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亦不能,因而令我等下凡为其排忧解难!”黑袍老者大吼道,将云下的手用力一掰。
骨骼断裂的声音传来,云下倒抽一口凉气,握着黄色手斧的手松开,手斧落向地面,似乎是在宣告着战斗的结束。
嗯,只是这一场结束了而已。
克莱夫特一个滑铲扑到云下身边,接住落下的斧头顺势一砍,直接将黑袍老者双腿斩断。
对方了跪下来,抓着云下的手也松开了。克莱夫特站起身调整好姿势后,立刻将主手的脊椎刃刺向对方脖颈处。
黑袍老者伸出手,直接握住了脊椎刃,哪怕将他的手割伤他也没有放开。“尔等岂敢伤我?”
克莱夫特直接用副手的手斧将他的手砍下来,将还带着对方手的脊椎刃抽回来,用力一甩。
啪。那只手飞到了卡特头上。对方直接打了个寒颤,迅速甩头将那只手甩下来。“克莱夫特!”
“卡……羽沫!”克莱夫特上前一步抓住黑袍老者破烂不堪的身体扔到了远处。“把这个女人带远点!”
“神威已至,尔等皆当俯首!”
克莱夫特冲上前,一刀把他的半个脸皮连同刚长回来的嘴巴削了下来。“麻烦你安静一点。”
“哈!”黑袍老者用刚刚长回来的双脚站稳脚跟。下一刻,他握住白骨大剑猛的一挥。
脊椎与白骨交叉在一起,但很快脊椎便败下阵来。
克莱夫特立刻退后几步,从大衣内袋里掏出一瓶血瓶。
“呵,”黑袍老者吸了吸鼻子,随即冷笑起来。“区区凡血,岂能献与独血神?”
“……说点人话吧。”克莱夫特把瓶子狠狠拍在脊椎刃上,血液暴露在空气中,立刻燃烧起来,将脊椎刃化为雄雄烈刃。
黑袍老者倒也痛快,面对雄雄烈焰不仅没有丝毫惧色,反而悠然自得的提剑前行。
面对这种轻敌的家伙,克莱夫特抬起手,直接将黄色手斧丢出,干净利落的将对方握剑的手斩断。
黑袍老者先是愣了一下,但随后又露出了一副狰狞的笑脸。“我乃神佑之人!尔等雕虫小技莫在神门造作!”
随即,他的断臂面里伸出一条肉线,那根肉线迅速窜动,连到了被切下来的手上,于是,那只断手又重新活动起来。
还不止如此,他那血肉模糊的身躯里长出了出一张尖牙利齿的大嘴。尖利的锐齿在不停咀嚼着什么。
“呕……”解决掉全部攻来的土匪的卡特跑来扶起云下时看了一眼黑袍老者,顿时就面露难色。“这家伙是不是在嚼自己的肠子?”
话音刚落,那张大嘴停止咀嚼,大开着面向克莱夫特他们。
然后,那些锐齿喷射出来,成为一根根粗大的骨刺射向他们。
克莱夫特挥舞脊椎刃在半空中抡了个圆,将大部分骨刺打落。
剩下一部分没有打落的,大多都是直接插进了他身体里,还有一些插进了卡特旁边的地里,吓得他抱起云下跳了起来,迅速逃离战场。
“嘿嘿,”黑袍老者站在原地不动,握着骨剑的断手在半空中摇摇晃晃的飘荡着。“你等小辈惧否?”
克莱夫特握住插进胸口的骨刺,用力一拉,将那骨刺连同自己燃烧着的血液一起带出。
然后他将其往半空一丢,换了个方式握住了开始燃烧的骨刺,摆好姿势。
咻!
黑袍老者微微弯头,让燃烧的骨刺擦头而过。“哈哈,好一个后生,那老夫就陪你过两招!”
流出的血液燃烧起来,火焰顿时遍布了克莱夫特全身。
黑色大衣发出微弱的吼叫,克莱夫特在头部被火焰包围前深吸了一口气。待会可就没那么容易呼吸了。
“呼……”克莱夫特呼出一口气,握紧了手上的脊椎刃,摆出架势看着对方。
对方也一改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将骨剑横在身前。
两人站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对立着。周围只剩下火焰噼啪声,风刮过树林所传出的诡异哨声,以及祂的呼吸声。
克莱夫特可以很清楚的听到祂的呼吸声,看样子那个神现在就在附近看着呢,呵。话说,面前这个疯疯癫癫的邪教头目所信奉的有没有可能就是那个祂啊?
