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秉承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习惯,除了南北二京这样的大城市,其他地方根本没有什么夜生活。海口这里也一样,那些劳工累了一天,收工后很快就吃了晚饭,然后回家睡觉去了。
赵家人也不例外,虽然他们有电力照明,但这时候的电力还要指望汽油发电,为了保证最为主要的笔记本用电,所以其他那些照明工具早就已经耗尽电力了。
外面天色慢慢黑了起来,赵恒赶紧将碗中的饭吃光,然后又放下筷子说道:“爸妈,我吃完了,晚上我还在工棚里睡觉!”
赵福祥听儿子这么说一愣,问道:“在工棚里睡?家里没有空屋子了吗?”
赵恒呵呵一笑:“爸,官兵一家吗,既然想要训练新军,就不能搞特殊化,政治课上老师教的!”
“哦,好!我看你小子能训练出什么样的新军!”
赵恒倒是意气满满,听赵福祥这么说笑道:“爸你放心吧,虽然不一定能赶上解*放军,但吊打清军还是没问题的!”
赵恒说完对收拾碗筷的孙晶说道:“妈,省的那些猪头肉都给我装上,正好给那几个小子解解馋!”
赵福祥买回来的猪头肉太肥了,赵家人实在吃不惯,所以一盘子猪头肉没动几块。不过明代人可不在乎肥瘦,能吃上肉就代表过年了。
孙晶答应一声,拿了一块荷叶将切好的猪头肉包了一包,赵恒起身拿了荷包出去了。
天黑没有什么娱乐节目,赵志宽与马桂兰早早就睡了,赵福祥回到自己屋中,发现虽然床板挺硬,但老婆孙晶铺了两床被子,还是很软和的。
赵福祥脱了衣服钻进被子,被面棉布的纹理摩擦的肌肤十分舒服,虽然家里没有翠云楼装修豪华,但胜在舒服,赵福祥躺了一会儿很快睡意袭来。
正在赵福祥昏昏欲睡的时候,孙晶收拾完走进屋中。孙晶看到赵福祥睡了,也赶紧脱了衣服钻进被窝。
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孙晶今年四十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前几天因为刚穿越过来事情很多,孙晶很怼了赵福祥一顿,但毕竟年纪在这,几天没见孙晶也需要安慰,现在看到老公回来自然不能放过他。
赵福祥正在昏昏欲睡之时,感觉一个人在摸自己,赵福祥不用想就知道是老婆孙晶,赵福祥闭着眼睛说道:“老婆,我太累了,明天再说好吗?”
孙晶都等了七八天了,听老公这么说气得骂道:“老赵,以前你怎么不说累?天天折腾老娘,现在七八天没见了竟然说累,是不是在外面找野女人了?”
赵福祥最怕自己在府城那点狗屁事被老婆发现,赶紧辩解道:“老婆大人,你老公今年四十三了,每天要与各个掌柜商谈商贸事务,那有心情去找什么野女人,你乱说什么?”
“谈商贸事务?你什么德行老娘不知道吗?以前办的狗屁事情老娘都不想提,现在老娘就是要榨干你,省的你出去寻花问柳!”
赵福祥被孙晶吵得没办法睡觉,只好说道:“好吧好吧!就一次,完事赶紧睡觉!”
孙晶听老公答应这下高兴了,但赵福祥昨晚上刚与多个女子欢好,哪有什么体力伺候老婆,可是又害怕露馅,只好硬着头皮来了一次。
完事后孙晶还不算完,没过十分钟又开始折腾,赵福祥这下可要了老命,一晚上足足要了三次,最后赵福祥跪在地上求饶,说在要就没命了,孙晶这才放过他。
孙晶心满意足的睡去,一会儿就开始打呼噜,可是赵福祥却睡不着了。刚才一顿折腾好悬让赵福祥闪架,在加上现在孙晶打呼噜,弄得赵福祥头昏脑涨怎能睡得下去。
最后赵福祥只好将衣服包在头上,才稍微减轻了些声音,赵福祥一边昏昏沉沉一边想:“他妈的,生产队的种*猪也没有这么干的,还是城里的小娘子温柔,看来过几天应该在城里租个房子,省的回来丢了老命!”
赵福祥一边想租房子的事情,一边想明天应该开始提炼白糖了,自己已经答应李正道过了十五交第一批样品,明天就是正月十一了,在不动手该来不及了。赵福祥想着心事,慢慢的沉沉睡去。
赵福祥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要不是院子里传来一阵阵吵杂声,赵福祥绝对不会起来。
赵福祥听到外面的声音,这才想起来今天是送货的时间,赶紧起身穿上衣服,出去后果不其然,足有好几十人正站在院子中与赵志宽说话。
赵志宽看赵福祥起来了,说道:“这是送货的,你看看数目对不对!”
