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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九章

纯白色——一望无际的纯白色,在梦中多次重复的画面,至诩已经对这东西的出现习以为常了。

熟悉的场景中渐渐淡出了小孩子的身影,似乎在奔跑着,前方有着不能失去的东西,然而在至诩眼中,这个不懈努力的小男孩只是在原地奔跑,丝毫没有离开原本的位置,小男孩本身也没有察觉。

呐,你在追着什么?——未来。

*

六月五日6:35——

阳光刺痛着朦胧的睡眼——窗帘被拉开了,美咲已经过来了吧?不过至诩并没有听到美咲叫自己起床的声音,相比之下,之前过来的时候没有这么吵闹的吧?

“所以说先把内裤穿上啊!”

“好吵……”至诩转过头看向声音来源——已经穿着整齐的美咲正拉着一个陌生女孩的手好像在强迫做些什么的样子,而最为奇特的是陌生女孩头顶上还抖动着可爱的猫耳,猫尾巴撩起仅有的衬衫若隐若现,雪白的肌肤一览无遗。不过在至诩记忆中,要找到关于这个女孩的事倒也不是没有……

“哎?至诩,你醒了?不对,这时候还是请你多睡一会吧!”一连串的话都没等到至诩回答,美咲做好出拳姿势,下一个瞬间至诩便再次陷入沉睡……

*

“能跟我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至诩双手在胸前交叉坐在餐桌前,眼前的面包还没有动过的痕迹,而对面坐着的则是美咲还有那时候的猫耳少女,禾苗则因为工作的事情很早就出门去了。

“突**况嘛,所以……抱歉!”美咲挠了挠脸想解释一下,不过在比起解释那场景美咲还是决定老实道歉比较好。

“不是指那个,我记得没错这家伙是在我住院的时候突然冒出来的妹妹对吧?航一不是说暂时住在你家里吗,前两天都没有看到,为什么今天突然出现在我家啊?”

“这个倒没错,不过琉璃到了我家之后就显得很困,好像是一星期没睡觉了,所以一睡就睡了两天,那时候你没有问我也就没提起了,而且航一说是最好别把琉璃在我家这件事给太多人知道。”

“一星期没睡觉……这家伙还是人类吗?”至诩说着看向了美咲旁边的琉璃,而琉璃并没有注意到这视线,而是专心致志地咬着手上的面包。仔细端详着头上不时抖动的猫耳,实在很难相信她是一个人类。

“她可不是人类哦~”

“呐,我说,虽然你有我家的钥匙,但为什么你是从二楼下来的啊?”至诩头也不回的问道,因为在家里突然出现那个人的声音也不是需要大惊小怪的事情了。

“偶尔也想体验一下攀爬的乐趣呢!”航一一脸正经的回答。

“两层楼的高度而且没有任何可以踩踏的东西,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比起那个,不是有更在意的事情么~”航一拉开了至诩旁边的椅子然后坐下,随手便拿起了至诩的面包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而且还是把片状面包的面包皮啃完后放回原位。

“什么叫‘比起那个’啊?我家这么容易被入室盗窃这种事更让我在意的吧!还有你干嘛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吃我的早餐,还啃得这个鸟样就扔给我?”

“我这不担心你吃不饱吗,所以帮你留了点。”

“既然你担心从一开始就不要吃啊!!”

“关于琉璃的事情在前天已经有点了解了。”无视了至诩的吐槽之后航一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琉璃虽然是17岁的外貌,不过现有的记忆只是从一个星期前也就是28号到现在而已,关于现世界的常识基本都清楚,不过并不是全会运用。另外她身上这种类猫特征可不是COSPLAY呢,那可是货真价实的猫耳。”

“货、货真价实?”前半部分至诩倒还能用现实或者偶然事件去解释,但是要自己相信眼前这种东西是货真价实的实在有点说不过去,虽然在[Soul]刻印下有出现这种特征的可能性,但是三天——这对刻印来说持续时间也太长了吧?而且……

“她不是[S·F·M]的参与者,更没有[Soul]的气息。”克里夫突然冒出的话把至诩的猜想完全否定了。

“呃?”吃完自己的早餐后,琉璃终于注意到至诩的视线,然后歪了一下头“想摸吗?”

