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萧筱视角:
拖着被我自己折断的手臂,我和花宫可怜来到了城西的港口,原因无他,因为这里是最近的继承脱离的地点。
说起来,我在刚刚的确是看到了花宫可怜作为犯罪者的天赋,她竟然躲过了琉璃蔷薇所有的巡逻保安,顺着监控死角一路摸出了小区。
看她那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一定是没少干这种事情,其实我现在挺庆幸的,庆幸今天结束后我就不用再和花宫可怜纠缠了,不然这么难对付的敌人...
至少,花宫可怜对我来说是一个大boss级别的,是我最搞不来的类型。
如果单论武力的话我估计一巴掌就能拍死她,但花宫可怜强在脑子灵光,别看她的智力评级即使没下降的时候也只是C级,但精神病在智力评级上是很减分的,如果按我个人想法来看...
花宫可怜的智力等级大概有B+或者A。
摇摇晃晃地停在了港口的大门前,我在这里就直接展开了玩家空间,至于港口里面...我不想去,毕竟前几天里面被花宫可怜杀死了那么多玩家。
“就在这里吧。”
闻言,花宫可怜停下了脚步,乖乖地站在原地等着。
也许花宫可怜小的时候家教真的很严也说不定,毕竟花宫可怜的确算是站有站姿,坐有坐姿。刚刚在走路的时候每一步的距离似乎都是精心计算过的一样,每一步的间距都在65厘米。
而且花宫可怜的脚步很轻,要知道花宫可怜现在可是穿着一双中长靴的,很难想象,那样的鞋子在走路时发出的声音竟然会那么小。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我得在0点之前把继承脱离的仪式完成,不然的话继承脱离就要等到明天去了。
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在这24小时里被拖入处刑模式,所以我必须尽早使用继承脱离。
我有些艰难的单手绘画着继承脱离的法阵,其实我是想用一张修复券的,但我兑换了修复券就没积分兑换继承券了,我现在是多一积分都没有的状态。
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后,我就让花宫可怜站了过来。
“花宫可怜,站在法阵里。”
闻言,花宫可怜也没什么犹豫的就站进了法阵里,然后正面朝向了我。
“战姬小姐,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做。”
说着,我便从游戏仓库里拿出了继承脱离券,没什么犹豫的就朝着花宫可怜丢了过去。
歪歪扭扭写着继承两字的纸像一只蝴蝶一般围着花宫可怜的身边转了两圈,最后那张纸就这样飘在了花宫可怜的身前。
花宫可怜下意识地就朝着那张纸伸出了手指,而那张纸就像是蝴蝶一般落在了花宫可怜的手指上。
这一切看起来十分的美好,但我知道的,那张纸是通往地狱与深渊的邀请券。
我的眼前弹出了一个大大的提示框,那个提示框甚至占满了我的视野,提示框中的内容如下。
【是否对花宫可怜使用继承脱离?】
——【是】————【否】——
我自然是没有什么犹豫地选择了是,下一刻弹窗再度变化。
【玩家战萧筱,您已脱离黑渊世界】
这个提示框大概持续了两秒,然后就慢慢淡化,连带着视野中左下角的血红任务一同消失,而从商城里兑换来的永久异能犯罪者感知也消失了,外加从商城里兑换的体质升阶也再度被降了下去。
与此同时花宫可怜那边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原本落在花宫可怜手指上的继承券突然燃烧起来,而她脚下泛着淡蓝色光芒的法阵也瞬间暗淡。
一切大概都停滞了三秒,花宫可怜脚下的法阵再度亮起了光芒,只不过这次花宫可怜脚下法阵亮起的不再是蓝色的光芒,而是...黑色的光?
