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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浅掰开龚艾的手, 捂住自己惨遭袭击的那啥, 疼得昏迷了三秒钟又疼精神了!
在龚艾诡异的咯咯笑声中,高浅面色苍白 大口大口深呼吸忍受着剧烈的痛楚。
这时, 龚艾又伸手朝高浅的下三路探去。
这如果放在平时那高浅肯定一百个乐意, 然而现在……
高浅闪电般按住了龚宝宝调皮的小手,气若游丝地哄道:“宝宝乖……别碰……嘶……”
这种时候居然还能好声好气地哄, 而不是狂抽一顿屁股, 可见是纯纯的真爱了。
宝宝偷桃这项很有趣的娱乐被妈妈无理取闹地禁止了,龚宝宝不开心地撅起嘴。
高浅缓了一会儿, 总算回过些神来, 她用手背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把一脸不高兴的龚艾打量了一番。
她觉得理佐佐中午说的没错,婴灵的目的是满足自己的需求,中午龚艾的身体喝饱了奶婴灵便消失了,现在又哭着冒出来, 肯定是有其它的需求要满足, 但会是什么呢?
把尿?高浅的视线朝龚艾下三路飘去!
问题是龚艾洗漱时已经去过洗手间了, 她亲眼看见的,应该不会是这个问题,高浅想着,心里不禁还有点小失望。
这时,高浅想起自己的小侄子,小孩儿每天中午午觉和晚上睡觉之前都是要大人哄或是陪玩玩到睡, 尤其是两岁以下的婴儿,据说很少能自己睡,在他们当地方言里这种就叫“闹觉”。
“我哄你睡觉好不好?”高浅问。
龚艾像是听懂了,眼睛愉悦地弯起来,笑出一口小白牙。
高浅严厉地给龚艾立规矩,指指自己的胸前道:“我抱你的时候,你不许捏这里。”
娃娃脸说变就变,龚艾一秒钟敛起笑容,嘴巴一扁,委屈地睁大眼睛和高浅卖萌。
高浅为美色所迷,居然认真地思考了一秒钟要不要顺着她让她再捏一次,然而某处残存的痛感制止了这个荒唐的想法。
在龚艾面前,一直都逆来顺受相当亚撒西的高浅难得硬气了一次,强势拒绝:“不行就是不行,懂了吗?”
龚艾眼圈一红,一个深呼吸运气,眼看就要暴哭!
“别哭别哭!”高浅见状,忙把这个身高一米七几的大宝宝拎起来往自己大腿上一放,左右摇动用力悠了两下,讨好道,“我给宝宝唱歌好不好?”语毕,不等龚艾开始表演,高浅就立刻开口唱了起来,“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的双手,轻轻摇着你……”
她声音低沉,唱起这种慢而温柔的歌来非常好听,龚艾看上去好像不那么想哭了,天真无邪地眨巴着眼睛,用自己的大手一会儿捏捏高浅的鼻子,一会儿扯扯高浅的耳朵,一会儿又去叉高浅的眼睛,高浅边唱边把头转来转去地躲,场面可以说是非常的有天伦之乐了。
高浅唱了一会儿,龚艾似有些困倦,眼皮稍稍耷拉下来一些,目光一动不动地锁定在高浅脸上——小孩子看人的时候大多是不闪不避的,他们不知道何谓尴尬,和人对视再久也不会产生别扭感。反倒是高浅,被龚艾这么盯着看看到脸红,视线飘忽不定,每次飘回龚艾这里,龚艾都定定地望着自己,那双属于小孩子的眼睛看起来格外的清澈而执着。
“咳……”几次对视之后,高浅不躲了,红着脸和龚艾对视。
她能看得出那双眼睛后藏着的并不是龚艾的灵魂,但这的的确确是龚艾的眼睛,柳叶般舒展的眉,眼框处不起眼的一颗棕色小痣,上斜的眼尾,令人自带笑意的窄窄的卧蚕……和这双属于龚艾的眼睛直白地对视着,高浅忍不住想起了很多事,并没什么十分值得一提的,无非就是从小到大以来天天混在一起,上课下课吃饭打球时一些小小的细节而已。细节中有少女飞扬的制服衣襟,那窈窕身姿后高高束起的马尾,嚣张顽劣的眼神,没轻没重的玩笑,朝夕相处的陪伴,与咫尺之遥的体温……