“啥?不、不行,那个,我们只是普通朋友,甚至还不算,所以、所以不能做那种事情……”琉璃突然冒出了大胆的话让至诩不知所措,脸都红了一半“是、是啊,怎么可以做那种事情!这种事情、这种事情……”美咲也赶忙阻止,不过话说到一半,自己的脸已经发烫到冒烟的程度了。

“耳朵。”琉璃补充道,顺便抖动了一下头上的猫耳“啊不,所以说……哎?哈、哈哈,是说耳朵啊。”两人顿时察觉到自己丰富的想象力,不禁尴尬的笑了起来。

“真是看到了好东西呢~哈哈哈。”看着两人尴尬的样子,航一也哈哈的笑了起来,这次竟然夸张到眼泪都出来了“需要纸巾吗,你这家伙。”

“好吧,来一张,啊哈哈哈哈。”话刚说话航一又趴在桌子上笑了起来,这家伙到底是在笑什么啊,正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从桌子下冒出了什么,至诩吓得把椅子往后退了一小短距离。

“想摸吗?”琉璃跪在地上,双手交叉放在至诩的腿上,就这么把头靠过去,看起来已经做好准备了“唔——”

“这角度不错,你可不要又想些奇怪的事情了哦。”航一故意提起刚才的事情“才、才没有啊!”看着琉璃半眯着眼,大概是不摸一下就不打算离开的样子了。至诩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伸出手去。

哎?意外的柔软呢,这种细腻的感觉根本不是人可以做出来的东西,而且摸起来的舒适程度就算说是让人欲罢不能也一点都不过分,这种舒适感似乎不只是至诩能感觉到,因为琉璃此刻也不时发出轻微的娇喘。

“应该已经确认完了吧,你们两个!”美咲强装出笑脸一字一顿的说着,大难临头的感觉把沉醉在舒适感的至诩强拉回了现实世界“是、是!”不知何时绕到自己身后的航一突然拍了一下至诩的肩膀“唉,修罗场呢。”

“你这家伙也给我适可而止吧!!”

*

——上学时间

三人正在前往学校的路上,为了说服琉璃呆在家里可是费了至诩不少功夫,还好家里有不少可以吃的东西,不然也留不下这只猫了呢。

从克里夫的到来开始,奇怪的事情就源源不断。原本只是围绕着[S·F·M]的话还行,可是事实却又没那么简单。明明没见过面的少女对自己露出悲伤的表情和说出抱歉;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与[S·F·M]参赛者相似却又不是的迷之少女;还有连续两天报道过的吸血鬼事件,虽然跟克里夫确认过了,不过正常人不可能以那种方法杀人的吧。

“至诩?”

最重要的,一直做的那个梦——越来越奇怪了……

“喂,至诩??”

“哎?什么啊,是美咲啊……”至诩一直沉溺在自己的思考中,美咲叫了几次才把至诩拉了回来“边走路边想事情可是很危险的啊。”

“抱歉抱歉,呃?”连连道歉后至诩却露出了诧异的表情,而且还不敢相信般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因为这种场景至诩可是从来没见过,以至于至诩以为是自己在沉思时的残影“那个,不是井之原么?”

“是呢,哎?”确实是井之原莲衣没错,私立原野学院出名的大小姐,父母远在海外,原本应该读更高级的学校但却因为某些原因自己选择留下,但一直以来,这个人都是过着奢侈的生活还有专车接送,而今天眼前的这个大小姐竟然用步行的方式从分岔路口走出来,而且头上还带了奇怪的鸭舌帽,看起来真像哪部动漫里的杀人犯。

“应该是突**况吧。”相比至诩和美咲,航一的反应要平静得多了,正谈论着的时候路口的莲衣刚好抬头注意到至诩他们,连忙把帽子用力往下拉遮住脸,慌慌张张地往学校跑去。

“很可疑啊,好像很害怕我们。”

“可能是和美咲那次打赌输了才害怕被我们看到吧。”

“唔——我才不像她那样数落人呢!”

