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学魔法吗？”
听到吴宇铮的话后，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魔法？学习魔法？自己怎么配学习这种东西呢？她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人类，况且，那种技术，自己从来没有学会过。
根本学不会啊！那种在自己的眼中足以被称为“奇迹”的技术。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吴宇铮缓缓开口道，“菲利斯·索林·艾特玛利亚，那个从来没有学会过魔法的小姑娘。你的父亲和我说起过你的事情，哪怕是请了魔法协会的研究员来教你，你也没有学会。是不是这样？”
菲点点头。
她知道，即便如此，自己也不再奢望学会魔法这个东西了。而且，在这里，在这个真实的世界里，自己也并不需要学会魔法便可以生存了。魔法对于自己来说，尤其是对于自己短暂的一生来说，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必要去理解或者去接触的存在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东西，菲利斯。”吴宇铮说到，“你的朋友很伟大，你的母亲很爱你，你的父亲不理解你的母亲。你本应当是一位出色的魔法师，但是，正因如此，你才学不会魔法。”
菲听完吴宇铮的话，原本有点自暴自弃的心情转而变成了十分复杂。她想要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这个人好像对自己的一切都很了解，甚至知道一堆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难不成这个吴宇铮已经疯了吗？
“听你这么说，搞的我本应该是一个天才魔法师，但是，母亲担心我被人利用，就想办法不让我学会魔法之类的……狗血剧一样的桥段吧？”菲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自己最想说出的话，“然后，这个秘密只有我爸妈知道，然后，我爸不理解为啥身为天才魔法师的我妈要做出这种事。哇哦，听起来像极了只有这个时代才会看到的厕纸文化呢。”
“没错，的确是这种厕纸。”吴宇铮点点头，“别误会，我没有说你是张厕纸。”
“艹！”菲暗暗咋舌，“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我不明白，我已经逃离了那种生活，为什么一定还要去学习魔法呢？我只是想要过普通人的生活，不想再在那种环境里生活罢了。”
“你知道为什么你会出现在真实的世界里吗？”吴宇铮有点感叹她的无知，“你出现在这里，正是他们想要完成的目标，不是借助原有观察到的坐标，而是借助观察到的坐标推算出现实里的坐标，进而达成集体传送的目标。”
“那他们传送过来就好了啊，那边的技术要领先这里多少个级数难道你不知道吗？”菲听到这里显得有些激动了。明明是一个非常强大的文明，但是被困在现实世界之外，这不管怎么样都是说不通的。
听完菲的话后，吴宇铮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提起了菲的领口：“我真是为尼拉墨菲感到不值！也为你的老师感到不值！你只是没法使用魔法，但是你是个学习魔法的天才！你的魔法理论课从小到大都是满分的！甚至如果没有你的理论，尼拉墨菲都不可能成功！你知不知道？！”
看到眼前那个愤怒的吴宇铮，菲愣住了，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一把推开了吴宇铮。尼拉墨菲……尼拉墨菲……尼拉墨菲……这个名字在她的脑中不断回响着，那个维度法则变换的理论只是停留在理论阶段啊，而且，那个理论。
难道，尼拉墨菲他？
“魔法并不是凭空创造，每一位魔法师都是要支付代价才能使用魔法的。不论是第一阶魔法还是被称为奇迹的第三阶魔法。”吴宇铮说着，点燃了一支烟，“虽然那个代价被我们称为魔力、地脉魔力、以太，但是，维度法则这个东西，你觉得它的代价是什么？”
“它……不是第三阶魔法吗？”菲的声音有点颤抖，“毕竟，维度法则也是物质法则的一部分，所以，作为可以操控物质法则的第三阶魔法，它，难不是第三阶魔法吗？那种，只需要支付足够的以太就可以使用的第三阶魔法。”
“不要再欺骗自己了！菲利斯！”吴宇铮狠狠扔掉了手里的香烟，“那是你写的理论！在我的一生中，我只见过一个存在可以做到维度法则的转换，他的这个技术是与生俱来的，那是Ruby一直在追求的技术。”
