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已经是大城市了呢，繁华的地方最容易出现这种垃圾了。”少年三两下就将女尸的肚子切开，鲜血悄无声息的流淌出来，倒影着森冷的月光。
“嗯，在这里。”少年迅速找到了他的目标，将那个器官取出扔在地上，然后，一脚踩碎。迸发出的液体溅在了他月白色的衬衫上。
“这是对你们……不珍惜身体的，惩罚。”月光下，可以看到少年清秀的脸庞，只是琥珀般澄澈的眼睛中却溢满了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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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玩过火了?”
「唉……怎么感觉我不是变身文的主角，反而是那种负责推进剧情，扭转主角心性的坏女人……」
ZERO跟女体FIVE搞拉拉完的次日，便是FIVE的16岁生日。ZERO的一番话让他大受震撼，他决心外出历练，迟早要追上ZERO的背影。说完就跑了，这孩子，真是任性。
“BOSS，你是怎么想的啊！FIVE他再怎么能装，也只是个16岁的孩子而已。你让他一个人就出去……他不会武功，练的又是那种控住罩门就不能变身的残疾功法，下次见到他，他能别变成别人的禁脔，我都谢天谢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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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VE跑路的消息，是沙鲁达把ZERO喊来，亲自告诉她的。怎么说FIVE也是组织的核心成员，而且是知晓ZERO身份的核心成员。
跟ZERO不打招呼没事，要是不跟沙鲁达打招呼就跑路，怕是没出城就要被当叛徒给直接毙了。FIVE向沙鲁达袒露心扉后，沙鲁达纵容了他，批准了他外出历练的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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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我有个朋友，他的小儿子正好也想外出历练，他是【武者】，和擅于动脑的FIVE能力互补。我介绍他们一起出行，还带了两名仆人，要这样都能出事的话，只能说水平是真的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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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分明是想拿FIVE跟人联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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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沙鲁达不置可否，笑的有魅力，
“你是把FIVE，当女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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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就跟我面前撒撒欢了。”
抢过麦叔到给自己的茶杯，ZERO咕咚咕咚的，糟蹋着一金只能买一两的昂贵茶叶，
“哪次出任务他不是坐别人腿上摸人脖子上，才摸得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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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FIVE知道原来你是这么看他的，他会很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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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伤心他……唉……算了。”
本想埋怨BOSS几句，转念一想，外面的冒险怎么说，也比在清渡鸦当杀手要安全吧。FIVE力气不大。靠武技和敏捷，撑死1V1打赢1米8普通男性，来两个就铁被制服。他这女体化深入敌营的，万一有个差池……
“我不懂他去历练个什么东西。他的身体，已经不能再习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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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VE练的九阴真经能让他转化性别，代价则是，极大的损伤身体的潜力。就比如说：敢恋ZERO这样的萝莉，本来是该遭千刀万剐的，但是因为他的部分身体发育停在了13岁，所以门当户对，跟ZERO倒也适配。身高和肌肉稍微多发育了一些。但也就是十六岁，他那个体型该有的水平了。这样菠萝菠萝哒的身体，要怎么承受习武的重负？
不是人人都能突然爆发潜力的。或者说，不是人人都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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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侠们所掌握的知识是一座宝库。不管是动态的如何应对各种艰难的任务，还是静态的地图风土人情特产……都很有用。你可能看不上。但他若真能以游侠的身份走遍全国的话，回来后，他在我心中的地位，可能就不在你之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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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我想要的FIVE……”
ZERO轻语。
FIVE做男人的时候没有任何突出特点，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变成女人，使用美人计。耍美人计应对连绵的困难……那他回来的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子？
坏女人，坏的掉渣的坏女人。都怪洁萝不好，给他练什么九阴真经，说什么要足够强的男人才配得上自己……把一个身世孤苦的小男孩，培养成人见人恨但又垂涎的杏感坏女人，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也就只有沙鲁达这样把别人不当人看的混蛋，才能干得出来了。
ZERO愤愤的用目光向沙鲁达发泄自己的不满。沙鲁达平静以对，不做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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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事。Three汇报给我说，最近，你的‘情人仙境’里，有些游散女人被杀掉了。”