“我说你们啊,再聊下去可就迟到了哦。”航一催促着正在讨论的两人“喂,等等我啊!”

*

——午休时间

午休开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此时至诩正拿着一叠关于初中部的资料走在大街上“什么嘛,上了一上午的课还以为能休息一下,结果突然被小炯老师叫到办公室去……”

下课的时间一到,铃声便准时响起,几乎全班都累的快趴在桌子上至诩也在这行列中。因为中川老师有事没来,便由小炯连续上了三节课,这可不是全神贯注就能幸存下来的时间啊,全班这么累也算情有可原了,说到例外的话——至诩瞄了一眼航一,之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对了,至诩同学,10分钟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正要走出教室的小炯想起什么的样子。

“10、10分钟?等……”在短暂的发愣之后再想叫住小炯已经来不及了,明白了这一点的至诩看了看教室里的时钟“那家伙是要我在10分钟内解决掉这便当吗?”

“怎么了,至诩?”美咲如往常一样靠过来,然后把准备的好的便当放在至诩面前,航一也在这时候走了过来“被点名说是十分钟后都去办公室。”说出这话时至诩的表情可不是一脸疲惫能形容的。

“哎!?你对小炯都做了些什么?”

“要怎么想才能想到那里去啊!!”

“可是,小炯老师一般不都回避着你的事情吗?”其实至诩明白,美咲的说法不无道理,原本对待自己还是像对待普通学生一样,可是家长会之后,小炯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即便是拿着问题去请教而不是普通聊天也总会因为‘很忙’或者‘不在’之类的理由没能说上话,称呼也好像刻意地加上同学二字了。

“我也不清楚……”

“剩下可不到8分钟了哦,小炯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深有体会吧,如果没按时到的话……呵呵。”航一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失陪一下!”说完至诩想都没想就开始吃放在桌上的便当,这种速度大概根本吃不出味道吧,但是比起在小炯面前迟到,果然还是选择这个好点呢。

快速收拾完便当之后便向办公室飞奔过去,刚吃完饭,而且还是那么狼吞虎咽之后,突然剧烈运动起来果然有点受不了,稍微放慢了一下速度之后刚好在规定时间内到达。

“呼——”

“至诩同学。”

“有!”在规定时间内到达确实是件好事,不过这么快就放下心似乎还不行啊,被人突然冷不防地叫住自己的名字,至诩不禁吓了一跳。

“这里是初中部那边的资料,上个月放在这里忘了拿回去,所以就打算拜托你了。”

“上个月?这种事情为什么拖到现在啊?”

“嘛,初中部到高中部的路程来回至少也快半小时,交给学生的话又没有足够的时间,而我又懒得去。”说着小炯翘起了二郎腿靠在座位上“总觉得你在这办公室说出了作为老师来说很危险的话。重点是我也属于没时间的学生吧!?”

“所以让你提前过来了,你看这不是还有20分钟吗?”

“怎么说都会迟到吧?你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倒不是,是个很固执的家伙教的。”小炯突然一脸正经的回答让至诩愣了一下,不过又觉得应该只是玩笑就没有继续想下去。小炯侧过身换了个姿势坐好“前几天可是有人目击到你和三年级的学姐从4楼狂奔下来而且气也不喘哦?”

“呃——”什么啊,这群人难道连这种事都要报告给老师的吗?至诩不禁感到眼前这个人在学校布下的眼线,难怪大家一直非常怕她。

“那种速度和体力,不是普通人吧?”再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小炯把头靠近至诩的耳朵,而且声音小的只有至诩能听得到,但是其中的威慑力差点让人想逃跑。

“是、是呢,我的左手可是蕴藏着黑龙的力量!”

