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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沒頭腦與不開心

第七章 沒頭腦與不開心

〈白龍與洛克、學章相遇的第二天〉

次日清晨,赫士多向兩名新到來的穿越者,說明自己的來歷,以及他所掌握有關”讀者”的知識。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我們會在這裡相遇不是偶然,而是因為赫士多的意誌所為。」

「話說白龍Boy,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別說沒有惡魔果實了,居然直接掉到一艘鬼船上?」

「……這個我才想要問啊。還有,不要叫我Boy,我們的年紀幾乎差不多吧?」

四人坐在一張方形桌前,彼此面對面交談。

「Mr.曹,我認為加入《航巡隊》是一個好選擇,你認為呢?」

「嗯……無妨,就這麼辦。赫士多,我們決定與你們同行。」

「好的,請多指教。」

曹學章與赫士多握手,確立彼此的合作關係。

「這樣就有兩個人加入了……但是,有一件事我真的無法忍耐。」

白龍用力的拍了一下桌面,憤怒地起身。

「為什麼你們可以有那麼強的惡魔果實能力,而我只能聽到神在我耳邊碎碎念啊!」

受到不公平待遇的白龍徹底爆氣。他原本抱持著「只要修行【霸氣】,遲早都會變強」的想法,打算慢慢追上其他擁有惡魔果實能力的穿越者,讓彼此之間的實力不會有太大的差距。

但是在得知洛克與學章擁有的惡魔果實能力後,白龍的心靈當場遭受毀滅性打擊,斷線的理智讓他對於神明的好感度下降到與黏在牆壁上的鼻屎相同的等級。

洛克與學章擁有的惡魔果實能力實在太強了,完全打破穿越者在這個世界生存的難易度平衡。

雖然不知道其他穿越者得到了什麼樣的能力,不過赫士多提出了一種假設。

「或許,編號越小、越早來到這個世界的百人穿越者,越容易得到強大的惡魔果實吧?」

「我可是穿越者1號欸?卻什麼東西都沒有!就只有一把我根本沒用過手槍。」

白龍從脇間的槍套裡拔出神明給他的手槍。這就只是一把普通的手槍,在這個世界裡是很常見的型號。赫士多也有用【見聞色】檢查過,完全沒有特別之處。

更好笑的是,這把槍裡一發子彈都沒有。白龍最初拿到這把槍時,就只是個沒辦法開火的裝飾品。

「冷靜下來,我會教你手槍的使用方式的。就先從裝子彈開始吧。」

赫士多拿出在軍火行裡買下的子彈、液態火藥、底火、雷管、棉花球與氈布。這些都是給手槍裝子彈的用具。

另外還有保養槍械用的清潔油,是要防止槍身與零件生鏽的。

「話說你們兩個,會使用槍嗎?」

「不會。我雖然在這個世界射擊過幾次,但是裝彈還有保養的工作都是交給洛克的。」

「我老家是開槍械專賣店的,我甚至有自己的手槍與射擊執照。雖然現代地球使用的槍械與這個世界不同,不過我以前從爺爺那裡試用過他收藏的【柯特1851海軍型輪轉手槍】,所以大概知道如何操作這個世界的槍械。」

「柯特1851……喔,是奇諾的【卡農】啊。」

白龍想起了自己最喜歡的輕小說《奇諾之旅》,主角奇諾慣用的手槍就是這個型號。

「這樣啊。那麼,我還是為白龍還有學章講解手槍的使用方法吧。」

這個世界的手槍雖然外觀是古老的燧發式火槍,卻能夠實現連續射擊。這件事的謎團,在讀者們拆開這個世界的手槍後,便豁然開朗了。

其實這是一種左輪手槍,只是外觀很像燧發型手槍而已,所以能夠連射。

事實上,在《ONE PIECE》的漫畫與動畫中,就已經出現過左輪手槍了。只是為了觀賞性,便將大部分槍械畫成了符合大航海時代印象的燧發式。

歷史上具有多發裝子彈設計的轉輪式燧發槍出現於1580年代的歐洲,不過這種槍是長管型,外型類似步槍的小型火砲,就是海軍小兵或路人海賊會拿的那種長型燧發步槍。

不過體積較小、連射更快的左輪手槍,是在19世紀出現的。《ONE PIECE》世界裡的手槍,大致就是19世紀的舊型左輪手槍。

舊型左輪手槍並不像現代的左輪手槍或自動手槍,只要把一體成形的子彈裝進去就可以了。它需要經歷數個步驟,大約費時3~5分鐘才能裝完6發子彈。

首先往彈巢的彈艙內滴入液態火藥,或者倒入粉末火藥;再來塞入碎毛氈布或棉花,這是吸收火藥並起火燃燒的部分;接著放入鋼珠型狀的子彈,再用助推器把子彈塞進彈倉內;最後要在彈艙後端放入底火、雷管。

