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尼莫雷回到联盟首都纽俄,再一次明确了既不会参与两党党争,也不会将战场上的乱象公之于众后,做了几个不痛不痒的报告,开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会议,之后迎来了三个月的假期。
走在军区到市区的路上,法尼莫雷注意到他年轻的警卫员王维克表情似乎不太自然,明亮的眼睛时而看向左面,时而转向右面,期间一旦与法尼莫雷的目光交汇就会立刻闪躲。
法尼莫雷露出一抹带着消遣和笑意的微笑,枯黄色的眉梢微微挑动,清了清嗓子,说道:
“王维克上尉”
“啊,有,有什么命令吗,准将。”
王维克似乎受到了惊吓,黑色的眼睛抖动了几下,似有若无地向后垫了半步,但很快回过神来,身体站的笔直。
“你,好像有什么想说的吧,”法尼莫雷转过身,整理了整理王维克的衣领,故作一副长辈的样子说,“不要有什么顾虑,说出来吧,就当作是我的命令。”话是这么说,34岁的法尼莫雷实际上也年长了王维克十六岁,虽然平时看不出年长者应有的那种稳重和城府,但是从年龄上看,法尼莫雷差不多也可以当王维克的叔叔了。
王维克挠了挠头,脸庞泛起青涩的红晕,一反往日里诸事操劳的成熟感,露出了像十八岁大男孩的表情。
“那个…准将,我想请个假…”
在联盟军队的规章制度中,上级军官放假时,其警卫员应保持随从以保护军官的人身安全,因此,只有军官同意,警卫员才有可能单独行动。王维克是土生土长的纽俄人,自毕业后立即编入第十六特别编队起,到这次在纽俄降落已经过去了一年多。虽然王维克有着超过同龄人的心智,但是这一年漂泊下来也不免会思念家人,可是王维克又羞于说出自己思念家人的情感,这才一直不太自然。
法尼莫雷自然也是懂得王维克的小心思,毕竟之前也不只一次遇到王维克在偷偷跟家里人通话,更何况谁还不是从年轻一步步走过来的呢?平日里法尼莫雷也没少受到王维克的照顾,他也不是会难为别人的人,自然也不会拒绝王维克的请求。于是,法尼莫雷带着长辈般的微笑,说:“我批准了,王维克,回到家别忘了替我向令尊令堂问好。”
王维克先是露出了喜悦的神情,而后又露出了心事被看穿的表情,红着脸对这法尼莫雷行了一军礼,也没说出什么告别的话,转身就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这孩子,还是太好懂了。法尼莫雷看着黑发青年远去的身影,在脑海里对自己说。
王维克走远后,法尼莫雷孤身一人走在路上。法尼莫雷作为准将,住在与军区谈不上远的由军方出资修建的住宅区中。由于一口气躺了四天的战舰,法尼莫雷就想亲近亲近土地,一开始就没有乘车。独自一个人走在街上的时候,人就容易多看多想。由于距离市中心有一段谈不上近的距离,街道上的行人谈不上多,在人群中,成年男人的数量可以说是很少,多数都是妇女和儿童的组合,法尼莫雷轻轻地摇了摇头,枯黄色的眉毛撇了撇。
法尼莫雷很快走到了自家门口,这一片居住区,都是清一色的独栋双层建筑,门前带有一片不大的小花园。居住在这里的人,要么是像法尼莫雷一般的军队干部或家属,要么则是出于特殊原因比高官的私生子,部分烈士家属,或者什么公众人物等等。因为政党立场矛盾或者个人情况,很多分配在这里的干部都另外置办了房产搬了出去,现在像法尼莫雷这样留在这里的人占少数。四下观察就会发现,很多住宅门前的花园已经是无人居住以致杂草丛生了,而一年多没有人居住的法尼莫雷宅前的草坪看上去则像是最近才修剪过一般整齐。
法尼莫雷站在自家门前,刚要进门就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向他问好:“准将,下午好!”
法尼莫雷循着声音,目光碰到了一个红发小男孩,大约六七岁的样子,体格算是同龄人里偏小的。男孩此时正咧着嘴对着法尼莫雷笑,能看到男孩的门牙缺了一颗。
“小不点,一年不见长了不少啊。”法尼莫雷笑着走过去,捋了捋男孩的红发。
“啊,准将回来了!”一个年龄更小一些,脸蛋上长着雀斑的红发双麻花辫的小女孩从一层的窗户探出大半个身体,摇摇晃晃地叫着,看起来随时可能会向外摔出来一样,如若不是窗子很矮,这可能会十分危险。
“莫妮卡,小心别摔倒了。”法尼莫雷向小女孩挥着手回应,另一只手打开了房门的锁。
“蛋糕烤好了哦,没有人要吃的话,妈妈就要一个人吃光光了哦—”,一个女性的声音从室内传出,由于一层层墙壁的阻挡,以致于并不能听得十分清楚。女孩听到了蛋糕之后立刻就缩回了身体,男孩则翻过花园的栅栏向屋子里面跑去,一边跑,一边喊到:“准将回来了,妈妈,快来啊!”
法尼莫雷放下了搭在房门手把上的手,耸了耸肩,露出了放松的微笑。
“别,别推我啊,赫罗伊,别推了,真是的,我这个样子怎么能见人啊,赫罗伊。”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女子被男孩半推半拽地出了房门,身上围着黄色的围裙,带着烤箱用手套的手里还攥着刚刚切割过蛋糕的锅铲,红色的头发看上去并未认真地打理,只是简单地围成一团绑在了脑后,几缕略微杂乱的发丝垂在耳旁,略有蜷曲。
女子略带慌乱地看了一眼法尼莫雷,之后眼神躲到了一旁,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两只手似乎无处安放,先是背在了身后,之后又拿到了身前。“好久不见,准将。”女子抿着嘴唇说。
“好久不见,安娜小姐,”法尼莫雷摘掉贝雷帽行了一个脱帽礼说,笑着说,“门前的草坪是安娜小姐修剪的吧,自己一个人抚养两个孩子已经这么辛苦,每次又帮了我这么多忙,我真不知改怎么感谢你。”
“啊,不要紧的,只是随便而已,并且准将也帮了我这么多…我还有事,准将,先失陪了…”女子用飞快的语速说着,转过身逃也似的钻会了屋子里。
“妈妈,为什么不让准将一起吃蛋糕啊,妈妈—”男孩追着女子进了屋子。
法尼莫雷松了松眉头,开门走进了屋子。
室内的陈设与一年前无异,只有墙边之前胡乱堆砌的纸壳箱已经被折叠摆放起来,桌面和地面也没有浮尘。这可真是…法尼莫雷半是歉意半是感慨地摇了摇头,就算是为了还我人情,也不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吧。
法尼莫雷之前与安娜一家双方并无来往,彼此碰面最多也只是相互点头的程度。那时,安娜的丈夫于稀土资源行星伊泽塔尔保卫战中刚刚牺牲不久,丧偶的伤痛封闭了安娜的内心。知道三年之前的一个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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