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霄与小丫头也搬了个凳子,坐在门口,瞧着热闹,不花钱的杂耍,就在眼前,不看白不看。
“哇,好厉害!”
小丫头站在凳子上,不断的鼓掌,李霄则在锻炼着刀工。
不一会,王贵的铺子就冲出几位客人,各个面带戾气。
“什么狗屁包子,一笼敢卖我百枚钱?当我是憨子?”
“赶紧滚,老子看个屁的杂耍,就算不看也不能让你黑这么多!”
这不,闹剧便开始了,许多客人进入他们的铺子,一看价格,当即傻眼,拦也拦不住,直接起身,气呼呼的走了,就连杂耍也不看了。
李霄轻笑,这些邻里竟然模仿他的价格,真是可笑,这馊主意不知是谁想的。
每每想到刚开铺子那一阵,李霄就气得不轻,这群人早晨中午做完了生意,都搬着凳子在门口嘲笑他,如今见他生意火了,又开始整幺蛾子。
奈何没有金刚钻,干不了这瓷器活。
这群杂耍的,越见客人越来越少,各个表演也都没了兴致,日头高起,眨眼便快到午时。
“给钱!”
“这不是砸我们饭碗吗?”
练杂耍的汉子姑娘们,开始讨要劳苦费,原本看客还不少,谁知进了铺子之后,客人都气呼呼的离开了。
今后他们在杭州,可不好混了,不久后定会传言,他们和这太平巷的黑心铺子沆瀣一气,坑蒙拐骗。
李霄的嘴咧到了耳根处,笑得合不拢嘴。
面对练杂耍杂技的汉子,这群店家不得不捏着鼻子给了银钱,今日到好,钱没赚到,还赔了不少,并且今后这名声,那算是彻底凉凉了。
眼见闹剧过去,李霄回到了铺子,还没用他的客人出手,一切就已经结束了,王贵他们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多时,李霄的客人开始往铺子里赶,路上不时会遇见方才看杂耍的客人。
其中不乏有互相认识的,一件他们进入太平巷,都急忙阻拦。
“张兄,你这是到哪去?这巷子里的铺子,那可是真黑啊!”
老张抚了抚胡须,这他自然是知道的,顿时问道:
“不过好吃啊,你们吃的哪家?”
这人一听疑惑道:
“就一百文一笼的包子啊!这还不黑?没看到哪里好吃。”
老张轻“哦”了一声,随即笑道:
“我吃的是六百六十文一笼的包子,就是最里面那家。”
随即,其他客人已经进去了,他也只得告罪友人,急忙挤了进去。
“老刘,你个老东西等等我!”
“你没长腿啊!”
老刘一边说着,急忙呼啦啦挤了进去。
先前与老张对话那人,看着一群人往里挤,顿时有些风中凌乱的感觉,喃喃道:
“六百六十文一笼...的包子?”
一直到了李霄这,众人说闲话的功夫,就说起了刚才的事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被黑了?
诸如此类的话语。
李霄在后厨,没那么多的闲心说这些,而小丫头莹莹却不是个能闲下来的主,顿时用稚嫩娇憨的声音,将方才的事情叙述了一边。
虽然小丫头不明白深层次的意义,这群人老成精的客人岂会不明白?当即大笑。
“李黑,我看这不要叫太平巷了,叫太黑巷吧!”
北边药铺的冯郎中不由得捻着胡须大笑。
“不错,正合此中意义!”
老张老刘等人都符合,顿时惹得一片哄笑。
“说到底,咱说了也不算啊,不过大家放心吃,我这里是绝不会涨价的。”
李霄出来传菜的功夫,解释了这么一句。
“谁在意你的价格了,你做的好吃就行,不过不涨是好的,再涨就没钱吃了,我现在一天也就来一次。”
有人叹息,虽然不差这点钱,可家有狮吼,哪有零花钱?
这人是铁匠铺的老铁,别看人高马大,身子魁梧,浑身黑炭似得皮肤,但却是怕老婆。
“老铁,你这个怕媳妇的怂货,就别多说了,缺钱老张我借你几两便是。”
一听到怕媳妇,众人皆大笑,可是老铁却不在意这些,只顾得自己傻笑。
谁叫人家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娇妻呢?这也是不少人的饭后谈资,铁大锤这傻大个,娶了美若天仙的老婆,不怕能成吗?
不过铁大锤的妻子,却是持家有道,上得厅堂入得厨房,不说在铁匠铺帮忙算账,家里也是捯饬的干干净净,给大锤做菜做饭。
人家铁大锤是怕媳妇吗?这是心疼媳妇!媳妇说啥就是啥,绝不惹她生气!