扣下板機後,擊鐵與底火對撞產生火花,火藥會在彈倉內爆炸,將子彈推出去。槍械的威力由口徑決定,放入的火藥量越大,子彈的初速度越高、穿透力越強。

雖然能藉由控制火藥量來調整威力,但是舊型左輪手槍的裝彈速度太慢,鋼珠型子彈的殺傷力也不強,最後被能直接填裝、發射的一體成形子彈取代了。

通常這種舊型左輪手槍,或者單發裝的燧發式手槍,都是在戰鬥中用完即棄,不會再裝彈。所以海軍或海賊都會在身上帶複數把手槍,或者當作備用武器使用。

洛克以及學章的戰鬥方式,都是以體術還有惡魔果實能力為主,不過兩人都還是佩戴著手槍作為保險。

即使是精通體術與劍術的白龍也認為,攜帶手槍是必要的,因為自己再強也是人類,腦袋被子彈打中也會死。而且用劍砍子彈,是只有二次元人物才會在戰鬥中做的事情。

「那麼在這裡我想問清楚,加入《行巡隊》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實際來到這個世界後,我才發現在帆船時代的航海有多艱辛,要是海軍的船上生活品質太糟,我可受不了。」

「Oh,我也想問問,在船上我們要做什麼工作?有什麼樣的待遇?招募我們上船,應該不只有保護我們這個理由吧。」

「這個問題問得好,你們看看這個。」

赫士多拿出兩張清單,那是他寫的《航巡隊》簡介,針對穿越者的客製化版本。

「不管怎麼說,海軍終究是《世界政府》旗下的組織,有很多事還是被禁止做的。只要我和蛭子還是海軍的身分,就會有些行動被限制。不過身為穿越者的你們,只不過是一群有惡魔果實能力,戰鬥力相當高的普通人而已,不會受到海軍或《世界政府》的命令所拘束。」

「也就是說,你想讓我們去做海軍無法做的事情?」

「For example,去非《世界政府》加盟國執行某些機密任務,或者蒐集情報?」

「正是如此。能遇到你們這種思緒快速的穿越者,看來我的運氣不錯。」

洛克與學章仔細的看著簡介,發現《航巡隊》本隊的待遇比他們想像的好。

「淡水資源能無限取用,有大型浴場、熱水池浴缸,而且24小時開放。洗衣、烘衣設備俱全,每週2次全面消毒清潔作業。還有專業廚師團隊,餐廳可以點單,也能客製化菜單……甚至還有小型圖書館?!」

「先說一下,圖書館的藏書有將近一半是黃色書刊,滿足士兵生理需求用的。我們船上有女船員,因此必須有這方面的發洩途徑。」

「訓練課程,無論是劍術、槍法、【霸氣】、【六式】、【魚人空手道】、【八衝拳】等各種知名武術,都有專屬教官,甚至還有訓練用的健身房與打靶場……God,這根本就是頂級戰鬥訓練班+豪華郵輪的配置。」

「《航巡隊》是全海軍綜合實力最高的單位之一,我們會互相交流戰鬥方式與心得,彼此學習、競爭。特別是本隊的成員,由於受到軍銜下降、升官限制的影響,導致全員的實力比實際軍階還要高一、兩階。另外,我就是射擊技術總指導。」

