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喳——嘎嘎——
鸟叫声从屋外传来,日出的第一缕阳光再次照进这破旧昏暗的屋内、照在杂乱不堪的床面上、照在一个身上部分缠绕绷带的少年上,感觉到左脸上的绷带传递来炽热感的少年醒来了,他睁开迷茫的双眼俯瞰他熟悉的天花板,他再三确认自己眼前的是现实后便叹息一声、随即慢慢起身——
“呃!……”
身体带来的不适感让他起身比较困难,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难以被自己指挥、劳累感重重压在他的胸口,
“一天比一天厉害了……”
他自嘲着、加大力气让自己勉强坐在床上,他看向双手——左右手都从手到大臂全被绷带缠住,他的腹部缠上些许绷带,左腿的小腿上也有绷带缠绕,
他用右手掀开左臂上的绷带,绷带内包裹着宛如被碳化过的黑色肌肤,他伸出手指轻轻点碰,
“呃啊!……”
一股宛如电流通过身体的刺痛感迫使他发出苦叫——尽管他已经多次体会过这种刺痛,但这种感觉不仅极其难忍还会每日提升。
“这种灼痛感——还在加强……”
他拿起床头上的一个铁罐、将铁罐上的铁环拉开后看着铁罐内的橙色液体的倒影:他左脸下半部分被绷带遮住、脸色分外憔悴、青色的双瞳内没有一丝少年该有的光彩,黑发保持着这几日的狂野风格,
“咕噜咕噜——”
他将橙色液体一饮而尽,喝下后过了几分钟他感觉自己身体的灼痛感有所减轻,
“这种药还是有点用处……”
在灼痛感有所减轻后他缓缓下床、走出这个昏暗破旧的房间来到更为杂乱的客厅——客厅的墙壁老旧且有数道十分难看的刮痕、木质地板也有多道不知缘由的刮痕、餐桌上堆放各种放止许久的杂物和他需要的东西,
在这个充满破败感与幽静氛围的无光客厅内唯有一处是被光芒照耀:客厅的窗台,窗台的防盗栏上放置一个木板,木板上有一盆黄色的小花,这朵小花在这个幽闭的空间里无疑是最美丽的事物,少年走出来的第一件事便是为这朵花浇水、除草,现在的他每天都这么做,然后他才去破旧的冰箱内取出昨日存放的馒头,他将冰冷的馒头塞到嘴边慢慢啃食、搭配饮用水做早餐。
处理早餐同时他还会来到餐桌前坐下,餐桌后方的墙壁上挂有一个黑板,黑板上有一张被磁铁贴贴住的地图,而在地图周围环绕着各种照片,这些照片都是些海京市各地方的场景照,这些都是他拍下来的,他还特意将一些人物拍进去,这些人物中有的头上被用红笔打了个叉。
在他面前的餐桌上摆放着各种他整合的信息笔记,这些信息外还有他思索时用过的草稿纸,他边吃边思索着有关黑板上的一个中年男性,右手拿着笔左踹踹右窜窜地想写什么,在早饭吃完时他终于写下自己的总结——
“——今天就拿他吧……”
他说着离开椅子、返回自己起来时的卧室,他从卧室的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色外套、一顶白色帽子以及一个装有满满东西的单肩袋子,身穿棕色七分裤与藏青色短袖衬衫的他很快将帽子与外套穿戴好,当他拿起袋子准备离开时他忽然想起什么看向自己床头的矮柜上——
在矮柜上,有一个被相框框住的照片,照片内有两个人,一个是穿着白色长衣与黑色长裤、比较害羞的阴沉系黑发少年,而在他身旁有个比他矮、嘟着嘴看上去似乎是在生气的女生,女生穿着一件橙色的长裙、有着比较青涩的美丽模样、她还有着和瞳色一样的金红色长发,女生虽然装作是不情愿的样子但左手还是温柔地牵住少年的右手,
“…………”
他沉默的注视着照片、眼里流露出一丝哀伤,数秒后他将袋子暂时放下、从卫生间取出一块干净的抹布来擦去照片上的灰尘,这是现在的他每天要做的,只是今天的他一下子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在做好这一件事后他拿着单肩袋子来到门口、穿上鞋毯上的两双鞋中的一双黑色运动鞋准备开门出去,在他把左手放到门把手上时他忽然回头——
“我出门了——……”
他很自然的向空无一人的客厅自言道,他在意识到自己说出这句话后露出惊讶的表情、呆呆的站在玄关前并回头看着客厅沉思数秒,
“唔嗯——”
他抿了一下嘴,从自己的脑海里醒过来的他立刻想起还有事情要做便转头推动面前这扇老旧的铁门,铁门在他打开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在出来后他轻轻的关上了大门——他每天早上出门前都是这样、他很自然的做出这些举动就像什么都没改变过。
酷暑之日,蝉鸣不断,海京市南部的某个老城区里自然被蝉鸣霸占,这里是这座城市昔日人流浩大之地,而时过境迁这片老旧区域大多数已经步入它们的暮年,除了沿着街道、市民平常聚集点的部分区域外很多老旧小区已经被蝉鸣鸟叫等自然之音完全占据,它们不属于自然但却跟自然一样孤僻宁静,
这些老旧小区曾经面相的住户是这座城市的中游者,而现在的居住者大部分要么是愿意留在这片承载大半辈子的小区里随着记忆之风逝去、要么是一生无成的孤寡老人愿以此地作为寄存哀伤之身心的墓地;少部分要么是这座城市新来的、无经济能力的打拼者,要么是在这座城市的没落者、勉强苟活于这个省市的阴暗角落。
身上缠着绷带的少年走出自己所居住的屋子、来到屋外回看自己居住的楼房:一座8层高的老旧楼房,楼房内有安装电梯但因为老旧很多时候会损坏,走道白天时候昏暗可怕、墙壁老旧并布满灰尘,自己的屋子在3楼的最右边,虽然向阳但采光不好、以前的他只能把衣服放到楼顶上才能晒干,到现在也依然如此。
这栋楼只是他身处的老旧小区里的其中一栋,虽然他所在的区域离小区出口远但好在马路就在他的楼旁边,只要翻过黑色的栅栏墙就能出去——这个黑色的栅栏墙本来是没有的,是其他楼栋的老人们要求装的、说是对小区治安不好——但事实上只要在这里留一个口、再整一个安保亭就可以解决问题,只是那些老人居住房离出口近、他们为了显示出自己的便利而强制要求物业加装,而物业觉得雇佣保安费钱、收取这个老旧小区的物业费每月也得不到什么钱便同意安装全套的栅栏墙,这座栅栏墙正是人心的傲慢性与利益驱使的象征。
