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过一次尴尬的事就足以让一个人把那里划为禁地了,与其克服困难,让时光和记忆将其掩埋不是更省力吗?
我一直觉得我是个善于转移注意力的人,但最近的冲击实在是太多了,或许我就应该待在家里老老实实二刷几遍那些所谓的神作。
但因为一些原因,我实在是坐不住板凳。
我需要一些事情去填满我的生活来让我的脑子不再去胡思乱想,可最近实在是太过分了,想着找些事情去做却让我的心情更加烦躁。
说实话我有些精疲力尽了,可我已经参与了“事件”就意味着我不能随便抽身。
我需要一个将我的大脑完全放空的场所,这时我想到了沈从云说的音乐会。
我掏出门票,黑色的钢琴和小提琴组成的标志依然显眼,但本体已经被我揉的像是几年前的门票。
说实话有些心情复杂。
一方面这可能是我最近最后一次免费的娱乐,另一方面如果她来了的话,我真的能保持平常心吗?
不不不,说不定哪天只是夕阳过于醉人吧,如果是平常的她说不定我不会有那种感觉。
把希望寄托于她不会来吧,他——沈从云不会说什么的。
今天我依旧穿着越老板做的一身出了门,打了个车前往音乐会。
虽然我自认为到的很早,但似乎只是我认为了。
前面至少有一百个人排队。
然而我身边也没有熟人,只能一边无聊的划着手机一边等着检票。
终于,不知道多长时间后,我来到了检票口。
我将票塞到检票员手里,他则是将票扫了一下机器,确认无误后将票根撕了下来交给了我。
推开大门,一股空调的凉风迎面而来,正当我准备感叹与凉风与气压时,另一件事震撼到了我。
这里是我想象以上的大。
金色的灯光并没有那么明亮,而是刚刚好的点亮了整个会场,红色的座椅在金色的灯光中显得更加华丽且壮大。
我的座位在第一排,而厕所被设置在了后面,这点让我不太满意,上个厕所要我走这么长一段路?
我环顾四周,发现其实部分的墙体都会有个长方形的小暗门。
那姑且上厕所的问题是解决了……一来到这里就满脑子想着厕所的事情是不是有些不太对?
坐在椅子上,柔软的质感从后背传到整个脊椎,该说不愧是高雅的场所呢,舒服的让人想睡觉,于是我闭上了眼睛。
反正钢琴的声音响起来的话我自然就会醒了。
“想不到当时红着脸递给我票邀请我的画家小哥到这里的第一件事是睡觉啊……”
这个声音是!
我连忙直起身子,像是驱除困意一般,我摇了两下头。
她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啊可恶,为什么心跳这么快啊,夕阳应该不在了吧,那是因为什么呢,是这里金色的灯光吗?
她轻轻一笑,摘下了帽衫的帽子,稍微反射出蓝色光芒的短发摇晃,轻柔的眼光像是看穿一切的样子,而这眼神的主人向我挥了挥手。
我尽可能摆出轻松的表情向她点了头,不过在甩了两下头后显然没有说服力。
“我只能说那是一时冲动。”
“哦~难道是对我一见钟情了吗?”
“真亏你能面不改色的说出一见钟情这种词啊,事先说好,我没有一见钟情,我只是想记住你的样子,好把你画在那副画的正中心罢了。”
“……”
她涨红了脸,一边说着你说什么呢一边老老实实的坐在了旁边。
“怎么了……?!”
意识到刚才说错话的我大脑好像也出了什么问题,一时间我居然想不到一句话来缓和气氛。
“想不到你居然会反将我一军啊,我还是第一次见你那副表情,一脸我受够了的表情。”
“那才是通常type。”
不如说那种娇羞的表情我才是头一次见,感觉从那副夕阳下所产生的错觉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一样。
“看得出来你平时一直在压抑着自己呢。”
“不要从那么几个动作来推测我。”
“你才是,一直在猜测我是个怎么样的人吧。”
“你不也是,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期待着我做出你想要的回答吧。”
虽然这么说,但是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从她的表情上妄下推断罢了,可恶,我应该好好想一想再说的。
钢琴声缓缓响起,我们的目光,观众们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一起。
“这也算合格了吧……”她用极小的声音说。
“你说什么了吗?”
她摇摇头。
“话说回来,居然是第一排,你到底是什么人。”
“只是个沾了朋友光过来放松的闲人罢了。”
刚开始我们还会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总感觉那种夕阳下醉醺醺的感觉也有所消除,逐渐我也没那么谨慎了,没过一会儿,我们便沉浸在钢琴的声音中不再说话。
节目表的曲目完了,而主持人宣布隐藏嘉宾时让全场骚动了一番。
“他来了。”我对着身边的女孩说“他就是邀请我来的人,不过最开始可没有你的份。”
“我知道,说实话有被吓到。”
她从包里拿出另一张票:“本来我就要坐在超~后面了,怎么样,把这张给你我们来交换啊!”