我知道,以普遍理性而论,黑色的光是不存在的,但那种光我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只能认为那是黑色的光。
差不多就是3秒的间隔,黑光猛然暴涨,形成了一个圆柱形的光柱将花宫可怜整个人都包裹在了光柱里。
我有些害怕地向后退了两步,第一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骇人的场面,第二是,那黑光里面似乎传来了无数凄厉而嘶哑的吼声。
光柱直通天际与夜色化为了一团,让人有些分辨不出来这黑色究竟是夜色还是光柱。
光柱差不多持续了十秒左右,花宫可怜的身形才逐渐在我的身前展现。
此时的花宫可怜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一样变得伤痕累累,她和光柱升起前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她现在的注意力并不在我的身上,而是似乎在看着她眼前我看不到的东西。
我知道那是什么,她在查看那个游戏,不过我可不管她以后懂不懂这个游戏,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妈妈。
“花宫可怜,我已经按照要求把玩家身份转让给你了,你是时候该把我的妈妈还给我了吧?”
听到我的话后,花宫可怜这才回过神来,她点了点头。
“的确,交易完成了,我再拿着保险也没什么用。”
说到这里,花宫可怜的表情忽然就纠结了起来,我是知道原因的,她那把AUO45-天击放在我的家里了,毕竟那把枪肯定不好拿出来。
“那把狙击枪...一共配备了七发扩散弹,目前已经打出去了五发,还剩下两发扩散弹,就送给战姬小姐您了。”
说实话,500星元一发的扩散弹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吸引力,那种垃圾子弹我甚至可以买一火车,但看花宫可怜那副不爽的样子我就十分开心。
“那,战姬小姐,我就回医院了。”
“你回医院告诉我干什么?不对!你先告诉妈妈在哪里!如果妈妈有什么意外的话我绝对会杀死你的!”
闻言,花宫可怜摊开了双手,略显无奈地说道。
“别激动,战姬小姐,您的母亲我已经让椿把她送回家了,您的母亲现在应该在您家里的客厅等着您呢。”
听到花宫可怜说妈妈没事后我那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但我又有点害怕花宫可怜诈我,于是我连忙问道。
“你说的是真的吧!你不会骗我吧!我跟你说如果你敢骗我我绝对会杀了你。”
听到我的威胁,即使是花宫可怜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耐心地解释了起来。
“首先,战姬小姐,我没有与您为敌的想法,如果您的母亲不是完完整整地在你家的客厅里,您随时可以来医院找我。”
“那你要是跑了呢?”
“我要是逃跑的话,别说您不会放过我,就连警亭的诸位也不会放过我,所以我只能老老实实地回到医院。
而且,战姬小姐,您可以想一想,我有什么必须与您为敌的理由吗?我得到了您的承诺、接受了您的歉意、该报的仇也报了。
如果您是普通人我也许会做得更过分一些,但您可是一位A+级的罪犯,我为什么要招惹您这样的人物?”
我是A+级英雄!
虽然想这么反驳一句,但最后我还是放弃了继续和花宫可怜扯皮,当务之急是确认妈妈的安危。
再度狠狠瞪了一眼花宫可怜后,我恶狠狠地说道。
“如果你敢骗我,那你就死定了。”
“我不会骗您的,如果您母亲不是完完整整地在客厅等您,那您随时可以来医院找我。”
她为什么在反复强调医院?算了,别想太多。
最后转头瞪了一眼依然在职业假笑的花宫可怜后,我便转身离开了港口。
……
……
……
战萧筱视角:
在一路狂奔之后我终于回到了家门前,我有些不安,我害怕花宫可怜并没有像她说的一样让犬饲椿把妈妈放回家。
吱嘎...
房门被我轻轻打开,而打开房门的一瞬间我就听到了略微嘈杂的声音。
这是...电视机的声音!
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的兴奋了起来,花宫可怜没有骗我,花宫可怜竟然守信了。
下意识的,我就朝着客厅的方向跑去。
现在妈妈是什么表情呢?还是和往常一样一边迷迷糊糊地看电视一边等着我吗?会不会时不时往走廊这边看?