高浅回过神来,感觉自己的表情恐怕不是很对劲,怕龚艾明天清醒后想起来别扭,忙不迭垂下头,嘴里仍然不间断地哼着歌。
龚艾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她揉了一会儿眼睛,手垂下来时那双眼已彻底闭上了,龚艾胸口起伏,呼吸绵长均匀,沉沉地睡了过去。
高浅把她放在床上,怕她半夜踹被于是只用薄被盖住肚子。
睡梦中的龚艾唇角翘着,模样很好看。
高浅转身下床,然而脚刚踏上梯子就不动了,她盯着龚艾的睡脸看了好一会儿,犹豫着往下爬了一格,随即又发狠似的一咬牙往上爬了两格,做贼一样凑过去飞快亲了一下龚艾的额头。偷完这个吻,高浅落荒而逃地从梯子上急急地跳了下去,又闪电般蹿回自己的下铺,怂的一比。
高浅躺在下铺装死了几秒钟,听上面完全没动静,这才松了口气。
这口气松完,寝室也熄灯了。
高浅沉浸在突如其来的黑暗中,头枕双手,跷着二郎腿盯着自己上方的床板。
龚艾被婴灵上身了,寝室里不干净,婴灵闹得很凶,而且谁知道那个小鬼现在在哪,是在龚艾体内,还是趁着黑暗跑出来到处玩了……高浅脑中连续转过几个念头,却几乎没觉得害怕,她感觉自己和龚艾对此事的态度都淡定得不像话,但她真的怕不起来,与其说怕不如说是担心。而且她此时满心装着的都是今天自己抱着龚艾哄的那几幕,还有龚艾的身体软绵绵地和自己撒娇的模样,以及刚才偷来的吻。
高浅在黑暗中辗转反侧,一边规划着后天周日带龚艾去寺庙的路线,一边回味着那几幕,她感觉从背部腾起一阵阵刺痒的燥热,婴灵带来的诡异阴冷都被这些绮念驱散了。
高浅伸腿踩了踩上面的床板,思维高度活跃。
……半夜应该不至于尿床吧?高浅想,尿穿床板可就热闹了。
高浅未雨绸缪地把自己的枕头往旁边推了推,贴着凉丝丝的墙,侧身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五点半,高浅准时被生物钟唤醒,她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起身把手探进龚艾的被子下面,在龚艾身下摸了一把。
被褥都是干燥的,高浅把手抽出来,手掌假装不经意地擦过龚艾的大腿根。
说来也怪,本来天天早晨睡如死猪经常需要高浅扳着肩膀摇醒的龚艾居然被这轻轻的一下摸醒了。
“你摸什么呢?”龚艾噌地坐了起来,头发经过一夜的定型乱作一团,视觉效果很搞笑。
高浅明明心虚却故作淡定道:“摸你尿没尿床。”
龚艾狠狠揉了把脸,被高浅这么一提醒,瞬间就想起昨天临睡时的闹剧,崩溃道:“我艹……”
高浅:“你还可以再懒会儿床,还不到六点。”
龚艾把着栏杆一探头,惊慌失措地盯着高浅,脸蛋爆红,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没事吧?”
高浅抿了抿嘴唇:“……你说呢?”
龚艾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当时有意识,但是我控制不了身体,就像看电影似的。”
高浅摆摆手:“后天带你去寺庙看看。”
龚艾麻利地爬下床,和高浅面对面站着,嘴贱道:“还疼不,我帮你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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