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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穿越者

第一章 穿越者

(「偉大航道」上廢棄的海賊船)

今天是求生的第20天,是用沒有故障的手錶得知的。在漂流過程中白龍經歷了暴風雨、龍捲風、暴風雪、冰雹、海底火山噴發之後,現在正面臨酷暑。

「好熱,已經5天沒下雨了,明明之前各種怪天氣都出現過了。」

烈日高照下,船艙內熱得像蒸氣室,白龍只好用破舊的帆布與廢棄木材在甲板上搭一個小帳棚,勉強抵禦酷暑。

白龍在船上僅剩的糧食吃完後。盡可能地透過陷阱撈魚(用廢棄木桶製作)、抓船艙裡的蟲子充飢(偶爾吃到有問題的導致生病),喝的也是收集來的雨水。

但是連日沒有降雨,使得剩餘的水只剩下不到半天份,還有一瓶未開封的烈酒(可能是白蘭地吧),其他的酒已經被喝掉了。

人生中第一次喝酒居然是在求生,這讓白龍內心感到相當空虛,越喝越哀愁(家族遺傳的酒豪體質讓他感受不到醉意)。更慘的是,他想起唯一一次與其他船隻接觸的時候。

幾天前,白龍在海面上看見一艘航行的船隻,他嘗試生火用狼煙來求救。雖然那艘船成功注意到白龍,並打算提供救援,卻不幸被路過的海王類給吞掉了。

「嗯,上次是看到…… (翻書)」

因為在海上漂流實在是無事可做,所以為了打發時間,他開始看起這艘船的航海日誌。(詳細請見幕間章節)

上面記錄了《銀幣海賊團》成立到覆滅的事情經過,以及船長懷特·安德森的遺囑。懷特船長將這本日誌以及他的佩劍作為遺物,轉讓給發現這艘船的人。

再度翻到最後一頁時,白龍內心充滿感慨,同時慶幸這艘船尚未航行至「新世界」。

「……相當波瀾壯闊的一生呢,懷特船長。」

他手中握著在懷特船長身上找到的一把短劍,將劍刃從樸素的黑色皮革劍鞘中抽出,白銀色的劍身反射日光刺到白龍的眼睛。

「是一把不錯的劍。」

短劍的全長約60公分、適合單手握。劍上奇蹟般地沒有生鏽的痕跡,保持著漂亮的銀色,劍鍔上還刻著劍銘──「Νέμεσις (涅墨西斯)」,只是白龍不會讀希臘文。

不同於大多數輕便又鋒利的短劍,它的劍身厚而結實、寬度和匕首差不多、手感相當沉重,是適合突刺的類型。

「如果是武士刀或軍刀就好了,我可沒學過短劍或匕首的用法啊。就當作是備用武器好了。」

白龍只學過日本劍道(古武術流派)以及擊劍術(主要練軍刀),知道劈砍性武器的使用方式,卻從沒用過刺刀,更沒有用手槍射擊過。

「相當鋒利呢,明明已經很久沒用過了。」

白龍試著用短劍來削木頭,感覺比用美工刀削鉛筆還簡單很多,也更加順暢。對此白龍不禁感嘆懷特船長的用心,可以把劍保養的這麼好。不過這同時也代表一件事──第二個「海賊王」或許還沒出現。

「沒想到前輩的知識會在這時派上用場……」

白龍曾經學過如何判斷刀劍的使用經歷,以及從武器的狀態推測使用者個性的技術,這是他在劍道道場裡的劍癡前輩(單方面)教他的。

《銀幣海賊團》是在1519年團滅的,而魯夫(路飛)是1520年出海的。根據這把短劍的狀態來看,它在1年之內被使用過,因此《草帽海賊團》有可能尚未航行至「偉大航道」,還有很大的機會能見面。

白龍一邊想著能和主角團見面的白日夢,同時試著揮舞短劍、測試手感。

「雖然也可以用來砍,不過刺擊纔是這把劍的強項。就把它當成備用武器好了,緊急的時候可以防身。」

白龍用皮帶固定劍鞘,把短劍配戴在腰際的後方,只要用左手從後面抽出來就可以應戰。而手槍則是放在懷中,右手伸進外套裡就可以拔出來。

用來放手槍與短劍的皮帶與槍套都是從船員的屍骸上找到的,雖然是死人的東西但是現在只能將就著用了。

「雖然有武器,但是沒有遇到人就無法戰鬥啊……」

孤獨的漂流讓心中充滿空虛,苦難的生活令喉嚨乾枯。為了緩解身體的不適,白龍將僅剩的水一飲而盡。

海水不能喝是連小學生都知道的常識,而擁有專業求生知識的白龍很清楚,不能過度保留飲用水。炎熱環境下人體脫水的速度很快,因此只要口渴就必須飲水,否則會死得更快。在沙漠中渴死的人大多都還攜帶著飲用水,就是過度保留飲用水、忽視水分補充的重要性而死的。

