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价值就是做一根燃烧的蜡烛,从出生到死亡都在为世界带来光明,哪怕只有一点点......雨夜中淅淅沥沥的酸楚打在单薄的身体上,仿佛被掳走灵魂的行尸走肉在无人的街道怅惘,脚底轻飘飘的感觉就像是踩着云雾,对!只存在于臆想中虚无缥缈的云雾。
依稀可以看清楚的夜灯下走过了一个头发被雨水粘在一块的男人——飞鸟信的双臂空荡荡地摆动着,似在数落理应被打进地狱的自惭,冰凉的脸颊上有着水珠滚落,是汗珠?是雨滴?或者说是......泪珠。
飞鸟信步履艰难,他的脚踝上拷着“沉重的锁链”,使得他费尽力气才只能挪动一小步的距离,而这一小步,和走到刀锋剑尖上几乎没有区别。打着油纸伞的女人和孩子从身边匆匆走过,稚嫩的孩子扯着母亲的衣角,用未经人事的童音抱怨着:“妈妈,奥特战士为什么不来保护我们啊!我们好不容易搬去的新家都被弄坏了,要他们有什么用啊!”
额头上有几道皱纹的母亲摸着孩子的头顶,用手揉着自己松弛的脸,厌恶道:“宝贝儿,别提什么奥特战士了,那些东西和怪兽没有什么两样,他们不把我们吃了就算好了,赶紧赶路,不然就见不到爸爸了。”
母亲和孩子无视了飞鸟信的存在,二人轻快地穿过了灯火下的光昏,一大一小的背影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处,驻足的飞鸟信紧握双拳,手臂上青筋突兀,指节被牢牢扣住,但这只对恶兽才能挥出的拳头最终还是张开了,变成了皱巴巴的纸片。
澈骨的冻气如鬼手,在脊背上撩动着,时而拨动飞鸟信松垮的心弦,他沉沉的叹息了一声,雨水低落的声音无法掩盖此刻的孤独。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在战斗,又是为了什么而在拼命。”飞鸟信像个沧桑的老头垂着头,空洞的眼睛注视着倒影中的自己,两滴泪珠从眼眶中蹦到了水坑中——
扑——!腾——!
“作为奥特战士,就一定要为了守护某样东西而战斗么?!这个世界值不值得我......”飞鸟信自嘲地笑了笑:“算了,反正现在的我也不再是奥特战士了,希望不知处在何处的戴拿你能听到我的心声......或许我真的不适合......当你的寄托......”
打着小伞的连衣裙少女像白莲般立在飞鸟信的身后,她有着雾气朦胧的双眸,眼瞳是不温不火的淡红色,细如凝脂的脸颊上呈现出一分可爱的倦意,扎着白色发带的双马尾轻轻摆动:“你怎么了?”
飞鸟信连忙擦擦湿润的眼角,回身作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脸色,干笑了两声:“没事没事,小妹妹你用不着管我,我很好......真的很好......”
少女用手指轻捻着火红色的发丝,杏口嘟了嘟,把白净的小手伸向飞鸟信:“如果说你这样算是很好的话,大概所有人的都要变得悲伤了,你可以叫我琴里,五河琴里。”
“五河......”飞鸟信默念着这个姓氏,却是回绝了五河琴里的好意:“抱歉,我真的很好,这么晚了你还是回家吧!在路上遇到什么危险就不好了。”
五河琴里无奈地淡笑一声,从口袋中拿出包装简单的棒棒糖,很是随然地递到飞鸟信的手中:“吃糖么?”
“不了不了,还是你自己留着吧!”飞鸟信再一次回绝道,五河琴里用异样的眼光瞥了飞鸟信一眼,自顾自得把棒棒糖拆开放进嘴中,竟是上前一步把伞举在了飞鸟信的头顶,沾着水的双马尾灵动地抖了一下。
飞鸟信沉默了,他的身边好像燃烧起了一团烈火,是真的!有种火焰的感觉,这种感觉炙烤着心情却不显得疼痛,五河琴里揪揪飞鸟信湿漉漉的衣角,淡眉微微上挑:“反正我哥在和别的姐姐约会,今天晚上回不来,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允许在我家借宿一晚哦!我想你有地方住的话肯定不会晚上出来晃荡。”
这次飞鸟信没有回绝,不是他不想......而是某种说不上来的东西扼了喉咙,五河琴里秶渫的笑意蓦地展现在了飞鸟信的视线中,比银铃还要清脆的吟笑声回荡在已被塞满的狭涧。飞鸟信头一次感到了太阳似温火的、和煦的感觉,他丧败的心情重新填好了基层,仿佛可以再次容纳世界的情绪。
“不得不说,有时候我们这些饱经磨难的‘大人’还没有十四五岁的孩子懂得如何排解自己,只不过......温柔是无法驾驭毁灭的。”
飞鸟信点燃光心的眼眸看向天际线,先前那被乌云欺凌的皎月摆脱束缚,用那抚慰的光芒突破了重重包围——现在的夜空深邃而明净,一缕微风如棉丝滑过,万物都在恬静地呼吸着,四面都是山,银白色的云彩落在山顶上,山峰的凹处躺着一轮初秋的满月,月华淡红,勾勒出云朵发亮的边缘。
“月色这种东西,简直是在包庇世间的虚假与叛逆,令人作呕!!!”