自然,那些老人满足了自己能便利的傲慢心,同时他们也因此不能在生命危险时更快抵达医院——医院就在栅栏墙对面、只需不到半分钟就能被送入就医,从小区出口出来的话还要绕弯花个5分钟抵达,黄金救援时间浪费在路上与他们的傲慢上,最终那些因自身好胜心而强烈要求安装的老人们要么死在送医路上、死在手术台上,要么活下来成了残废。
而省钱的物业们因为这些事名声大降、每天都遭到老人们的投诉,他们要求加派救援人手、安装各种治疗求救设备,物业也只能按他们的要求与法律义务花重钱完善这些但大部分时候这些东西没能派上用场、没能增加拯救率。
他们有的人没想到拆掉这个围栏墙即可解决很多事,有的人想到了却不提:因为他们那样做了、花了钱不能吃亏的自大心理驱使他们用更极端的方式弥补这么个小窟窿,窟窿越补越大,物业能用的钱越来越少、小区人们要交的费越来越高,最终导致很多小区的基础功能瘫痪没人管。
绷带少年走过没人打扫、落叶满地的道路来到黑色栅栏墙前,他熟练的将袋子背到身后、抓住黑色栅栏向上爬,
“站住!……站住!……还我的钱来啊啊!——”
当他正在攀爬时,在他左侧的2楼的住户阳台上有一个坐着轮椅的老人向他吼道,
叶婆婆……
这位老人以前对少年很好、经常下楼和邻居们聊天,可以说是这个小区里的“交际花”了,但在去年时她却被人诈骗、和老伴攒下莱的积蓄全部被骗走——她的老伴在诈骗事情的前五年离世,这笔钱相当于他们一生的见证,诈骗者装作她的孙女胁迫她“交钱赎人”,老人一心急全部交出去,一星期后她的家人才得知此事,报警后虽然过了一个月抓获犯罪者但所有钱全被犯罪者赌博花光,老人她因此精神崩溃、成了一个可怜的疯子。
儿女因为自己也很繁忙、想托关系把她送到很好的医院进行照料,但精神失常的她把所有亲人认为是犯罪者,他们再三希望她能理智却完全没有任何作用,只好拜托医院方面的人、请一个专门照看她的好心护士看护她,但她在三个月后便把所有她认识的当作犯罪者辱骂、狂喷,所有邻居没法和她来往、老人的儿女必须得每月换一个护工来照料她。
“还我的钱啊!!我做鬼也不会,不会放过你的呜呜啊啊啊啊啊!!!!!!——”
听到昔日熟悉者的可悲咆哮,绷带少年只是沉默的咬住了牙、不再看她并迅速翻过栅栏墙,翻过墙后少年低着头离开同时身后仍有老人的辱骂声,少年保持低头行走了许久后虽身后无骂声了但他的脸色依然格外黑沉,一股怒火在他的心中燃烧、从他醒来到现在这股怒气一直在增加,
……接下来要做的是——
他边走边思考接下来要做什么,走了一刻钟后他来到此行目的地:一个垃圾回收站。
他走到垃圾回收站后面的小房间前,这个小房间是垃圾站的大爷无偿给他提供、相当于送给他的,他在接受好意后给这个房间换了自己的锁,里面有着他需要的东西——
咔哒——
他打开门、开门后按动一旁的顶灯开关,小灯泡的光芒瞬间照明这个小房间,而这个小房间里有一个上锁的大箱子,他打开箱子——里面是灰色的防火服,防火服上盖着一个尾部破烂的披风,而披风上是一个——黑色的面具。
他拿出外装,而这些外装下隐藏着他的武器:两把装配刺刀、仿M32榴弹枪外形的爆破类武器。他将自己背着的袋子打开——里面全是武器的爆炸弹药以及逃跑用的烟雾弹、震撼弹等。
他先是将武器和弹药放到小房间里的一个手提箱里,然后再把这套行动用的外装装入自己带来的袋子内,他看了眼墙上的时钟,随后把手提箱和袋子都带走、锁上房门。
一小时后,在海京市9号线的地下地铁空间内某个转角暗处的小房间里,绷带少年换上行动外装、拿好装有武器和弹药的手提箱——至于他是怎么进来的,这点他是通过收买加上花言巧语后得到一位地铁工作人员的帮助,地铁工作人员给了他详细的地铁构造图并告诉他进入地铁空间内的相关暗道,他以此选择合适的进入入口和藏身位置以避免被追踪,同时他也可以由此“搭便车”——搭乘这些地铁线路、找到地铁车部件上的合适隐蔽位置避免自己被发现,并且为了进一步掌握情况他还从黑市买了一个探测自己周围全部地铁车运行的设备,通过这个设备他能很快找到并搭乘自己需要的地铁车、协助他更快逃离MLRC战术队员们的追捕。
“……来了。”
他通过这个一手可拿、外表像是怀表般而功能接近雷达显示的设备得知前往市中心边缘的9号线来了,绷带少年立刻找到地铁车并在它即将离开前钻入自己可以藏身、对自己没损害的地铁车部位内,接下来他将搭乘9号线后换乘10号地铁线前往市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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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去一个小时后,绷带少年成功从无监控的隐秘出口——一个排水口走出来,在他周围没有任何人经过,他因此迅速开始自己接下来的行动、快步向着市中心区域的西部前去——
8月6日上午10时,在市中心西部某一小巷里,【黑面具】出现在这小巷内一个20年久的十层居住楼前,这里离街道有十分钟路程、楼内只有阶梯上下,【黑面具】大步走进楼内、直接来到第7层的左手边房门前,在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住户在家后他敲了敲门——
“谁啊?”门内侧传来男人的声音,
“是我……”
“你?你谁——…………”
似乎是通过门孔看了眼来者,门内侧的男人突然沉默了,
“……你开门吗?刀哥?……”【黑面具】用冷漠的语气向门内的男人发声,这一刻整栋楼内似乎被剑拔弩张般的危机气息充斥,
“………………”
双方都沉默了、都在给对方时间准备,接下来,究竟是冲突还是继续交流——
咔哒——
大门打开了,只打开了道门缝,从门缝里探出一双充斥畏惧情绪的眼睛,
“……是你啊刘弟,”门内的声音对【黑面具】说道:“今天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不必用尊重语了,”【黑面具】转用平淡的语气说道:“我的目标名单上没有你。”
“哈哈……那有什么事必要这时候找我吗?”
