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昨晚睡的挺好,就是起来时有些牙疼。
进城第二天,我赶大早找了个铁匠铺,托人店里帮我打造了笔尖打磨和抛光的工具,再将需要的原料列好清单交给特洛伍德。
搞定,正事就完成了。
回到旅馆,发现伊蕾娜已经醒了,正看着窗外不知做什么。
“早呀。”还是得由我打破尴尬。
“放心好了,昨晚我喝醉了,什么也不记得了。”
“真的?”
难不成我还得告诉你是假的不成?
“真的。”
“好吧。唉。”
叹气是什么鬼,难道我应该记得吗?
“身体恢复一些了吧,准备一下,我们去城里逛逛,怎么样?”
伊蕾娜和兽人兄妹的衣服都只是单薄的奴隶服饰,得给他们买套像样点的衣服才行。另外我的衣服也得换一换了,牛仔裤加脏兮兮的衬衣加短袖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
“嗯。”怎么听起来有点不情愿的感觉。
“诺丁诺妮他们醒了吗。”我问伊蕾娜。
“还没有吧。”
“那就不叫他们了,让这俩孩子再多休息一会儿。”
我把衬衣脱下来,披在伊蕾娜身上。“这样会不会好些?赶紧出门,换身体面些的衣服吧。”好在旅店附近就有服装店,不然自己衣冠不整又带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精灵的男人,怎么看都不是好人。
“两位是来看衣服的吗?还是说订做呢?”
既然是急需,订做就不考虑了。
“给我和她各找一套衣服吧,价格在10银币以内的就好。”
“然后再挑一套小女孩的衣服,要朴素一点的,一套男孩的衣服,大概比我矮一个头,挑稍微大一点的,也要朴素一点的。”
店主先给我和伊蕾娜选了衣服,都很合身,而且十分便宜,总共只花了8银币。另外两套也只要5银币。衣服说不上华丽,但至少是可以“蔽体”的了。
不然日子一长,我可真顶不住。
这样下来,服装的事情也搞定了。回到旅店,诺丁和诺妮也醒了,衣服换上也正合适,看诺妮的表情可以推测,这应该算是她见过比较好的衣服了。
......
那么伊蕾娜,接下来,就是“盘问时间”咯。
“伊蕾娜,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怎么?”
“你会魔法吗?”
“会呀,怎么了?”
奇怪了,怎么从她的口中魔法倒成了一个很简单的事情了,难道我之前的推断是错的?
“我不会魔法,能教教我吗?”
“哼哼,其实我也不是很会吧。魔法主要看天赋,这个是强求不来的。”她叹了一口气。
我一脸疑惑地望着她。
“你不知道吗?每个人会用魔法的能力都不同,使用魔法的属性也好,使用魔法的能力也好,都是不一样的,这些都是与生俱来的。不过,让我教你也不是不可以。”
我拿出打火机,点了次火。演示完毕后她也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你不是说你不会魔法吗?你这不是连无咏唱都掌握了吗?!”
“无咏唱?”
“你连无咏唱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已经掌握无咏唱了?你是在唬我吧?!”
但我一脸疑惑的表情否定了她。
“其实魔法就是魔法师将空气中的魔素进行提炼,然后释放。但是这个过程并不简单,为了把握这个过程,使得这些魔素能够随我们心意释放,所以我们都会在使用魔法时进行咏唱,至于无咏唱,顾名思义就是不需要咏唱就能释放魔法,这至少是6环的魔法师才能做到的。”
“6环?”
“6环就是指魔法师的等级。魔法师每突破一次,他在使用魔法时,显现的光环就会增加一个。
“原来如此......”看来那群骑士害怕我并不是以为我是魔法师,而是看见我没有咏唱就召唤出了火焰呀。
“那魔法有哪几种属性呀?”
“目前来看,有六种。分别是:火、水、风、冰、土、木。但流行的理论认为魔法的属性不知六种,只是尚未有人能够提炼其他属性的魔素的能力罢了。”
“那有没有可能一个人同时有多种属性呢?”
“有,比如我就能吸收冰与木两种属性的魔素。可是话说回来,为什么你连这些都不知道呀?”