俏皮说出这句话的她属实让我吃了一惊,在反应过来她所说的内容后我竟有些哭笑不得。
记忆中那天的自己越来越模糊了,我主动的,黑历史应当埋在记忆的坟墓里。
“拜托别再提那天的事了,好丢人。”
“我觉得蛮可爱的。”
“这就是我觉得丢人的原因。”
沈从云从后台走到了前面,笑盈盈的向着前方挥着手。
他看向观众席,扫描的视线在环顾一圈后停到了我这边,一脸“你行啊小子!”的表情。
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他在这附近的时候视线顿了一下。
忽然,观众席的灯光全部关闭,聚光灯打在了沈从云的身上,他收起之前的笑容,转为严肃的神情,现场的气氛也变得庄重起来。
“一如既往可怕的气场转变啊。”我不禁这么感叹,这也是我欣赏他的原因,当他在认真的时候就绝对不会受到四周的影响,进入只有他的空间。
第一个音阶落下,全场鸦雀无声。
这是一首我叫不上名的歌曲,不如说对于古典乐我可以说是外行中的外行,但这首我明显能感受到,弹指间的力量,浓厚的情感,完美的演奏就是这样吧,能让一个作为外行的我从内心中感受到震撼。
一曲结束,沈从云又变回了平常的笑脸,一边鞠躬一边说着感谢。
我们站起来鼓掌,而他则是挥着手下了台。
“你看起来蛮高兴的样子嘛,明明刚才还一脸的无所谓。”
“是吗……可能是他确实让我觉得很厉害吧。”
接下来是洞山矩影,和沈从云不同,这次他带来的是一首原创曲,从现场的反应来看应该是感受到了很强的惊喜吧。
冷不丁的,身旁传来了声音。
“你室友?”
这家伙究竟看透我到什么地步了,而我对她还什么都不知道,有点上火。
“你表情看上去不太好,不用在意,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的不太可能交到有这种爱好的朋友。”
“你这样说话才是那种交不到朋友的人吧。”
“不用在意,因为我觉得你不会讨厌这样说话的我。”
“那您真是……明察秋毫。”
洞山的琴声比起沈从云要更加柔和,仿佛在讲述一个故事,一个对自己的事业有着近乎执念的男人,在走火入魔后被自己的妻子一巴掌打醒,这是第一部分,第二部分则更像是男人不断回忆和妻子的时光,仿佛溢出了满满的爱意。
我是不是对他有所指点呢?可以看的出来他上台之后眼神一直相当的柔和。
最后一节音符落下,场上响起了阵阵的响声。
洞山矩影突破了瓶颈,并第一次的展示出了编曲的才能,这也许会成为新闻的报道吧。
很快大家开始退场,而我则选择和沈从云先打个招呼,但……
“你为什么留下来啊。”
身边的女孩并没有选择离开,而是选择留了下来,但目的是什么?
“别这么冷淡嘛,我对你蛮有兴趣的,再说,这说不定是咱们两个最后一次见面了哦。”
她说的没错,说不定这是最后一次见面,而且我也确实对她有所好奇,在这里分开确实不是好的选择,但这种场面要是被沈从云撞到了一定会被说闲话的。
她慢慢凑了过来,清澈的瞳孔紧紧的盯着我,我本能的别开视线。
“我知道了!”
我选择了投降,打开了手机准备加对方的邮箱。
今天的预定计划是尾随赵若歌,这点应当放在一起考虑。
“臣典大学附近的商业街你知道吗?你就在那里等我,你先随便逛逛,开销我报给你,到了我给你发邮件。”
她举起手指抵住下巴,看上去是想了一会儿后。
“OK。”这么说着,她加上了我的邮箱。
“那我先走咯,我会绕好大一圈路的。”
“拜托你大发慈悲。”
依然是猜不透的微笑,她转过身,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门后。
呼~
大概十分钟后,沈从云和洞山就从后台走了出来。
我打了声招呼,丛云也挥了挥手,洞山则是鞠了一躬。
“弹得很棒,搞得我也有点想学钢琴了。”
“哈哈,对吧,果然还是被我的才能折服了吧。”
“我在对洞山说。”
“啊哈!怎么会这样。”
洞山顿了顿,又鞠了一躬。
“怎么会,受您夸赞诚惶诚恐,我还是有很多进步的余地,说起来前些天受您关照了。”
“不,你们两个和好就好。”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居然背叛到阿影的阵营了吗!不,My best friend!”
“我只是单独看到他忍不住去搭话了而已。”
说着,沈从云看了眼手机。
“啊,到时间了,我朋友约好了今天要一起玩的,我先走了。”
沈从云急急忙忙的冲到了洗手间,换下了西服。
这么说起来我也到时间了啊。
“那我也走了,加油,洞山。”
洞山点点头,我离开了会场。
在等待出租车的时间,我打开了邮箱,里面一条新信息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叫华羽森,以后多多指教了,华·艮·景』
这有如挑衅一般的信息是什么!
真是的,又是头疼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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