不过也是正常的,毕竟妈妈那种无异能者,遇到这么可怕的事情一定会很慌张的吧。
只要拐过这条走廊的拐角,就能进入客厅,然后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妈妈。
一想到妈妈那有些怕怕的表情我竟然有些不厚道得想笑,一直以来都是妈妈安慰我,这次就由我来安慰妈妈吧。
不知道我一边抱着妈妈的肩膀一边像哄小孩子一样摸着她的头发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画面呢?稍微...有一些期待呢。
终于,我拐过了那个拐角,嘴角的笑容也抑制不住了,似乎左臂被折断也没有那么痛了。
客厅的灯亮着,电视机里播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可能是天有点冷了吧,穿着睡裙的妈妈抱着肩膀在沙发上瑟瑟发抖。
看到我回来后,妈妈朝着我转过了头,对着我露出了有些勉强的笑容。
“小小总算是回来了,妈妈都快要冻僵了呢,来,小小,快让妈妈抱抱。”
说着,妈妈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并敞开了双臂,一副十分欢迎我铁头冲撞的模样。
客厅的窗是打开的,微风吹起了妈妈金色的发丝,这一瞬间,我有太多想和妈妈说的话了。
我想告诉妈妈,我已经脱离了那个随时都可能要我命的游戏。
我想告诉妈妈,我以后要做一个被所有人都认可的英雄,不再像以前一样一意孤行了。
我想告诉妈妈,不要再让她去工作,我的工资就足够我们母女二人的日常开销了,妈妈只要在家里休息着就好。
我有好多好多想对妈妈说的话,有了这次来自花宫可怜的教训后我一定会更加注意保护妈妈的安全。
可现在,我什么都说不出口,眼眶里流出了幸福的泪水,我朝着妈妈的怀抱扑了过去,妈妈也理所当然地接住了扑过来的我。
感受着妈妈的怀抱,那是我的避风湾、是我的伊甸园、是我的理想乡、是唯一能让我无忧无虑的地方。
眼泪忍不住地流了出来,啊,我,是如此的幸福。
幸福的和梦一样...
这一切是真的就好了...
为什么...
我不明白...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你不是说没有和我敌对的理由吗?
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花!宫!可!怜!
幸福的和梦一样?不,那就是梦!
客厅的灯并没有开,电视机里的确是播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但妈妈却不在沙发上。
此刻,妈妈正闭着眼睛仰躺在地面上,表情则是一脸安详。
血液在妈妈的身下汇聚成了一个血泊,而血液的来源...是妈妈的脖颈...
此刻妈妈的脖颈被割出了一个狰狞的伤口,我甚至看到了伤口下翻开的血肉,黏稠的鲜血粘着在妈妈白皙的脖颈上,看起来颇为渗人。
“不要...不要...”
这才是假的,这才是梦,这一刻我是多么希望眼前的一切才是假的。
嘭!
幽蓝色的子弹旋转着从窗外飞射而来,如果平时的我一定能注意到并躲开,但现在我的注意力全在妈妈脖颈那狰狞的伤口上,当注意到那一颗子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噗!
我的身体朝着地面倒了下去,此时的我还没觉得哪里痛,直到我整个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的时候,我的右腿膝盖处才传来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唔嗯!”
压着痛呼,我朝着我的右腿望了过去,在我回头的一瞬间一颗幽蓝色的子弹从我的脸边划过,然后径直地打在了我左腿的大腿处。
我看见了,那颗旋转着的幽蓝色子弹在打入我大腿的一瞬间,我的大腿就整个膨胀了一圈,然后我的腿就像是一颗炸弹一般直接被炸开了。
瞬间,血肉飞散,红色的血雾高高扬起。
“额...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那种血肉被瞬间撕扯成无数块的感觉是常人无法忍受的,唯一仅剩的右手拼命锤击着地板想要将这份痛苦发泄出去。
“咕...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压抑到极点的悲鸣,这是我所发出来的声音。
对了,修复券,赶紧使用修复券把身体修复。
修复券...兑换不出来了,因为我不再是玩家了。
这一刻,我想起来了,花宫可怜说的那句话。
【那把狙击枪...一共配备了七发扩散弹,目前已经打出去了五发,还剩下两发扩散弹,就送给战姬小姐您了。】
杀了你!我绝对要杀了你!花宫可怜我绝对要杀了你!