赫士多自豪的頂了一下帽子。

「此外,我們與《科學部隊》有密切合作關係,可以為惡魔果實能力者量身打造專屬武器,甚至可以藉由你們的惡魔果實能力,開發出新型兵器。」

「Holy shit!你剛才說專屬科學武器?」

「那還真是……吸引力特別強的提案啊。」

「至於能提供給你們的福利與酬勞,就用海軍將領的權限秘密處理你們的情報,隱瞞你們的所有行動如何?」

「唔……這樣正好,我還在為最近名聲大噪而頭痛呢。」

「What?!我們不是要成為舉世聞名的Super Hero嗎?我連英雄名都想好了欸。」

「誰要成名啊?搞清楚,我們可是異世界人,在這個世界造成太多不必要的影響,可能會導致世界線變動,產生平行世界的。」

「那個……雖然由我來說有點奇怪,不過我們好像是存在於《ONE PIECE》的同人作品中,本來就相當於平行世界了吧?」

「白龍,你在說什麼東西?」

洛克用疑惑的眼神看著白龍,認為他的腦袋有點問題。

「難道說,你可以打破第四面牆?」

「好像是這樣……我在天國與神明對談的時候,稍微感受到了這樣的事實。」

學章則是認為,能與神明產生連結的白龍,可能與某種無法解釋的高次元現像有關。

「Mr.曹,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們成為白龍身邊的重要配角了。這個世界不是動漫的世界嗎?而且存在赫士多這樣,對這種情形有所認知的NPC,那麼白龍的存在就相當於遊戲的玩家角色、同人作品的原創主角。」

「So,白龍成為1號穿越者是有理由的?」

「是啊,他身上有所謂的"主角光環”,可以和神明連結的能力,以及打破第四面牆的思維,就是證據。」

「這種主角光環,我不想要啊……為什麼不直接給我一顆惡魔果實就好?最起碼,給我一支好看點的手槍啊,我比較想要像【卡農】那樣帥氣的銀色左輪手槍……」

『嘶───』

「欸?」

忽然間,白龍手中的燧發式手槍開始發光,形狀也開始改變。

木製的槍身開始發出光澤,擁有閃亮的金屬色。槍身的重量開始增加,握把的質地也變得不同。

「這、這是……」(學章)

「槍上開始散發神明的”聲音”了!」

「那個外型是!」

最終,白龍手上的燧發式手槍,變成了一把華麗、帥氣,刻有鮮明文字的嶄新【柯特1851海軍型輪轉手槍】樣式。這把槍還進行了升級改造,從原本的.36口徑子彈,變成了搭載《ONE PIECE》世界中,手槍最大的.44口徑子彈,火藥的裝藥量也提升了。

「不會吧,我的願望成真了?」

『那是當然的,因為你剛才對我祈願了。』

「啊咧?這個聲音,難道是神明大人?!」

忽然間,白龍的耳中傳來神明的聲音。

「白龍,你聽到什麼了?」(學章)

「我剛才直接聽到神明的聲音了!」

「What the fxxk。」(洛克)

「我什麼都沒聽到,看樣子,這是只有白龍能做到的事情。」

「你們先安靜一下,我要嘗試與神明對話。」

白龍用雙手按住頭腦,集中思緒聆聽神明的聲音,並試圖向祂對話。

為了避免自言自語被當成怪人,白龍先一個人回到房間,打算等到與神明交談完畢再出來。

「神明大人,祢剛才說我的祈願被實現,是什麼意思?」

『雖然我沒有給你惡魔果實,不過我給你其他的能力作為代替。』

神明開始回應白龍的話語,於是他決定繼續交談,把疑問全部弄清楚。

「剛才的【祈願】就是嗎?」

『對,那是我給你的兩種能力之一,【祈願】可以實現你的願望。』

「原來是這樣啊,那麼另一個能力是什麼?」

『第二個能力是【神諭】,就是可以和我對話的能力。』

「為什麼至今我都無法使用【祈願】還有【神諭】呢?」

『因為【神諭】是只有在你的【見聞色霸氣】覺醒以後,才可以使用的。而【祈願】則是需要藉由【神諭】來傳達訊息,才可以實現。這個月以來,我一直在對你發送訊息,藉此刺激你的【見聞色】能力,就在3分鐘前,你的【見聞色霸氣】終於覺醒了。』

「既然我的【見聞色】覺醒了,那麼【武裝色】呢?」

『只要利用你的氣功基礎,再加以修練、實戰刺激,數個月後就能掌握。讓你提早掌握【霸氣】,這已經是我能給你的最大福利了。』

「這樣啊,真是感謝您。」

白龍心中對神明的好感度又提升回來了。

『不過先別高興得太早,【神諭】是有使用限制的。』

「什麼樣的使用限制?」

『由於你的【見聞色】尚未成熟,所以只能由我單方面對你通話。也就是說,我可以打腦內電話給你,但是你無法主動聯絡到我。不過當你成為【霸氣】高手時,就可以主動聯絡我了,到時候只要對天空喊一聲就好。』

