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老漆家里,大家见庄晓寒回来了都亲热的围过来问东问西,庄晓寒让他们先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再说,大家这才看清楚庄晓寒身后头还有一辆装的满满当地的马车和三个兵士。
卸完货送走了马车和小兵,庄晓寒说这些东西都是从一家黑茶店里拖来的,那家黑店老板本来想加害自己,没想到自己挣脱了跑了,还带人回去扫荡了黑店。可惜那老板夫妻知道事情败露跑路了没抓到。
但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然后她就把这些家伙拖回来做补偿!
她说自己打算用这些家伙什也开家茶店,以后大家都可以有个落脚地,茶店能赚钱了,大家也就都有口饭吃了!
全体人员欢呼雀跃,庄奎此时气喘吁吁的跑来,直埋怨庄晓寒回来也不通知他。
庄晓寒把自己的计划对他一说,庄奎也很高兴。大家非常受鼓舞,老漆也很喜欢,他的破屋子是他父母留下来的,可惜传到他这一代手上,也就剩了个家徒四壁的空屋子,现在能发挥点作用,他又有稳定的工作又有租金可拿,对于他这个半残障人士来说,真是再好不过了。
茶店的计划彻底调动起来大家的积极性,老漆的屋子被大家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庄晓寒让他们忙活,自己先回了趟家,自然,那匹马是不能牵回家的,不然又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庄夫人对于庄晓寒的回家淡淡的,也就眼皮子抬起来看了她一下。
季大小姐走了,庄晓寒回来了,再也没有工钱可拿了,庄夫人对庄晓寒又恢复了原样。她甚至还在想,要不要到韩家去问一下,虽说季敏闹得亲事黄了,但是说亲事算了的是庄老爷庄继昌,又不是韩家的人。
如果韩家也说这门亲事就此作罢了,那她就要开始给庄晓寒寻摸婆家了。
女孩子大了留不住了,庄晓寒又不是那么个听话的人,还是早点打发了为好。
听说韩家公子进宫当了侍卫,还和县主走的很近,县主那么漂亮又尊贵的人,韩家公子的心怕是迟早要被拉过去的。
庄晓研本来想问问庄晓寒路上有什么趣事的,但是她娘不喜她和庄晓寒走近。庄奎这两天天不亮就爬起来跑了,晚上都是很晚才回,而且还把庄晓寒带出去了,两人早出晚归的,庄夫人想找庄奎去探探韩朝的口气,庄晓研想让庄晓寒帮忙再抄几本经书,结果两人竟然都找不到人。
靖王府。
山脚下的院子里,存储的兵器箭头全部都被军营里的官兵给拖走了,消息报到靖王府上时,靖王爷气的连摔了几个玉茶杯,把来禀报的人吓得跪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为了推卸责任,他自然要把守护不利的责任全部推到那个发现了院子的人身上,那个人就是--庄晓寒。
靖王爷岂是那么好糊弄的,庄晓寒在聪明只是一个小姑娘,她再聪明勇敢,如果背后没有个庄继昌,那么这事到那家茶店事情也就了结了,断断牵扯不出那些刀剑弓箭。
始作俑者就是王锐那个混蛋,早就跟他们说了要他们低调行事莫要惊扰旁人,偏这些人平时欺压百姓惯了,一旦遇到反抗就不依不饶甚至倒打一耙,结果遇到了个愣头青硬茬子庄晓寒,被她给惦记上了,导致他们阴沟里翻了船,一年的努力全都泡了汤!
他靖王就是想起兵造反,你也得有兵器啊,没个刀剑弓箭啥的,赤手空拳去和人家拼人头吗?
还有城外的军营,是靖王爷眼红多年的目标,可惜这么些年他苦心钻营,也只得拉拢到几个小虾米,起不了什么作用,真正掌握实权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大将军是太子爷那边的人,庄家游离在太子和他之外,两边不落靠,其他将领都跟着庄继昌跑,他想得到这只军队的难度犹如上青天。
万幸及时通知了季敏来搅黄了庄家和韩家的婚事,不然他更生气,现在虽然说是更恨自己人多点,但是庄家这边不收拾了,他靖王这口气也咽不下去!
庄继昌,庄晓寒都将是他要收拾的目标!
庄晓寒还在忙着茶店的事,韩朝来找她了,这是继县主落水之后他们第一次见面,庄晓寒见着四周无人,悄悄问他:“县主那里没说你什么吧?”
韩朝摇摇头:“我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宫外当差,没见着她。”
没来找就是好事,来找了绝对没好事。
季敏走了,韩朝才敢来找她,但是庄晓寒觉得再见他有点尴尬。发生了那些事,彼此心里有了隔阂,再也回不到当初的心情了,庄晓寒想快点遁了。
她让韩朝稍坐坐,庄奎一会就回来了,韩朝见她牵了马要出去,问她要干嘛,庄晓寒说她要去马市上再看看。
韩朝问:“你是要去卖马?”
庄晓寒点点头,她最近几天去马市上转了转,那些人开的价都太低了,二十五两银子都不到,够干嘛的,至少得三十两啊,卖低了她都觉得对不起季敏。
韩朝看了看她的马:“你打算卖多少?”
“至少三十两吧,市场上那些人开价太低了。”庄晓寒十分不满,实在不行,只能到城外的市场上去看看了。
韩朝走过来,翻看了看马的牙齿,说道:“你卖给我吧,我不还价。”
“你家有马呀…”庄晓寒嗫嚅道,这么干有点像杀熟哇。
“无妨,我家那几匹马年纪有点大了,这匹看起来还算年轻。”韩朝从胸前衣兜里摸出一张银票递给她,竟让是张五十两的!
庄晓寒:“你等一下,我去趟票庄破开,我还得找你二十两呢…”
韩朝喊住她:“不用了,剩下的算是我送给你们茶店开张的贺礼吧。”
“啊!”庄晓寒惊呼,果然有钱人家,出手就是这么大一笔,这以后想要去还礼都还不起啊。
“这贺礼有点多,要不然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就算你入股的,我出三十两,你出二十两,好吧?”
韩朝看看她,心里有点膈应:“随便你。”
帐跟他算的这么清,不就是不想和他纠缠更深么。
他牵着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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