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完了。王野心想。
DND的法爷是个什么尿性他作为网上冲浪重量级选手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这条命这回估计得丢在这里。
再见了，世界。就是汀雨……到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实在是干嘛不甘心啊。
就在王野的内心小剧场已经开演到自己死后的世界如何，顺带发散了一下关于那个著名的问题：“森林里有一棵树倒下了，没人看到，也没人听到声音，那么这件事情发生过吗？”时，他的身体从半空中骤然落下，脸颊和大地亲密接触的感觉打断了他的思路。
要死了，他想。
但是这一刻迟迟没有到来，他在地上趴了将近半分钟，啥事没有。这才敢起身看看，这才发现魔女已经消失不见，地上只留了一张明晃晃的纸条，捡起来一看，上面用端正的中文写着：“没意思的人，走了。前面有幸存者集群，要去自己过去。”
嘶——这……
这算放过自己了？
王野现在是一头雾水。劫后余生的感觉和莫名的笑意结合在一起，让他哭笑不得：这位还真是对得起自己头上的称号啊。恶作剧魔女，真就是个恶作剧喽。
摇摇头，把这些莫名奇妙的感觉驱散，他认真思考起来。
前面有个幸存者集群？是……汀雨他们吗？
王野感觉自己的心脏又开始加速跳动。
收拾好心情，他继续前进。
等等？刚刚这么久的停留，居然没有行尸找来？
感觉不太对劲的他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四周干净得离谱。再向前走两步，到达下一个路口，他抬头望去，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气：
大堆大堆的尸体被堆放在路口边角，街上还有明显的火焰烧过的黑痕，各处散落着大大小小的裂痕，当然最显眼的要数路中间的那根大概有三米高的冰刺丛。淡蓝透明的冰体折射着阳光，如同宝石一般漂亮，当然前提是忽略上面被串成糖葫芦的尸体。
虽然知道这些尸体大概率是那些消失了的行尸们。但大量人类尸体聚集还是足以惊骇到大部分人。
这些人当中自然包括王野。
见证这一幕的他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有种转身逃跑的冲动。
“怎么样，我的杰作？”清脆的女声响起，王野转头望去，见刚刚的魔女又出现在身旁，漂亮的小脸上挂着意义不明的笑意。
“额……咳咳……很好很好……”王野有些颤抖着回道。生怕对面一个不高兴让他加入作品。
不愧是魔女啊。该庆幸刚刚她没对自己动什么心思吗？不然按照这个表现来看，恐怕自己连面都没见到就得扑街。
相比这个，刚刚那两下的确是可以称为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好看啊～”魔女的声音转着调，王野生怕她接下来一句就是“那你就加入它们吧。”
不过这并没有发生，魔女似乎只是单纯感慨一下。没再接着说下去，转身又离开了。
呼——
自觉逃过一劫的王野目送着魔女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叹了口气。
这种鬼玩意都过来了，希望国家能给点力吧。
不过对方似乎对人类没什么攻击性的样子，就是性格似乎比较恶劣，不过这也符合对面的称号，“恶作剧魔女”吗。
“您接到一个任务：前往并跟随就近的幸存者集群抵达人防设施。发布人：A”
？王野头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这又是啥？
……
此时，王野心中已经无限接近混乱恶的A，正对着系统商城的屏幕，一脸幽怨“好贵啊……刚刚那人这么反应过激干嘛，风刃就这么上来。搞得我经验又没捞到……”
成为魔女的代价比想象中的要高昂，而且事实上她也不清楚自己究竟付出了多少。
那个明码标价的“不得有意造成有意识个体重大伤害及死亡”和“必定为女性”还算正常，但她万万没想到这个阿赖娜也不知道和谁学的，居然会有隐藏条件。
比如现在，h城的安向前这个人，只有A还记得了。
包括他的父母在内，所有认识他的人全部丢失了相关记忆，网上的痕迹也被清除一空。从捏脸空间出来时，手上的手机像崭新出厂一样干净。
真是……离谱……
安向前这个人被删除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疑似从裂缝中过来的魔女A。
她当时就想找系统讨个说法，结果这货装聋作哑的，支支吾吾连一句像样的话都说不出来，只丢下一句“抱歉，这是必须的。”
必须个什么啊！早知道就不选了！你这个无良商家！
被坑了一大把的A怒气满满，但还是无可奈何，毕竟也改不回来了，自己又没办法打到没形没体的系统。问系统是不是还有其他类似的代价它也不说，也不知道在怕啥。
“见鬼……”想起这些，心情郁闷的A顺手又是几道火柱平地而起，和小型龙卷混合成火龙卷，将这个街道的行尸烧成渣滓。
幸好力量还是到账了，不然真是血亏。
看着自己还是接近满值的mp槽，A多少还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魔力生物不光是总量多，自然恢复的速度也是很可观的，就她现在这个用法，就算化身法术炮台也用不完。
给头上的“法师之眼”续上魔力，她继续朝着一个幸存者聚集点前进。
虽然被这个系统坑了一道，但是她现在必须依赖它。系统的任务是她目前重要的经验来源。
其他职业可以靠杀怪得到经验，升级点技能，但她不行。
不能杀有意识的个体，无意识生命也不给经验。她的杀怪选项变成了“恶作剧”。
学习倒是可以，问题是魔法类书籍只有系统商城里有，而且价格还不太亲民。
“恶作剧”的机制她也还没摸清楚，没成功过几次。
所以任务，也就成了她的重要经验来源。
比如“救援幸存者”“护送”“协助政府武装”之类的。
“清除高危异界生物”这个……她还没遇到这种。
说实话，有时候她会怀疑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迫变成了类似fate里面，抑制力的工具人这一类的角色。
但是为什么抑制力招人要用这种恶心手段呢？
这她就不知道了。
系统给了她这一身远超于常人的初始能力和知识，绝不会是做慈善，她怀疑未来自己身上恐怕会有更多担子。即使这个鬼玩意已经拿去了自己的身份，但这个更像是入职准备，而不是代价。
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这句话还真是不差。
走到一个商场门口，把周围的行尸和和虫子清了个干净，用法师之手拎来一个男人，让他通知里面的人好出来了。做完这一切的A笑了笑。
那就来吧，我看看你这个鬼玩意能整出什么活来。
就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天空中的法师之眼看到了一支显眼的队伍。
这群人穿着蓝色的警察制服，拿着手枪和镇暴装备，正在以六人小组的形式清理行尸。
警察吗？要……过去看看，帮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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