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君,是让我在这个世界上第一次感觉到快乐的人。”秋山千夜的声音有些颤抖。
“从小我就没有什么情感变化,从出生到与川君相遇那年都是这样。”
“其他人说的话难以引起我任何的感情变动,我感受不到别的小孩子的欢乐,感受不到悲伤,时间久了,没有人愿意和我交流,没有人愿意和一个木头玩耍。”秋山千夜脸色平静,像是说的不是她自己的事。
“小时候的我只知道大家都不愿意和我玩,甚至有新同学来和我接触也会被拉走,人人都知道我是一个永远冷着脸的怪人。我从来不感觉伤心,因为我感受不到任何感情。”
“父母觉得我无法以这种状态继续待在学校。”
秋山千夜睁开了眼,看向了青木川,脸上浮现出了病态的依恋:“直到,川君的出现。”
青木川并不知道秋山千夜还有这种问题,小时候他只感觉这个小姑娘好漂亮,话好少。
“那段时间,我每天都会去福利院附近走一走,看着别人打闹玩乐,试图体会其中的喜怒哀乐。”
青木川想起了一些当年的事,那时他因为和身边小朋友的思想格格不入也经常一个人在一边看着。
“那天,川君叫住了我。”秋山千夜的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雀跃。
“你带我去了福利院后边的山上,一个人喋喋不休的说着一些让我听不懂的话,明明,那时候我还比川君大两岁。”秋山千夜说着说着还笑了起来。
青木川想起当时是因为自己看这么个漂亮的小姑娘那么孤单,有些不忍心,就把她带去听自己吐槽了......。
“从那以后,我每天都会去山上的水潭边找青木君,青木君总是在说话,讲着一些小故事,抱怨福利院伙食都比以前的什么地方好吃,我也不接话,就静静的坐在他的身后,青木君也不在意。”
秋山千夜顿了顿,“直到有一天,我去水潭边找青木君,青木君竟然不在,而我竟然感受到了失落的感觉,我大喊着喊着青木君的名字,一边跑向了福利院。”
“直到看到青木君还在,我才平静下来。”
“从那以后,我每天都在想,那种感觉是什么,那时候的我还小,我只知道我希望能在那个水潭边看到川君。”
“我尽力记下川君说的每一句话,尽管很多都听不懂。”秋山千夜停了下来。
“后来呢?”青木葵追问道。
“有一天,川君问我以后想干嘛,我像往常一样没有回答。而川君说的话我到今天还记得,并一直为之努力。”
青木川根本就不记得这回事了,他和青木葵都静静地等着秋山千夜继续说下去。
秋山千夜想起了那个明明是个小屁孩说话却一副高深样子的青木川。不由得笑了出来。
川君说:“我以后一定要找一个美少女富婆做老婆,我不要再努力了。”
青木川听着自己当年干过的蠢事别别的女生说出了,有点不好意思。但秋山千夜的眼里只有认真。
“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好像心里有人在推我一样,所以我开口问川君,“我可以吗?”。”
“川君当时听了大笑起来,接着走到我边上说,“你还不行哦,我要的可是大富婆啊。”接着就又说起了别的。
青木川也想起来了,当时自己很惊喜这个平时很少出声,问她问题也一般只会回答一个字的小女孩竟然主动开口说话了。
“从那以后,我每天都在计划怎么能够达到川君的要求,后来我跟妈妈说要回去,为了尽早实现目标。”
“妈妈派人来接我那天,我最后一次去水潭边找川君,川君还是说着一些那时候的我听不懂的话,走的时候我把平时最喜欢的梳子送给了川君。”
“那时的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只知道要向着川君所说的而努力。”
“回去之后,我开始慢慢能够理解别人的情绪,虽然仍有所欠缺,但总算是能够正常生活了。”
“之后再回福利院你已经不在了,但我打听到了收养你的地址,每年我都会让人去拍一张你的照片,放在床头。”
“川君,我不能没有你。”秋山千夜的语调低落了下来。
青木川没想到当年一句常规的目标竟然给秋山千夜带来了如此大的影响,刚想开口安慰两句就被青木葵打断。
“故事很动人,但不行,哥哥已经有我了,以后可能还会有别人,你既然无法接受,还请你离开。”青木葵语气决然。
青木川从未见过如此状态的青木葵,完全不见了之前的幼稚和活泼,取而代之的是强大的压力。
秋山千夜沉默了。
青木川急忙拉住了青木葵,示意她不要继续下去了。“千夜同学,你别听小葵乱说,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
秋山千夜没有回话,仍在低头思索着什么。
“哥哥不会离开我的,你要做出选择。”青木葵又重复了一遍。
“你老说这个干嘛。”青木川很无奈。
秋山千夜抬头与青木葵对视。
秋山千夜看到了青木葵的决心,那是不弱于自己的一股火焰。
“我明白了,我会好好想清楚的,今天就先告辞了,明天早上我会在外面等着青木君。”说完便走出了青木川的家门。
随着秋山千夜的离开青木川也得好好问问青木葵是怎么回事。
“小葵你今天怎么了,以前你可从来不会这样的,这不像是你会说的话。”
青木葵一改往日可爱的风格,平静的说:“这难道不是老哥你想要的吗?你要拒绝秋山千夜吗,还是说你又要抛弃我?”
“这...但怎么能这样呢?”
“有什么不行,别忘了你早上刚亲过我。”
“那明明是你...”话说到一半,想起青木葵早上的样子,青木川没法继续说下去了。
“但这样对千夜同学不公平。”
“没有什么不公平的,我可以接受她,当然也要看她能不能接受我,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吧,哥哥。”青木葵恢复了往日可爱的样子,可青木川却不能当她在开玩笑。
“算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不舒服?”
“没有,这一觉睡完感觉全身上下都轻松了,我决定了,明天就跟老哥去上学。”
“都依你,好好休息,你没事了我下午还要去学校。”
“别去了嘛,老哥,那些东西你又不是不会。留在家里,你还想不想再......”边说着青木葵还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青木川心里竟然不争气地想象了一下,随即坚定地说道:“别玩了,我昨天答应了七海部长,放学要去活动室报到。”
青木葵一听又不高兴了,“是那个跟你开欢乐会的坏女人吧,你别去了,在家陪我。”
“还记着呢,你们俩就不能和谐一点,一共也没见过几次。”
“谁让她老嘲讽我矮来着,还...还说我跟老哥是不可能的。”
青木川哭笑不得,几句玩笑话小葵竟然记了这么久。
“行了,再陪你一会,我晚点再去学校,你先去休息,待会吃午饭了叫你。”
把青木葵赶回了房间。青木川往沙发上一躺,今天也发生太多事了。青木葵和秋山千夜同时向他表明了心意,小葵还和千夜同学针锋相对,这可怎么办。
烦恼的青木川,放弃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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