「腦內通話可以算做打電話嗎……等等,【祈願】是不是也有限制?」

『當然有,【祈願】只能使用1次。』

「欸?」

白龍的眼神頓時失去了高光,灰藍色的左眼變色為黯淡的夜紫色。

「祢剛才,說什麼?」

『【祈願】只有1次使用機會,你已經用掉了。』

「難道是,變更手槍造型那件事?」

『對。』

白龍將雙手舉到胸前,死死的盯著自己顫抖的雙手。他現在顫抖的理由沒有別的,單純就是事實令人難以接受。

「我把唯一一次的許願機會,用在更換武器造型這件事情上?」

『抱歉,因為在【神諭】接通的那一瞬間,你剛好許下這個願望,我就順手幫你實現了。』

「#@1~34%#2!!?$#^&(*……」

白龍的大腦已經過載,無法組織出任何言語。最後,當他整理完訊息時,開始放聲大叫。

「嘎啊啊啊啊啊啊!!!!!」

『……』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會把這麼重要的許願機會,浪費在更換武器造型這種小事上?!」

『你冷靜一下吧。』

「冷靜?祢是要如何冷靜?!這可是攸關我生存的關鍵選擇,我居然把它浪費在最無意義的選項上?」

『你這樣還算好的,我的同僚曾經遇過有人在許願時說出「**爆了」這種東西。』

「……哎,要是能重新許願的話,我想要惡魔果實。」

『很抱歉,根據神界的規定,許願是無法重來的,而且我手上也剛好只有99顆惡魔果實,無法給你任何1顆。不過,我可以再給你一次使用【祈願】的機會。』

「真的?!」

『不過這需要1年的冷卻時間。』

「……蛤?」

『我還有很多事要忙,再給你一次使用【祈願】,必須等到1年之後。』

「等等,那我不就必須要活到1年之後,才可以許願?!」

『所以這段時間裡,你就自求多福吧。下一位穿越者要來了,我要結束通話了。』

「等等!至少讓我……」

『嘟嘟嘟嘟……』

白龍還來不及開口,他的腦袋中就只剩下電話掛斷後的嘟嘟聲。就這樣過了1分鐘,嘟嘟聲還是沒有消失。

「連空號聲都要還原,【神諭】未免也太像電話了。話說這要怎麼掛斷啊?」

白龍稍微思考了一下,突然想起這裡是《ONE PIECE》的世界。

「對了(敲手)!只要像電話蟲那樣……喀鏘。」

白龍用手掌拍了自己的頭頂,模仿電話蟲的一聲喀鏘後,腦中的嘟嘟聲就消失了。

「這、這是什麼聲音?」

可是,當【神諭】消失以後,白龍的腦袋中開始出現各式各樣的”聲音”,讓他頭痛欲裂。

「是周圍的路人以及生物的聲音嗎?好吵、頭好痛……這到底要怎麼停下來?」

因為不知道如何控制【見聞色】,所以無法停止讓周圍的聲音流入腦海中。白龍花了數分鐘習慣頭痛的感覺。接著走出房門,回到了方桌前。

「有一個好消息與壞消息,你們要先聽哪一個?」

「我想先聽好消息。」(洛克)

「我也是。」(赫士多)

「我比較習慣先聽壞消息。」(學章)

「二比一,那就先說好消息。」

受到頭痛影響的白龍,渾身無力的倒在桌前,臉硬生生地撞到桌面上。他就這樣用臉貼著桌子說話。

「好消息是神明幫我開啟了【見聞色】的力量,還給我一種叫做【神諭】的聯絡手段。只是我不知道要怎麼控制這股力量,所以現在頭很痛。」

「我懂。剛覺醒【聽見萬物的聲音】時,大量的雜音也是把我弄得頭痛想吐,花了1個月的時間才適應。」(赫士多)

「那麼我期待的壞消息呢?」(學章)

「壞消息是,神明給我唯一一次的許願機會,被我浪費在換一把新手槍這件小事上。下次許願要等到1年後,前提是我還活著。」

「I don't think so,這應該是好消息。這把槍的手感實在太讚了,準度與火力都比一般的燧發槍好太多,造型也很帥!」(洛克)