『碰隆──』

「噗!」

忽然之間,船身猛烈的震動起來,害白龍在喝水時被嗆到而咳嗽個不停。白龍想立刻跑到船艏確認情況,卻因為無法正常呼吸而踉蹌摔倒了幾次。

「這是……岩礁?而且還有不少,有很大一片。」

戴上單邊充滿裂痕、另一邊布滿髒汙而模糊的眼鏡後,白龍發現一個驚人的事實。

「是陸地!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不過應該是陸地沒錯!」

在地平線的彼方,有一片漆黑的區域,估計是島嶼沒錯了。從現在的高度目視,大約有十幾公里遠,依照現在海流的方向與速度再過幾個小時就能抵達。

而這些岩礁,就是因為水深減少而露出的巖盤,是接近陸地的證據。

「太棒啦!我的運氣還沒到盡頭,總算是可以開始我的大冒險啦……希望那不是無人島。」

數小時過後,船終於漂流到島嶼的附近,親眼看見島嶼上有建築物的白龍笑的合不攏嘴。為了保險起見,再用望遠鏡(雙筒,只剩一邊有鏡片)觀察,發現有人類的蹤影,這下更是樂到開始手舞足蹈。

「好極了,上了島嶼之後就賣掉這瓶白蘭地換錢吧。」

白龍打理衣裝、收拾好行李(其實就只有一瓶酒和一本書),做好了登陸的準備。然而事情並沒有他想的那麼順利。

「等等,那是漩渦嗎?!」

不幸的是這艘船與島嶼之間被巨大的漩渦盤據,從漩渦周圍到島嶼另一側的岸上都布滿了船隻殘骸,起碼有數百艘以上。

「騙人的吧?我來這裡纔不到1個月而已,你(這個世界)就一定要這樣玩我嗎?!」

或許是稍微覺醒了【見聞色霸氣】以及【聽見萬物的聲音】,白龍有如錯覺般地聽見一道充滿惡意的聲音說:『對,就是要玩死你!』

「豈可修!你這個渾蛋異世──嗚啊啊啊啊啊!!!」

話音未落,白龍就被捲入無數渦流的中心,船開始像設計圖是用腳趾畫出來的遊樂設施一樣開始打轉。失去平衡的白龍後仰摔倒,腦袋硬生生地撞上堅硬的扶手尖角。

「痛死啦!!可惡,這種溫熱的感覺……一定是出血了,必須快點上岸,不然會昏迷的。」

後腦杓開始出血導致白龍的意識開始模糊,眼鏡唯一完好的鏡片也摔出了裂痕,導致視野只有一片空白。

『轟嚓──』

被渦流甩動的船體硬生生地撞上大岩石,船體裂成兩半。甲板傾斜的接近垂直,白龍狼狽的滾落到船尾,將左手臂撞斷骨頭、肩膀脫臼,卻因為頭腦失血發熱而感覺不到疼痛。

「嗚……必須快點下船,不然就再也沒機會上岸了。」

從僅剩些許的視力看到顏色分明的海岸線,那是石礫構成的海岸。現在是最靠近海岸的時機,如果在體力耗盡前沒有跳上去的話,那就必死無疑。

「放手一搏,我宮崎白龍絕對不會喪命於此!」

白龍發動信仰之躍,雙腳立直、抱緊受傷的左臂、縱身跳入海中,企圖利用海水減緩落下時的衝擊力。

「呀──啊啊啊啊!」

然而天不從人願,在白龍落下的那一瞬間,海浪大幅向後退,露出又硬又滑還有稜有角的大岩石。

『喀啦--』

白龍在腳著地的瞬間扭傷左腳踝並向前撲倒。

『啪嚓、啪嚓、啪嚓──』

右胸撞上岩石的銳角弄斷了5根肋骨。

「咳(吐血) ……至少沒有再撞到頭,還不是最慘的。」

『轟乓──』

船的尾部殘骸應聲倒下,剛好壓斷白龍的右小腿骨。

「啊啊啊啊啊啊啊───痛死了!」

動用全身剩餘的力氣,白龍總算是把右腿拔出來了,但是小腿已經粉碎性骨折,他不可能再站起來了。

「哈、哈、哈……還有沒有更慘的?」

海水開始漲潮,即將淹沒白龍的身體。

「這也太不幸了!!!」

靠著唯一還能活動的右手,以及頻死爆發出的最後力量,白龍總算是爬到岸上,但是肌肉組織已經疲勞到斷裂了。

「不行了……看樣子,我的生命就到此為止了……」

人生的走馬燈一閃而過,還沒來的及對親人好友說出的道別、尚未完成的遺願,這些思緒佔據了白龍的腦袋。

『嚓、嚓、嚓、嚓……』

「……」

最後,一排從拖鞋中露出的腳趾,成為白龍意識裡的最後一個畫面。

──────────

(有白色天花板的陌生空間)