“不方便进来吗?……”
“啊!哪有哪有!”对方赶紧向他解释道:“最近我开始不做那些勾当了,改做一个普通小卖部的商贩了哈哈……”
“里面有货?”
“也不是货,倒是个十足的姿色货——”
“………………”
“啊……抱歉抱歉!我、我现在不是改行做那种卖【嫁妆】的!真的!我现在真的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卖部店长!……”
“………………”
【黑面具】依然保持严肃的沉默气息,这骇人的宁静让男人更加惊恐了、生怕被【黑面具】处理的他立马开口辩解:
“啊啊!不是!我只是托我原来在道上认识的帮忙找了个和我身份相匹的女人!我认识的那个才是卖【嫁妆】的!!而且!而且这女的和【嫁妆】不同!完完全全是个有自由的人!我和她是两情相悦的!昨夜我们只是谈得太欢畅而已!”
“…………………………那就罢了。”【黑面具】数秒后回答道男人、同时他放弃了打开手提箱的想法……
“呼…………”门内的男人在听到对方沉默许久的回答后终于松了口气,
“只是,”【黑面具】向他继续说:“我需要你给我关于卖【嫁妆】的那些人的信息,作为与你交识这么久的‘朋友’,你能帮我这个忙吧。”
“…………可以,可以……啊哈哈哈!……”男人听了这个请求后既惊讶又有些担忧的说道:“只不过,你别告诉我是我透露给你的!我现在只是个小平民百姓了!我——”
“别说了,我赶时间。”
“……好,好的——”
过了6分钟以后,门内侧的男人将一本整理好的本子通过门缝扔给【黑面具】,随即立刻关紧大门,
“就在这了,这是我目前能知道的那些。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是我告诉你的哦!”
“好的,谢谢了……”
【黑面具】捡起地上的本子准备离开,在他刚踏出一步时身后的大门再次打开、还是一道缝隙,
“刘弟啊,”门内侧的声音对正要走下台阶的【黑面具】问道:“你,你真的和那些人说的一样,当了破坏他们买卖的【猎人】了吗?……”
“………………对,最普普通通的【猎人】。”他回答门内侧的男人,并且特意加重了“普普通通”这几个字的音调,
“…………那刘弟,你一定要小心啊——”
门内的男人感叹起来,就像一个老先生教育年轻的一辈,“想做那啥——对,那种穿着黑色怪衣的独行侠!——那种人可不是好当的啊!道上管这种人叫【闲蛋手】、普通人管那叫【义警】,刘弟你既要面对那些大手子又要面对那些维持正义秩序的好人、要是执意做到底必定会死在街头巷尾,我们可不是什么富豪公子能玩得起这种游戏——”
“可以的话就听刀哥一句劝:停下来、去其他城市开启新的生活吧……”
“………………多谢提醒。保重了,刀哥。”
【黑面具】在与门内侧的男人道别后来到一处转角的暗处,花了些时间看完整本书后他完全了解了相关人物与角色,这些卖【嫁妆】的正和他早上思考的那个中年男性有关联,
那个中年男性是他们的上家吗……看样子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收起书本后回到来时的隐秘出口、走到地铁站内将这本重要的书放到能藏好的地方,接下来他拿着手提箱向着市中心北部走去——
1小时后——8月6日上午11时……
市中心北部某个西侧与河道相邻的偏僻小区的最西边坐落一栋30层的老楼,离这栋楼最近的其他楼相差四百米远,楼内全部房间因为某些原因并未被卖出去,整栋楼处于无人居住状态——直到两年前,整栋楼突然被人花钱包下了,被请来的装修者们按照承包人的要求给1到9层的窗户内外贴上黑布、10层到30层的房间窗户全部砌上密不透风的砖墙,楼周围以半径一百米的范围圈搭建了七米高的围墙并以楼正面方向安装了两扇大铁门,范围圈内的顶部也被砌砖封顶、就连顶楼也砌起高墙。整栋楼宛如堡垒、无人可窥探内部究竟发生什么。
9个月后,整栋楼完成了改造、楼的周围环境也发生了些变化:白天大门内侧有两人值班、外侧每隔半小时就有人出来巡逻围墙一圈,由于这地离其他居住楼很远所以很多住户一般不会跑到这里,即便有人向这走来也会被安置在7楼的监控设备发现,门内侧的值班人员通过监控器发现有人前来后立刻通知去外围巡逻的人员截胡不明人士、用各种方式把他们赶出这片地方。
在整栋楼改造完成后每到周二上午11时或12时就有一部载有集装箱的卡车驶入小区、径直来到这栋楼前,卡车驾驶人员下车去按动大门门铃后门内侧的值班人员便打开一个小窗口与其对话,在确认是“货”来了后他们会打开铁门放车进来,要求车辆停在指定位置后他们便派楼内的自己人来、那些人带着专业的工具取下集装箱并带走,不在乎集装箱内装了什么的驾驶员得了一笔不菲的酬劳后驾车离开。
集装箱被数人监送、他们从大楼正面进入楼内,正门空间在改造后横竖向都有所扩大、可塞入空间等同于集装箱的三倍大,同时电梯空间也被扩张得可容纳24人,在把集装箱运送到电梯附近后这帮人的小队长打开了集装箱的铁门——
咚——
一阵铁箱门砸地的声音响起、黑暗的集装箱内部随即传出各种声音——
“呜呜呜呜啊啊啊啊——”
集装箱内全是穿着破旧衣服的女性,这些人全是6岁到24岁之间,她们的手脚无一例外都被铁铐捆住、双手反扣在背后、双小腿折叠于大腿后、铁烤的铐链全都不到20cm,除此之外她们的双眼分别被红色或者黄色的带子蒙住、她们的口内也分别被塞入软器或者铁器而不能说话,在惊慌之中的她们纷纷发出呜叫声,而集装箱内部都铺满了吸音绵,她们那悲惨的求助声根本传不到集装箱外面。
小队长拿着手电筒进入箱内,在这些不断发出呜叫声的女性中统计着数目,但由于这些女的不停在滚动或者爬行导致他无法清点,于是他拿起个喇叭——
“——都给我安静!!!”
