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大型空旷的房间内的中央一个二十岁左右刚出头的黑发年轻人正眯着眼端坐在房间内摆在中央的真皮靠椅上。房间内的光线照射并不充足,房间四角透亮,而中央却是稍微有点暗。他的正前方还有一个两沙发长度的办公桌,说是办公桌,实际上更像是一个正方形的巨大黑色实木板。之所以称之为办公桌,是因为这块实木板上居然摆满了资料、画像、以及线索。
办公桌的侧面居然还躺着另一位二十多岁左右的年轻人,他像是失去意识一般的瘫躺在了真皮沙发上,头上还链接了一个不知道用途的特殊装置。这个人叫鉾之秋山叶,是一名十年前的连环杀人犯。
然而没过多久,这位黑发年轻人突然睁开眼睛。红色的瞳孔让他在稍暗的中央显得格格不入。他睁开眼睛都第一件事便是拿起了旁边的笔与记录本,开始记录。并且写的飞快,貌似是在记录梦中的一切。
“又失败了吗?”
我向那位年轻人问到,但他没有立即回答我,在记录了好一会儿的文字才向我解释到:“比我想象的还糟,我一直在想一件事。那就是这个浮三到底是谁?”
他所说的浮三指的是第三层梦境出现在秋山叶意识里的一个人。
“没准是我们资料搞错了呢?导致我们无法在现实中查到他意识里面出现的这个人。”
“宸,如果是你们政府都无法找到的资料,那么不觉得有点打脸吗?在神秘的人也无法避免政府的调查吧。所以姑且可以排除这个想法了。”
“这个…确实。”
“我在他记忆中总结了三个重要绳结,现在我们必须要一一解开这三个绳结。才有可能一一解答十五年前的一系列命案。”
“可是,诺德。今晚要加班吗?已经要到十点半了。”
我其实还是挺想下班的,毕竟谁都厌恶自己不喜欢的工作。
诺德是一位心理医生,几年前和父亲达成了秘密协议。如果父亲没有接触他,我本应该是一名优秀的执政党了,可惜被父亲的命令禁锢在了这里。而诺德虽然不会像其他的上司一样用画饼、责骂的方式积进下属,但是他会让你知道做什么事需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你想要下班?”诺德扶着真皮靠椅缓缓的站起身来说到:“宸,如果我是一个医生在救助一个病人。那么身边的护士都下班了,那请问病人被我救活的几率该是多少呢?”
这句比喻确实没毛病,可是我还是想反驳。毕竟是下班时间,这个人也只是上头送下来的杀人犯。救治一个杀人的罪犯,换做是谁都会反感的吧。但诺德泛着红光的眼睛,是那么的可怕。尤其是在阴暗的中央显得更加阴森了。
“那……好吧。”
我选择了妥协。
“你父亲会为你骄傲的。对了,今天是第一次加班。工资一小时按六十算,怎么样?”
令我不解的是诺德为什么把我当成普通的工作人员来看待,我根本就不在意那点钱,毕竟家族有养活约等于二十多个贫穷家庭的企业。这也是父亲能够在政党上立足的资本,而这些他都是知道的。
“行了,诺德你明知道我并不缺钱的,赶快进入正题吧。”
“好!不过你得明白缕清员工的工资,是一个上司的义务。”
“得得得!赶紧!”
虽然诺德说的句句在理,但是我依然觉得很烦。甚至比我父亲都烦!他说的这些全部都有理有据,而社会上又有多少人会像他这样做呢?
“OK!OK!”诺德拿一张超大的纸铺在了办公桌空闲的地方,随后便一边开始在纸上笔划一边说到:“第一点项坠究竟代表什么;第二点浮三为何要向秋山叶灌输他的母亲想杀了他;第三点学校为何不作为校园问题。先从第一点开始,我认为这个项坠可能是代表秋山叶自杀的最终念想是因为某个人。”
“这个最开始不是从第二层秘境中看到了吗?难道不是由于校园暴力最后不堪忍受而选择的自我了结吗?”
“我最开始想的也是这么简单,但是直到我在第三层秘境中发现了一个吊坠——一块爱心形的塑料。你也通过秘境投仪看见了吧,秋山叶在医院的表现是惧怕死亡的。”
奥利维安说的这个秘境投仪是他给我的特殊物件,作用就是可以进入到对方的秘境看到事件发生的全过程,也就是已第三人称的视角观看事件发生的过程与细节。但是秘境里面的所有人和其他生物都看不见我。
之所以被称之为秘境而并非梦境,奥利维安向我解释过。
秘境稳定,是通过将患者意识中所想的世界和事件用链接的仪器构建一个新的虚假世界和事件,并且将患者的意识完全投入到这个虚假的世界来,以此来窥探对方所以的秘密以及心结。与盗梦和催眠等手段不同的是这个东西极其稳定,如果患者主体意识在虚假的世界死亡那么就会重新开始这一层秘境的一切,就像游戏读档一样,切换自如。或者由秘境构造人主动构造下一层新的秘境和回到上一层构造的秘境。
“我确实看见了,但是这块项坠和秋山叶自杀的念想有什么关系吗?”
“有关系,首先这块项坠的主人肯定不是秋山叶和浮三的。因为在秋山叶的第一层和第二层梦境就没有看见他携带任何吊坠。而浮三想让秋山叶亲手毁掉这个东西,说明浮三自己是毁不掉这个东西的,且一个男孩送给一个男孩心形吊坠不觉得有点怪吗?其次这块吊坠损毁了秋山叶的性格就开始大变,而我复原了这个吊坠他却又马上恢复了之前的性格。”
“所以呢,那么这块项坠是谁的呢?”
“你想想现实世界又谁会送心形项坠给他呢?”
“您的意思是…一个女孩?可是我们在秘境中与他接触的女孩基本上都是欺负、欺骗他的诶。”
“这确实。到底问题出在哪儿呢?”
对话一完,奥利维安眯着眼陷入了沉思。他这一眯眼足足眯了五分钟。我也没打扰他,毕竟已经习惯了。我还记得他之前与我交谈小时候的那些琐事,畅谈的正欢时,他便突然眯眼冥想结束了这些话题。
我看见他眯的有点久了想去倒杯茶,结果他突然睁开眼睛握拳拍着手心。
“有了!”
“又想到了秘境的那些细节吗?”
“不!如果说所有的调查和秘境的窥探都没有问题,那就只有一个答案了。”
“说来听听?”
“他的记忆应该是出了问题?”
“记忆?也就是说可能真的存在这么一位女孩我们没有调查到?”
“肯定!不!一定是这样!”
“那我现在动身查斐东中学的资料?”
“查,如果活人查不到就查死人。”
当奥利维安说出这句话时,大概率这个人是已经死去了。因为当年与秋山叶有重要关联的人已经差不多被秋山叶杀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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