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工造。 杰式卡看着这个名词，似乎想起了什么。
“马达，我们是偷着进去的还是明着进去的？”他问道。“我有点记不太清了。”
显然马达也记不太清，他打开了任务档案。
“哦，你一不小心用了和身份证上不一样的本名走进去，假装要买点什么。他们的首席工程师很热情的带你看完了流水线，不记得了？”
杰式卡茅塞顿开。
“然后我还溜进去了一次，差点被发现了，然后我们去了布加勒斯特，在那里遇到了何塞·克劳德，并且一起进了古拉格。”
约半年前，可能更早些。
杰式卡和马达抵达康斯坦察，这是他们的第三站。
之前他们从首都出发的时候拿到的资料指出那种原型机来自于新苏某工厂，但奇怪的是运单号被销毁，配送的工人也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了，总部的意思是他们得挨个拜访整个新苏境内，位于东欧的那些军工企业们。杰式卡定的路线继承了顺路的标准，从东德开始一直往新苏境内横穿，最后当然到了他们半年后去过的乌拉尔山。要是这一趟长跑啥都没找到的话，那这件事就得成悬案了。
康斯坦察也有一个联络点，毕竟那么多事过去之后，能生存的城市本就不多，原来的老牌区域自然是各国情报部门关注的重中之重。但此时，杰式卡他们的任务还是机密状态，所以，并不符合需要联络点支援的条件。
他们只能自己完成任务。
联络处的小姐倒是没有完全让他们自寻办法，至少她为他们找了个还不错的住所。康斯坦察本身就是沿海城市，以前的沙滩边如同所有的沙滩边一样，人群熙熙攘攘，人潮来来往往，但在坍缩云的威胁之下，沙滩不再有往日那么多人，海边精装修的度假屋也无人问津，不少度假屋老板想售卖也也寻不得肯接盘的人，最终只能含泪拆完，把土地交回给自然。这里的住民也随着下岗从海滨游乐场的工作人员，又变回了当年的渔民。
循着下火车后有人塞给杰式卡的纸条，他们到了海边的村庄，比起当年，渔民们的生活环境好了许多，不少人用度假村给他们的补贴建起了不亚于当年度假村一般富丽堂皇的大屋子。也算是对出海捕鱼苦难生活的一些慰藉？
生人进村一定会被父老乡亲怀疑，杰式卡早有预料，他就像个男主人一样在地毯地下找到了备用钥匙，走了进去。屋子里面很干净，看着就像有人一直住一直打扫的样子。村长须臾而至，为他登记信息，他和马达也配合的完成登记，当然不是实名也不是代号。
“说辞为什么是我的小老婆啊喂。”
送走了村长，马达抱怨道，“我们不是说游客吗？”
“能让他相信就行。”
回应完毕，杰式卡趴在地上，敲击着地板，他找到了那块中空的地板，拿来撬棍一撬。他移开木板，地下室显现在面前。
他和马达拎着装备爬下地下室，里面是安装好了的通讯设备和简单的武装。当然只有手枪轻武器，最重的火力恐怕是两枚手榴弹。当然，那时他们的任务风险系数很低，所以自然没有配属重火力的必要。打点好装备，马达也安装好了联络设备，简单的汇报一下之后，杰式卡挂起全息白板，开始看详细资料。未几，马达也凑了过来。
“铁血工造，我看不出有多少疑点。”马达说，毕竟铁血作为一家初创公司，并没能做很大，也没有拉到很多订单，更不提后来在招标中屡屡击败火神重工等更早建立的军工企业。
杰式卡努力地回想着他们调查整个欧洲大陆军工企业的过程，找到和铁血工造相关的记忆，把它写在白板上。
“我是记得我们停了几天行动，到处走走来检验帕雷斯帮我们搞得证件的真伪，然后再去铁血工造去拜访的。”杰式卡读着报告，“这和报告上的记载几近相同。”
“然后我们应该是用那个身份去铁血工造的，说是交流参观。我不记得我有暴露本名啊？”
人确实很容易忘了自己出过的丑事。前天晚上杰式卡喝了个宿醉回村，自然而然一宿上吐下泻没休息好，而强撑着自然也无法在最佳状态。；前台介绍他们的首席研发官的时候杰式卡捂着头，而当他们跟着那个首席研发官进去的时候，人家叫他他才跟上，不叫的时候捂着额头，啥都没听进去，显然是哪怕训练过后也依然凶猛的宿醉发作。纵然有马达为他解释他刚刚失恋，但这样的表现让人很难不怀疑他的身份和报的不同。而他们的首席研发官，那个使用花作为自己名字的年轻小伙子，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点。
回度假村呼呼大睡，再醒来的杰式卡什么都不记得了，马达倒是记了很详细的东西，但第二天他再去上访，人家直接将他拒之门外。
本着怎么都得在回访一次，明的不行他就来暗的。但在情报不足的情况下强行闯入显然是没把军工企业自用的安保设施当回事，当他全幅板甲的从厕所跳下来并洋洋得意一点声音都没发出的时候，厕所的门突然打开了，映入他眼帘的是昨天接待他的那位首席研发官。
杰式卡倒吸一口冷气。
“放轻松，先生。”他迅速地扫视了一下这个小伙子，“我没有恶意。”
研发官的持枪姿势不是很专业，甚至有点紧张的在扳机上，但枪向内收，是car持枪法。杰式卡侧过身表示并未配枪，随后伸手摘下自己的头盔。
“放轻松，我现在相信你向我介绍的那些产品的质量了。”
莱柯瑞斯放下枪，叹了口气。
“这个级别的询问我们的产品却一点订单都没下，做主的人毫不关心产品却在打量安保设施位置，我猜的一点都没错，所以今天刻意留下加班，支开所有人只为了等你。
特工先生，你想问什么？”
杰式卡努力的回忆起他少有的翻车经历。莱柯瑞斯把能给他看的和不能给他看的实验图纸全部给杰式卡过目，彻底打消了杰式卡的疑虑，他和马达随后前往布加勒斯特，遇到了何塞·克劳德，一起前往莫斯科，并一起被捕入狱。
“那怎么解释九头蛇呢？”
杰式卡摇摇头。
“国内发来的情报没有说蝎甲兽和九头蛇的研制时间，应该晚于康斯坦察之旅。”
他站起身，打开地图。
“恐怕我们得再去一次康斯坦察了。”
马达问道：“那格里芬？”
杰式卡回头。
“委托期间我们有权要求他们跟着我们行动，我还是担心程章，从一开始她就对我们的行动有疑心，不知道她能从我们的行动里挖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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