他愤怒的向这些人吼叫,大部分女性纷纷被吓得保持沉默、不敢动一下,
“呜呜呜啊啊啊啊——”
在小队长脚边,一个看上去14岁、戴着红色带子的女性吓得哭喊,小队长见状发怒起来、他用力一脚踩在这个女的头上——
“呜!——”
“给我安静你个#子!——”
他对脚底下的人怒吼着、随即加大力度踩住她的头,
“呜呜………………”
少女发出一声呜叫,感觉到死亡威胁在头上的她随即停止发声,
“…………很好。”
小队长并未将脚从少女头上抬起,他只是扫视周围一番,
“……49,50——很好,一个不差。”
清点完毕的小队长低下身、掐住那个女性的后脖,他强行把这个女性提起来,
“呜呜!!——”
感觉到自己喉咙内的空气在飞速流逝的少女不停挣扎,但这样反倒加剧了小队长的怒气——
啪——
“呜啊!——”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被抓起的女性脸上,她吓得瞬间不敢动了,
“喝,果然,你们这帮死#子就吃这一套!”小队长对着面前的女性说道,刚刚那一把掌确实很解他的怒意但并不能让他感到完全满意,
“‘锤子’!——”
他对身后的人们喊道,一个光头男人随即来到他身旁,
“怎么了队长?”
“把这个【嫁妆】的红布带跟随便一个看得过去的【首饰】的黄布带对换,最近我正好需要发泄怒意的女人,这个野#子正好合我胃口!”
“可是队长,【嫁妆】是卖给其他买家的质量货,【首饰】分【金】和【银】但都比不上【嫁妆】啊,大部分【嫁妆】属未开发且满足顾客们需求的商品啊……”
“那就找个差不多年龄的【银首饰】过来,今天我就要拿这个【嫁妆】好好发泄一顿!”
“…………好的。”
知道没法阻止的光头男便挑了个看上去还不错且和【嫁妆】同龄的【银首饰】带来,二人分别取下自己手上的女性的布带——
“!——呜呜!!!——”
在取下布带的那一刻,恢复视野的两名女性分别看到了自己周围的环境和自己对面、自己身后的男人,分外慌张的她们想挣脱束缚却都被二位男人一手抓住——在她们手脚上的烤链上还有一根在她们背后的铁链牢牢锁住她们的身体,这些男人只需抓住那根铁链便可封锁她们四肢的行动能力。
二人交换带子后被称为“锤子”的人将自己手上的女性放在地上并很快绑上红布带,而他的小队长却并没有这么做——
“哼哼~——”
他左手抓住链子、右手抚摸着曾为【嫁妆】的少女,少女则愤怒的盯着眼前一脸猥琐的小队长,
“呜呜!——”
“吼吼,挺有野性的嘛。”看着眼前的女性露出愤怒神情的样子,小队长分外感觉她是个不错的玩物,同时小队长脑里还想出接下来该用什么方法好好招待这位不听话的小孩子。
“队长!——”
“什么事?没看见我正在把玩我接下来要做的【首饰】吗?”小队长向门外的人喊道,
“老大来了!”
“什么?!”
小队长惊慌得立马把黄绷带缠在这位女生的双眼上,弄好后他便把这个不断挣扎的女性扔到集装箱内部、整理好仪表出来面见这栋楼的管理人——
“老大好!——”
这帮监送集装箱的人们排成一队会见眼前的人——一位看上去30岁、穿着白衬衫灰长裤的男性。
“你们这些饭桶!怎么还不把这些‘货’送到指定位置去?!”
他大声向眼前的人们怒斥道:“我雇你们可不是雇白吃白喝的!把【首饰】和【嫁妆】分别送到指定位置、让那些【媒婆】和【金首饰】去管理这些【首饰】或者调教这些【嫁妆】!要我说多少遍你们这帮白痴才懂效率的重要性!”
“是!——”小队长领着其他人大声向眼前的管理人道歉,
“还留在这里干啥?!去做事赶紧的!晚上还有我们要迎接的客人!”
“是!!——”
“……一帮饭桶!真是气死人了!——”管理人说着气话离开他们,站在原地的众人见管理人走后纷纷说着管理人的坏话、进入集装箱内开始他们的工作——
“……………………”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附近的角落处有个人正在沉默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出来!——走!——”
10个带着红色布带的女性……
处于暗处的人点数着那些并排走路的女性,那些女性脚上的锁铐解开了但手部上的并没有解锁,并且她们之前在背上的锁链现在被连到他们脖子上的铁项圈上、控制她们每个人的行动限制,她们全部以低着身子的形式被赶到电梯内,
——40,41……
蒙着黄色布带的女性们一个接一个走出,而当阴影处的男性数到第45个时后便没有看到其他女性了,
“——可恶!居然嗝了五个!有一个姿色还挺不错的居然无了!”
从集装箱内走出的小队长对其他人大喊道,而听到这消息后处于暗处的人握紧了拳头,
忍住……一定要忍住……
“‘锤子’!你带两个兄弟处理里面那五个已经咽气的【首饰】。”
“是。”光头男人接令后带着两个男人一同关上了集装箱、他们带着集装箱离开了正门,而小队长他们带着最后一批女性载着电梯离开了。
眼见这些人离开后躲在暗处的人终于走出来——正是【黑面具】,此刻他背着手提箱、紧握拳头看着周围,
很好,刀哥给的信息和我之前收集的信息上描述的差不多,那么接下来——
过了20分钟后,在被改造成办事大厅的第六层内的管理人办事间内,管理人正坐在自己的黑色皮椅上使用身前的电脑整理自己的信息,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脑屏幕丝毫没注意自己的死神正在来的路上——
咚咚——
“?请进——”
听到敲门声传来的管理人向大门外的人喊道,但敲门声仍然在门外响起,
“?谁啊!——”
“先生,有你的东西请出来拿下。”
“我的东西?你进来给我就是。”
“这个东西得先生你自己亲自来看看。”
“得我亲自来——难道是那位的东西?!”