ZERO的“情人仙境’，也就是青楼，垄断乌苏的第三产业。楼里自养一些全职窑姐，而城里其他兼职的，也必须给情人仙境上税挂名，才有接客资格。胆敢接私单的，下场会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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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怎么没听过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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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越级来找我了。初步查验结果，判断对方有【魔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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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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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残忍的虐杀了她们，最后剖开她们的肚子，踩碎了她们的自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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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有说有笑活力十足的萝莉，身边气场凉了下来。麦叔为她新续的茶水，她这次慢条斯理，一滴一滴的品尝着其中的甘甜味，
“这些逆徒。个子长高了，都觉得自己是大人了，回头来，把我当成需要照顾的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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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没办法的。你个头在这里，性情也活泼，谁会不把你当惹人怜爱，需要呵护的小妹妹看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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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个人把这么可爱的小妹妹当工具人使，什么脏活都甩给她干，我不说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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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鲁达不会不好意思，丢给ZERO纸质验尸报告。ZERO跳过过程翻结果——没找到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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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什么类型的魔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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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不过胆敢一个人就大闹一座城的，身上没有厉害的魔具，我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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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所以你养那些败家玩意干嘛？大事小事，最后还是得喊我干。”
ZERO抱起肩膀，给沙鲁达脸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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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沙鲁达打了一番观众听不懂的哑谜，总体来说是这个逻辑：
她是沙鲁达的心腹，所以沙鲁达把最能赚钱的产业——“青楼”的产权交给了她。不管是财政还是行政权，都全权交给ZERO管理，而清渡鸦只作为城市管理者，收点税。所以说，ZERO是乌苏风俗业幕后最大，也是唯一的老板，垄断了乌苏的钱色交易权；
ZERO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对青楼进行事无巨细的管辖。她把代理行政权，交给了自己的徒弟THREE。青楼和清渡鸦之间本没有上下级关系，楼里管辖的窑姐被杀，先知道这件事的人，本应该是ZERO。
但熟悉ZERO的人，也就是Three知道，ZERO痛恨“虐杀”这种行为，直接报告她的话，她可能会亲自去找敌人魔具使开打。ZERO的身体是清渡鸦最宝贵的财富之一，她无权随意发落。想发起同级战斗，必须沙鲁达同意才行；
于是Three就瞒着ZERO，直接找沙鲁达谈了这事。他的本意，当然是希望使用清渡鸦使用武者力量，看怎么处理。而沙鲁达想的，则是既然ZERO的身体在同级战斗中不会吃亏，那用她来挑战对方，赢了搞到高级魔具，输了保底不亏，再合适不过了。
不关心ZERO死活，把ZERO当工具人使，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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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缴获到什么，你能用优先给你用。臣具这种东西，可是有价无市。处理得当，邪月影和急炎舞都是能卖到千金甚至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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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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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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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
ZERO从板凳上跳下来，双手伸开要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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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轮到一直笑吟吟的沙鲁达伤脑筋了。他揉揉脸，给自己找个座位坐下。
“我以为，你和ONE、FIVE他们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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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心的。但如果你松口的话，也可以不是。”
看来沙鲁达还是没有动摇。ZERO把胳膊放了下来，之前的怨气是向上放的，时刻准备着把那个敢动她楼里员工的兔崽子开膛破肚。现在对不知名待死之人的感情线放下，她把新的怨气横放，瞄准的目标是沙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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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对‘残忍’这种品格的怨气，达到了所谓‘嫉恶如仇’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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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确实挺讨厌的。每次看到肖霍罗夫跟我打招呼，我都想着把他脸横着捏碎”