“然后必须靠黑龙的力量去取得[S·F·M]胜利呢~~”瞬间至诩警备起来,对方知道[S·F·M],是参赛者?等下,这里是学校,如果在这里开战暴露身份对双方都不利,那么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冷静点小子,对方没有[Soul]的气息。)

“眼神真吓人,难道猜对了?至今也有像你这样中二的孩子,倒也挺伤脑筋的,呐,资料就交给你了,我还有点事要做,先走了哦。”接着小炯便把资料交到至诩手上然后离开了办公室,方向的话大概是去学校食堂吧。

盯着手上这份东西,至诩不知道该怎么言语。说到眼神,小炯刚才的眼神,才更让人觉得恐怖,深邃得看不清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小炯绝对是[S·F·M]的知情人而且刚才是在试探至诩。明显已经把自己暴露出去了,也容不得至诩多想,只是觉得,即使是日常生活,也完全放松不了警惕。

“不是参与者呢,那么小炯老师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真不想有与她为敌的一天啊。”至诩慢条斯理的走在大街上,一直回想着刚才的事情自言自语而忘记自己要去做的事。

而且今天课间的时候周围都是谈论吸血鬼连续杀人的那个案件,别说凶手,就连一点线索都没有。甚至还有更加奇怪的传言在学校里疯传,像是晚自习回家的学生目击到黑影在学校里徘徊,血红色的眼睛和锋利的獠牙,就连以前的老哏都死灰复燃,弄得现在也是人心惶惶。

“难道会是与吸血鬼相似的东西,又或者是为了引出什么吗……”不行,不论怎么思考都没有头绪,现在发生的这些事根本就连不起来,除了[S·F·M]之外一定还有着什么在进行着。

(喂,小子,比起这个你现在不是有些事情要做吗?)

“哇!!差点忘了。”说完便立马狂奔了起来,虽然以极快的速度在奔跑,但是周围的景物并没有因此变得模糊,所以至诩在方向的把握上也很容易就渐渐习惯了。

仅仅过了5分钟至诩便来到私立原野学园初中部校门口,抬头看着眼前的高大建筑,比起自己所在的高中部,这里的建筑又是另一种风格——尖尖的屋顶在周围建筑中独立出来,灰黑色的屋顶带有种压抑,还有眼前这尖形拱门,典型的哥特建筑风格尽显,如果不事先告诉别人的话,应该不会想到这里是学校吧?

“创始人还真是恶趣味呢。”据说是把这块地购入的时候就有这建筑,不过居然被直接来拿当作校舍还是有点意料之外的。好像那会建成初中部的时候还特意举办了马拉松比赛呢,绕着元野盯长跑了一圈,所以基本上大家都知道这里有个这样的学校呢,也算是成功的宣……传。

“等一下,用那么惊人的速度在大街上奔跑,这不就是等同在暴露自己不是常人吗?那家伙是故意的吧!”清楚自己被罢了一道之后,至诩开始抱怨自己做事不够谨慎。

(小子快点进去吧,那种速度应该不是一般[Soul]能看清楚的,所以快点进到里面去,不然被追上来可就麻烦大了。)

至诩也明白后悔下去无济于事,于是快步走入校舍。换上了来宾用的鞋子后跟着路标一路打转到了校长室,接受了几句寒暄后至诩便打算离开,不过有个地方却吸引了至诩的注意——明明还是午休时间,周围也尽是吵吵闹闹的声音,但是唯独那间教室特别安静。不,应该说,唯独通向教室的地方特别安静。

“那里是……”带着一点好奇至诩慢慢靠近那教室,因为安静得出奇,至诩也没有敲门就直接拉开了教室的门,门口的标牌除了闲人勿进之后什么也没有。

“是实验室啊……”虽然想这么平淡的下结论,不过这里怎么看都是只允许一两个人做实验的地方,应该不是学生用的,稍微巡视了一圈之后除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以外什么也没有。不过桌子上的那盘将棋还留有一些温热——刚才应该有人在的吧?而且这种娱乐的东西会出现在实验室里本身就有点奇怪吧?

(怎么了,小子?)