半信半疑的管理人关掉自己编写的文件后朝着房间门走去,在离房间门还有三步时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哐当——
门被人暴力地推开,管理人还来不及反应便被门外走进来的人拿着榴弹枪指着、榴弹枪上的刺刀尖端下一刻顶住他的脖子,
“啊?!……”被这突然情况吓到的管理人当场叫了一声,
“闭嘴!给我退到墙角!”
【黑面具】左手拿着武器逼退管理人、右手立刻把门关上并锁死,看着明晃晃的利刃抵住自己要害的男人吓得后退到墙上,眼见对方退到墙上后【黑面具】立即开始自己的审问:
“说!你的上头是谁?!”
“啊啊啊!!!!……好汉饶命啊!!……”
“别给我打马虎!给我赶紧说!”
【黑面具】怒斥他并精确地将刀尖接触在管理人的脖子上,管理人感觉到这抵到命脉上的寒芒之意后立刻招供——
“我说我说!我!……我的上头是赵贵!他!……他是是是——”
保持这种咄咄逼人气势的【黑面具】听着这个小管理吞吞吐吐讲了五分钟话,在这期间二人一直保持彼此的动作,通过管理人【黑面具】了解了许多他还不知道的内幕,这些内幕正是他需要的东西,
“……还有吗?”
“没了!真没了大佬!”管理人万分确信的向【黑面具】回答道,这期间他感觉自己被【黑面具】的恐怖气息“杀死”了数次。
眼见问不出什么的【黑面具】看向周围,他一眼便扫到了之前管理人用过的电脑,
“这个电脑,里面有你这【黄房子】相关的信息吗?!……”
“大哥!你这、这不好吧!交给你的话这、这样我的小命会被赵先生他——”
“嗯?……”
【黑面具】发出一声威胁性的语气音、左手控制刀锋离开男人脖子转而将枪口对准他的头部,
“三个数,你赶紧给我把你电脑上的所有数据一五一十地给我!……1——”
“啊啊啊!——”
“2……”
【黑面具】将自己的手指搭在扳机上,看到对方真要开枪的样子管理人顿时慌了,
“——我给我给!”
意识到自己下一刻小命要完的管理人立刻同意【黑面具】的请求,在黑面具的监视与要求下他来到电脑前关闭了大楼内的监控并将所有文件整理、拷贝到一个U盘上,
“……完成了,完成了啊大哥……”
“………………”
【黑面具】保持沉默地取走插在主机上的U盘,但他的左手还是将枪口对准管理人,
“怎,怎么了大哥?有,有什么不满您意的吗?……”
“————给我先睡一觉吧——”
“啊?——”
还没等管理人反应过来【黑面具】便以极快的速度抬起枪身、将枪体重重砸在管理人头上,感觉到头昏眼花的管理人瞬间倒在椅子上失去意识,而【黑面具】找出一根皮带把管理人绑在位置上并用东西塞住他的嘴巴。
没想到这个下属居然有这么多关于目标的文件内容,得来全不费功夫,接下来得联系那位,然后——
【黑面具】思考一会后定好了自己接下来的行动计划,他找到房门钥匙后来到外面锁住房门,他回看大厅地面上被他暗杀或者打倒的数名路过敌人,
这帮人可真是麻烦,为了躲避监控光是上来就花费了好一阵子,好在正好有个房间开着窗、里面的人还不在意从而给了机会进来,现在关掉这些烦人的监控就可以更好行动了——
他来到上来时的楼梯前,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选择走楼梯前往第10层,过了数分钟后他来到第十层的应急逃生门前悄悄打开门缝观察周围——
【黑面具】看到的景象和他想象中不同,门外的世界看上去高端大气、并不像是什么蹦迪或是夜总会那种奢靡气息弥漫的地方,这明亮的大空间给人的感觉端庄美丽、反倒像是一个高档酒店大厅,在这大空间内还有一个似乎是酒吧吧台的大摆设摆在正中间、甚至还有人在那里面擦拭酒杯。
为什么这地方这么端庄?难道是因为白天的缘故吗?毕竟这装修的样子看白天就显得很亮堂——
正当他思考时他忽然看到有个人走过来——那个人正是他之前看到的小队长,此刻他面露猥琐笑容、手里拿着之前他看上的女性走在路上,吧台内的人并未看向乐呵呵的他、似乎对此习以为常一样,
“呵呵,接下来可要你好看啊!——”
“呜呜!呜呜!——”
可恶…………
注视着对方离开的【黑面具】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在外面还有两个人正在电梯口附近交流,如果这时候就发动攻势那麻烦可就大了,
……可不能犯几天前在那商场的错!就因为和那个私下卖毒物的小子争执引起了大麻烦、最后还没能从那小子口中获取情报!得等!等那人带自己人来——
【黑面具】在离开管理人的办事房间前将相关信息通过自己从黑市买来的信息传输器发送给自己认识的某个人,现在他正带人们在来的路上、自己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在这栋楼的第25~30层的环境远比10~24层严格、压抑、可怕,这几层在承包者的要求下改造后变得和牢房一样,层与层之间除了25层和30层外地板大面积被拆掉且改造成只有两人可通行的护栏道路、之前的住户房全被拆除后从新改造成铁栅栏牢房,牢房每层有三间,25~28层关押【首饰】、29层关押【嫁妆】、30层是看管这里的打手住宿区域和这几层电力的机房,白天夜间都有数位打手轮流监管这个关押女性们的空间,在关押他们的牢房内也分别派不同的人来调教这些初来乍到的女性:与管理人同流合污、在【首饰】中有一定威信的【金首饰】们调教这些新来的【首饰】们,而【嫁妆】由【媒婆】进行管理和调教——这些【媒婆】实际上是管理人的老大请来的,【媒婆】都是从小被灌输各种人类**思想的女性,她们从出生就被卖到春店、被“教育”各种“知识”、从小就在内心深处被刻下“奴隶”的思想,长大后她们会接过“教育”她们的“前辈”的责任去调教那些【嫁妆】。【媒婆】相比于【首饰】更不具备正常人类应有的思维底线。
“喂——”
在25层,一个打手叫了叫一旁同自己看守的另一位同伙,他示意那人转头去看看牢房内部,
“?……不就和往常一样叫声连连吗?”
