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催人返,鸣鸟劝客停。
许开金就是被鸣鸟劝停在此处酒楼的住客,有鸣鸟,就意味着可以来一碗鸽子汤。更何况此地酒香四溢,酒水住店也便宜,除了名字叫什么井佛酒楼让人稀里糊涂摸不到头脑后,可以说是一个很令人满意的住所。
还有一件让人摸不到头脑的事情,就是他好像捡了一条命,他是潼阳镖局的运夫,此时来京城无非是一场金钱生意,他本人也是抱着来逛逛京城的心态来的,谁知这一趟镖局下来他差点从京城到阎罗城,要不是自己被鸽子汤和酒香留在这井佛酒楼,恐怕此刻也是前天晚上那场大火的熟人之一了。
最后还有一件让人摸不到头脑的事情就是眼前这位。
“姑娘你找我?”
“我是男的。”
李青陶皱着眉毛答道,此刻他看着面前这个衣着朴实的汉子,不知为何,自从自己接近这个许开金之后,体内那一股寒气似乎活跃起来,绞的他胸腹隐隐作痛。。
李青陶忍住体内的不适,开始说明来意,他发现面前这个男人是一个很好说话的男人。
只要肯花钱。
“楼上就是酒场,我们上去再说吧。”
“有什么事在这里说不也一样。”
“楼上酒水我请客。”李青陶为了快些破案,咬咬牙道。
“走,小兄弟咱们聊聊。”许开金答应的很爽快。
这就是金钱的力量。李青陶心中一面抱怨,想着回去要那叫申猴的家伙给自己报销,一面迈开步子,和许开金一同朝楼上走去。
李青陶看着周围的食客和开敞的窗户,缓缓放下心来。原本在二楼许开金住店的地方,只是一个小小的隔间,人少不说,更没有窗户,若是凶手来个室内杀人,怕是外面那些持刀没一个知晓的,所以他不惜血本提出要在楼上的酒场见面,为的就是把动静闹大一些。
有的时候,动静越大越安全。
闻着周围的肉香酒香,再加上早上走得急,没来及吃饭,李青陶不禁食指大动,点了几份酒食,一边吃一边和面前的汉子聊起前晚的那场案子来。
“你是说前天的那一场大火,和我有关系?”
许开金一面喝酒,一面听对面这位青秀小哥说前夜里那一场大火的事,一开始他仅仅是将此事当成个热闹下酒,可等他听到皇狩司要找他探案时,顿时激动了起来,酒碗在桌子上敲的铿锵有力。
“不,我们皇狩司不过是想跟你交流一下这趟镖的细节,比如镖运来自哪里,里面装的是什么货物。”李青陶摇头,他想知道那个说书人的推断是否正确,虽然那张去平说的头头是道,但也不一定属实。
“这趟镖运来自通州,”许开金咂了一口酒道。“你们应该叫做潼阳了。里面的东西嘛,做镖的规矩你应该明白,不能说的。”
李青陶心中了然,估计说书的说的八九不离十,便不再过问此事,然后感受着体内的那一股寒气带来的隐隐疼痛,心思一动,问道:
“你到京城这一路上,身体可曾有些不适?”
许开金放下酒,回想了一会,道:“一路上并没什么不适,不过到了京城这两天,总觉得胸口发闷,偶尔会有一种体寒的感觉。我也看过大夫,说我这大概是劳累所致,应无大碍。”
李青陶听着对面的回复,隐约感觉和自己中了邪气的感受相仿,张口刚要问许开银这种感觉何时开始的,却听见耳边有人急呼道:
“低头,后闪!”
李青陶一愣,看着对面嬉笑如常的许开金,问道:“你听到……”
话说到一半,李青陶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不属于自己一般,竟然以一种很诡异的姿势向后腾飞而去,然后稳稳落在另一个桌子上。与李青陶的动作同时发生的,还有一声来自脚下的巨响。
“轰!”
“怎么回事?”感觉身体忽然又回到自己的掌控之中的李青陶微微喘息,没有顾及周围人惊愕的目光,抬头看向自己原本坐着的地方。
之间原本平坦光滑的地板此刻向上隆起一个窟窿,似乎有什么从二楼钻出,他慌忙中又看了看许开银,只见对方眼神慌乱,因为他并非出于那一场攻击动荡的中心,只是被余波冲翻在地,此刻正在手忙脚乱的欲往楼下跑。
“左边,数三声跳。”
来了,出现了,这个声音又出现了。李青陶念道数字,接着心中一横,想到昨夜梦中梦见的那一套脚法,腿下照葫芦画瓢一般向左侧跳出。
他脚下的步伐刚一迈出,原本的那一处此刻也有如蛟龙出海一般被无形的力量冲破了一个窟窿,李青陶稍稍站定,顺着大洞朝下看,看清了始作俑者。
细若柳叶尖如兰,摘取月光三尺三。
那是一把剑,一把泛着微光,十分美丽的剑,正如持着这把剑的人。
此刻酒楼的三楼酒场已经乱做一团,酒客们争相下楼,向着二楼涌去。
而原本在二楼的人们,此刻却十分安静,安静的像一堆尸体。
当然,他们并不是尸体,他们还留有几口气,仿佛这是持剑的女人的一种残忍的仁慈。
他们不能出声,因为他们的喉咙早已被割裂,只能拼尽全力的张开大口呼吸,每一次张口,都会涌出大量大量的鲜血,将二楼慢慢染上了血的颜色。
而一身浅黄的持剑女人,就像如同这一片血海中开出的一朵冷冽的兰花。她手中的剑便是兰花最冷冽的花蕊,冷冽如月光,独照李青陶。
“凶手!”
李青陶被那一把剑指的手脚冰凉,口中大声急呼,试图让暗处的皇狩猎知晓。然后他的目光在酒场中游走,想要寻找一个可以快速离开的地方。
“右边,退三步。”那一个醇厚的声音再一次在李青陶耳边响起。
李青陶闻声便走,待他前脚迈开后,只听得“搜”的一声破风声,从他身后响起,削掉他几根已经散开的头发。
这次却没有前几次那么幸运,还没等到李青陶站稳,一股巨力便从他身后席卷而来,将他冲飞出去,撞倒在墙角,抬头看去,只见那一位原本在三楼的持剑女子此刻就婷婷而立在他不远处,身上浅黄如兰色,并无血迹,若不是手中的剑指着自己,应当是世间佳色了。
李青陶身后,是冰冷的墙,手中,是他带来的那柄短刀。
“忍一时人善被人欺,让一步蹬鼻子上脸。”李青陶怒道,虽说是无能狂怒,但也给了他一些勇气和胆量。
他施展起原身从小到大练习的跳脚步法,向前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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