诸星凌骂了几句,红色的机械眼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非常醒目,幸好他是独自待在隔离间里面,否则绝对有人被这幽冥似的眼睛吓的半死。诸星凌早在构建黑暗洛普斯之前就为自己设计了一对机械眼,因为实验过程中要涉及到一种把振金快速溶解的烈性物质,果不其然,即便是层层包裹的诸星凌还是瞎掉了,而凭着感觉装上一只眼睛后他发现——另一只眼睛被他一脚踩了个粉碎。
黑暗洛普斯的独眼也是诸星凌刻意设计的,而开启亚空间释放黑暗洛普斯的启动装置,就藏在机械眼的瞳仁中,只要用诸星凌的任意一根手指触碰都可以进行指纹解锁,根本不用担心丢失了还是怎么样,当然诸星凌是不能与黑暗洛普斯长期连接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再次将他大脑以外的器官冰冻起来,作为大脑永远呆在黑暗洛普斯头中。
诸星凌闭上机械眼,双层瞳孔收缩到了一块儿,他闭目养神,不经意间又思索了那个他最痛恨的“赛罗”,那场让他刻骨铭心的羞辱战正在煎熬着内心——
“你们休想破坏我的计划!!”蓝制服的女人愤恨地撇撇嘴,斜过头说了句:“让实验中的那家伙参战!!”
冰冷的机械架子上,被强行锁进修行甲内的黑暗洛普斯又被套上了一层铁皮,胸前焊接着的十字形标识已经沉重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黑暗洛普斯是带给人畏惧和渴望的兵器,没有人不想要完全驾驭他、指示他、用他来完成野心。
“发射倒计时:五、四、三、二、一、零——”
岩石林立的山丘地带上,蔚蓝色与赤红色相间的赛罗不屑地抹了抹脸颊,他轻狂地喝了一声,头顶的冰斧受到感召似飞旋而下,滞留在赛罗肩膀两侧高速旋转。轻蔑地瞄了一眼远处少了半个脑袋的机械哥莫拉,赛罗比鱼还要圆滑敏捷地转了个身,右腿裹着飓风把冰斧踢飞了出去,两道银白色的光切比子弹还要猛烈地射向机械哥莫拉。
机械哥莫拉在此刻不动了,只见它杵在原地将双爪举起,随着火光在手腕上泄露,拳状的爪子也向着赛罗飞了出去......然而,这两个不中用的铁块很轻易就被赛罗的冰斧所切爆,嘭嘭两声爆炸,余波中冲出的冰斧一往无前死盯着机械哥莫拉飙去。
咔——!轰——!
赛罗收回冰斧,把这两个得意的兵器重新插在头顶,很是自傲地转过身,根本不去面对那不知多么巨大的爆炸,赛罗只是飘飘然地说了句:“就你这种程度想打赢我?还早两万年呢!”
然而赛罗还未把手叉在腰上摆出个胜利的姿势,便徒然定住不动了,像是在对着空气说话:“你——你是谁!!!”
赛罗仰起头,水晶管直冒蒸汽的黑暗洛普斯双臂抱胸,露在头盔外边的漆黑色飞镖印记与赛罗神似,赛罗神神道道:“你说自己是黑装甲巨人?现在就要打败我?!!”
下一秒赛罗腿一蹬地,比冲天的火箭还要迅疾地飞向黑暗洛普斯,年少张扬的声音捍卫着自我的实力:“你还早两万年呢!!”
随着气浪呈圈状在脚底散开,化作飞鹰的赛罗已经倒立着朝黑暗洛普斯踹了数脚,黑暗洛普斯的膝部关节高速运作,迎合着赛罗的动作也踹出去了数脚。
赛罗和黑暗洛普斯双脚剧烈抨击的一瞬,紫红色的电弧携着雷鸣顷刻交织成了一张大网,整个天幕都被惊杀之气撼动地萎缩起来,刚劲把两者弹飞到了几万米的高空中,游刃有余的赛罗口中瞬间跑出几百句喝令,看不见影子的对踢已经把计数进行到了第五百次交锋,黑暗洛普斯下肢的运作系统被高频联动即刻烧毁,整个脚底当场报废。
没等黑暗洛普斯进行调整,赛罗已经飞到黑暗洛普斯上方把他一拳轰到地面,从苍穹上垂直下落的赛罗矫捷地来了一招后空翻,燃烧着炽红烈焰的“赛罗飞踢”承受着来自空间的审判,从宇宙的怒吼中惊鸿现世,以雷霆万钧之势轰炸在了黑暗洛普斯引以为傲的防御上。
在那一刻,整个岩石层都被炸了个底朝天,方圆几千里的低矮山丘全部崩陷,高达六千摄氏度的热能场在两天后才散去......
后来的记忆都是在二次修理中度过的,诸星凌只记得那天黑暗洛普斯身上还装备着迪库塔齿轮、修行甲、黑水晶管、十字振金胸甲,以及号称最强大的艾梅丽矿石......这些足以单挑几十名奥特战士的装备在赛罗最强的飞踢面前简直成了摆设,要不是大脑的防高温能力足够强,诸星凌早就被烫死在了黑暗洛普斯的躯壳中,那时的他唯一能感知到的就是胸口的洞穿感。
诸星凌想到这里肺都要气炸了,他把没有任何肌肉的手臂伸到脸前,狠狠地对着空气抡了一拳:“赛罗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强大起来,并且让你也尝尝被踩在脚下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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