“啊,没什么,午休也快结束了,还是快点回去吧。”也许是有些学生偷偷跑到这里来玩将棋,然后有人突然打开门所以吓的躲起来了吧,抱着这样的想法至诩便拉上了实验室的门。

……

至诩离开之后,唯一的脚步声也消失殆尽。

(明明是个好机会呢,小绮……)

“抱歉,唯有在这里,我实在下不了手。”说着,从暗处走出了一个身材矮小的女孩子,飘逸的红色长发顺着背部垂下,她伸手摸了摸桌上的那盘将棋,然后闭上眼,一股湿润感顺着脸颊滑落……

(……)

*

由于回来时至诩是用正常人的速度在行走,所以回到教室的时候已经是上课铃响过差不多10分钟了,原本想着教室应该是连人影都没,所以至诩就直接拉开门走了进去。

咯——随着声音看过去,一个身穿原野学园校服的女生躺在地上,周围的书桌也变得一团糟,虽然咋看之下没有什么外伤,应该只是晕倒了,随后立刻传来窗户被打破的声音——

“站住!”几乎是同时至诩发出了怒吼,但肯定没有人会因此而停下,黑影顺着重力向下坠落,至诩也猛地冲到窗户,但无论如何张望,都没办法捕捉到刚才黑影的痕迹。

(小子,先确认一下那边昏倒的人吧。)

“可恶。”虽然想继续追赶,但是克里夫说的没错,比起毫无目的的寻找那个黑影,眼前的这个需要救助的女生更为重要。狠狠咂舌之后来到女孩的身边,至诩从侧面扶起这个女孩,印象中没错的话,应该是同班的十里立花。

“十里同学,十里同学?”至诩试图叫醒现在的立花。

“鬼……”艰难的清醒过来之后,立花极其用力的抓住了至诩的胳膊,随后在吐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就又躺了下去。鬼?不过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总之,先去保健室比较好。可是在决定好做法后的至诩却迟迟没能行动,因为此时此刻,从那左手传来的湿润感让至诩极为动摇。

“是血……”在伸手确认了之后,至诩缓缓从口中挤出这么一个字,而原本干净的地板也被血色蔓延着。

但事情根本不容得至诩思考——“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听到教室窗户被打破的声音,原本正在上体育课[2-E]班的全体学生都聚集到教室门口。而眼前躺倒在血泊中紧紧抓住至诩的同班同学——十里立花,还有那半跪在立花旁边,手和脚同时沾满鲜血的至诩……

“至、至诩?”美咲和航一都带着极为惊恐的表情看着眼前这难以让人接受的现象。

在一阵小沉默之后,回过神的体育老师马上冲过去往至诩脸上给了一拳,虽然只是一拳,但是作为体育老师一直锻炼着自身,即便控制了力道还是足以让人无法动弹。至诩被这一冲击的威力向一边摔去,背部重重地撞上课桌让至诩疼得大喊出来,就算有契约的加护,但这可是完全没有防备而又饱含力量的一击,至诩已经难以分清状况。

紧接着老师又快速冲上去将至诩反制压在地上,也因为内心紧张而没把握好力气,至诩甚至连手臂都快被拗得脱臼。

“唔!”原本被压制住的至诩瞬间又放松了下来,因为体育老师被航一一拳打得不得不退到一边“你干什么!”

“你给我闭嘴!在没搞清楚事情之前没有人允许你把我的朋友当犯人一样对待!”航一露出了极为坚定的眼神,就连作为老师也只能咂舌而已,在美咲跑过来担心至诩伤势的同时,航一也确认了一下倒在地上的立花。

“她已经没气了。”当航一这一宣告发出的同时,周围一阵混乱“安静一点!比起这个你们谁去报个警啊!”航一朝着周围的人大吼道,第一次这么生气,这么大声说话的航一,即便是至诩和美咲,也是第一次看见。而比起体育老师,航一的做法更加的成熟。

在被大喝一声之后众人也安静下来,有的人去通知其他老师,而有的人则马上报了警。航一回头看了看用身体支撑着至诩的美咲“没事的,应该只是一些外伤。”

“嗯……”尽管知道是外伤,但是美咲还是没办法放下心来,而且需要担心的,可不止单单是至诩的伤势,眼前这个景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一直牵动着美咲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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