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罪业加身，我也会为你战斗到最后一刻。
哪怕用我的声音再也无法传达给你为代价。
哪怕用我的双眼再也无法看见你为代价。
哪怕我永生永世也无法再感受到你的体温为代价。
我也愿意用这些来交换最后一次来到你身边的机会。
同时，我也会跨越命运，在此拯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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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无法被传颂的故事—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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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那不是什么梦中之物，而是那陌生的“她”的头发。
从脸看上去，她似乎还是个女孩，和艾莉缇娅相仿。但是希露帕马上就意识到自己作出这种判断很蠢，因为她头上恶魔的犄角提醒了希露帕——她是恶魔，恶魔的寿命要远长于人类。
那张幼稚的脸上有着和希露帕一样的火红的双眼，仿佛被神亲吻过一样，如炽天使一般的眼睛。
希露帕看着她的眼睛，跪在她身后的克伊朵也望着她。
命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感受到那个“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是纯粹的恶魔魔力流，但是她身上确实包裹着金色的光芒，那牺牲吊坠也在同时生效。
被强化过的命鸢感受到她的力量比以前还要强，她身上散发着的黑色魔力正在不断涌出，她握紧双剑，在“她”的身侧冲杀了上去。
“我对你们这些仆从没有兴趣。”她说着，打了一个响指。
一瞬间，天变地异，周围的一切开始失去重力一般，崩解，飞向天空。
“莉波利斯大人——！”命鸢，洁丽卡还有拉克维尔的声音逐渐被切碎，然后消失，最后，周围的一切都已经变成了别的地方，空白的大地上如同月表一样，一眼就能看到宇宙，这里只有希露帕，莉波利斯和“她”，没有任何东西遮挡住天空，而在他们的头上，一个环状的行星正围绕在她们的头顶上。
“这是什么......”希露帕感觉到魔力流的瞬间变动，但马上她就感觉不到了，这里没有她熟悉的魔力波动，一切魔力感知都断了，希露帕的身体也停止了消失，这里的魔力流和她所知道的一切都不同。
“逆召唤·返月城。与其在那个世界，不如直接把自己和对手都召唤到另一个世界。真是精彩，龙薇莉卡。”莉波利斯冷笑着说道。
“龙薇......莉卡？”希露帕疑惑地看向那鲜红发的少女。
“看来你不记得我的名字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你啊。”龙薇莉卡微微回过头，微笑着看着希露帕。
“不过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等事情结束我会和你慢慢说的。”龙薇莉卡说完就回过了头。
莉波利斯那被黑暗包裹着的脸也似乎正看着龙薇莉卡，她那如同地狱而来的声音带着笑意说道：“正好，也许你更适合作为我复活的祭品，毕竟是召唤使啊，你可比你身后那个鲁莽的人类诱人多了。”
莉波利斯说着，挥动起手中的暗黑之剑，随着那挥动，数个白色的尖碑石塔拔地而起，把三人围在其中。
“胜者可以活下去，失败者就成为胜利者的养料。”莉波利斯说。
“那就开始吧，黛尔希罗斯的王。”龙薇莉卡话音刚落，在她的身边便有赤红色的魔力流迅猛地缠绕向她的身体，一时间如同火焰的流体燃烧着龙薇莉卡的身体，彻底吞噬了她。
“童话魔装·火柴光下的终结。”
龙薇莉卡的声音消失，她身上的火焰瞬间消散，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暴风雪冲向四方，希露帕被吹得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龙薇莉卡身上已经换了样子——燃烧的红色的斗篷披在她的身上，她的左手拿着一把银色的长枪，在那斗篷下面是破旧的连衣裙，那连衣裙上的破洞不断燃烧着，却无论如何也烧不完。
接着，龙薇莉卡双手挥舞起银色的长枪，那长枪随着挥舞，枪头燃烧起了火焰，接着她化作了一团火光，瞬间冲向了莉波利斯，然后在那火焰之中伴随着火花杀出，一枪刺向莉波利斯的头。
莉波利斯抬起手，准确且干脆地抓住了枪杆，侧身闪过，让龙薇莉卡刺了个空，龙薇莉卡迅速转身，一阵火焰如同龙尾一样随着她的转身爆发抽向了莉波利斯。
莉波利斯见状抬起她那黑暗之剑，双手抵挡在火焰龙尾袭来的方向上。
两种魔力流撞在一起，红色的风暴和黑色的风暴互相冲击，风暴刮起地上灰白的沙尘，希露帕又一次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
等到希露帕看清的时候，龙薇莉卡已经和莉波利斯缠斗在一起，两人用着自己手中的兵器打在了一处，火光四溅，铁器碰撞声大作，如同银铃乱奏，如同无数的宝石碎裂毁坏——
龙薇莉卡的每一枪都刺向莉波利斯的致命部位，可总能被莉波利斯挡下，即便莉波利斯操纵着一把巨剑，在她的手里也轻如鸿毛。
在莉波利斯的阻击下，龙薇莉卡的身姿逐渐暴露了弱点，莉波利斯抓住了那一瞬间，漆黑的剑在莉波利斯手里如同灵活的鞭子，龙薇莉卡的如烛火一样的长枪不断地被那剑阻挡，弹开，随后就是那黑色的剑伴随着可怖气流斩向龙薇莉卡的身体。
童话魔装也并不是单纯的好看才存在的召唤魔法，那巨剑触碰到龙薇莉卡身体的前一刻，那燃烧着的红色斗篷散发出的火光猛然变大，包裹住了龙薇莉卡，霎时间被那火光所照耀的万物陷入了扭曲的幻象之中。
那一瞬间，希露帕被那火光带入了无数的“另一个世界”中去：寒风凛冽的雪山上埋着无名的尸体；无边的原野上倒立在空中的山；破碎的城镇下方漂浮着巨大的石塔；光吞没了宇宙间最后的星辰；钟表回到子夜时分，不知名的长方体构成的建筑群上闪着奇异的光芒......