「唔……這裡是?」

白龍睜眼雙眼,看見的是一片模糊的白色,畢竟沒有戴眼鏡。

「我這是回到了天國嗎?」

「不,這裡是醫院。」

「醫院?果然是這種既定套路啊……不過太好了,我還沒有死。」

隨著身體慢慢恢復知覺,白龍感覺自己躺在柔軟的牀上,全身上下纏滿了石膏與繃帶,手上還插著點滴。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不過謝謝你救了我。」

因為無法轉身也無法起身,白龍只能和身旁的某個陌生男子說話。

「要就謝謝這裡的醫生吧,我只是在海岸上發現了你。」

「如果沒有被你發現,我肯定已經死了。」

「確實如此,畢竟著個世界的血型與你們的身體有些不符合,輸血是一件很困難的事。要是你繼續倒在巖岸上,肯定會失血過多而死。」

「的確……等等,你說”這個世界”?」

白龍從恩人的口中聽到不尋常的詞語,頓時被嚇的精神抖擻。

「沒錯。這個世界對你們來說,是一部”漫畫”吧?」

病牀的升降器被啟動,白龍緩緩地坐起身子,模糊的看見恩人的真面目。

「三、三眼族?!」

他看到的是一位面貌十分平庸的大叔,有點像成年版的胖虎,除了他的額頭上長了第三隻眼睛以外長相都算普通。那是《ONE PIECE》中出現的某個稀有種族──三眼族的特徵,他們擁有【聽見萬物的聲音】這項稀有能力。

而且除了他的種族,還有一件令人驚訝的事實。

「沒錯,如你所見,我是一名三眼族。稍微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海軍本部的赫士多準將。」

〔海軍本部準將赫士多(三眼族)〕

這一名坐在病牀旁的三眼族大叔,身上穿著象徵海軍的”正義”大衣。

「那、那個……我是宮崎白龍,請多指教。」

過多的思緒讓白龍變得十分混亂,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先報上姓名。

「白龍……很響亮的名字呢,聽上去就像是海軍大將。」

「嘛,雖然我只是個普通人就是了。」

據說有人推測出海軍大將稱號的規律性,那就是「顏色+十二生肖中的某個動物」。比如「青雉(雞)」、「黃猿」、「赤犬」、「藤(紫)虎」、「綠牛」,以及由讀者投稿而誕生的角色──上將候補「桃兔」、「茶豚」。

而「白龍」正好就是顏色與十二生肖的動物之一,而且還是像徵正義一方的白色,以及生肖當中最強的生物──龍。如果這不是名字而是稱號的話,那就會給人一種史上最強海軍上將的感覺。

「嗯,從你的氣息來看,確實只是個普通人。總之你先不要緊張,我沒打算對你做什麼。接下來我會問你幾個問題,然後再詳細的告訴你一切。」

「好的。」

對身為漫畫主角的《草帽海賊團》而言,海軍毫無疑問是最大的敵人,因此白龍很擔心自己的回答會成為不利於《草帽海賊團》冒險的因素。不過對於毫無戰鬥力還是個普通人的自己,能投靠的勢力就只有海軍或者《革命軍》了。