正当克莱夫特稍微分神之时,黑袍老者展开行动了。
“血神在上!”他惨叫着,一脸惊恐的跑开了。
克莱夫特呆住了,一脸不解的看着那个实力强劲的黑袍老者连滚带爬的跑进了林子里。他才回过神来。
他掏出帕斯卡伸手从大衣内袋里拿出来修格斯粘液,一边往身上洒着一边跑向那名黑袍老者消失的树林。
黑袍老者拖着畸形的身躯,慌张的用骨剑砍开挡路的树木。
“神已至!意已失!吾亦逝!”他以近乎疯狂的声音大叫道。“血已流尽!我等皆在神之掌握中!”
他发出难以理解的呓语,疯狂的穿行在树林里。
“神已怒,血怒不可挽,唯血能使其息之,以血为终,方能……”
然后,他突然停了下来。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影。
“格林菲斯!”克思嘉的声音从附近传来,“有找到吃的吗?”
格林菲斯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眼前那露出可怖笑容靠近他的黑袍怪物。
“神需贡品以息怒,此乃尔等无上荣光!”
栖息在树林里的乌鸦们感觉到了什么,发出括噪的叫声扇动翅膀离开了。只有祂兴趣盎然的站在不远处静静观看着。
鲜血四溅,祂虔诚的信徒给祂献上了一份大礼,但祂并不打算领情。
毕竟蚂蚁给你献上一团烂泥,你会要吗?
……
在乌鸦不安分的叫声中,克莱夫特顺着被摧毁的树木一路追赶,终于在尽头看到了一片狼藉:一滩滩支离破碎的血肉胡乱的挂在枝桠上,正在随风晃荡,刮来一股又一股腥臭味。
地上还有好几块烂肉和断骨,以及一些胡乱涂抹产生的血痕。
克莱夫特脑子第一时间想出来的词语就是“仪式。”
因为祂就站在那的地狱般的正中央,穿着一尘不染的优雅礼服,和这一片血污格格不入。
“搞什么……”他戒备的看向四周,确定没有那个黑袍老者的影子后,才将注意力放在祂身上。
此时祂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站到了祂眼前。那张无时无刻被阴影笼罩的面庞对着他。似乎要化成黑洞将他吞噬。
克莱夫特咽下一口口水。
“三个。”
随后祂化成一滩血水,流入大地,与这一片地狱景象融为一体。
三个……克莱夫特思考着其中的意思,四血神里的三个?还是别的什么意思?自从约瑟夫将祂称为神后,克莱夫特在思考祂的话时就经常往血神这个方向思考。所以祂到底是哪一位呢?
当然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收回注意力,在四周寻找着那名黑袍老者的踪迹。
“他已经离开了。”祂那无机质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脑袋里。
克莱夫特继续寻找了一阵,还是没有发现有关那个黑袍老者的踪迹,这才沿着原路返回。
回到刚刚那个一片狼藉的林间小道。只有遍地的尸体,没有看到卡特和那个外来者。应该是带回诊所治疗了吧。
克莱夫特收起脊椎刃,捡起之前丢出去的黄色斧头,开始清理现场。
将最后一个十字架竖起时,天已经变成了暗红的夕阳,破碎的月亮已经在山头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取代太阳在天空的地位。
克莱夫特拍拍身上的泥土,推开了诊所的门。
卡特坐在书桌前挥舞着墨水,一旁的灯光照亮了她专注的脸庞。
克莱夫特不想打扰到对方,于是轻轻把门关上,却看见对方的猫耳动了动,然后猛的回头看向他。
“欢迎回来!”
“嗯。”他走向书柜,拿起一本书来到了沙发上一躺,把书翻到他用书签——一个着火的克莱夫特——标记的那一页“那个外来者怎么样了。”
“放心!”卡特有些颇为得意的打了个响指。“虽然手臂的伤有点严重,但对我的精湛医术来说完全不在……欸你别那么急着去病房看啊!”
“嗯,处理得不错。呼吸平稳,估计明天就能醒了。”克莱夫特从病房里出来,“看来这几天的你还是有在好好学习的。”
卡特听到这话,立马摆起了一张十分嘚瑟的臭脸。“那也是!也不想想我是谁,区区羽沫能做到的事,我也可以!”
说罢,她拿起了桌上的书,一脸骄傲的摆在克莱夫特眼前。“你看,今天我又写了一章出来,想不想看想不想看?”
“不想。”克莱夫特回到沙发上,拿起之前从书架上拿下来的书继续看了起来。“等更新完了我再看。”
“哼哼,到时候肯定要让你大吃一惊!连羽沫看了都会自愧不如的那种。”
“羽……沫?”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道小缝,里面露出了云下苍白的面孔。
克莱夫特立马放下书前去搀扶对方。“请问你是?”
“我是……云下清秋。我是……”云下试图站稳身形,但却感觉头晕目眩,在失去意识之前,她尽量把话说了出来。
“是羽沫的妹妹。”
……
克莱夫特今天忙了一晚上,连书都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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