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支支吾吾地烦死了。
我挥舞着胳膊想将耳边扰人的声音赶走,可稍慢一拍睁开的眼睛却看到两手被绑在身后的悲惨现实。是了,我刚才是在昏迷中,想来是那个女人用了不知道什么方法把我带到这里,至于具体是谁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滚到我的脚边,白色的皮毛在我的鞋子上蹭来蹭去,之前我听到的支支吾吾声好像就是它发出来的。兔子?猫?可看耳朵和尾巴的形状也不太像,更何况被厚重毛发遮住的脑袋上还长着两枝歪歪扭扭既不对称也不协调的角。
“喂,那边的大姐能不能把你的宠物拿走啊,在不认识的人脚边磨磨蹭蹭的,真的很讨厌。”
披着罩袍的女人站在这间没有窗户只有一扇窄门的小房间的角落里,她显然不是那个把我掠来这里的女人。我看着她胸前明显的隆起靠近过来放低位置,最后被白色的团子完全遮住。
“真是遗憾,它平常可是完全不亲近人呢。是吧,啊酱。”
什么啊?给宠物起这种意义不明的名字,女人胸口的团子像蛇一样攀着她的胳膊爬上肩膀,长长的像是犬类或者狼的吻部居高临下地藐视我的眼睛,明明它的脸上看不见任何可以称得上是视觉器官的东西,头脑中滚动的信息垃圾也无法向我说明这究竟是什么生物?
“别用这种怨恨的目光看着我,被公主你叫成大姐什么的我也很伤心哦。”
“我可不认为被莫名其妙的人绑架后还能心平气和温婉尔雅的讲话,而且你们这帮来自联合的神里面肯定不会有未成年的小孩子吧。”
“唉,都说要她们别这么粗暴了。”这个地方周围不只她一个人吗?“不过呢,在为您松绑之前还有件事要办,失礼了。”
她的手伸向我的印有瞳纹两根手指,只是轻轻的触碰两道声音就在我的指甲上碎裂开来。她仅仅是解开了手脚的束缚,可对夺走我求生的有力武器这件事却毫无愧疚之意。
“这次和我同行的队伍中虽然有新人在不过确实没有年纪太小的孩子,但是不是神和年龄并没有什么关联,希望您以后不要这么武断的下结论,有些人对自己的年纪可是很敏感的。”
我揉着已经出现勒痕正在吃痛的手腕,鞋底擦过地板上灰尘的头顶缓慢地朝房门的方向挪动。
“你可真是有够放心的,居然就这么把我给放开,你就这么确定我没有威胁吗?”
虽然我还有着一张小小的没有被看穿的底牌,但我并不打算立即使用,毕竟使用它的代价和发动后的后遗症实在太过痛苦,在确保能够切实地逃离这里之前还是多套些情报比较好。
“即使没人看管,公主您也是逃不出这里的,我只是担心您无聊想让啊酱和您作伴而已,可惜您看上去不太喜欢它。还有,如果我是您的话就不会离开这里,至少现在不会。”
既然被看穿,我干脆停下脚步在厚厚的灰尘上盖下鞋印。“为什么?”
“欸?您不知道吗?明明近在咫尺却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看来您比我想象中还要无能的多。”
“你……”
“那个人死了哦。”
?没有首尾的话迫使我收声,白色的生物又跳到她的胸口心安理得的享受起抚摸。
“就是那天在那个高高的台子上自不量力地演了一出闹剧的家伙,名字您知道与否无所谓的吧。总之那个蠢货为了脑袋里突然冒出的异想天开的白痴点子,被殿下和那个小司祭联手烧的一干二净。啊,果然废物就是废物,就算有人暗中接应还是失败了,如果没有自知之明的话就不要自告奋勇像傻子一样得跟过来。倘若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老老实实听从聪明人的安排不就好了?平白地损失掉珍贵的战力,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死给别人添了多大的麻烦啊,这种无能的耗材为什么就找不到适合自己燃烧的位置呢?”
女人口中漠不关心的说明流畅地转变成不堪入耳的抱怨,说不定她就是要向别人宣泄自己的恶意,特别是我这种在她眼里什么也不是但却拥有听觉和理解能力的人形生物。
不过我对她的抱怨置若罔闻,那个在天镜宫从影子里冒出来的女人竟然当时就死在我的面前吗?法图玛明明对我说她负伤逃走了,结果那块焦黑的骨头就是刺客没有烧尽的尸骸,她为什么连这种事情都要隐瞒我?回去的时候她神经质一样摩擦苍天之冠也是为了抹掉内侧的血迹吗?
就在我深陷怀疑的当口,她的抱怨声还是没有停止。
“不过说实话,我根本不关心她的死活,毕竟她只是一个打手而已,只不过她对真正重要的东西有那么一点小小的作用而已。当然,那些现在已经无关紧要了。”
“你这种家伙才是……”
“毕竟现在……”
“你的同伴可是死了啊,她是和你一样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吧,那个人可是真正的死掉再也无法活过来了啊。对她的死,你就没有一丝悲伤,感受不到任何痛苦吗?为什么能这么心安理得的抱怨,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可不是什么用完即丢的一次性用品。告诉我她的名字,我和你想的不一样那可不什么无所谓的东西,告诉我,你这家伙究竟有没有听我说话?”
白色的野兽跳下来倚住她的鞋子朝我发出断断续续的低沉声音,而即使看不见女人的脸我也能听出黑暗之下是一副有多么不耐烦的表情。
“您这么向我大声嚷嚷,我也是很困扰的,不过出于对您的尊重我还是做个简短的回答吧。”
再清楚不过的戏谑笑声绕过我的身边走向门外。
“我说的很明白,对那种废物的死我毫无感想,至于原因,我想就是您这种无能的白痴公主也能理解,我们这帮人现在在这里还不能说明什么吗?帝国这样的东西尚且没有什么意义,死一个可有可无的同胞又算的上什么呢?”
老旧的房门发出关节损坏的声响,三次。
“啊,对了,忘了提醒您。”我仍然背对着房门一言不发,“这扇门是不会锁的,不过您不要有什么幻想,虽然想杀公主你的人自己做不到也不被允许,不过其他人还是能帮那个人给您添上一些不常见的妆容的。那么,祝您在这里生活愉快。”
关节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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