「首先,你是被神明送到這個世界的異世界人,對吧?」

「是。」

「那麼你來到著個世界時,是出現在什麼樣的地方?」

「在暴風雨中的廢棄海賊船上。」

「嗯,廢棄海賊船上嗎……」

赫士多一邊問問題,一邊抄寫筆錄。

「看來是真的,我的見聞色沒感覺到你在說謊。」

「!!(居然還能用見聞色測謊嗎?)」

白龍被嚇出一身冷汗。

「那麼,你是不是從神明那邊拿到了一個箱子?」

「確實有。」

「箱子裡面有什麼?」

「一把手槍和一張紙條。」

「手槍和紙條嗎?真是奇怪,通常神明應該會給穿越者惡魔果實、一筆現金和〈世界政府〉加盟國國民的身分證才對。」

「蛤?惡魔果實?!」

白龍震驚到下巴差點脫臼。

「對,你們的神明在送穿越者來這個世界時通常會給他們一顆惡魔果實,令他們有自保的力量,或者賣掉來取得生活資金。」

「但、但是我只拿到一把手槍而已!」

「唔,這個嘛……」

赫士多皺了一下眉頭,稍微思考了一下。

「估計是神認為你有自保的能力吧?」

「如果真的是那樣我就不會受這麼重的傷了!」

一向樂觀主義的白龍,終於崩潰了。

「你是不是有學過武術?」

「確實是有。」

「那可能是相信你不需用惡魔果實能力也可以戰鬥吧?」

「怎麼可能?!我不會使用霸氣、不會斬鐵,就連槍都沒有開過!到底是要怎麼打倒賞金過億的兇惡罪犯,或者巨大海王類啊?!」

「明明還是重傷,卻可以這麼有精神的怒吼,估計是你的生命力足夠旺盛吧?」

「啊……我真的是受夠這個世界了。話說回來,這裡是『偉大航道』沒錯吧?」

「是的,這裡是『干邑羣島』,是『偉大航道』上的起點島嶼之一。」

赫士多闔上筆記本,開始回答白龍的問題。

「從你昏迷到醒來,已經經過2天的時間了。」

「這樣啊,那我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22天了。」

知道自己失去意識已經2天後,白龍的疲勞與飢餓感突然湧現,令他恢復平靜。

「那麼我再重新自我介紹一次,我是赫士多。是海軍本部的準將,也是研究你們異世界的來訪者── ”讀者”的學者。」

「讀者?」

「對,因為在你們的世界,《ONE PIECE》就是一部漫畫,描述了我們這個世界發生的故事,因此我的先祖用”讀者”來稱呼轉生或者穿越道這個世界的異世界人。」

「原來如此。」

「順便一提,你們讀者是無法向我們透漏有關漫畫劇情或相關內容的,這是某種抑止力般的作用。」

「納尼?」

此時,白龍想起很多異世界作品中的常見套路──利用對遊戲、漫畫或小說中的劇情發展知識,來展開對自己有利的故事走向,或者大收後宮、開無雙。現在這種方法對自己恐怕不適用了。

「不然你可以試試看。『海賊王』羅傑的遺言隱含了什麼樣的意義?」

「啊,那句話是……嗚!」

就在白龍試圖說出答案時,一股不明的強制力停止了自己的行動,讓他無法說話。

「感受到了吧?這是神明給你們的限制,為了避免對這個世界產生過大的影響。」

「這樣啊,那神明到底為什麼要送讀者過來?」

「轉生者的話我也不是很明白,不過你們穿越者到是有個相當明確的答案。這是為了救回你們的性命。」

「救回我們的性命?」

「對。轉生者是在原本世界中已死之人,而穿越者是在原本世界中入昏迷卻仍然活著的人。」

「啊,說起來我的確是在原本的世界陷入昏迷了。」

「為了讓你們這些徘徊在生死邊緣的瀕死之人甦醒,神明必須給予靈魂的試煉。簡單來說就是讓你們穿越到異世界生存一段時間,只要能活著回到原本世界就可以甦醒,失敗就會死亡。」

「這個神明有對我說過。」

「然而,每個神明能管理的世界是有規定的。剛好負責關照你的神明能將穿越者送到這個《ONE PIECE》的世界,所以你才會出現在這裡。」

「原來如此。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情報,赫士多先生。不過話說回來,你對穿越者知道的還真不少。」

「那是當然的,我的祖先從800年前就開始在研究你們異世界人了。既然你知道我是三眼族,那就知道我們種族的特性吧?」

「嗯,我知道。」

「我們三眼族成年後就會覺醒【聽見萬物的聲音】這種力量,而我和我的祖先在這份力量上又有著特別的地方。那就是特別擅長『感受來自其他世界的聲音』這件事。」

「就是我們讀者,以及我們曾經使用過的東西吧?」

「沒錯。我的祖先基於這份能力與好奇心驅使,開始了對異世界的研究,希望能透過這種間接手段來發掘〈空白的100年〉的真相。」

「畢竟《世界政府》下令禁止解讀『歷史本文』,卻沒有禁止研究異世界人嘛~」

「嚯,你小子的頭腦還挺靈光的。」

「我只是覺得有可能會是這樣。」

『咕嚕嚕嚕~』

「話說我也很久沒吃東西了。」

白龍頓時感到強烈的飢餓感,同時肚子發出動畫中聲響清晰的飢餓音效,此時他感覺動畫裡(主要是魯夫/路飛)肚子餓的聲音並不是誇張化的。

「那就請醫院給你準備一些流質食物吧。」

赫士多按下病牀旁的呼叫鈴,讓護士去準備食物。

「話說回來,除了我以外的讀者都是些什麼樣的人?在哪裡可以見到?」

「這我也不清楚,自從3年前開始,所有的穿越者都在這片大海上失去了蹤影,而轉生者則是在24年前都過世了,你是我這3年來唯一一個感知到的讀者。事實上自從你的聲音出現之後,我也感受到其穿越者正陸續的降臨在這個世界。」

