢现在的表情了!
就这样,得到正当理由的羽翎开始了她的更大幅度反抗。
“好吧,你定个时间,我带你看看我的全部家当是否值三十万上品灵石!”
迫于种种原因,王东铖还是答应了罗洛要先看钱是否足够的要求。
“好!”
与王东铖约定好了时间与地点之后,罗洛一把推开了羽翎,
“等到了时间,我会派人去查验的!”
话罢,罗洛就拉着羽翎走了,羽翎的全场表现,已成功地让王东铖误以为羽翎是被罗洛下了什么强制奴役的秘术,从而导致了羽翎不得不服从罗洛的场面。
反手压着羽翎,直到消失在王东铖的视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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