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发明家开始给空箱子上锁,向笃左右看了看,这就是一个空荡荡的箱子,穿越时光的原理到底是什么?难道还有其他的隐藏机关不成?
如果一个太辉人来到这个地方看一看,一准能得出结论,除了那个水车还能运用在应用领域,其他的一切都是鬼扯。
还好向笃搞不懂这个,他仍旧在研究时光机的启动方式,他想到的另一个可能,人只要钻到箱子里面,马上能穿越过去。
那话又说回来了,原理到底是啥?总觉得不太靠谱。
老发明家锁上了这个宝物,两只手拍在向笃肩头,目光火热。
“年轻人,跟着我干吧,你总有出名的那一天,我们的研究足以改变世界。”
向笃还说不准要不要做这个助手,只是不做这份工作的话,有点不甘心,要是做这份工作,还没有薪水拿。
他思前想后,没给出一个确实的结果,只说回去再想一想。
然后他就回家了,离开了有神秘烙印的长排房子,走过路边停靠的坏掉的车,到家得时候,天色还为时尚早,有足够的时间用在睡眠上。
人才躺在床上,心安静下来后,他脑子里回荡的都是奇奇怪怪的念头,诸如人在天上翱翔和穿越时间回到过去。
其实想这些东西很有意思,能给人美好的遐意,还能启发想象力,越是去想这些东西,越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
于是,他睡不着了,找出纸笔写写画画。
像是被赋予了特殊的使命一样,用自己匮乏的知识,去钻研严肃的科学问题。
他完全畅游在自己的想象力当中,直到楼下的房门被打开了,才收拾了纸笔下楼。
在楼梯口,小妹表情凝重的走上来,她对着向笃叹气,那双眼睛写满了失落。
向笃还没来得及问,小妹大力关上了门。
完全摸不着头脑的向笃向楼下走,在转角的地方和可亦碰上了。
他连忙问:“陛下没来吗?”
“陛下亲临。”可亦淡淡的回答,“而且,陛下还为归来的将士颁发了荣誉勋章。”
“全发了?”
“是的。”
“场面一定很壮观,可惜,我没机会看到了。”
“归来的将士不足四百人,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人会像草一样被收割?这实在太可怕了。”
可亦说着,眼角出现泪珠。
虽然向笃很想安慰一下,但出乎意料的,他对死去的几万、十几万的人命,一点感觉都没有,他迫切希望自己也伤心起来,可就是无感。
他打心底里怨恨自己。
可亦状态很差,回自己房间去了。
向笃长叹一口气,折返回楼上,一把推开了小妹的房门,却惊奇的发现,小妹在写着什么东西,看到大哥突然进门了,赶紧遮挡起来。
“你干什么?出去!出去!”
她给向笃赶出了卧室。
碰了一鼻子灰,向笃乖乖下楼,想看看自己的父母什么样了。
向笃的父亲沉浸在目睹了陛下荣光的那一刻,虽然他距离国王远到不能再远,却依旧被国王的魅力所折服。
十几万人的生死,也没让向父起到一点波澜。
向母在厨房和客厅之间忙碌,在厨房烧水的同时,还认认真真的打扫客厅。
眼见向笃下楼了,向母把手指头指过来:“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快去换件干净衣服,忘了今天什么日子了?人家姑娘一家快要到了。”
说到这里,向笃才发现自己忘了一件天大的事,这两天会有人登门拜访,他要见一个从没见过面的年轻女人,如果聊的还行,那就要准备婚事了。
就是没想到是今天,既然是今天,那还举家去谷地做什么?
向笃在思索这些,因而原地未动,向母气急败坏的拉儿子上楼,三两下硬推进了房间。
“我还要收拾屋子,你换好了衣服就下来。”
自己老妈不一样了,不像自己刚刚回来的时候那般亲热了,是不是自己在家时间久了,看自己烦了?
向笃觉得,这很有可能。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家还真不能待了,赶紧应付完了这次的公事,早早回王都算了。
他对将要见的女人,是一点期望也没有,而他的理由也很简单,又不认识,怎么可能有感情。
但他忘记了一个简单的道理,不去试着了解,更不可能清楚一个人,断然凭借第一印象下结论,是过于草率的。
这里面最大的一个原因,是他本人极力否认的,那就是至臻至纯的可亦大美人。
换什么衣服,他自己都没心换,随便找了一件还算干净的就觉得足够应付了。
换好了衣服出门,恰巧撞见了自己小妹在可亦的房间外面,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小动作。
“你在干嘛?”他向前走了两步问道。
被当场撞破,小妹迅速把一个东西塞进了可亦的门缝下,快速回了自己房间,只不过这个小动作,向笃丝毫没有察觉。
摇了摇头,他觉得有太多的东西是在自己的认知以外的。
他不打算想这些事了,平静的下楼。
向母看见自己儿子随意挑的衣服,火气瞬间上来了,可还没轮到她去批评,门就响了。
随手指了指自己不争气的儿子,操碎了心的老母亲含着笑容去开门。
到底来的人是什么样的,向笃没看见,自己老妈堵在门口跟人家寒暄客套。
聊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让人家进屋。
虽说向笃对这种事没抱有任何幻想,可还是好奇的打量进来的人。
先一步走进来的,是一个中年妇女,这个女人来过自己家很多次了,这次来了还评价了一下:“你家里可真干净。”
向母热情的回答:“我也是刚收拾了一下,快请进。”
向笃的老爸一时间忘记了国王的荣光,佝偻着身子站起来,乐呵呵的傻笑。
随后,向笃注意到了后面的年轻女人,身材偏瘦,长得比一般女性好看一些,画着淡妆,叠着手,略显羞涩。
这一刻,向笃心里的想法只有一个,还行,不算糟。
在向大少爷能够接受的范围内。
年轻女人特别羞涩,在沙发上坐好后也不说话,就低着头,像是在害羞的笑着。
向母对向笃催促:“你,给人家倒水。”
向笃不能总把目光在人家身上了,从容镇定的给来客倒上水,还优雅的说了一句:“请慢用。”
“谢谢。”
年轻女人双手捧起了水杯,就在手里捧着,像是在感受水的温度。
向母跟那个中年妇女聊东聊西,向父在一旁干坐着喝水。
两个年轻人各自沉思聆听。
等说差不多了,向母拉着两个小辈,找了个单独的房间,让他们自己去聊。
向笃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一点经验也没有,就问了几个简简单单的问题,年轻女人每一个都给出了简简单单的回答。之后,他们便没了话题,一句话都不说了。
这对双方来说都是煎熬,向笃期盼着赶快结束。
小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外面偷听,听出了屋里面两人聊的并不好,她便快快乐乐的回了房间。
向笃也知道这样不好,可他就是没这个心思,而且对方也是那种羞涩的人。
等煎熬终于结束了,今天的大事告一段落了,向母去送客人,顺便探了探人家女方的想法。
得到的结果是,两位年轻人谁也没看上对方。
等客人离开了,向母把门慢慢关上。
“小兔崽子!”
这天下午,向笃挨了一次教训。
他以为一切已经结束了,却不曾想到,向母又和中年妇女约定了下一次见面,她会带着向笃去女方家里。
向笃很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
直到晚饭过后,可亦主动邀请向笃外出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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