起来吧!起来啊!起来去杀死花宫可怜!现在不是你再装睡的时候了!
视野逐渐变成血红一片,痛觉逐渐消失,这算不上是一个好消息,因为我的身体正在逐渐脱离我的掌控。
很热,身体的浑身上下都很热,仿佛每一寸血肉都在燃烧一般。
头很痛,好像有人在用力撕扯我的头发。
给你!全部给你!你想拿我的身体做什么都可以!但你必须要杀死花宫可怜!杀死她!杀死她!杀死她!杀死她!把她一点点烧成灰!要一点点折磨她!
绝对!绝对!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狂暴的杀戮欲望在心中沸腾!想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
以前的我一直在压制着这股火焰,现在我要做的是释放这股火焰。
惨叫不再发出,看样子我的喉咙已经不受我的控制。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哪怕我再度醒过来的时候被关到监狱之类的地方也无所谓,只要杀死花宫可怜就好。
“唔姆...感觉脖子黏糊糊的...”
似乎像是谁的梦呓一般,顺着声音望过去,我发现妈妈此刻已经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地上坐了起来。
妈妈好像没有第一时间看到我,而是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然后我看见了,看见了妈妈亲手把她那狰狞的伤口抹成了血红一片,然后默默将从‘伤口’处抹掉的鲜血放在鼻尖嗅了嗅。
“番茄汁和沙拉酱?”
妈妈是这样说的...
呵呵呵,我突然又想起来了,花宫可怜的确说过这么样的一句话。
【首先,战姬小姐,我没有与您为敌的想法,如果您的母亲不是完完整整地在你家的客厅里,您随时可以来医院找我。】
她的确是这么说过,从结果上来看,妈妈的确是完完整整地在家里等着我。
这样的话,花宫可怜就不是那么不可原谅了,虽然双腿被两发扩散弹打断了,这点很麻烦,但只要妈妈没事那一切都好说。
想要叫一声妈妈,我这才发现我的嘴巴已经完全不受我控制了。
想到这里我原本放下的心再度被提到了嗓子眼。
我刚刚...
联想到了最恐怖的一件事情。
我的身体控制权已经完全交给了她,那她会拿我的身体做什么呢?她会拿我的身体做什么?
我想起了爸爸那张燃烧的笑脸...
六年前的时候...她刚被我吃掉的时候...是不是也出现了类似的场景?
我红色的视野中映射着妈妈的身影,她舔着手指的番茄汁,看起来有些呆呆的样子。
我很想让妈妈离开,跑得越远越好,但是我无法开口,我只能这样看着妈妈。
妈妈在迷迷糊糊地舔了一会番茄汁后这才发现倒在地上的我,她先是愣了两三秒这才回过神来。
“小小?”
有些迷糊的口气...
随后我看见了,妈妈那双美丽的双眸渐渐瞪大,她应该是看到我身上的伤了。
然后妈妈猛地起身朝着我冲了过来,一边轻柔地推搡着我的身体一边慌乱地询问道。
“小小!小小!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小小!你怎么了?”
“小小!你说话啊!小小你别吓妈妈啊!”
妈妈你快跑啊!跑啊!快离开我啊!求求你了!妈妈!别担心我了!走吧!走啊...
呜...
妈妈...你...快走啊...
别担心我了...别再管我了...
妈妈...走啊!
走...走...快走...
眼泪模糊了我越加鲜红的视野,我甚至都看不清妈妈现在的模样了。
“不哭,小小不哭,妈妈这就送小小去医院,小小乖。”
妈妈用手指轻轻拂掉了我的眼泪,让我再度看到了她那张美丽的脸蛋和哭红的双眼。
妈妈对着我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然后以公主抱的方式将我抱了起来。
“小小,没关系的,小小,妈妈这就带你去医院,马上小小就不会痛了。”
说着妈妈轻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以示安慰。
妈妈的怀抱很温暖,是我一直以来的避风港。
但我现在根本不渴望那份温暖!我现在只想让妈妈离开我。
不要...不要...