希露帕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再睁开眼睛，龙薇莉卡已经又回到了最一开始的位置，她站在自己的身前，而莉波利斯的那一剑刚刚斩空，重重地斩进了地面之中。
“怎么回事......”希露帕恍惚地说道。
“这就是火柴光下的终结啊。”龙薇莉卡微笑着说道，那红色的斗篷也慢慢消散在半空中，童话魔装逐渐燃烧成了一片灰烬，龙薇莉卡恢复了之前的装束。
然后龙薇莉卡微微回过头，看着希露帕继续说道：“在烛火中逆转死亡的结局，改变命运的召唤术，不仅如此还会把对方送进无数可能的世界中穿梭。只要故意露出点破绽，以她现在的状态不可能反应过来这是陷阱。”
这种闻所未闻召唤术超出了希露帕的理解，但是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确实也体验到了龙薇莉卡说的“穿梭在不同世界”的感觉。
“趁她还没有从那之中回来，希露帕，我先帮你恢复身体。”
龙薇莉卡说着，转过身俯下身子，摘下自己颈上带着的牺牲项链，放在了希露帕的手心里，然后双手抓紧了希露帕的手。
希露帕知道这是牺牲项链，她也知道龙薇莉卡这是要做什么，她有些慌张：“等，等一下，你这是打算把你的灵魂转移给我吗？”
龙薇莉卡听了，有些奇怪地看着希露帕：“没错，怎么了吗？”
“可是......”
希露帕内心的担心龙薇莉卡很明白，龙薇莉卡是恶魔，而希露帕是以除魔为己任的圣女，是人类，她对于接受恶魔的灵魂感到了不知所措。
龙薇莉卡明白了希露帕的意思，表情复杂了起来，感觉心上被扎了一把刀。但是现在她没得选。
“希露帕......如果你会因此恨我的话，就尽管恨我吧。”龙薇莉卡说着，握紧了希露帕的手，接着金色的光芒笼罩了龙薇莉卡和希露帕，希露帕感受得到，一种异样的感觉正在流入自己的身体，她看到自己正在消失的另一部分躯体开始慢慢地恢复。
这一刻希露帕的内心感到了无比的宁静，她的眼前只有龙薇莉卡，视野的其他地方全部都被光芒隔离开来，她看着龙薇莉卡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内心里并不想拒绝她这么做。
龙薇莉卡似乎也感觉到了视线，她睁开了双眼，也看着希露帕的双眼，两人的视线就这样交缠在一起。
龙薇莉卡的眼睛里似乎有些流露出悲伤，她想开口说什么，但是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说出口。
“我们以前，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终于，希露帕开口说道。
龙薇莉卡有些吃惊，她的眼睛不自觉的睁大，眼睛微微颤动着，泪水已经充满了眼眶。
然后龙薇莉卡笑了，是发自内心的笑。
“也许吧，可能确实是见过吧。”龙薇莉卡回答道。
“你究竟是......”