李霄听着这群人也在夸赞铁大锤取了一个好媳妇,顿时觉着跟江冉周鸿卓差不多。
只怕是自己将来也要被冠以惧内的称呼了。
一群人聊着,嘴上可没闲着,稀里糊涂吃完,让下一批客人进来,有的人吃完还没走,依旧在门前聊天。
终于,午时过去,所有客人都离去了。
李霄还没来得及准备下午菜品,赵婼便与一位老人迈步走了进来。
且看赵婼扶着的老人,发须皆白,却不显颓色,整个人精神瞿烁,只不过微微弓腰。
李霄一看,急忙过去迎接。
“老人家快坐,婼儿,这是...”
赵婼扶着老人坐下,老者没有多说,环视四周,看了看上下,随即闭目养神。
这时,赵婼才介绍道:
“这位老人家姓齐,号麒麟居士,正好老爷子今日有暇,我请来来帮你看看风水。”
李霄一听,也没怀疑,能让赵婼相信的,自然非是江湖骗子。
“那行,你们先休息一番,我去给弄些吃的。”
对着赵婼微微一笑,李霄才回到后厨。
不一会,一份烤鸭,两份肠粉就被端了出来。
到了这时,齐老人才鼻子翕动,睁开了双眼。
“丫头,你是来找我看什么的?”
赵婼恭敬的将饭菜往老人那里一推,轻声道:
“爷爷,您先吃着,稍后再说也不迟,今个主要是让您品尝一番这得菜,然后您在看看这铺子里的风水运势如何。”
“不用看了,你找了个好夫家。你的前半生苦难艰辛,就快过去了。”
“至于铺子,无需我来帮助,冥冥中自有定数,这里面有些事情与东西,不属于这一片古史,我不能多说。”
老人看着菜品,却不动筷。
“昔年你太祖爷爷救我一次,而我保了你赵家这么久,如今你也算是人生有了着落,这一份因果,也算抵消了。”
赵婼脸颊一红,原来老人早就堪破她内心的想法,是看看她与李霄是否合适是主要,次要才是顺带看看风水。
李霄笑的不行,随即对老人说道:
“老人家,您吃着,这顿算我的,正好我也有事求您算一算。”
老人家皱眉,但是看了看菜品,有些犯嘀咕,犹豫片刻这才说道:
“说罢。”
李霄嘿嘿一笑道:
“您看我们将来,是生男娃还是女娃?”
“一男两女。”
老者说完,急忙拿起了筷子,开始品尝其菜来,这句话听得赵婼脸颊绯红。
“多谢老人家。”李霄嘿嘿一笑,看来这老人极为讲究因果,不答复李霄绝不会吃的。
不一会,老人吃了半只烤鸭,一份肠粉,不断点头。
“既如此,我心事已了,今后不用去那找我了,埋与田野许久,我也该去高处看看了,不过等你们孩子诞生,我会回来看看。”
说罢,老人起身看了看铺子,拿起李霄泡的茶水,用手指轻轻蘸了一下,随即向着四周弹去。
做完这一切,老人才迈步离去,赵婼起身相扶,老人却摆摆手,身形却好似在日光下消失了,融入了巷子口,消失在人群之中,也见不到人了。
赵婼恭敬行了一礼,李霄一看,也拱手作揖。
“这位老人家什么来头?”
李霄不仅询问。
两人这才坐在座位上,赵婼轻声道:
“护我赵家二十年风调雨顺的人。”
“我作为庶出,能持手大掌柜,便是这位老人家帮助,从我五岁时见他,就被老人家指认为了掌权人,这才走上了执掌商号的路程。”
“而且,自那次起,到如今近二十年了,这位老人从无任何变化。我赵家祠堂,便是这位老人给布置的,到了现在还是照常如旧。”
“你说神奇不神奇,我太祖爷爷,昔日曾对这位老人有恩情,这个传说到现在,至少估计老人家得一百八十多岁了。”
李霄咂舌,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种事可信可不信,但都需要敬畏。
“好嘛,今后见不到了。以往我每每烦心,有解决不了的事,便去寻找这位老人家,今日一见你,打破了以往的生活。”
赵婼噘着嘴,有些不舍。
昔日路上多么艰难,可有老人作为靠山,赵婼也一次次的渡过,早就将老人当成了爷爷,如今却见不到了。
“无需不舍,老人不是说过吗,咱俩孩子出生,他会过来,我看不如这样,你什么时候想念老人了,咱就生个娃,这不就行了?”
李霄嘿嘿一笑,颇是不要面皮。
“滚蛋!”赵婼将剩下的菜品吃完,在铺子里转悠,想看看老人施了什么法术。
走到柜台后,却发现了一柄古朴的剑。
“咦?这不是,司家的古剑吗?怎么到了你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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