妈妈...求你了...真的...离开我吧...离我远点吧...
不然的话...会和爸爸一样的...
这些话我想说出口,但是却无法说出口,而妈妈自然也无法得知我内心的想法。
她就这样抱着我,有些艰难的朝着走廊走去。
“啊咧?小小原来有这么重的吗?”
可能是为了让我安心,妈妈故意语气轻松地讲了个笑话,但我却看见了,妈妈已经紧张到眼泪都流出来了。
妈妈!别说这种话了!快放开我!快离我这个怪物远一点!
身体好热...火焰...火焰要出来了...
下一刻,我的身上燃烧起了火焰,在我红色的视野中依然能看见火焰逐渐爬到了妈妈的身上。
妈妈!快注意啊!快注意!注意到!然后丢下我!快跑!
没有听到我内心的呐喊,妈妈依然抱着我艰难地前行着。
“我记得小小以前很轻的,为什么现在我却抱不动小小了呢?说起来也是,小小已经20了,已经不是小小了,而是大大了呢。”
那种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妈妈!你快离开啊!你是不是傻!火都烧在你的身上了!不热吗!不烫吗!快丢下我啊!妈妈!
“说起来,小小以前就很喜欢长头发呢,小的时候小小总抱怨自己的头发很重,头会痛,所以我就经常把小小剪成短发,但剪成短发后小小你又会抱怨我把你的头发剪掉。
小小你啊...还真难伺候呢...”
我能感觉到,妈妈似乎走得更加辛苦了,她的额头已经渗出了大片的汗水,她似乎看了一眼身上燃起的火焰,但并没有在意,而是继续抱着我前进。
看见了身上着火你就放手啊!你是傻子吗!笨蛋妈妈!白痴妈妈!脑袋被驴踢了的妈妈!你快放手啊!火都已经烧到你的头发了!
马上...马上就要...
你倒是放手啊!
妈妈...别这样...别这样...放开我吧...快走吧...
走啊...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妈妈对着我展开了一个笑颜。
“小小,妈妈其实知道的哦,网络上有很多人都在说小小的坏话,说小小是个坏英雄。但是坏英雄又怎么了?能打败坏人的无论是好英雄还是坏英雄都是英雄。
妈妈我呀,最喜欢英雄小小了。”
扑通...
我被摔在了地上...
并不是妈妈终于开窍丢下我跑掉了,她到最后都像是一个大笨蛋一样抱着我。
火焰爬满了妈妈的全身,然后一瞬间就将妈妈烧得灰也不剩,那一刻,就连妈妈的灵魂都被火焰烧成了虚无。
妈妈那燃烧的笑容,和六年前爸爸的笑容是多么相似。
我杀掉了...我杀掉了我的妈妈...和六年前杀死爸爸的时候一样,用同样的方式杀死了妈妈。
不!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
谁来告诉我!谁来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我的梦而已!
手臂被修复,双腿再度重新长出,倒在地上的我即使没有身体的控制权还是下意识地蜷缩起了身体。
水坝被我毁了,暴雨天,水坝被毁能轻易地引起一场洪灾。
我将灵魂送进火堆,我将意识送进火堆,我只剩下了肉体。
我不再理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不在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视野最终变成了一片红色,任何景色都无法分辨。
听火焰的声音...
灵魂与意识作为柴薪被火焰燃烧时出现了“噼啪”声。
火焰燃烧着空气上涨时发出了“呼呼”声。
木质材料的物品被火焰燃烧同样传来了“噼啪”声。
而那些惨叫与悲鸣?是属于被火焰灼烧的普通人?
无所谓了,烧吧,把一切都烧干净吧。
烧吧,烧吧,都烧掉吧,连同着我一起烧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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