没等希露帕问完，龙薇莉卡就感受到了莉波利斯的气息回来了。
她放开了希露帕的手，但是此时她的灵魂依然源源不断地涌进希露帕的身体里，两人之间已经构建了连接。她转过身，看到莉波利斯已经恢复了意识。
“看来是我小看你了。”莉波利斯说道：“没有趁我的意识没有恢复的时候攻击我，这点还是我小看你了，我明明特意在其他时空穿梭了一段时间。”
“如果我的枪穿刺了你，你身上的黑色物质就会吞噬我，这种事我还是知道的。”龙薇莉卡说着，已经做好了下一步的准备，她摆出了架势。
“值得称赞......那我就不需要放水了。”莉波利斯说着，身体开始巨变，她那恶魔的铠甲也变得更加狰狞可怕起来，她的脸部生成了黑色的恶魔铁面，那铁面是一种多眼的魔族生物的样貌，她的细剑也开始巨变，变成了黑色的巨剑，黑色的流体不断地在她的身上流向白色的大地，把这白色的一片荒野染成了漆黑的颜色。
“啊！”
“别怕，希露帕，有我在呢。”龙薇莉卡说着，双手放在胸前，然后在那手中，白色的光芒爆发出来，接着，龙薇莉卡打开了手，在她的胸前漂浮着一颗洁白无比的宝石。
“魔装召唤·希望神启·命运逆转。”龙薇莉卡语毕，洁白的光芒以那宝石为核心爆发，一阵炫目的光芒后，龙薇莉卡身上的黑袍子变成了白袍子，洁白的天使盔甲着装在她的白袍子之上，她左手持盾，右手持剑，只有头上的恶魔犄角还是恶魔的特征，除此之外已经完全是天使的模样。
“原来是这样吗。”莉波利斯仿佛嘲笑着龙薇莉卡一般说道：“神圣之星的死亡就是你离开的理由吗，没想到这宝石在你的手里。”
希露帕看着眼前的一切，尤其是看到那宝石，似乎又熟悉又陌生，这一切到底是发生过还是自己的既视感她已经搞不清楚。
“莉波利斯，就此决出胜负吧。”龙薇莉卡把剑举在胸前。
“正合我意。”莉波利斯说着，双手抓紧巨剑。
两人对视了几秒。
接着，猛然间，砂石被迅猛的卷起，天空也发生了异象，龙薇莉卡伴随着无尽的光芒冲杀向莉波利斯，莉波利斯则带着无尽的暗夜冲杀向了龙薇莉卡。
两把剑撞在一起，黑夜与无尽的光明也在此碰撞，这片荒芜的大地为这撼天动地的一击震颤不已，光明和黑暗在这一瞬间猛烈的冲撞在一起，互相吞噬，互相压制。
希露帕看着眼前的一切，自己身上的灵魂连接变得无比强烈，龙薇莉卡的灵魂在这一瞬间变得无比强大，她的身体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完全恢复了。
在她的眼前，是强烈的光明气息不断地涌向后方，希露帕隐约的地感受到了不安，因为死亡的气息正在愈发强烈。
“咳......”龙薇莉卡的嘴角吐出了鲜血，她握着剑的手逐渐颤抖了起来。
“你把灵魂分给了她，你以为她就是你想拯救的那个人，对吧，告诉你，你要救的那个人已经被我亲手杀了。”莉波利斯用她怪物一般的声音说道。
“闭嘴！”龙薇莉卡喊道。
“我把她的头颅挂在了城墙上，你亲眼看到了对吧。”
“闭嘴！！我要杀了你！”
“活在幻觉中的可怜家伙，最适合你的结局就是在火柴光下随着幻觉去死。”莉波利斯说着，黑色的魔力更加强烈地冲击向了龙薇莉卡的身体，这一击打破了平衡。黑暗彻底笼罩了这个世界，黑色的波动冲击向了四面八方。
“啊啊啊啊啊！！”龙薇莉卡被击败了，她单膝跪在了地上，黑色的魔力流不断地在她的七窍中流出。
“龙薇莉卡！”希露帕站起身，但是她什么也做不到，莉波利斯单手抓住了龙薇莉卡的头。
龙薇莉卡用余光看向希露帕，她看到希露帕担心她的样子，又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再见了，不过也许，我们还会再见面吧。”龙薇莉卡的声音，在心里回荡着。
莉波利斯的黑色魔力流瞬间吞噬了龙薇莉卡，龙薇莉卡融化成了黑色的液体并入了莉波利斯的身体，只留下希露帕绝望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莉波利斯逐渐从恶魔的样子重回人形，只是这次，她没有变成之前的成熟女人的身体，而是变成了少女的样子，在一片黑暗的魔力流中，她的身体逐渐显现，鲜红色的头发已经变得苍白，恶魔的犄角依然长在她的头上，只是那熟悉的脸上依然没有了橙红色的双眸，而是变成了恶毒的暗紫色。希露帕逐渐看清了莉波利斯的样子——她变成了龙薇莉卡的样子。
“怎......怎么会......”希露帕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哼哼，这具身体也正合适，召唤宝石的主人总比凡人要强。”莉波利斯说着，两人周围的景色又开始变化，她们回到了圣墓山的山顶，这种种的一切，在原本的世界里不过才过去了几秒钟。
克伊朵正守在原地，正打算和莉波利斯的仆从们决一死战。看到希露帕回来，克伊朵安心了许多。
“啊，炽天使圣女！你们......”克伊朵正想开口问，她看到了莉波利斯的样子，一下子也愣住了：“为什么你......”