「等等,你說什麼?」

洛克的右手拿著白龍的左輪手槍,然後在庭院外的樹幹上,有幾個還在冒煙的彈孔。

「這個寶貝實在是太酷了!給我好嗎?」

「你居然沒經過我同意就試射我的槍?!我都還沒用她開火過一次,你居然把她的處女彈用來打樹?」

「啊,你不是不用槍嗎?」

「我當然要用啊!而且我剛剛才幫她取好名字,打算親自發射處女彈啊!」

「喔、喔……Sorry。」

「說對不起有用的話,世界上還要有警察幹什麼?你這行為已經算是一種NTR了,快把她還來!」

白龍忘記頭痛與疲憊感,直接飛過桌子撲向洛克。對左輪手槍戀戀不捨的洛克,則是抵抗抓狂的白龍。

「有NTR那麼嚴重嗎?再借我試射幾次也沒問題吧。」

「武器是戰士的第二個女人,我絕對不准你再玷汙【克琳希德】,還給我!」

白龍從洛克手中搶回左輪手槍【克琳希德】,將她擁入懷中。

「早就跟你說了,不要亂用別人的東西。話說,你真的要給這把槍取如此兇惡的名字嗎?」

對於洛克的幼稚行為,學章只能搖搖頭。然是關於白龍的取名品味,讓學章感到有些困惑。

克琳希德,是史詩《尼伯龍根之歌》中的女主角,屠龍英雄齊格飛的妻子。在丈夫遭到刺殺後,克琳希德展開了瘋狂的復仇計畫,將自己嫁給匈奴人的王,引起國家之間的戰爭,殺光了所有仇人。她為了製造戰爭的理由,甚至親自殺死自己與匈奴之王的3個孩子,並栽贓給奧地利王室、刺殺齊格飛的兇手,包含自己的哥哥。最後,她手執齊格飛的寶劍【巴爾蒙格】,砍下仇人與哥哥的腦袋後,便自盡了。

她是白龍最喜歡的悲劇女主角,也是白龍所知,最殘酷無情、靈魂如烈焰般熊熊燃燒的女性。屠戮生命的槍械,與這個名字再適合不過了。

「既然是武器,就要給她一個強悍的名字,還要像是對待真正的女士一般細心照料。」

話一說完,白龍就拿起槍械用油,仔細的保養【克琳希德】的零件。

在赫士多的指導下,白龍完成了所有維護步驟,並將6發子彈全數裝入彈巢。

「好了,這樣就可以了……嗯?」

裝彈完成後,【克琳希德】的槍身發出微弱的光芒。銀色的槍身上,刻下了【Kriemhild】的銘文。

「喔,至少還有售後服務。只可惜,用的是現代德文而不是古高地德文,字母拼法和普通英文一樣,看不出差異。」

「白龍,你會德文?」

「會啊,聽、說、讀、寫都可以。以前認識的德國人老師教我的。」

在知道白龍會說德文後,學章開始將白龍身上的一連串特徵,聯繫到一種角色屬性上。

「白髮、異色瞳、德語、能與神溝通……」

此時,白龍的眉毛挑動了一下。

藉由【見聞色霸氣】,他知道學章正在想什麼。學章也由氣氛看出,這是引爆白龍憤怒的地雷,所以沒有繼續說下去。

「這麼多的屬性,白龍根本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中二病”人設範例嘛~」

「等等,洛克!」

學章還來不及制止,洛克就把那件不能說的事情講出來了。

「你剛才,說什麼?」

「完了。」

白龍的額頭與握緊的右拳爆出青筋,他的憤怒被點燃到了最高點。

「你剛才說誰中二了!」

白龍精神上最大的禁忌,就是有人說他中二。這件事令他憤怒的程度,相當於羞辱東方仗助的飛機頭髮型。

「嗯,這是?」

一股無形的力量,彷彿在白龍的拳頭上凝聚。

「白龍,冷靜一點。就算用拳頭打我,也是無效的。」

「你給我閉嘴!」

「噗哇──」

白龍一記右鉤拳招呼到洛克的臉上,將他從椅子上揍飛。

「What happn?為什麼拳頭會對我有效?」

洛克所擁有的惡魔果實能力,能將打擊無效化,但是他卻被白龍的拳頭揍翻了,還因此受傷。

「看來,剛才強烈的情緒,讓白龍的【武裝色霸氣】也初步覺醒了。」

「What?」

「白龍學習過的氣功,是與【武裝色霸氣】相似的技術,只是【武裝色】的發動與控制需要伴隨強烈的意志。剛才白龍憤怒的情緒,成為了【武裝色】發動的契機,讓他短暫的使出初級的【武裝色】。」