“不是,你没觉得今天来的女人们在【金首饰】的教导下格外放浪吗?”
他看着牢房内的情景对自己的同伙接着说道:“尤其是那个新来的【银首饰】——对,就那个欧派很大的!你看看她,她被【金首饰】指示的其他【银首饰】各种揉捏扣弄!而且最主要的是那个短发的!那个短发的还是上周来的,现在的她居然光动几下手指就让那新来的叫声连连啊!”
“……反正都是些【首饰】,没意思……她们放荡的样子是让人春心泛滥,但长时间下来真没意思。”
“呵!你这家伙,”看着自己同伙一副贤者样子,那名打手便讥讽他说:“你前天不还亲自拿某个【银首饰】做起来了吗?!真就拔了家伙忘了自己那夜什么痴样了啊?!”
“啊对对对,毕竟我们这一行就这样不是吗。她们也是一群醉生忘死的母#罢了。”
“喝呦!说起来那女的就是那个短发的啊——”
“什么??!居然变成现在那副模样了啊??!……”
“哈哈,看样子你还是对那个母#有点情感嘛!那我今晚就拿她——呃啊!……”
“什——呃!……”
正在对话的两人忽然被两下重击打中后脑勺昏了过去,而这突然的偷袭正是潜入的【黑面具】造成的,
“呼,这是最后两个了。”
在这两人交流的时间里,潜入区域内的【黑面具】偷袭了其他的打手、那些打手无一例外被【黑面具】用刺刀处理,到最后【黑面具】选择只击晕这两个是为了让他俩做那些将要来的人们的逮捕对象、让他们从这二人口中问出需要的呈堂口供。
咔哒——
【黑面具】拿着钥匙打开了一间关押【银首饰】的牢房,他推开门向牢内的女性们说:
“女士们,噩梦结束了。”
女性们都是第一次见到【黑面具】、而好巧不巧的【黑面具】背后的榴弹枪上的刺刀沾染不停滴落的血液,注意到他武器上染有鲜血的女性们纷纷聚在一起怕被他杀害,
“别害怕各位,那些关押你们的打手已经被我暗杀了,你们安——”
“谁啊你?!——”
突然,从抱团女性之中走出一个脖子和手脚上没有铁铐束缚的女性,这位女性的穿着比起这些穿着破旧衣服、甚至有的被扒光的同性们更加艳丽,一身青色长裙宛如青楼的头牌一样看上去还挺神气的。
“……你什么意思?……”【黑面具】不解地向这位女性问道,
“为什么打扰我的工作!这些女的可是要调教后等晚上换上符合她们风格的衣服去迎接那些客人!我可是管理她们的!”
“……你是管理她们的??……”
“是啊!”那名女性趾高气昂地向面前的【黑面具】骂道:“你个愣头青居然不知道我吗?!一边去吧!这里不需要你这样捣毁我们生意的正义使者!”
“…………你把和你同样的其他女性当做工具?……”
“不是她们!而是【我们】!【我们】只能在这里干活求生!你懂什么?!”
女士边抬起右手指着【黑面具】骂道边向他走去,同时她藏在背后的右手中还握有一把锋利的利器,这柄利器的形状和发叉一样,
“你知道吗?!【我们】可是从各种地方甚至其他国家被运来的女性们!我们被家人抛弃、被社会遗弃,我们在运来的路上可是被关在密不透风的集装箱里并用铁铐锁住的可怜普通人!现在我们能来到这地方能发挥自己价值、被人用另类方式得到关爱有多好你知道吗!你要是把我们这仅存的居住地毁了我们可就无处可去!我们可不会被这个社会接待!迟早还会再做一个卖身人!——”
“………………”
【黑面具】保持沉默,他看着眼前的女性走近他,看到对方发愣的女性心中感到一丝暗喜,事实上她确实和在这里的其他女性一样拥有悲惨的过去,但在这里她成为了“掌上明珠”、成为了“牌面人物”之一,她不用和这些令自己感到厌恶的女性们住在一起、有个人单间居住并享受着各种待遇,她想要保住这令她幸福、令她傲慢四溢的“天堂”,而眼前的【黑面具】正是扰乱她“荣华富贵”的人——
哧——
“————呃啊?!……”
在那名毒蛇般心狠手辣的女士离【黑面具】只有两步距离、她准备要发动攻击时,【黑面具】忽然迅速拿出自己左手用的榴弹枪、将枪上的刺刀用力捅出去——当场将面前女性的重要身体部位捅穿——
“咳咳……咳咳!……”女人感觉到身体不适后吐出几口鲜血,这些鲜血全掉在【黑面具】的枪身上,
“——你说了慌,”【黑面具】看着面前的女人冷漠的说道:“你是和其他人一样经历过最可怕的光阴,可现在你居然站在她们的对立面!仅仅为了自己的利益、仅仅是为了那份自大的虚荣心!”