赵福祥上前接过清单看了看,数目对得上,赵福祥问道:“除了这些是不是还有一个烧砖学徒跟着你们一起来了?”
赵福祥刚说完,队伍后面一个声音叫道:“东家可是叫小人!”说完一个年轻人快步走到前面。
这个年轻人二十一二岁的年纪,长的中等身材手上都是老茧,一看就是辛苦的劳动人民。
赵福祥点点头问道:“你就是李掌柜雇来的学徒吗?”
“对,小人叫沈富,在城外秦家砖窑当了三年学徒了,只是师傅一直不肯传授独门手艺,正好这时李掌柜来秦家砖窑雇会烧砖的手艺人,小人看李掌柜给的价钱公道,就自告奋勇来了!”
这个沈富还会用成语,估计认得几个字,赵福祥不管他是不是学徒,只要会烧砖就行。
赵福祥带着这个沈富来到赵志宽面前,说道:“爸,这个就是雇来的师父!”
赵志宽刚才都听得明明白白,这个沈富明明说自己是学徒,怎么成了师父?
“小子,我让你雇一个师父来,你怎么弄来一个学徒,他会烧砖吗?”
“爸,您不知道,烧砖师父都跟东家签的长契,咱们雇不来!如果想要师父就要去广州雇,您老不想节省时间吗,在说您知识渊博,让这个沈富跟着你在工作中学习成长不是更好吗!”
赵志宽看到这个结局也没办法,只好无奈的点点头,他招手让沈富过来,问道:“小子,你会烧砖吗?”
沈富知道面前这位白发苍苍的老头是老东家,可不敢怠慢,赶紧回答道:“小人基本的流程都知道,但不会摆腿,师傅留着心眼没有交给小人!”
摆腿?什么是摆腿?赵志宽问了一句,沈富赶紧解释,赵志宽这才知道原来摆腿就是砖头在砖窑内部的摆放位置。
不管青砖红砖,都是经过高温煅烧而成,为了保持砖窑内部的通风,砖头不能直上直下的码垛,要互相留有空隙,这空隙的大小方式可就是学问了。如果摆放不好,一窑砖头可就全毁了,所以古代如何摆放码垛就成了口口相传的绝迹。
沈富跟着师傅学了三年,平日里端茶倒水,年节还要奉上孝敬,就这样沈富的师傅也没全部教给他,在最重要的摆腿上留了一手。这也是沈富得知赵福祥这里缺人后,义无反顾的跑来的原因。
赵志宽听沈富解释完终于知道这个摆腿是什么了,不就是码窑吗,得益于后世科学计算,手册上有完整的码窑技术,甚至连每立方米放多少块砖的数据都有。至于沈富说的摆腿,应该是手册中的炕腿,也就是砖垛接触地面的基础部分,除了炕腿还有中间部分的垛身,留有火焰气流穿行的火眼,这些数据在明代是口口相传的秘密,但后世确是书本上最简单的知识。
赵志宽一笑,说道:“小子,这些我都可以教你,但你不得藏私,如何让砖窑不漏气的秘法你知道吗?”
沈富一听大喜,如果学会了摆腿,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当师傅了?想到这沈富赶紧双膝跪地说道:“只要师傅传给小人秘法,师傅就是小人的在世父母!”
赵志宽搀扶起沈富说道:“好了好了,不过就是一个砖垛的基础知识,一会儿就传给你,现在正好我们在建砖窑,你跟着我去看看,我们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赵福祥看赵志宽要走,赶紧拉住赵志宽说道:“爸,儿子还有件事情!这次儿子买了很多黄糖,准备提纯白糖,爸您能不能将砖窑的进度停下,先帮儿子将白糖的生产工艺搞出来行不?”
赵志宽转头看向儿子,嘿嘿一笑说道:“嘿嘿,小子刚才你怎么说?在工作中学习,这句话也适用于你,可以在学习中工作吗!”
赵志宽说完领着沈富走了,去开展他的制砖大业去了,留下赵福祥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现在老头子不帮忙,这可怎么办?自己已经答应李正道批量供应他白糖,现在运到这里的货物有一半都是赊的,如果到时间不拿出成品来,李正道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赵福祥站在院子中急的打转,他虽然学过化学,可是初中化学早就忘光了,就算现在开始补课也来不及。就在这时赵福祥看到儿子赵恒正在边上训练那五个种子新军,赵福祥眼睛一亮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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