赫士多起身,為穿越者們說明更多詳細的部分。

(作者聲明:以下的設定與解說均為作者本身對於《ONE PIECE》漫畫中,有關【霸氣】設定的理解,可能與原作有所出入)

「【武裝色霸氣】的應用大致可以分成三個階段,首先是最初級的全身硬化。你們應該都知道【六式】當中的【鐵塊】吧?將身體硬化成鋼鐵的強度,以此防禦攻擊,但是發動時身體無法自由活動。」

赫士多站馬步,當場示範【鐵塊】的發動。

「最初階的【武裝色】無法靈活控制,需要配合全身出力來激活。這樣做會使肌肉僵化,行動靈活度自然也會下降,不過身體的防禦力還是會顯著的提升。」

赫士多解除【鐵塊】,接著掏出自己的手槍,把槍口對準自己的掌心。

「再來就是基本的【武裝・硬化】,只有做到這個程度才能叫熟練地使用【霸氣】。當使用者完全掌握【武裝色】時,就可以下意識的發動,不需要多餘的肌肉出力,也可以只發動局部的【武裝色】,如此一來身體便能保持靈活度。」

此時,赫士多被槍口瞄準的手掌,染上了漆黑的顏色。那是【武裝・硬化】的特效。

其實【武裝色霸氣】是沒有顏色的,只是尾田老師為了方便讀者閱讀,所以加上了黑色,動畫組也是用相同的做法。為了方便,本作將沿用黑色特效可視化的設定。

「完全掌握【武裝色】的人,可以在局部強化時,進一步增加其硬度。達到這個級別後,覆蓋【武裝・硬化】的身體部位會染成黑色,攻防力也會大幅增強,能抵禦刀劍、槍彈,甚至能觸碰到惡魔果實能力者的實體,並造成有效傷害。」

『碰──』

赫士多朝自己的手開了一槍,然後毫髮無傷地將子彈抓住了。他攤開掌心,讓三人看到還在冒煙的子彈。

「最後就是【流櫻】,來自《和之國》的進階【武裝色霸氣】應用法。透過力量的流動與操作,將全身的【霸氣】集中於一點,並纏繞在身體表面,形成一道看不見的無形鎧甲。既能彈開一切攻擊,也可以從物體內部產生破壞,是比普通【武裝色】更加高級、強大的力量。」

赫士多收起手槍,坐回原位。

「很可惜的是,我尚未掌握【流櫻】,所以無法傳授任何東西給你們。」

「……沒關係,感謝你的詳細說明。」(學章)

「我已經親自領教到【武裝色霸氣】的威力了,真的好痛。不對,應該說是白龍的拳頭太厲害了吧?我從來都沒有被這麼痛的拳頭打過。」(洛克)

「我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突然覺醒的【霸氣】厲害,還是我的拳頭真的很硬……啊!我的頭還是痛得要死。比起【武裝色】,我現在更想學會控制【見聞色】啊!一堆莫名其妙的雜音害我難以思考,連自己在說什麼都不清楚了……嘶,頭好痛。」(白龍)

頭痛欲裂的白龍想盡辦法堵住自己的耳朵,卻無法阻止城鎮內的每一個”聲音”流入腦中。

或許在〈頂上戰爭〉中覺醒【見聞色】的克比,就是因為痛苦難耐,才會做出不要命的蠢事,捨身擋在上將「赤犬」的面前。

白龍稍微理解克比當時的心情了。要是自己身處無數生命逝去的戰場,肯定會被迫承受數百人份撕心裂肺的痛苦。

「不過蛭子是這方面的高手,他的【流櫻】強度甚至不輸給全盛期的卡普中將。」(赫士多)

「Wow~卡普等級。」(洛克)

「只要你們有這方面的潛力,以及強烈的學習意願,他必然會傾囊相授。」(赫士多)

「也就是說,我們能變得多強還是得看資質與努力程度了。」(學章)

「比起這些,赫士多先生是【見聞色】與【聽見萬物聲音】的高手吧?拜託先告訴我,到底要麼停止”聲音”流入腦中!」(白龍)

「【霸氣】是會消耗的,【見聞色】也不例外。第一次覺醒難免會出現這種情況。不過你的資質實在是高到太誇張,大概只能等到體力耗盡後睡著吧。醒來,然後用光【霸氣】再昏睡過去,只要反覆幾次這個過程,你就可以掌握停止的訣竅了。」(赫士多)