“莉波利斯大人......”拉克维尔看着已经取得了身体的莉波利斯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命鸢和洁丽卡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是莉波利斯赢了，她夺取了龙薇莉卡的身体。
“接下去就是处死你们几个了。”莉波利斯开口说道。
此时的希露帕看着龙薇莉卡样貌的莉波利斯，感到了无比的绝望，但她不能接受这个恶魔如此亵渎那个人的身体，她不想看到龙薇莉卡以这样的样子面对自己，尽管她不清楚为什么。
“把她还给我！”希露帕大声喊着，摆出架势打算就此战死。
但就在希露帕喊出来的一瞬间，洁白的气息突然在莉波利斯的胸口出崩裂而出。
“这是？！”莉波利斯似乎也很意外，这件事不在她的预料之内。
接着，那颗洁白的宝石变成一把白色的长矛从莉波利斯的体内穿刺而出，冲向天空。
“呃啊啊啊啊！神圣宝石......叛变了我吗......”
希露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抬起头看向那洁白的长矛，在那长矛的光辉照耀下，已经倒下的梅澜迪和艾莉缇娅原本缓慢恢复的伤口也迅速恢复，两个人的身体完全被治愈了。接着，在场的恶魔全部被洁白的神圣之力压制住了。
“呃......”梅澜迪皱了皱眉头，捂着胸口，缓缓睁开了眼睛。
“梅澜迪！”克伊朵金色的眼睛恢复了神采，她叫着梅澜迪的名字。
“感觉，好像做了个长梦，啊！”梅澜迪猛地坐起来，看着周围的一切已经无法和失去意识前联系在一起，一时间她有些不知所措。
艾莉缇娅不断失血的喉咙也止住了鲜血，她赶忙站起身做好战斗架势。
而拉贵尔，他猛烈地推着抱着自己的弗拉尼曼，终于还是把弗拉尼曼弄醒了。
“呜......”
“糟了！”拉贵尔感觉到弗拉尼曼松开了他一些，但是与此同时弗拉尼曼也睁开了眼睛，她呆滞地看着拉贵尔，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快给我躲开啊！恶魔！”拉贵尔大声喊道，接着一把推开了弗拉尼曼。
“哇啊！”弗拉尼曼摔到一边，拉贵尔想跑到同伴的身边，结果意外又发生了，弗拉尼曼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这家伙！”拉贵尔回过头，却看到弗拉尼曼一脸担心地看着拉贵尔：“那里太危险了，为什么要过去，这里是什么地方！”
“失，失忆了吗！”拉贵尔惊愕地意识到了这个事实。
莉波利斯的胸口被神圣宝石开了个大口子，她捂住自己的胸口，费力地喘着气。
“啊，原来如此，那个混蛋从一开始就打算牺牲自己，然后在我的体内......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圣女......”莉波利斯看向希露帕：“这个圣女就是神圣宝石的主人，这件事那个混蛋已经知道了吗？”
“怎么......发生什么了。”希露帕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不知所措地看着天空中的矛。
莉波利斯意识到了什么，她的脸上重新浮现了狡诈的笑容，接着她马上举起手中的剑，向着空中的圣洁之矛投射而去。
那黑色的剑化为了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穿透了那洁白的矛，纯白之力在那一瞬间爆发，震碎了黑暗的天空，巨大的纯白冲击冲击向了圣墓山顶上的每一个恶魔的身体里。
“呃啊啊啊啊！给我撑住！”莉波利斯努力抵挡着那神圣之力的冲击，她的仆从们也在那白光中苦苦支撑，几乎每个人都要神形俱灭。
希露帕等人被那白光冲击的睁不开眼睛，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一片洁白。
终于神圣的冲击结束了，聚集在天空中的不详的旋涡，以及赤红之月都消失在夜空之中，而在不远的东方，太阳的微光已经渐渐的染蓝了一部分天空。
“怎么，怎么回事......”希露帕看着四周，莉波利斯变得无比虚弱，而她的仆从也不知道什么是已经回到了她的身边，包括已经复活的亚列妳在内，她们为莉波利斯支撑起了一个防护阵，但也都变得无比虚弱。
