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师傅，别舔了。”
“这样太脏了，不要这样……”
“什么啊？原来是梦嘛。”
又是一天早晨，秦晓晓迷糊地从梦中醒来，扶着自己的额头。这新的床被也逐渐睡得适应了，身体更加放松，难免意识就有点飘忽。
哪有什么师傅啊，朱月都把她丢在这里，一个人远走高飞了，连书信都没回一封。
秦晓晓拍拍脸蛋，与其去回忆跟朱月的事情，不如往前看。眼下既有美若天仙秦暮雪，也有初一和十五这对姐妹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
“咚咚。”
“秦小主，我要进来了。”十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这下秦晓晓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醒了，啧，还有点没满足呢。如果这梦再做长一点就好了，现在不上不下，总觉得小腹处有团火在烧。
她赶忙掀起被子看一眼，还好，挺干净的。要是一片狼藉的状态被十五看见，那她可还怎么见人呢！总不能说长这么大了还在尿床吧？
“十五姐姐，不用啦，我醒了！”
秦晓晓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又躺了下去，没办法，意志违抗不了身体本能。
大脑：“我醒了！”
身体：“不，你没有，继续睡！”
然而十五已经推门而入，有些无奈地看着她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十五没嘲笑她，也没生气，两三步走到床前，扯住了被子。
“秦小主，九时半已经到了。”十五认真地说道，也不像是要逗弄她。
秦晓晓已经把头埋进被子里了，闷声道：“九时啊……那个，我能再睡一会儿吗？最晚就到十时，我一定会起床的！”
十五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她松开了扯着被子的手，就静静地站在床边，像是昨天的秦暮雪一般盯着秦晓晓看。
目光有些刺人，秦晓晓睡不舒坦，一翻身就会看到十五那窈窕的身段。这可怎么睡呢？刚做了那种梦，现在还要给她来上点刺激……
“十五姐姐，你别这样子看我嘛。要不，你也来一起睡觉？很舒服的。”
十五没有说话，秦晓晓自讨没趣，就坐起身来，把被子卷了卷。
“好啦，我起床就是了。”
十五这才开口道：“秦小主，手还疼吗？”
秦晓晓憨笑着，说道：“手？倒是没怎么疼了，药膏挺好用的！不管是秦姐姐涂的药膏，还是十五姐姐你给我的，都很好。”
“嗯。”十五似是放心地点了点头，又不说话了。
看到秦晓晓开始穿衣裳，十五自觉地转过身去，一眼都没多看。秦晓晓倒是心中升起个坏念头，想要偷偷地伸脚朝她踢一下。
不过也只是想想，少做这种引火烧身的事情。
“咚。”
又响了一下，不过并非是房门，而是窗户。十五警惕地手扶剑鞘，从上前去打开了窗户。
机关木鸟拍打着翅膀飞入屋中，一直到秦晓晓的大腿上才停下。秦晓晓取下书信，不顾衣服才穿到一半，急忙展开阅览。
“这是师傅给我的回信！”秦晓晓欣喜地说道。
十五哦了一声，就不再多关注了。好奇心对于剑侍来说没有用，只做该做的事情，剑有多长，手就到那里，不可再多伸长了。
书信的开头是一连串肉麻的甜腻问候，像是一位久处深闺的怨妇写就的相思信，秦晓晓都有些招架不住。只能说朱月的笔力真深厚啊，就是能不能别在信中加些言语调戏？
当然，朱月也不是糊涂的恋爱脑，仍有不少篇幅去讲述她的计划。
“为师为你准备的那位内应，几天前便已在向北去霜寒城的路上了。估摸着这份书信送到，她大约也要到了。”
“你不必去寻她，她自会找上门来，她名为——玉琉璃。此乃真名，不必怀疑，至于她到时说出的身份，也不会有假。至于她和我之间的关系，你且当作是某项交易。”
“你可以相信她，但不可过于信她。若是她有害你的举动，务必先下手为强，惹出麻烦自有为师去收拾。一切的目标都是为了顺理成章地走出霜寒城。”
“秦暮雪心怀不轨，定会对你威逼利诱，不可屈从于她，不可放松警惕。但以为师对你的了解，看到这封信时，你多半已是快忘了师傅的好了，就想着眼前的仙子姐姐。”
秦晓晓尴尬地笑了笑，真让朱月给料到了。这也不能怪她嘛，人家真的是好心相助，难道还不让她对养母孝敬一下？
书信到此还未结束，仍有一小段内容。
“秦暮雪有两位贴身剑侍，一名初一，一名十五，乃姐妹并蒂莲。关于她们的家世情报，我也已派人收集，会另寄一份书信给你。需不需要，则是你得自己考虑的事情，我就言尽于此了。”
“望君早归。”
书信的最后，还留下了一个胭脂唇印，在这路途中稍微淡去了几分，但隐约还能闻到芳香。秦晓晓有些心猿意马了，真想再尝尝师傅的胭脂味道。
十五默默看着她的一系列表情变化，已经知晓朱月在她心中的地位如何。不过这又与她何干，她只是一位剑侍。
比不过秦暮雪，也比不过朱月，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秦晓晓折好书信，连同机关鸟一起收进储物戒，下一次送信得等她见到了玉琉璃再说。
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鸽子精化身？为何到了现在还是来的路上，貂蝉骑马赶来都比她快，总不能等秦晓晓凭自己之力离开后才到吧？
没想到的是这居然又是一位女子，朱月到底如何跟那么多女人有交易关系的？她难道也拥有面子果实？
秦晓晓披上她的毛绒袍子，脚上则是偏厚的加绒白袜，年轻时也得注意腿部保暖，以免之后得了老寒腿。
“十五姐姐，好啦！麻烦你在这等了我那么久，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谢谢你了。要不……我请你吃糖葫芦吧？我进城的时候，就跟师傅在路边买过两串，很甜的。”
秦晓晓就像个有些调皮但生得娇俏的小妹妹，围绕在十五的身边。但又没有大胆地去牵手，就是扯扯衣袖，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
十五微微昂首，像是不打算让她看清面容：“谢谢小主，但是我不需要。”
“哎，这样嘛，真遗憾呢。话说今早秦姐姐是在批阅公文吗？很忙碌吧？”
“嗯。”
“那下午还继续练剑吗？如果不练剑的话……我其实想出去走走，逛一逛这霜寒城。或者先逛一会儿，回来再练。”
秦晓晓已经准备好进一步推动进度，这城主府上太冷清了。
“我会去与姐姐和主人说的。”十五应答道。
“那就拜托啦！”
秦晓晓像是捉不住的蝴蝶，轻盈地跑出屋。
感情就是拉拉扯扯，技术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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