“我——”
噗嗤——
【黑面具】用力地拔出刺刀、鲜血随即在女人的伤口上喷薄而出并飞溅到墙上,
“唔——”
顿感无力的女人松开了右手上的利器、她全身躺倒在地面上不得动弹,她睁大双眼看向无光的天花板、那副恐惧的眼神直到死亡时都没闭合。
“………………同流合污的人渣……”
【黑面具】对着倒在地上的女人恶骂到,同时他意识到在其他牢房里应该也有同样一个出卖者,他把目光投向远处那些目睹全过程的女性们,那些女性们纷纷用不信任的目光看向他并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得先去把这些管理女性们的人渣都干掉——
意识到重点的【黑面具】离开这座牢房后开始了他的下一步:屠戮那些追求虚荣、为虎作伥的奸人。
他来到第二间牢房内、不管牢房内一无所知的女性们向他投来的视线如何并仔细寻找着她们的管理者,搜寻一番后他在角落找到了躲藏的【金首饰】,
“你,你要,你要做什么?!……”
看到浑身散发骇人气息的【黑面具】在自己面前停住,这位与管理人同流合污的【金首饰】万分害怕,她全然没有第一个那样的傲气、完全是一副胆小怕事之徒的样子——
哧——
“呃啊!……”
——即便这样,【黑面具】依然把这位无任何反抗的【金首饰】杀死了。
在杀掉第二个后他走出牢房、前往第三间牢房寻找下一个要消灭的目标,在他打开门的一瞬间那些【首饰】们纷纷跑出来、仿佛获得自由一样快乐,【黑面具】并没拦住她们而是在她们之中寻找目标——
“——呜啊!……别!别这样!啊呃!——”
他抓住目标的脑袋、拿起武器对准她胸口捅进去,随着刀尖刺入对方一命呜呼,而这突然发生的事情让在场女性们纷纷尖叫,
“安静!…………咦——”
【黑面具】用命令的口吻向她们大喊,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这些女性居然条件反射般纷纷抱头蹲下来、她们似乎对此种命令非常熟悉了。
……不,这样不好!——但是,但是如果不这样她们会把其他楼层的打手引来,到时候我只能……
【黑面具】想了一会后便让她们保持在原地不动、自己继续做清理行动,接下来他的锋刃毫无情感地杀死那些与管理人同流合污的【金首饰】,即便身旁的女性们纷纷对自己的行为深感恐惧他也毫不在乎。
接下来,是去第29层最后一层那了——
来到29层的牢房前,他打开第一间牢房,里面的景象却让他感到奇怪:一个女的主动把其他女性们护在自己身后、就像是她们的家长。
什么情况?和第一个人一样吗?……
【黑面具】虽然感觉奇怪但他依然走上前准备将这位女性处理掉,他走近看,那位女性看上去就26岁、留着美丽的长发、穿着一身纯洁的洁白衣裙,这人与他见过的第一个人完全不同,但【黑面具】怎会明白在他眼前的正是做【媒婆】的女士。
“你为什么要打扰我教育这些孩子?”
“……教育?”
“这些孩子从被送到这里来就是【嫁妆】,我是培养她们的【媒婆】,她们将来都是要和那些客人结婚的!你不该破坏这圣神的过程!”
“神圣?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什么意思?!”
令【黑面具】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眼前的【媒婆】居然还十分正经、十分纯然的说道:
“这些孩子未来将要给她们的夫君做牛做马一辈子,要满足她们夫君的各种愿望!她们的口、手、胸口乃至身体的一切全部归属于未来接走她们的夫君!我只是把我从小到现在受过的教育全部教导给她们!你这个破坏她们未来的坏蛋!——”
“………………”
【黑面具】似乎明白了眼前的人和之前遇到的第一个【金首饰】完全不同:【金首饰】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媒婆】纯粹是出于自己的扭曲理想与价值观!……
真是……疯了!……
意识到眼前之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后【黑面具】顿感一阵暴雷,他感觉分外恶心,他从未想过真有人居然保持着这种扭曲、**的观念活到这么大……
“你是不是认为——”内心有点惶恐的【黑面具】向眼前的女性提出一个非常离谱但真实的疑问:“这些女性们,都该和你一样?……”
“——没错!”对方十分高兴且认真的回答道:“你终于忏悔了吧!她们就应该和我一样明白自己只是头被夫君各种玩弄的母——”
“————开什么玩笑啊啊啊!!!!——”
【黑面具】怒吼着掏出利刃刺向对方的喉咙、大力一击下他贯穿这个看上去纯洁之女的喉咙并径直把她捅到地上,
“呃啊!……呃……唔……”
说不出话的【媒婆】嘴里不断吐出鲜血,她在死前居然在胸口尽全力做出了抱拳祈祷的手势、没过几秒她便睁着眼咽气了,见对方到死也和第一个【金首饰】一样没闭眼后【黑面具】愤怒的抬头看向自己前方的女性们,那些女性都很害怕——唯独一个小女孩不害怕并站出来,
“你为什么要杀了姐姐她?!她只是在教会我们!只是好心对待我们!——”
已经被洗脑的小女孩对着眼前的【黑面具】质问道,还没从刚刚下手后的心境缓过来的【黑面具】见状心境变得分外混乱,他看着眼前这万万没想到的滑稽情景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
——
【——错误的价值观会毁灭人的善恶观——】
——
他最终依然保持沉默、举起武器将面前认为无可救药的孩子长眠——这都是他为了这位孩子好而唯一能做的……
为什么,怎么居然有人会这样?……
他不解的走出牢房,随后将剩下两间内的【媒婆】都处理掉,在他面对那两位一本正经的【媒婆】时完全放弃和她们交流、径直冲到她们面前以自己的行动证明她们是错误的——
……他应该快带人来了。
解决完数个关键目标的【黑面具】边思索着边擦拭自己的武器——从他第一次用这把刺刀消灭自己第一个敌人时他很果断、很愤怒地进行了,但今日,他感觉自己有点一度迷茫了,那些不信任的眼神他见过多次、那些装作有理的人他见过多名并按照自己的信念处决,但,他是第一次见这么有理的、这么扭曲的大小存在,
……一定要把最大的那个毒蛇处理掉!……
即便他震惊或者迷茫,他也依然选择进行自己的杀生证道——这是他自认为目前唯一可行的救赎之路……
正午,数辆警车驶入【黑面具】所在的小区,他们径直开往【黑面具】所处的大楼,
……来了!——
听到外面传来的警声后【黑面具】开始自己的行动——
唔唔唔唔唔——
在围墙大门前,数量警车甚至还有武警车排成一列来此,
“该死!……”门内侧的值班人员们通过监控看到外面来了这么多辆警车后恐慌起来,他们将情况通知其他人后整个围墙内部混乱得炸成锅,
“怎么办怎么办!管理人呢?!队长呢?!”