我解释说我来自遥远西方的一个小国家,那里的人们都没有魔法这一概念,也不知道能不能忽悠过去。
“西方?你说你是从边界山脉那一块过来的吗?”
“山脉?我当初过来是经过了,但是我来的地方还要远一些。”
“边界山脉以外还有人类生存?这还是头一次听说呢.....”
“难道边界山脉以内才能有人类吗?”
“至少我的老师是这么告诉我的。这个世界曾经由魔兽来主宰,其中魔兽的主宰就是龙。当时的龙统治着世界,龙一诞生就有了最高的权能,现在的龙与曾经的龙不是同一个概念,现在的龙只是能飞的蜥蜴罢了。那时的龙,有着知晓一切,掌控一切的权能,但是却由于未知的原因,龙族从内到外逐渐瓦解了。没有了龙的掌控,各种魔兽开始瓜分世界,战争不断的打响,直到神向大陆抛下了人类的种子。”说到这伊蕾娜顿了一下。
“讲到这,就不得不说魔法的由来了。大部分人认为,魔法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礼物,那其实是不对的,魔法的源头,其实就是龙的权能。”
“龙死后,它的权能分散到世界各地。然而魔兽却没有能力继承这些权能,与其说能力,更应该是没有——资格。但神赋予了人类这一资格,人类最开始继承这些权能并不顺利,只有少数几个人活着继承下来,其余的要么化作魔物,要么爆体而亡。活下来的人就成了第一批魔法师,我们称之为‘先祖’。我们的魔法都是由他们记载,再进行了一代又一代的弱化、改良得来的。老师并没有告诉我改良的目的,不过应该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能够成为魔法师。就这样,在魔兽肆虐的世界里,人类有了站稳脚跟的能力。先祖们利用他们的魔法——‘龙言魔法’改变了世界,他们让高山耸立于平原,让海水填满了沟谷,构造了一个魔兽更少,适宜人类繁衍的小世界,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世界了。从历史上来看,不排除边界外有人类的可能,相反,边界外的人们应该更善于使用魔法,这样才能让他们得以生存下来。可是,你又是怎么越过山脉的呢?”
糟了,出现疑点了。
“用你们的说法,应该是用法阵将我传送过来的吧。”好在有魔法这个东西,可以用来填很多坑。
“总之,是我们国家的一批人将我从山脉的一侧传送到了山脉另一侧。”
“这样啊......”好在伊蕾娜也没多问,我立刻岔开话题,继续问其他的。
......
一天下来,我总算是大致了解这个世界的历史。我排在阳台上,太多东西在一天内进脑子里会让人神情恍惚。我听到背后的脚步声,伊蕾娜也走了过来。
“嗯~月色真美。”小姐姐,这话可不兴多说呀。
伊蕾娜手撑着拉杆,狠狠地伸了一个懒腰,再缓缓弓着背,上半身全趴在了栏杆上。晚风吹起她银色的发丝,她两个尖尖的耳朵露了出来,还在一动一动的,可能这是精灵们表达舒适的一种方式吧。
“所以,莫小雨,你是一个人吗?”她冷不丁说一句。
一个人?对呀,一个人。
“嗯,一个人。”
“辛苦你了,虽然你没和我说,但我肯定,这几天你一定很辛苦吧。”她将头侧向我,大概是房间里的灯光的原因,她的笑容让我觉得有一丝治愈。
这十六天,我是怎么活过来的。我自己都搞不清了,我也不想搞清楚。莫小雨,你也该好好和这个世界过过招了,面对这个世界吧。
“是呀,很辛苦。”我内心有种莫名的酸楚涌了上来,我将其化作了一声长叹,一口气释放了出去。
“放心好了,虽然我没有和你签订契约,但我暂时还是会跟着你的。”她笑了笑说。
“嗯,谢谢你,伊蕾娜。”
“我——我只是看你一个人搞不定——所以帮帮你,谁叫你当初把我带出来的,你别误会了,我只是说暂时不走,以后......”伊蕾娜的嘴像机关枪一样地说着,也不管我有没有在听,就在那自顾自的解释着——不过,反正也不是解释给我听的(笑)。
晚风轻轻吹拂,着很舒服。或者说,万事暂时告一段落的感觉很舒服。
那就先这样吧,今晚先好好休息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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