菲跪坐在地上，此时的她已经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那是她在大学时期反复思索后写的东西，她只是想证明自己即便学不会魔法，也能在其理论方面拥有极高的天赋。现在，她也终于理解了母亲的做法，但这一切又明白的太迟了。
“说真的，你的存在让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Ruby已经完全控制了那个世界。”吴宇铮蹲下身揉了揉菲的脑袋，“至少，她已经真的变成那里的根源，不然我还会想，为什么过了那么久，那个出现在名单上的姑娘还活着。”
“都是我的错。我明明知道，如果改变包容性能量体的构造，就能达成维度法则的改变，但是代价是引力子的内缩空洞。”菲皱着眉头，她有些懊恼，“也就是说，尼拉墨菲，已经在我完成维度法则的转换后……彻底……”
“你的确是该和他道歉。”吴宇铮站起身，看着眼前那一片的空白，“但是，如果牧羊人在我走后还存在的话，那也许这样的悲剧便不会存在了。说真的，在我走后，我已经不再关心是不是还存在牧羊人这样的组织了，毕竟，在大三角一战之后，牧羊人这个组织就只剩我一个人了。就连兰利的老大也认为这个组织已经消失。说来，真是可笑，明明我们就是CIA培养的组织，却连名字都只有自己知道。”
“就像厕纸一样。”
吴宇铮没有回答，他的心里很明白，牧羊人的那些人对于他来说如同家人一样，但是，他们在CIA的人眼中，不就是如同厕纸一样吗？那些可笑的宣言，最终只是为了服务那些政客的野心。这一切在Ruby那种俯视的眼神中，早就有了答案。
“抱歉。”
“没关系，菲利斯。”吴宇铮轻描淡写得说着，“至少，那个时候我们拒绝了那个只有孩子的名单，所以被当成了厕纸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们知道，如果没有牧羊人的话，CIA就不会再牺牲那些孩子了。毕竟，世界和平的鲜花，并不是以必要的鲜血浇灌的。”
“那你，现在还会守护这个世界吗？”菲站起身问向吴宇铮。
“说真的，我已经厌倦了战争，不管是哪方面的战争。”吴宇铮说着点燃了一支香烟，“我见惯了流血和尸块，听惯了轰鸣和惨叫，但是，那只是我个人的复仇。但是，结果呢？我只是变成夜计划的一部分，虽然他的计划现在破产了。名为Ruby的伪根源依旧存在着，而且还掌握了维度法则的转换技术。该头疼的不该是我们。”
“那我可以不学魔法吗？”菲顺着吴宇铮的话说到，“反正这里也有守护文明的魔女不是吗？而且我完全学不会魔法这种技术，哪怕我的理论知识再多也没有用。”
“不行。”吴宇铮直接甩了这两个字在菲了脸上，“你妈妈在你身上加的限制已经没有了。而且不要让尼拉墨菲这孩子白白牺牲，你能进入到零间里，那就证明你可以使用魔法了。”
“哦，我信了，你信吗？方世明……啊，不，吴宇铮，吴总。”菲长长地叹了口气，“你是真的张口就来啊，你是不是对我学过的魔法理论有那么一内内的误解？”
吴宇铮笑了下，得意地叼着口中的香烟：“你是天才没错，但是，我可是能在夜的维度法则扰动中保持自身维度，并且和Ruby正面对抗的存在。而且，零间作为第三阶魔法-空间制造学派的代表技术之一，你应该明白的吧？”
“嘶……您这是纯粹欺负我不会使用魔法啊。”菲挠着头，“看样子，你的零间的确不能否认我不会魔法这件事，但是，你如何证明现在的我可以使用魔法呢？要知道，我妈可是在魔法协会都舍不得封室的研究员。要不是她和我爸结婚生了我，她现在估计都还在魔法协会工作呢。”
“还记得魔法理论课吗？这个总该是你的长处吧？”吴宇铮笑着看向了菲，“菲利斯，我知道你从来都只是翘掉魔法实习课而已，但是，聪明如你，实习课那种东西不需要我再教你了吧？而且我也从来没有上过那种课。”
菲叹了口气，还是拗不过这个人啊，他是父亲口中最值得信任的下属，是几乎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一位叔叔。
“果然，还是没有办法逃开啊，方世明……啊，不，吴宇铮叔叔。”
菲利斯·索林·艾特玛利亚，她抬起手，掌心如同托举着某样东西一样。吴宇铮能够感受到庞大的魔力如同惊涛骇浪一样朝着菲利斯迸涌而去。
一个光点，慢慢从微弱的闪烁开始，一点点地，变得耀眼起来。直到变成一颗棒球一般大小的光球，那光芒如同太阳一般耀眼。
“我只是想让你用魔力转换搓个火球出来，没让你手搓太阳。”
菲利斯摆摆手，那颗小小的太阳便消失了。她只觉得松了口气，这便是人们口中那个天才的自己吗？
还真是莫名的有种讽刺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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