“队长还在和他看上的女的做!”
“那赶紧去叫他快——”
正当楼外的打手们纷纷混乱之际,【黑面具】在二楼架好位置、枪口瞄准那些聚集在一起的混混们,他把手指搭在扳机上——
——死吧!
轰——
数发榴弹从他右手上的榴弹枪里发射而出、径直冲向他们所处的位置——
“什——”
还没等他们中最先反应的人说出完整的话、榴弹便在他们中央炸开了花——
轰!!!——轰!!——轰——
“呃啊啊啊!!——”
宛如审判般的火焰吞没了这些不法之徒,他们的惨叫在这封闭的区域里宛如魔鬼的哀嚎。
而在大门外,警方势力抓捕了外围巡逻的不法者们,【黑面具】突然发动的攻势也把他们惊讶到了,
“什么情况?!——”
发出这声疑问的是带领他们的年轻警长,他在上午工作时手机忽然收到了一则被加密的陌生消息,在意识到这是要某种解码后才可得知的信息他便立刻解析、得到里面包含的关键信息,意识到这种信息的传递者很可能有重要事情要找他后他便立刻请示上级、召集警力来此,
“看样子那个不明人士发来的坐标是真的存在大问题!……所有人跟我直接进入!——”
在这位警长命令下警员们立刻展开行动,年轻的警长立刻驾车、加大马力撞开这扇紧闭的大门——
轰隆!!————
看样子他来了!……那我该走了——
【黑面具】立刻携带武器向上开展逃亡,他乘坐电梯向着上层楼上行,在电梯抵达22层时电梯突然自己断电,
“该死!——”
【黑面具】情急之下来到角落蹲好,他拿出榴弹枪瞄准大门轰击——随着剧烈响声过后大门成功被打开一个大口,他急忙再开一枪打出一个连接本层走廊的出口,随即他快速走出去继续开展逃亡,
“这边!弟兄们这边!——”
不好!……得躲起来!
听到有数人脚步在自己前方出现的【黑面具】立刻举起武器运用刺刀劈断一旁房间的门把手、门被破坏后他立刻推开后进去并反手关上,他趴在门旁听着那些人经过门外的走廊,
“呼……呼……”
他急促呼吸着,就在这时,在他早上醒来时才有的疼痛感再次出现,
“咳咳!……咳咳呃啊!……”
他感觉自己的气息非常不舒畅、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意识到疼痛感越来越明显的【黑面具】立即拿出和早上一样的药品打开、将里面同样的药液吞了下去——
“咕噜咕噜……”
他一股脑地将药液全部喝下去,半分钟后他才感觉自己的疼痛有所减弱,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时候疼起来了!……真该死!……
他很想在此刻睡一觉缓解疲劳,但楼下的危机感促使他赶紧行动,
“咳!……咳!……”
他咳嗽几声后起身准备继续开展逃亡,但就在这时他的身后传来奇怪的呻吟声,
“!……”
他神经紧张性地转身去,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躲进来的屋子里黑灯瞎火的还十分凌乱,他忽然意识到不好的事情正在前面发生,于是他搜寻周围一番发现了墙上的灯并按动——
!——这!居然是!!……
这个房间正是夜晚的“招待房”,而在这房间的床上有对男女光着睡在一起,女的手脚上有铁铐、眼神非常涣散、嘴角等处不断流淌液体,一旁的男的以极其猥琐的方式后抱这位看起来坏掉的少女,震惊的【黑面具】仔细一看便立刻认出这两人是自己先前见到的小队长和他带着的少女!……
“嗯?……天怎么亮——呃啊!……”
【黑面具】愤怒的拿着武器冲到他们所处的床上、将锋刃的尖端捅入小队长的心脏部位致使其当场死亡。在确认他死后【黑面具】立刻把武器收起并拉起已经失去神采的少女,
“喂!你没事吧!快振作振作!——”
【黑面具】不停摇晃着少女的身子,少女虽有了些动作但也只是本能的动作,看着少女那一副有泪痕的坏掉神情【黑面具】感到十分着急,
“……那个男人——”少女依靠自己本能思绪慢慢向【黑面具】诉苦道:“他,他把我带到这里、用各种方式折磨我……我的一切、我的纯洁、我我呜呜呜呜……”
少女说着回想起先前自己经历的一切,她那经不住可怕回忆的脆弱精神再次崩溃、进而促使她昏了过去,见对方已经昏迷的【黑面具】也没法做什么,深感无力的他现在必须得抓紧逃亡机会,
“对不起……”
他向少女万分抱歉的说道,随即他立刻走出房门来到紧急逃生楼梯那里,他快速向楼顶奔跑,花了数分钟终于赶到楼顶,
“呼……呼……”
楼顶周围全被砌砖墙围住,【黑面具】知道这里可没有他能走的逃亡道路——
但是,谁说一定要靠“走”进行逃亡的!……
他在角落找到自己先前放置的逃生背包,这个在黑市买来的道具里面有配套的降落伞和速充气安全气囊,他拿着这些装备来到墙壁顶端俯瞰这百米的空间,
“——咕!……”
下定决心的【黑面具】纵身一跃——朝着这个小区外的河道奔去——
靠啊啊啊啊啊!!!!!!!————————
深感恐惧的他向着自己的目的地俯冲过去,就在他所处高度和15层楼一样高时他打开了降落伞——
嘭——随着降落伞打开的声响,可承受他一人的降落伞猛然打开,他边回想黑市卖家的教导方法边勉强操作降落伞向着河道飘到合适位置上方后准备着陆——但在离地面一米时降落伞突然出现意外失去支撑、【黑面具】整个人坐落到地上着陆。
“啊!……可恶!还是不熟练!……”
他自嘲自己同时确认自己全身有无受伤,在确认一切安好后他立刻将自己的降落伞抛弃、取走安全气囊准备离开这里,
“呼哈!……接下来,接下来得先去吃些馒头回复下体力,然后……然后再去东部那边——”
他感觉分外劳累,他勉强起身后回望那座楼房,
“……接下来,就得看他了。”
他转头离开这个地方、维持自己勉强站起的躯体继续向着自己的目标道路前进。
“……然后,就是去东边、找那个该死的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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