「居然要去習慣……我不想說難聽的話,不過這是我聽過最糟糕的建議了。」(白龍)

白龍不到2個小時前才起床,還睡的精神飽滿,估計還要7、8個小時才會累到睡著。也就是說,他必須再忍耐半天這種像是快要中風一樣的痛苦。

「那麼再問一次,兩位是否決定加入《航巡隊》,與我們一同在『偉大航道』上逮捕罪犯呢?」

「Of course,能戰鬥、航海、修行、冒險再加上舒適的生活環境,我有什麼理由拒絕?」

「我也加入,反正我在地球的日子已經夠糟了,暫時加入海軍不可能會慘到哪裡去。更重要的是,我累積了一肚子怨氣,現在手癢想打人。」

學章把手指扭的喀擦作響,打算把自己在職場上累積的所有不滿,以暴力的形式發洩在下一個遇到的倒楣海賊身上。

「那從今天起,我們也是夥伴了。好痛痛……既然都是來自地球,我們要不要來做自我介紹?」

「說起來,我們確實還沒做自我介紹。」

「Ok,那就先從我開始!」

洛克擺出側展胸肌的健美姿勢,炫耀自己黑黝的皮膚與發達的肌肉,他暴漲的胸大肌與二頭肌將排汗運動衫撐出完美的曲線。

「我是洛克・哈金森,21歲,就讀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是體育和表演雙修,身高7尺(213公分)、體重309磅(140公斤)。我的夢想是成為職業摔角手,拿手絕招是岩石落下技,最喜歡的動漫是《七龍珠》系列。興趣是收藏槍械,我在老家的槍械店工作過,對槍械知識相當了解,徵求軍械宅以及摔角迷朋友中。」

「體格幾乎快要和爸爸一樣了。話說,摔角手……這還真是經典的美式設定呢。」

「白龍君,你這是對美國的刻板印象啦!不是所有美國人都喜歡槍械和摔角的,你們日本人也並非全都是武士、忍者或歌舞伎吧?」

「啊,確實是如此。不過我是貨真價實的武士家係出身就是了……(小聲)」

「……So,你真的是武士?」

「只能算分家,不過我有接受過傳統禮儀教育和武術的訓練。」

「Wow。」

再來輪到推著黑色方框眼鏡的曹學章。

「我是曹學章,33歲,學過一些中華武術。話先說在前頭,我也很討厭把中國人與”功夫”綁定在一起的刻板印象,那些只是90年代電影的產物。傳統的中華武術大多是名存實亡的花拳繡腿,實戰性能不高,而真正厲害的殺人武術沒有電影裡的華麗動作。喜歡的動漫是《怪醫黑傑克》、《魔法少女小圓》,至於我的職業……看我的穿著就能知道吧?」

曹學章的身上,是一件白大褂,長袖、長襬的實驗室白色大衣。他兩手上總是帶著白色的手套,只有在洗手時會脫掉。

學章經常將雙手插入白大褂的口袋中,偶爾還會推一下自己的眼鏡,講話方式相當一板一眼,性格也有點乖僻。

「我最初遇到他的時候,有想過要不要叫他Dr.曹。」(洛克)

「所以……學章先生是科學家?」(白龍)

「不是,雖然Doctor也有博士的意思,而我確實也有博士學位,但是我並非廣義上的科學家或研究人員。我是醫生,專長是外科手術。」(學章)

「既然如此,你有興趣在我們船上的醫務室工作嗎?」(赫士多)

「如果能幫上忙的話。這個世界有著對我而言的未知疾病,我恐怕還需要學習不少東西才能派上用場吧。」(學章)

「我很欣賞你這份謙遜的態度,相信我們的醫務長會很樂意傳授所知的一切。」(赫士多)

在《ONE PIECE》漫畫中,存在著不屬於地球的原創疾病,其中有很多是傳染病,只有使用這個世界的藥品能治療。

現代醫學中常使用的藥品,大多是由植物或微生物萃取出來的,這條法則在異世界也不例外。靈長類、智慧生命體通常是脊椎動物,身體結構大致相同,但是非人類的種族存在著特殊器官,或者奇異的構造,在外科手術治療上有不少需要留意的細節。