“哼哼哼......龙薇莉卡，看来你最后的计策没能好好地传达给她啊。”莉波利斯笑着说道：“你本有机会打败我的，圣女，可惜，就像我说的，你不是那个人，你怎么可能清楚神圣宝石是怎么用的。现在那宝石已经被我击碎了，今天我没办法解决掉你们，但是你已经没有希望了。”
莉波利斯说完，黑色的魔法阵已经在她和她的仆从脚下展开了，他们逐渐消失在那阵之中。
“等一下！”希露帕说着想要用治愈学说的魔法，但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无法调动起魔力元素了，不仅如此，她对其他的元素魔力的调动能力也一并失去了。
“下次再见到你，我一定会吞噬你的，圣女，希露帕。”
恶魔们的身影就这样消失了，众人看着已经恢复平静，被夷为平地的四周，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而太阳已经逐渐升起，破晓之时已经到来。
这时，军队行进的声音从众人的身后响了起来，越来越近。
艾莉缇娅回过头，喊道：“希露帕小姐，大家！”
众人一起回过头，看向后方。
是帕拉丁骑士团来了，他们骑着披甲的战马，而带头的人是一个披着红色披风，只有那个人带着华丽的头盔，头盔遮住了她的脸，戴着头盔的人，看上去就像是骑士长的样子。
骑士长看到了希露帕等人，抬起了手，示意后方的人停下来。
军队就这样停在了众人的面前，骑士长从马背上跳下来，缓缓走到希露帕的面前，她和希露帕一样的身高，她腰间挂着华丽的剑，一边走一边伴随着盔甲卡塔卡塔的声音。
她看着希露帕，希露帕等人也愣住了，看着她。
然后她解开了侧系在自己的左肩红色披风，脱了下来，给希露帕披上了。
希露帕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并没有跟着身体恢复，自己之前几乎是半裸的状态。她抓紧了披风，挡住了自己的身体。
然后，安和爱莉塔从骑士长的身后出现了。
“维罗妮卡骑士长，炽天使小姐她......”
维罗妮卡再次抬了抬手，示意她们两个不要说话，安和爱莉塔互相看看，只好安静了。
“按照帝国下达的命令，私闯圣墓山，释放恶魔莉波利斯的炽天使圣女希露帕·撒拉及其同伙，带回帝国进行公开审判。”维罗妮卡清澈的少女声音在她看不见脸的头盔下发出来。
“什，什么！”艾莉缇娅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安和爱莉塔也有些吃惊。
军队听了维罗妮卡的命令，马上围了上来把众人包围，其中一个骑士发现，这里居然还有一个恶魔在——那就是弗希妮曼。
她正像个小女孩一样怯生生地躲在拉贵尔的身后。
“等，等一下，我和她，我们......”
“维罗妮卡骑士长，这里有一个恶魔同伙。”其中一个骑士报告道。
“很好的证据不是吗，一起带回去。”维罗妮卡回答道。
希露帕已经被士兵控制住了，希露帕也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等一下，我们没有释放莉波利斯！”希露帕辩解道。
“小偷也不会承认自己偷了国王的王冠啊，你说呢，圣女小姐，有话就在法庭上说吧。”维罗妮卡说着，双手放在自己的头盔上，把头盔摘了下来：“呼，我说，下次能不能不要搞这种形式主义，执行公务骑士长就要戴头盔？难道没人知道头盔里面多闷吗？”
那一瞬间，头盔下的维罗妮卡的样子渐渐被晨光照亮。
精致的面庞，鲜红色的长发，湛蓝色的双眼，自信的笑容，希露帕一时间有些恍惚，这张脸她似乎刚刚见过，但又感觉那里不太一样。
“嗯？”维罗妮卡看向希露帕，她发现希露帕正盯着自己看。
“好了，把他们带回去吧，不出意外的话，回到帝国就可以直接公审了。”维罗妮卡说完，招呼着骑士们把在场的众人都押送上囚车。
“……”希露帕知道在这里解释不清楚，只好保持沉默。
“怎么，怎么会这样.......”克伊朵不敢相信这一切。
就在众人被押走的时候，维罗妮卡转过身，凭借本能视察四周。
“嗯？”
她看到地上有一封信，大概是刚才那几个人中的一个人的吧，她这样想着，把那信捡了起来，收在了自己的衣服里，然后骑上马，伴随着象征着希望的晨光，对部队下达了命令：
“全军，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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