「一度斷絕蹤跡,又突然出現大量的穿越者?這怎麼想都很奇怪吧。」

「沒錯,因此我推測是你們那邊的”故事”正在接近尾聲,簡單來說漫畫快完結了。」

「的確是快要完結了。」

「嗯,果然是這樣,所以才會一次出現那麼多。對了,神明有告訴你會在這個世界待多久嗎?」

「他說我會待在這2年。」

「2年,不長也不短的時間啊。既然我們的相遇是一種緣分,那在你回去前就由我來庇護你一段時間吧。」

「那真是太好了!我正愁沒有身分和實力該如何在這片大海上生活下去呢。那麼這2年就請多指教……唔!」

忽然之間,各種錯綜複雜的情報在白龍的腦海裡浮現,令他感到頭痛。

「怎麼了?」

漫畫即將完結、穿越者突然出現、無法劇透故事、主角是《草帽海賊團》、穿越者3年前失去蹤跡、轉生者24年前全部過世……

「我記得,3年前和24年前應該是……」

艾斯比魯夫大3歲,所以比他早3年出海;在魯夫出海前24年,「大海賊時代」因羅傑的死亡而開始。

「我會待在這個世界2年。」

…… 3D2Y。

「!!!」

一切的訊息連貫上了,白龍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赫士多先生,今天是什麼日子?」

「如果你是問日期的話,對穿越者來說恐怕不好理解。至於大事件的話……海軍與《白鬍子海賊團》之間的〈頂上戰爭〉是在1個月前結束的。」

「你說〈頂上戰爭〉已經結束了?!」

這就代表「火拳」艾斯,以及白龍最喜歡的角色「白鬍子」愛德華·紐蓋特已經過世了。

「那、那麼『草帽小子』呢?海賊『草帽小子』怎麼樣了?」

「22天前他出現在海軍本部《馬林福特》,之後就銷聲匿跡了。」

「怎麼會、這樣……」

22天前正好是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此時白龍終於發現,自己被傳送到《草帽海賊團》修行的2年間。這代表他將完全失去與主角團相遇的機會,也不會參與任何正篇的主線故事。

「……哼哼、哈哈哈……呢哈哈哈哈!」

「怎麼了嗎?」

消沉了數秒之後,白龍突然像是失心瘋一般開始大笑。

「呢哈哈哈哈……沒什麼。只是我有一種預感,接下來會有很多超乎預料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稍微想了一下就覺得很有趣。」

事實上宮崎白龍的運氣在全人類平均裡算中上的,大概在前30~40%左右,他自己也感覺差不多是這樣。

不過,白龍總是覺得自己的運氣有所謂的”收支平衡”,當不幸的事發生太多時,好運就會在之後降臨,反之亦然。現在的他可以說是不幸到了極點,那之後必然會發生足以顛覆這一切災難的好運。

「感覺有趣……通常會說這種話的穿越者都會成為海賊,然後被海軍或賞金獵人收拾掉。」

「雖然我很喜歡冒險,但是我不會成為海賊的。不過赫士多先生,我想請你帶我上海軍的船,讓我在『偉大航道』上航行!」

「可以,我原本就正有此意。」

「太棒了!我宮崎白龍在『偉大行道』上的冒險,就從這裡正式開始!」

白龍的異世界之旅正式展開,為此他放聲歡呼,卻因為體力耗盡與飢餓而馬上倒下。

不過正如他所想的,接下來一連串的好運與趣事會降臨在自己身上。在這2年裡,他將會與海軍中的頂尖強者同行、結交各式各樣的朋友、向各路豪傑修練學習、在戰鬥中迅速掌握霸氣、獲得強大的惡魔果實能力、與其他穿越者成為同伴、在「新世界」聲名大噪……最終,他會成為這片大海上的一方強者。

然而,此時的白龍仍未預料到,過多的好運將打破等價交換的平衡,無數的不幸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尤其是性轉成白髮、異色瞳的絕世美少女,遭到海上無數男人追求的終極黑歷史!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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