肖霍罗夫是清渡鸦里特别情报科的科长，审讯敌人的事情就是他和他的手下负责的。ZERO的心思比他单纯，所以沙鲁达叮嘱知道ZERO性格的人别跟肖霍罗夫多嘴。ZERO讨厌他就仅此而已了，如果让他知道ZERO讨厌他，谁知道他会使什么内耗的绊子，来稳固自己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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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怪过我，把你的性格扭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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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有这回事。我怪的是‘我都这么讨好你了，你却跟我保持疏离’。我以为你会奖励我。用你的那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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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stop，别说那个词。我就不该让法芙琳接近你……”
沙鲁达的意思是，法芙琳那里有太多太开放的故事书连环画，她把ZERO带坏了，整天胡思乱想，思考回路显然超脱了一个村姑一个丐女想象力的极限。
“我不明白的是，你从来都没有表现出过憎恨我的样子。与其说有时候是怪我，不如说是在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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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ZERO表现的惊讶万分“”
“你知道我在跟你撒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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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次你来，凑巧是我惩处叶戈的那天。你看着他残破的身体露出笑容，是在讥笑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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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忍’和‘残忍’之间，并不完全对等。”
ZERO斜眼要给自己斟茶的麦叔。
看来是仰慕BOSS的女孩子，想跟大老板说心里话了，麦叔识趣的自己离开屋子，顺便把卫兵也叫到了从房间里看不到的地方，
“你只是把残忍当成手段……是冷血，是我完全可以理解的一种心理状态。你是不会脏自己手，去亲自捅这些个谁几百刀的。如果我们角色互换，我有可能也会做同样的事……不过我肯定不会拒绝有大美女对我投怀送……”
ZERO的话忽然说不下去了，身体竟然也僵住了。沙鲁达挑眉揣摩ZERO的内心，很快就摸清了脉络。洁萝跟她掏心窝子了，他也真诚以待，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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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别笑！我，我迟早！迟早……”
ZERO恨恨的锤墙。12岁外表的她，脸甚至都还有点婴儿肥，只能叫可爱，哪里有半点“大美女”气质可言。12岁女孩自己投怀送抱，这能接吗？虽然XP是自由的，但回答能接的，还是建议去看医生的同时，去公安局也备个案。
别说没感情了，就算真有感情，40多岁有担当的男人，也不能真容许12岁女孩跟自己动真格的啊。
顺这个思路理下来，菲尼和FIVE还算情有可原，他们相遇的时候都是孩子，只是他们各自都长大了而她还停留在原地而已。而ONE……那个相遇时心理年龄大于20岁的ONE，她竟敢？！
十恶不赦罪该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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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和沙鲁达换位思考，直接击垮了ZERO的心理防线。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自己不能接受12岁，凭什么要别人接受12岁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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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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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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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明白呢。之前说到不讨厌我，情有可原是什么意思？我可是下令惩罚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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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肖霍罗夫这样的，他们心理是纯粹的恶。作恶令他们感到愉悦。你把残忍和奖励当做手段，哪个好用用哪个，并没有对残忍有什么特殊的偏爱。我能代入你的视角，但我不能把自己代入到肖霍罗夫这些人的视角。折磨活人到底哪里有意思了？我无法理解他们，我觉得他们比豺狼虎豹还要令人不安。我喂饱了豺狼虎豹，我甚至晚上能在他们身边睡觉。但是那些恶棍呢？和他们共戴天，让我觉得寝食难安。不，更进一步。是嫉恶如仇。正义感驱使着我，不能允许他们这些恶棍呼吸下一秒的空气——当然，如果是你给他们开免罪符的话，我会认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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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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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22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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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单纯的，都算女孩。至少在我面前，你好像要永远做女孩了。”
沙鲁达想摸头杀，被ZERO警惕的躲过了。既然沙鲁达让她死了心，那她还是回去专注怪阿姨ONE吧。不能再上沙鲁达的温情当，给他拼命打白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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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到底要什么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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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一个肌肉男。让他做好心理准备，虽然我不是母螳螂。不过，ONE会让他的下场变成公螳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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