這個世界中的生物與地球有著過大的差距,所以有機物質的萃取、藥草的品種與分辨、藥物調和還有不同人種的身體結構差異,是對醫學系穿越者的一大考驗。

過去也有像曹學章這樣的醫生、藥劑師、護理師等地球人穿越至此,他們為了學習這個世界的醫學知識,耗費了不少歲月與努力。他們在來到這個世界後,彷彿變回了學生,重新學起醫療知識,克服了重重困難後才得以救治他人。

「學章先生,你剛才說中華武術很多都是華而不實,不利於實戰。我對中華武術所知甚少,能否請教一下?」(白龍)

「Me too。」(洛克)

「這個嘛……中華武術的門派通常是各立門戶,不相往來,雖然偶爾會有不同流派的人來踢館,但是異種武術交流的機會不多,所以競爭性就會降低。不同的武術互相競爭,好的技術被留存,多餘、無用的動作被去除,然後再引入新的技術補充,形成更加完整的格鬥技,無論在哪個國家都是這樣。說白了,中國人就是死要面子,守著舊傳統的榮光,卻忘記”武”的本質是精益求精,所以昔日名震天下的功夫,就這樣淪為徒有形式的表演藝術。」(學章)

「原來如此啊。」(白龍)

「So you mean,好萊塢電影裡的中國功夫都只是純粹的表演?」(洛克)

「對。真正具有實戰價值的中華武術,都有某些特徵。動作樸實無華、在近代才聲名遠播、重視基礎鍛鍊、動作的敏捷性高、強調身體力量、易於殺人……我學過的洪拳、八極、詠春、五郎八卦棍等中華武術,大致上都具有這樣的性質。」(學章)

「居然說中國人死要面子,你這樣不就等於在罵自己嗎?」(洛克)

「無妨,反正懂得批評自己才叫做個人素質,而且這也是國際公認的事實。對了,還有一件事,很多人總是誤以為中國功夫是能讓小個子打倒巨漢的奇妙武術,但事實上是真正的功夫高手無一例外都是高大壯。因為夠壯、夠耐打,所以才強,才不是所有的功夫大師都像電影中的李小龍。體格是格鬥中的絕對優勢,你們應該也認同吧?」(學章)

「同意。」(白龍)

「Agree。」(洛克)

白龍與洛克都是格鬥技內行,所以深知體格對於無差別格鬥造成的巨大優勢,這是用技術、敏捷也難以彌補的鴻溝。

學章的身高有197公分,在華人中算是非常高的,體重也是90公斤以上的重量級。在地球上,光是看到他這副體格,就沒有多少人敢去招惹他。

此外,他的收入在醫生中屬於頂尖級別,是擁有身高、學歷、收入的”三高”黃金單身漢。

「順便問一下,學章先生也會用氣功嗎?」

「氣功的話,我會用。不過我的氣功是用於出拳發力,並非像你那樣的潛心修行,手指識字之類的我做不到。不過……嚇── !」

「咕哇!」

話一說完,學章便冷不防地朝洛克臉上出拳,將他揍飛到牆角。

「我也能稍微掌握到初階【武裝色】的訣竅。」

「為什麼要打我啊!」

「因為物理攻擊對你的惡魔果實能力無效,打你我才能測試【霸氣】的效果。」

「Mr.曹不也是物理攻擊免疫嗎?!」

「我打我自己當然有效啊!」

此時的白龍,分不清楚這兩人之間究竟該用什麼關係來形容,或許最接近的是漫才二人組。

「那個。」(白龍)

「「什麼?」」(學章、洛克)

「雖然我是現在才注意到,不過我們的人設是不是都很符合大眾作品中的刻板印像啊?」

「「……」」

突然間,三名穿越者之間的氣氛變得異常冰冷。

「我早就注意到這點了,你幹嘛要說出來,日本不是號稱全世界最會觀察氣氛的國家嗎?」(學章)

「Mr.曹,你那是標準的刻板印象啦。」(洛克)

「抱歉。但是,日本的武士後裔、美國的黑人壯漢摔角手、中國的隱藏功夫高手……這些都是電影、動漫或遊戲中常見到氾濫的人設啊。」(白龍)

「「……」」

「……」

在無語了數分鐘後,由非穿越者的赫士多打破了沉默。

「那麼,以後再也不提這件事吧。」

「同意。」(白龍)

「Yes。」(洛克)

「就這樣。」(學章)

就這樣,三人從此決定不再對其他穿越者提自己的人設這件事。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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